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人都是被*出来的,今天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这么能跑。围着这盆地一圈怎么也得有三四千米吧?NND我居然跑了一圈半了已经,而且速度居然不慢。潜能这玩应儿果然人人都有。
不过我的潜能显然没有我自己想象得那么牛B,尤其是还拎着一个一二十斤重的大铁锅盖。我的喘息声明显加剧,每一口呼吸都像吞了块烧红的木炭一般,肺部疼痛欲裂。
我心说米胖子你要是再不出现,老子出去就阉了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了我的诅咒,在我的千呼万唤中,对面山脚下终于出现了几个黑影。
待跑近一些,正是米胖子一行四个家伙。那货跑得那叫一个闲庭信步、气定神闲,部队五公里越野不是白练的啊?
他眼神没我好,等到我二人相聚百十来米的时候,他才发现我,还很兴奋地挥了挥手,喊着:“又见面了啊?”
我靠,你长没长心那?
现实情况已经不容我多想,我摘下背上挂着的锅盖,对着米洪君身后指了指,做了一个拍的动作,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比划了一个圆圈……
米洪君想了一想,就开始拼命点头。
我也不知道这孙子是不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时间不等人,转瞬间我俩就擦肩而过。
追着米洪君那三个巨头有了上次的经验,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闷着头狂跑,认准了米胖子硕大性感的屁股紧追不舍。
那我还留着你们?我一咬牙拧腰发力锅盖抡圆了就向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巨头”脑袋上拍了过去。
只听“咣”的一声闷响,我只感觉一股大力传到手上,锅盖差点脱手飞出。匆匆瞄了一眼,不及细想,脚下更不停留,直接向山上蹿了过去。
要说我这锅盖也真是威力无穷,由于从小就带着这玩意,生铁太脆容易断裂,老骗子就特意找乡里的铁匠给我给我锻了一个,听说是加了钢的,刚才一经施展威力果然了得。
在两边全力对冲的情况下,那体重加上惯性力道怕不有五六百斤,我隐约间似乎看到被我拍倒的那个“巨头”滚出老远,头骨凹陷,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八成是要玩儿完。
笑话!敢惹小爷?出门没看黄历吧?
然,我还没有得意多久,就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但开始爬山我的速度就明显降了下来,不用回头,光用鼻子闻我就知道,随着背后的腥臭味儿越来越重,追我的那俩应该是越来越近了。
向山下看了看,米胖子果然理解了我的意思,这次没有兜大圈跑,而是找了个宽阔的地方,绕了个小圈又向回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在自己怀里摸索着什么。
哎?我发觉我最近眼睛鼻子耳朵是越来越好使了,尤其是在黑暗的环境中,能看得极为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老花眼前兆啊?
身后劲风又起,我看也不看就地打了个滚,将手中锅盖向前一掷,助跑几步就又跳上了上去。
追我的两个怪物气得吱吱乱叫,我也不理它们,利用身体重心灵活地控制着方向,高速再次向着山脚下滑去。
我不知道这些怪物的智商有多高,不过从前面的几个照面来看,有点一根筋。
就这一会儿功夫,我已经又和米洪君做相向运动了。
米洪君这厮咧嘴对我笑了笑,脚步不停速度不减,很惬意地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壶,满满地灌了一口,离着挺老远伸手示意我要不要也喝一口?
我哪有那闲心喝水啊?跑了这么长时间我发觉自己膀胱紧绷绷的,不尿就不错了。
我没理他,双手握紧了手中的锅盖,又一次开始加速。
米洪君见我不要,就很细心的盖好水壶盖,重新挂回了腰间。
仅仅十几秒钟,我们俩再次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我眼角余光看到米洪君右手一伸,啪啪两声,点燃了军用打火机。
难不成这家伙跑得兴起,还想抽上一根过过瘾?要不我说军用的东西就是好,跑得这么快,那火苗都被吹得横着飘了,就是不灭。
我来不及仔细考虑,追米洪君的两个巨头已经到身前了。我大喝一声依样画葫芦一锅盖就拍了出去,“咣当”,正中目标!又报销一个……
三跳两跳稳住重心,我更不做停留,拎着锅盖继续撒丫子狂奔。仅这两次已经把我的体力耗费得七七八八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可就在这时,我貌似突然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很浓烈,身后也传来一股热浪和吱吱的怪叫声?我忍不住好奇地向后看了一眼,顿时又吓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草,身后那两个怪物,居然变身了,全身冒着赤红的火焰,双目更是通红,距离我是越来越近。
这什么妖怪啊?还带变身呢?超级赛亚妖啊?能不能玩了?
