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见这莆田少林寺的方丈,是前几天拿杀猪刀的和尚,心下不由的一惊,他再仔细的看了看方丈的脸,的确是那个和尚。他寻思道:“这个方丈怎么是这等货色,虚伪之人,枉为一带高僧。还好我是来学功夫的,不是来出家的。”
他走到方丈面前,心下暗暗的骂了这个虚伪和尚几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方丈大师,好。”
虚无方丈笑了笑,道:“是云庄主让你来的,是吗?”
牧野回答道:“是云庄主让我来的,他还有一封信,让我交给你。”拿出了信封,踢给了虚无方丈。
虚无方丈拆开了信封,看了一下笑道:“原来云施主让我教你一些少林功夫,好让你的病早日康复。”
牧野奇怪的想了一下,我怎么会有病呢?云庄主当初救了我,现在说我有病那我肯定就有病了,记得云瑶过去说过,我的内伤还没好,需要一些硬功夫来疗伤。也许云庄主说我有病,那可能就是说我的内伤还未痊愈的。
牧野想通了他的“病”,就向虚无方丈开口道:“方丈大师,那你是答应了吗?”
虚无方丈浅浅一笑,道:“云施主,都开口了,我还能不答应你吗?”
牧野见虚无方丈答应教他武功了,但是他还是看起来不太高兴。他想了想:“跟这种既能当方丈,又能当屠夫的人学武,那不见得能学有所成。”
只听虚无方丈又道:“那牧公子,现在去用斋吧!老衲从明天在开始教你一些少林的拳脚功夫。”
牧野嗯了一声,就跟随一名小和尚出去了。
北风呼呼的刮到牧野脸上,牧野感觉向是无数把利刀,刺在他脸上一般,非常的痛,痛的让人感觉到脸都没知觉了。牧野用手捂着脸,一边走,一边笑。
笑的是少林方丈杀猪,滑天下之大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古今一绝。
牧野用完了斋饭,又回去看书去了。他此时觉得这莆田少林寺里的一切,都那么不入耳,不入眼,真的不想再出去走走,再在这莆田少林寺待着了。
到了晚上牧野又想到了云瑶,想到了云瑶为自己缝的裘衣,想到了他们抚琴奏萧,其乐融融的样子,想到了那夜火堆旁的风花雪月之事。忽然只见牧野又笑了起来,笑容滑稽至极。这时他想到了云瑶告诉他,莆田少林寺的方丈是何等的善良,是何等的高僧。说这个方丈曾经有一次,过一条小路,路上见蚂蚁正在搬家过道,他不忍心踩死这些蚂蚁,就避着蚂蚁走路,结果活脱脱的扭坏了自己的脚踝。现在看来这些的传言,这个方丈都1ff8杀一头猪,那还不会杀死一只蚂蚁。
虽说佛教讲众生平等,任何有生命的物体,佛都会一视同仁的,猪和蚂蚁的的性命那应当平等,没有什么大小之分。
但是在芸芸众生心中,几乎所有人,都不会把,蚂蚁和猪,平一而论。猪就是猪,蚂蚁就是蚂蚁,猪的生命就是比蚂蚁的生命要重的多,何止要几倍,几百倍。
按照这样的说法,一个都会杀猪的人,怎么不会去杀蚂蚁。这方丈老和尚为了不杀蚂蚁,而扭坏自己的脚,这件事肯定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传这天大的谎言的人,一定是这老和尚的亲信。
牧野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心想:“这个方丈老和尚这种谎言都能开出口,当真是太不要脸了。”他又笑了几声,感觉有点累了,就躺下来睡着了。
这一夜牧野睡得很好,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早晨起来伸了伸腰,打了一口哈欠,就去洗漱了。
牧野大清早的来到莆田少林寺练武的场地,只见大部分和尚都到齐了,但是虚无方丈还没到。这是寒冷的冬天,牧野见这些练武的和尚,都没有穿上衣,心想:“我看见你们就感觉很冷,难道你们真的不冷吗?……唉!我这是想什么呢?他们现在正在练武,肯定不会冷的,再看看他们个个都是大汗淋漓,那怎么会冷呢?”
