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外卡作战时,”
“等等,你们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发生过冲突?”
“其实也并不能说是我们,我对黑帮家族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至少我知道他们家大业大,但是最终带来我们失败的是政府的指示,我一直都以为我们的覆灭是因为指挥的失误,”他说着把嘴里的草根向外吐,似乎是唾弃着什么一般,“政府觉得我们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很大,想要我们直接消亡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才强迫我们做炮灰,两全其美,既打击了他们,又让我们直接消失,”
“所以你选择为那些兄弟复仇对吗?”我看了看湛蓝的天空,那种复仇的感觉离我并不遥远,只是一步之隔。
“没错,但是我最终还是失败了,我枪杀了许多人,却没能杀死那个混蛋,最终我在这里被判处终身监禁,监狱里只要你够凶狠,够残忍,有实力,你就能站住脚,很少会有能坐下来听我说说话的人,我也就忘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活在这个监狱,当然,像你这样直接来找我谈话还毫不慌张的小鬼,就更难找了。”他说着笑了笑,我也淡淡地笑了笑。
“你不要根据年纪来判断一个人,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小鬼,但是我们的经历也有一些相同之处,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我从石阶上跳下来,想把手插进我的兜子里,却忘记了这是破旧的狱服,不是那件我熟悉的风衣,不禁苦笑。
“我现在不是也活着吗?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呢?”
“活着的意义不只局限于你的肉体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是那样的活着,我们与死去的人并没有太大差异,如果你还有支撑你活下去的信念,那就是活下去的勇气,就是活着的证明。”
他看向远方,心中可能思索着什么,可能是这监狱中日复一日的平淡;可能是他不知去向的妻子孩子;可能是那些早已殒命的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我没有作声,我知道他在对自己的生活回忆着检测着自己活着的证明。
“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有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的命已经把我和这个监狱捆到了一起,我可能,除了在这个监狱里度过余生,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就算我有,也只能是想想吧。”
“不,”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有些激动,至少他还没有被这漫长无边的监狱生活磨垮自己的意志,一个人意志的消亡,才是一个人的灭亡,“你相信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吗?”
我自信地向他笑了笑,他看了看我,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并不作声,他笑够了才停下来,“小兄弟,你很有胆识,也有超乎这个年纪的东西,但是,伦敦塔监狱向来以密不透风的看守而闻名,就凭你这瘦弱的身体,你觉得我们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吗?”
“我说过了,你不要凭你眼睛所见去评判一件事情,如果我们从这里逃出去,你该跟着我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你在这里关了多久了?”
“大概十年了吧?我都记不太清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一草一木,感慨着时光飞逝如此之快。
我没有多说什么,在狱警召集回去的时候我再次提醒他不要忘记我说的话,他也只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不过中午的午餐发生了一些纠纷,让他对我的看法出现了一些变化。
监狱的午餐还是那么让人没有胃口,每个人拿着一个餐盘去领一份简单的午餐,我也没有例外,穿着破旧的狱服和拉法尔坐在一起吃饭,商议着一些事情,一个三五成群的几个囚犯坐在了我们的对面,看似也是一个小团伙,可以和拉法尔面对面同坐还没有惧色,拉法尔没有什么神色的变化,只是压低了声音,“这是这个监狱另一个组织的小头目,身手也不错,手下有一些势力,对我很不满,但是我并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我点了点头,说话间那个嚣张的家伙却突然把餐盘向前一掀,菜翻到了我们这一侧,他有点嘲笑着地看着我们,“哟,不好意思,菜洒了,拉法尔你旁边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帮我把盘子捡过来”拉法尔刚要发作,我伸手示意他在一旁看着。
我拿起餐盘甩了甩,一只手拎着餐盘走向他,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走到他的面前,他看着我用不屑的眼神示意我把铁盘放下,我把餐盘向他手中递,他皱了皱眉,似乎并不相接,我右手拿出攥在手里的叉子猛地向他肚子刺去,速度太快他下的赶快躲闪,但是已经来不及,拉法尔在一旁吓了一跳,以为我在监狱也敢吓杀手。
那个家伙意识到自己没有受伤,紧张的睁眼看向自己的腹部,我用餐盘挡住了刺向他腹部的叉子,我举起叉子,铁质的盘子已经被叉子刺穿,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向我的手里,我看出他也倒吸一口凉气,大概是速度和力量高出他的想象。
他的手下正要对我动手,我把日记本的纸制成的纸刀瞬间他的脖子,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看来没有人怀疑我的纸刀会不会划开一个能喷出鲜血的口子,“你们,不要太过分,我没有那么好惹。”
所有人不再作声,我相信这个举动足够让这个监狱能记住我,这时狱警向我们走来,“你们在干什么?”我将纸刀撕碎扔在地上,“没什么,不信你问他们?”我看向他们,眼神中带着些威慑,他们有些紧张,“是是…没什么…没什么…”这种杀气和他们这种小偷小摸的罪犯当然不会一样的,他们大概也感受得到。
我环顾了一下四下,在这个监狱里要立威,才能为我的下一步,确立方向,无论何事对我来说都与这个准则分不开,我看了看狱中日记,叠了叠手中的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