“唉哟……”胖婶话还没说完,走近的阳云出手快如闪电,一巴掌打在胖婶的脸上。阳云的爆发力,可谓惊人万分,又练过各种搏斗技巧,而阳云最记恨的就是别人辱骂自己亲人,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亲人,但是他却无比的尊重他们,因为是父母给了他生命,他们虽然去世过早,在阳云心里,尊重他们就等于报答了他们。
此刻,胖婶犯忌,激怒阳云,两人相隔不过几尺,阳云盛怒之下,闪电般出手力量沉重无比。胖婶那肥胖的身体,竟然被阳云一巴掌拍倒在地,嘴里鲜血直流,地上还掉了两颗沾满鲜血的牙齿。
阳云一双怒目透射出来的光芒,就像两团烈火般投向胖婶,本来还欲张口谩骂的她立刻闭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蓉儿见胖婶口吐鲜血,吓了一跳,忙蹲下去细细查看胖婶的伤势,道:“胖婶,你等等,我去拿药箱来!”说完,立刻起身朝屋内跑去。
胖婶怒气不平,哼哼道:“谁让你们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诉你们,打了我,你们肯定不得……”
话还没说完,又是‘啪啪’两声响起,胖婶只觉脑袋上星星直冒,双手死死捂住脸庞,眼神里露出恐惧之色。
阳云怒视着胖婶,冷哼一声,胖婶不禁打了个寒颤,硬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阳云蹲下,道:“如果再敢乱说一个字,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面对自己的敌人,阳云坚持的原则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胖婶木愣愣的点点头,有些人是言出必行之人,她看得出身前这小伙子就是这种人,而且这种人肯定不是菩萨心肠的人。所以,胖婶已经被阳云给吓住了。
片刻之后,蓉儿便将药箱拿出来了,仔细帮胖婶涂抹了药粉,将胖婶拉起来,这才柔声道:“不碍事的,只要稍稍休息几天,就没有大碍了。”
胖婶半边脸蛋乌黑充血,竟然长大了半个脸。鉴于阳云的威严之下,虽然自己被打,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反倒是蓉儿没有因为胖婶的失礼而作怒,反而以德报怨,这也激起胖婶心中的歉意,道:“蓉儿,谢谢你。”
蓉儿善意的笑着,道:“没事的。”然后,忧心忡忡的问道:“胖婶,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胖婶神色黯然,显得尴尬不已,抬头看了阳云一眼,这才道:“黄药师和香姑替村长医治大黄牛,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黄牛竟然活生生的死了过去,村长发怒不已,扣留了黄药师、香姑。叫我来收回你家的地契,房契,把你们……”说到这里,胖婶不禁又抬头看了眼阳云。
见阳云似乎并没有那么浓厚的怒意,胖婶这才道:“把你们赶出村庄。”
蓉儿听得六神无主,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眼通红,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阳云心头狂怒,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声问道:“不就是医死一头黄牛吗?用得着收回房地,赶出村庄?”
胖婶忙解释道:“你是有所不知,黄药师和村长本来就有过节,再说这村长肚量狭小,凡事都得斤斤计较,这次虽然事小,但是犯在他手里,依他的秉性,必定是要将黄药师赶出村庄的。”
阳云了然的点点头,拍拍蓉儿的肩膀,道:“去把你家房契、地契带来,我们去找他们评理。”
蓉儿看了眼阳云,见到阳云信心满满的模样,让蓉儿仿佛漂荡在汪洋大海中的心立时找到了靠岸的码头,抹了一把鼻子,飞也似地朝屋内跑去。
胖婶带着两人穿过田间小径,来到了村庄中央,这里一排排整起的房子紧挨着,俨然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街道,街道虽说只有几百米长,但是铁铺、布店、包子铺等商店一应俱全,这些可都是城镇才具有的规模。只是街道上人流量几近于无,蓉儿担心父母,和胖婶急匆匆的往前赶,阳云也担心蓉儿父母,没有心思仔细去查看街道的情况。
三人快步来到一处巷子里,巷子长十几米,尽头乃是一家宅院的大门,此刻门前已经拥满人群,略略看去不下数十人。
见到三人疾步走来,几个关心此时的好心人来询问道:“胖婶,情况怎么样了?”
胖婶捂住半边红肿的脸,怒气冲冲道:“不知道看吗?”言罢,胖婶从众人中挤进去,阳云和蓉儿跟在他身后,也进入了宅院内。宅院宽十米、三十米,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此时,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头已经死去的黄牛,黄牛口吐出的白沫,此刻已经凝固在地上,形成一滩殷红的斑迹,看起来显得格外碍眼,院内的房屋乃是两层砖瓦建筑物。
院门口站着四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家丁,将外面哄闹的数十围观村民挡在院外。院内坐着十人,中央站着和蓉儿七分相似、面容略带憔悴但美貌却丝毫不减的中年妇女,一旁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正气,正在和人理论,这二人正是蓉儿的父母黄药师和香姑。
两人对面坐着一排道貌岸然的人,正在与蓉儿父亲理论的是一个身材佝偻、五十来年纪的男子,身着光鲜衣物,此时口沫横飞的大放厥词。
佝偻男子身旁坐着是一个装束妖娆吓人的少妇,鹅蛋脸拉长得更像马脸般丑陋,半个身子都贴在佝偻男子身上,并不停的与佝偻男子耳语。
另外六人分别都是衣着光鲜,有别于其他农民的六个男子。院内众人见到阳云三人进来,都纷纷将目光齐齐投来。
蓉儿朝父母跑去,由于太过激动、担忧,奔到两人怀里,顿时低声抽泣起来。香姑拍着蓉儿后背,柔声安慰道:“蓉儿,乖,不哭,没事的。”
胖婶则是怯怯弱弱的走到佝偻男子身旁,佝偻男子正是山水村的村长袁正,旁边的妖艳女子乃是袁正纳的小妾齐含玉了,两人年龄相差三十来岁,袁正的儿子年龄都比齐含玉还大几岁。袁正之子袁鸿在镇里做官,所以袁家在山水村可以说是霸道横行。
坐在院子里的其他六人,都是山水村有地位非富即贵,有身份有地位之人,其中两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分别是上两届的村长。斗鸡眼白发长须男子,年龄似乎在八十岁以上,为前两届的村长丁海;另一个目光凶神恶煞的秃顶男子,两须白鬓挂在双颊,名为丁搏,为上一届村长。
另外四人皆为中年男子,其中紫色锦衣男子名为王勋;红衣长袍男子为名张豪;白衣长衫男子杨涛,一袭紧身长衫,丝毫遮掩不住发达的条条肌肉的形态,衣衫绷得高高鼓起;最后一名男子身着青衣连帽锦袍,一双眉目遮掩在帽子下,名为李由。四人都是村里有钱或有势之人。
胖婶胆怯的站在袁正身后,低声的回答袁正的问题。袁正听完胖婶的话,看了看胖婶红肿的脸,冷哼一声,目光如一把尖刀刺向阳云。
蓉儿跟黄药师低声诉说了一番,黄药师和香姑也纷纷将目光投向阳云。黄药师朝阳云微微点点头,表示感谢,阳云也朝黄药师和善的点头示好。
两位前任村长若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四个中年男子冷漠的盯着黄药师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