眼看时间要到中午了,虚无方丈还没有来。牧野等的着急了,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一边走,一边骂“好一个得道高僧,既能杀猪,又能迟到,当真比一个高僧还要高僧啊!我看再过几年,这个方丈就会成佛啦。”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牧野越走越快,越来越着急,他都有走的想法了。便在此时,只见虚无方丈大摇大摆的走上来,看着那些练武的和尚道:“时已中午,大家吃饭去吧!等一会在练。”那些和尚同时大声道:“是,方丈师傅。”
牧野听到虚无方丈说现在不练了。心中就怒道:“你让我我在这儿等了好长时间,现在却不练了,这叫什么事啊!”牧野只是心中表示不满,脸上的表情还是堆满了笑容。
虚无方丈说完话,转身就要走。忽然看见了牧野站在一旁,赶紧走上前去,歉意道:“牧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老衲真是太忙了,把今天要教你武功这件事,给忘了。老衲真是惭愧,请牧公子莫要见怪,吃完饭老衲再教你功夫。”说完看了看牧野。
牧野笑道:“方丈大师有事忙,小生怎么会见怪呢。”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道:“你还有什么要忙的,不就是忙些杀猪屠牛之事。”
一晃眼间,已到了下午。这时虚无方丈没让牧野久等,他提前就来到了练武场地。
虚无方丈见了牧野笑道:“老衲今天先教你一套棍法,这套棍法是达摩祖师当年在中土时创的,名叫达摩棍法,”当下又给牧野讲了这套棍法的要领,达摩棍法讲究的是要快要猛。虚无方丈又给牧野示范了几遍,就让牧野自己去练。
牧野练了半天,有一点成就,晚上就高兴睡不着了。他心想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回去见云瑶了。
现在已经到了大半夜了,牧野还在被窝里笑着。此刻,忽然他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声音再想,不一会儿,就消失了。牧野以为是风把树枝吹的响呢,就没有去管。想着想着,牧野就睡着了。
第二天虚无方丈教给了牧野两套功夫,一套金刚掌,一套伏虎拳,虚无方丈给牧野演示了几遍,又让牧野独自去练习。
今天牧野由于心情高兴,很快就学会了六七成了。
晚上牧野又是高兴的睡不着,到了半夜,忽然又听见了昨晚的声音。牧野这时心下感到有点奇怪,就穿好衣服出去看了。
当他出去一看,有一人飞向了远方。牧野惊愕了一阵,寻思:“怎么这个人鬼鬼祟祟,不知要去干什么。”当即牧野也用气了轻功,仅仅的跟在那人后面,牧野生怕那人发现自己,始终与那人相距甚远。
只见那人越过墙头,来到了寺后的山林里。那里正有一个人,在等那人。
夜色漆黑,牧野看不见那两人的脸,只感觉从寺院里出来的人的身影,有点熟悉,却想不到是谁。
只听那从寺院里出来的人,向另一人道:“大人,事已办妥了。”另一人回答道:“办好就好了。”他们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那两人这儿说一句,哪儿说一句,牧野一点都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听了一会儿,牧野还是什么都没听懂,只感觉到从寺院里出来的人的声音怎么有点像虚无方丈。
隔了一会儿,忽然牧野听到了他们再说若谷大师,牧野听云瑶说过若谷大师,若谷大师是上一任莆田少林寺的方丈,为人很受江湖人的好评,但不知突然就死了。云瑶给他说这若谷大师死的有点蹊跷,可能是被人谋杀的。
牧野侧耳细听,只听其中一个人道:“虚无,那若谷的武功比你强,你怎么能杀死他啊!”
牧野一听,原来这个人还真是虚无方丈,他勾引官府之人,杀死了若谷大师。牧野想到:“这虚无方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心地如此很辣。”他想到这虚无方丈是这样的人,感觉有点渗的慌,不由得“啊”了一声。
那两人一听,赶紧怒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