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屋内,便传来清新舒适的香气,阳云顿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凝神猛吸扑鼻清香气体。
蓉儿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阳大哥,你在这里先等一会,我去帮你找衣服。”说完,也不等阳云回答,就朝里屋跑去。
阳云点了点头,舒张了下筋骨,拖着受伤的腿随意找张椅子坐了下来。环顾客厅的布置,只有几张椅子摆放在客厅中央,墙壁上挂着农户的锄头、镰刀等物件。
不过让阳云觉得奇怪的是,屋子北面墙壁上挂着各中不知名的奇花异草,很显然屋里的香气就是从那些奇花异草身上传出来的。阳云恍然大悟,心头暗道:“是啦,我怎么忘记了嘞,黄药师可是药师,虽然和其他农户一般,都靠种田务农为生,除此之余,便是研究草药,乃是村里唯一的一名药师。”
很快,蓉儿便从里屋跑了出来,面色红润羞涩的低着头,把手里的淡黄色衣衫交给阳云,低声道:“阳大哥,这是我父亲以前穿过的衣衫,你试试,看合不合身。”说完,立刻又将头转向一方。
阳云接过衣衫,道了声谢谢,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套在身上。阳云整理了下衣襟,刚好合身,衣衫虽旧,但是罩在阳云身上,颇有仙风侠骨之味,又不乏英俊潇洒之态。
蓉儿缓缓转过身,惊咦一声,见阳云穿上了衣服后,蓉儿才细细打量阳云,也不禁被阳云那英俊的面庞吸引,发出惊咦之声。阳云穿上衣裳后,蓉儿也没有了刚刚那种羞涩之态,让阳云觉得自然得多。
让阳云感到不自在的就是披散及肩的长发,威风起拂,让发端刺在阳云脖子,感觉搔痒难耐。
“蓉儿,有发簪吗?这头发……”用手抓了抓头发,指着头上散乱的头发,微笑着对蓉儿道。
蓉儿微微一愣,立刻想起来什么,道:“阳大哥,你等等……”说罢,又转身朝里屋跑去。
片刻的功夫,蓉儿手里拿着一根木质的发簪递给阳云,道:“这是我爹爹年轻时用的,应该适合你吧。”
阳云接过发簪,木质发簪放在阳云手里,阳云感觉非常轻,见上面绘着图案,便好奇的问道:“这上面的是什么东西?感觉像鸭子!”
蓉儿轻轻一笑,道:“这是当年我母亲送给我父亲的定情信物,上面雕刻着象征爱情的鸳鸯,并不是什么鸭子。”
阳云尴尬的笑了笑,道:“原来你们这里也有鸭子和鸳鸯呀?”
蓉儿贝齿微露,笑道:“当然了,我们这里很多乡亲们都饲养有羊狗兽、鸡、鸭、鹅这些家禽呢。”
阳云释然的点了点头,将自己头发卷起来,用簪子摆弄半天,也不能将头发竖起来,只能无奈朝蓉儿投去求救的目光。其实阳云根本不会束发,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在玄幻大陆,男子要到十六岁举行成年仪式,才能束发加冠。蓉儿刚刚也是因此为之一愣,但是看了看阳云,虽然显得瘦弱一些,从外观上看上去,还真像十六岁的男子了。玄幻大陆此时的‘阳云‘实际年龄却只有十五,然而在阳云心里,却是把自己当作二十岁的年纪看待了。
蓉儿掩口轻笑,道:“阳大哥,我来帮你吧。”和阳云稍稍接触这片刻间,蓉儿被阳云幽默谐趣的风格吸引,心里早已没有半点芥蒂,变得笑口常开。
只见蓉儿接过发簪,将女子私用的‘化美’工具箱打开,开始在阳云头上仔细的梳理起来。半盏茶功夫不到,蓉儿双手一拍,为自己的工艺喝彩一声:“好了。”
拿起铜镜,阳云差点吓一跳,发束起一个结,稀疏的流海飘散在眉宇见,两角鬓发散落在两颊,剩余的发梢披在后背上,让阳云觉得自己是回到了明代古人时候的风格。惊讶之余阳云还是感到兴奋和喜悦,不禁发出了赞赏之言:“蓉儿的手艺正是巧夺天工啊,哈哈……”
蓉儿被阳云这么一夸奖,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开心的笑道:“那是当然。”
突然,趴在地上看着两人的羊狗兽‘小羊’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外面汪汪大叫,蓉儿赶紧收好她的那一套工具箱,紧张道:“一定是父亲、母亲回来了。”
只见蓉儿开始慌忙的收拾她的工具箱,阳云笑道:“怎么了?伯父、伯母回来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蓉儿急忙之下,将心里的秘密脱口而出:“父亲、母亲不准我碰这些东西,说是坏了心性,要我专心研究草药,济世救人。”
阳云莞尔,朝着蓉儿微微发笑。
听着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蓉儿赶紧往内屋跑去,眨眼的功夫,又从内屋跑出来,见到阳云微微发笑,心虚的蓉儿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双手叉在一起,相互搓捏,一双明亮的美目盯着阳云。
阳云站起身来,微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揭你的短。”伸了伸受伤的腿,又道:“不然,以后我受伤了,恐怕都没人给我医治了。”
蓉儿这才愁容消散,齐眉展笑的点了点。
阳云感觉此时受伤的腿好了一大半,可以轻松的走动了,当先朝门外走去,道:“蓉儿,走!带我我去迎接伯父、伯母。”
蓉儿伸伸舌头,快步的跟了上去。
打开门,小羊当先叫吠着冲了出去,阳云和蓉儿随后,只见一个身体发胖穿着土不可言的农村妇女面带不善之色从院外推门而入。
阳云看了眼面带惊色的蓉儿,只觉吃惊错愕不已,两人身上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能将他们联系起来,这会是两母女吗?
胖女人走近,蓉儿朝阳云身边靠了靠,然后怯弱弱的道:“胖婶,有事吗?我父亲、母亲都收割庄稼去了。”听见蓉儿对胖女人的称呼,阳云这才松了口气。
胖婶怒气冲冲道:“你父母在村里惹事了,带上你家地契、房契,跟我去见村长。”
蓉儿闻言,惊慌不已,低声询问道:“胖婶,我父亲、母亲出什么事了?”
胖婶瞧也不瞧蓉儿一眼,带着敌意的在阳云身上打量了一番,冷声道:“问这么多干甚?带上地契、房契马上走。”
胖婶的模样本来就面目可憎,此刻又口出狂言,阳云的怒气早就隐忍欲发,再看她的神色,游离的目光看了阳云一眼,然后四下张望,阳云猜测她心中肯定有鬼。
只见阳云走上前去,面色一沉,怒声道:“凭什么惹事了要带地契、房契呢?你是何用意?”
胖婶目光向阳云投来,不屑的扫了阳云一眼,破口怒骂道:“你是哪来的野种?需要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