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一行十人赤着上身跪在香案之下,金身曹丕像威武的立在香案之上,宽眉长须,怒目瞪眼。“吉时已到,敬天开笔”长发男子跪在地上,喝了一口酒又喷在手里的刀上,火苗继续跳跃着“我道馗顺应玄罗卦象,尖刀破封,血开魏将”。
他的话音未落,刀间上的火苗逐渐熄灭。他递给路飞一块毛巾“魏王转世,统领九盟”。他的刀尖划破路飞的后背,鲜血留了下来,路飞咬着牙硬撑着,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
道馗拿起上衣口袋里的银针,蘸着鲜血和颜色混合挨着上色。半个小时以后,路飞直接趴在地上,后背鲜血淋漓“飞哥,飞哥”。后面的兄弟都大声喊叫。“没事,死不了扶他下去休息”道馗擦拭着刀口上血迹,喝了一口酒。他对着洛溪的胳膊上扎了一个针头,洛溪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天昏地暗。
何东伸手扶住洛溪,道馗摇头晃脑“魏王得受的住开封的尖刀,你们魏将延续魏王的血液,不用硬抗”他朝着洛溪的身上扎了下去。
五个多小时以后,道馗跪在曹丕金身像前“魏将歃血仪式,礼成”。他行完三跪九叩之礼,站起身离开了。
路飞趴在床上迷糊糊睁眼,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他咧着嘴坐起身来,脑袋里突然想起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他硬撑着下地,赛站在门外侯着。“飞哥”赛看见路飞拉门出来,他上前一步,“赛,回来了”。
路飞脸色惨白搂着赛的肩膀“带我去看看洛溪他们”。赛扶着路飞进了旁边的大卧室里,地上趴着九个人,后背都是一片鲜红,路飞笑了笑“这多像孤岛上我们训练完的场景,每个人站着都能睡着,赛,回来之后让你们九个人练兵,委屈你们了”。
“飞哥,你太见外了,你给我们家里寄那么钱,我们每个人的家里都在城里买了楼房,跟着你,我们心甘情愿”。“当初一百个人,现在在一起的兄弟只有十九个人,陈冠兵他们现在是朝天教的魏家军”。路飞眼睛红红的“曾经的生死兄弟,如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飞哥,道馗走了,他临走给你留了一句话,血将纹身,扛得住万丈辉煌,扛不住天涯流亡”。路飞坐在床边“赛,召集兄弟们高度警戒”。赛点点头“我去办”,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幕降临,路飞十个人每人穿上一件白色的短袖坐在一楼客厅,别墅外站着百十号人,为首的是一个两米高的壮汉,蛮牛穿着宽松的灰色衣服,蓝色的牛仔裤,运动鞋。戴着鸭舌帽,有点嘻哈的感觉,远远看上去体型有点像NBA黑人球员。
赛领着一队迷彩服少年站在门口跟蛮牛对峙着。蛮牛把帽沿扣在脑袋后面“让路飞那小子出来”蛮牛的普通话越发的标准。“大块头,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少爷大名”开口的是路凌鸿的家奴“陈博”平时受路凌鸿提点,在路家手里有些权利。
蛮牛的动作迅猛,跟他这高大壮硕的身形完全不符,一把抓住陈博的手腕,抡圆了胳膊把他甩了起来,伸腿一垫陈博的后腰,“喀嚓”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口鲜血从陈博嘴里吐了出来,蛮牛把陈博的扔在一边,陈博翻起白眼,看样子命不久矣。
赛伸出左手大拇指,向前弯曲,抬手右手手肘往前一顶。两边各有十几个少年动了,左边十个人赤手空拳的冲着蛮牛身后的人群冲了过去,这十个少年十分勇猛,瞬间压制住蛮牛这方的气势,蛮牛大跨一步抓住最近的少年的肩膀,大吼一声把少年甩向右边冲过来的人群。
右边的少年接住扔过来的少年,趁着空当,蛮牛冲着人群冲了过去,他抱住一个少年的腰,冲着边上的墙砸了过去,少年用力一踩墙,蛮牛抬起腿又要垫少年的腰,少年双手按住蛮牛的腿,蛮牛抓着他的肩膀,顺势把他扔到远处。
迷彩服少年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个力大无穷的壮汉,心里充满了震惊。蛮牛转头看着自己这边倒地的几个兄弟互相扶着站起身没有大碍,他大吼一声“路飞,出来受死”。他的吼声如平地炸雷一般,颇有张飞长坂坡吓退曹军百万精兵的感觉。
路飞推开门走了出来,洛溪,何东,罗戈九个人跟在身后。蛮牛看了眼脸上没有血色的路飞“单凭你这几个娃娃也想跟我爵罗门要人,今天我蛮牛横扫了你”。路飞走了过来“你的确有些本事,但凭你一个人有力回天?”
路飞大手一挥,四周墙头上出现了数十个全副武装手持长枪的迷彩少年,枪口对着蛮牛等人,蛮牛没有一丝慌张,他掏出一支烟,呼啦一把头发“看样子今天我得折这了”。
蛮牛后面一个男子拿出打火机“牛哥”他双手给蛮牛点上,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点燃的烟往地上一摔,一股浓烈的白烟遮住了枪手的视线,蛮牛猛然往前跨一大步,搂住路飞的脖子,路飞虚弱的身体已经跟不上敏捷的反应。
“嘭”一声枪响,给蛮牛点烟的男子直接被爆了头“青松”。蛮牛眼睛血红手里多了一把手枪顶着路飞的脑袋“让你的人把枪收起来”。路飞很淡定的看着蛮牛“我们同归于尽,洛溪,魏家军以后你说了算”。
蛮牛明显被青松的死冲昏了头,他拿枪的手有些颤抖,路飞后背的鲜血渗了出来映衬着白色的短袖后面一片殷红,路飞咬紧牙关使劲往上一推蛮牛的手臂,顺势往前就跑,蛮牛反应也挺快,他伸手一扯路飞的衣服,“刺啦”路飞的短袖直接被扯破了,后背上一片血迹,肩头两个字已经结痂。
“大哥小心”蛮牛身后的两个人从两侧扑了上来,“嘣嘣”两枪两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山地,丘鸣”蛮牛拉住路飞的脚,使劲一扯,路飞身体倒在地上,他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嘣”一枪擦着路飞的后背打在蛮牛的手臂上,“别开枪”洛溪往前走了几步,“放了飞哥,你们离开。如果你不想死更多的兄弟,相信我,否则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蛮牛的手臂滴着血,他拉起路飞,用枪顶着路飞的下颚,脸上的神情恍惚“我的三个兄弟就这样死了,笙铭,开车”。蛮牛身后的一个男子转头跑了。几分钟以后,一辆车停了下来“把青松,山地,丘鸣的尸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