可仔细一想也不对啊,没听说超级赛亚人变身时把自己烧得跟烤猪似的,撒上点孜然辣椒面,倍儿香啊!于是我很快就想到了刚才老米打开打火机的动作,莫不是他弄的?
身后的两个家伙已经开始发狂了,身上的火焰是劈啪作响,估摸着那层干巴皮也没多少油水可烧,已经开始烧骨头了。
但它们却也是跑得越来越快,我体力不支,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他们抓住。
咬了咬牙,我将锅盖背在背上,突然就是一个急刹车,往地上一蹲。
“咚咚”两声,两股大力撞在了我身后的锅盖上,把我撞得趴飞出了好远,嘴巴啃着地皮犁出好长一条沟。
不顾得腰背疼痛,我一咕噜爬起来全神戒备。但眼看那两个“赛亚人”经过长时间的烧灼炙烤,又是撞得不轻,虽然在草地上挣扎着想要跳起来,却已经无能为力了,吱吱惨叫着声音越来越弱。
我吐出嘴里的泥沙草根,发觉米洪君已经一蹦一跳的从远处又跑了回来。后面形单影只的孤零零地跟着一个巨头怪,夜色中显得分外凄凉。
老米冲我呲牙一笑,又拽出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拿出打火机示意我拍他后面那家伙一下,然后他举着打火机脖子一更一更的表演作势欲喷的动作。
我明白了,他那水壶里装的是高度白酒。
我心说你一国家领导干部怎么不学好呢?我就不信他在山里晃悠了十七八天水壶里还能有酒,很明显是昨天晚上在魏老五家吃饭的时候偷的嘛。
我冲着嬉皮笑脸的米洪君比了比中指,然后摇手示意他千万别再喷了。好家伙现在是夏天啊,又好久没下雨了,要不是这里阴风阵阵露水充足,脚下的草地也稀稀拉拉的不是很密实,刚才那两个“赛亚人”就足够引起一场森林大火了。别救人救不成,真把这里变成烧烤大排档了。
我发现这些巨头怪除了长得磕碜点、体力好一点、比一般人抗揍一点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之处,就我和老米两个人,收拾一个应该还是不成问题。
说话间老米已经跑了过来,那一根筋的怪物还是自顾自地往前冲。我全身酸麻,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力道了,只能像西班牙斗牛士一般将锅盖往地上一戳。
咣当一声,最后一只巨头怪和我的锅盖双双倒地。看样子这一下撞得也不轻,锅盖飞出了老远,而那怪物晕头晃脑的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可此时老米已经活蹦乱跳的回来,大皮鞋甩起来乒里乓啷对着那家伙就是一顿乱踢,边踢还边骂:“我让你追我!我让你瞪我!我让你吓唬我!我让你占着人多欺负我!我让你侵略中国!……”
此时我刚懒洋洋的把锅盖捡起来,听到米洪君的叫骂声,不由得一精神,说道:“哎哎哎?你刚才说啥玩应儿?侵略中国?”
米洪君脚下不停,像踩臭大姐一样一下一下踩得很是起劲,嘴里却回答我说:“是啊,你没看着家伙穿着一块兜裆布吗?全世界但凡是爹生父母养的哪有穿这玩应儿的?”
我仔细看去,还真是。这怪物干枯瘦小的如同六七岁孩童一般的身体上,皮肤呈一种黑褐色,衣服想是已经摩没了,只有一块兜裆布还围在腰间,由于同样是黑乎乎的油渍麻花的,我之前没有注意。
还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得货!我也来了精神,提着锅盖上去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