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12日大雨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今早一醒来就是窗外的倾盆大雨,Nell在桌前调理着枪支,他扔给我一只枪,“你还记得吗,那次你救我的时候也是很大的雨,你总是喜欢那些阴沉的天气,这样的雨像是预示着什么似的,真是让人不舒服。”Nell的眉头一皱,就像一幅画出现了污渍,我把枪支在身上藏好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你别老是皱眉,要是我们先行一步,到了下面笑的机会都没了。”他故意把嘴角拉的老长,我知道他是强颜欢笑,将死之人都会垂死挣扎,我们要去从容赴死,如此糟糕的任务,看着窗外的雨,不知道说些什么。
行车在去的路上,Nell只是频频的抽烟,并不说话,偶尔擦了擦车窗,到了楼下我俩并肩而行,经过重重盘查顺利到了老板的办公室,Nell默不作声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走了进去,屋子里有雪茄的的味道,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俩,我回首把门锁死,等待他想说些什么,沙发上的猫盯着我俩,听说猫会吃掉死人的眼皮,扩散的瞳孔总觉着其中有人偷过其中觊觎着我们的性命,屋子很静,只有雨打在屋檐和击落地面的声音,我只有把枪握在手里会安心一些。
“Nell,好久不见,你是来陪hell的吗。”Nell又变回了情报部门的头目,“是的,老板。”我和教父四目相对,嘴唇有些僵硬,这个老人总是用最深沉的气势压迫我,每次都感受到这种仿佛被人压制的感觉,双臂似乎被人用手困住,跪在一个逐渐下垂的泥潭之中,沼泽的可怖之处就是让人难以挣扎最后目睹自己陷入死亡,蹉跎的岁月在其中显得无比漫长,我脑中却是一些不怎么经意的小事,那些亡命之旅却不那么清晰。
“你的任务,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对吗?”面对不置可否的质问,也没有别的答案。
“老板,那个女人是不错的情报人员,她是一名妓女,我认为她…”
“够了!”
他猛烈的一拍桌子,胡须都在震颤,这个黑道巨人不知为何却有种沧桑的愤怒,当时我的头脑中不明白为何而愤怒,直到现在都让我疑惑,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个秘密,只是现在还没有一个恰当的解释把他们串联起来。
“我愿意承担这件事,无论如何是任务失败的,Nell此行来只是为了说明那个女人是我引荐加入情报部门。”我把手背向身后,如果真要接受处罚,那么我只好赌一次,杀了他我逃不出这里,无休止的报复也会随之而来,感到双手愈发阻塞,枪的轮廓在我脑中浮现,这个动作千万次的重复,此情此景在脑中想起还是不觉有一丝僵硬。
僵持了很长时间,他忽然坐了下来,拿起了桌前的几枚子弹放在手里抚慰,Nell用眼神示意我先不要有动作,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让人不寒而栗,我俩一时也不知所措,这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我和Nell不禁冷汗直流。
沉寂终于被打破,他搓了搓粗糙的手,把椅子调转了过去,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先回去吧,这个女人就作为你的手下,不要让他出任何意外,hell,你并没有让我太失望,特拉法加的军火任务交给你去做,那个军火投资商一直在秘密的搞一些活动,我们的人没法调查清楚他们的情况,你去把他们的问题解释清楚吧。是的,老板。我不并不敢回答的太多,言多必失,虽然这样的结果很奇怪,但是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似乎掐在手里的命又被轻轻松开了,虽然这个任务很危险,但任务总是任务,比这种悬挂于空中漂浮空荡之感要好,现在命运又重回我手。
Nell走出来后深深地喘了口气,我刚才险些就把枪拿了出来,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其中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但是我们现在站的还不高,还不能看完整这一切,hell,我觉着这个世界或许会有另一种,另一种?那是什么?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你知道的。是另一种异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们或许不是平凡的个体,我感到你会改变这个世界,我叼着烟无奈的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刚从生死边缘走一遭,现在又说什么胡话呢。”他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对的,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了。”我笑笑指了指他,让他先好好开车。
回到住处,看到了caroline在门口搂着缠着纱布的安德烈,Nell撇了撇嘴,你看你一家三口在门口迎接你,我用你们中国的话应该叫,孤家寡人。我走了过去“Caroline,你怎么来了?”“李叔送我过来的,我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的,不管多么难的任务都会回来的。晚上说说事情的结果。”她温柔的笑了笑,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让她也提心吊胆,一时感到很欣慰,最好的还是这个事情结果让人可以接受。安德烈对此生死之旅并不知情,只是看着这个突然而来的大姐姐,和我谈着这些。
晚饭过后安德烈回屋在练习活动,Nell在跟他讲着格斗方法和枪械安装, caroline坐在我身旁听着今天的经历,听完她欣慰的笑了笑,“那这次似乎是我们赌赢了对吗?”“我想是的,但是我的安稳日子就要告一段落了,明天开始就要去继续我的任务,杀手吗,我的生活你会习惯吗。”我一边拆卸着手里的枪一边对她说,“会的。”她悄悄地靠在我的身边,安静的看着我双手忙碌于这些冰冷的武器,但是我却不觉着那么冰凉。
这些天我险些忘了我应有的生活,但愿我的日记不要早早画上句号,我时常在写下东西的时候当作祷告,毕竟Nell说的是对的,有了所求,就会畏惧。反着地图和计划,我想血雨腥风应该会在我的生活马上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