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牧野脸上,脖子上,胸口间,到处都是抓得雪痕,条条血丝,看的人有些害怕。那边的潇潇,早已把衣服脱的,只剩下贴身小衫,口里还叫着:“快……快来呀……野……野哥……我热……热……”销魂之音半点都不减。
又过了一会儿,牧野全身烫的像一个火炉,此刻,牧野彻底忍不住了,只见他爬到潇潇身前,见潇潇双颊通红,眼带醉意,嘴角边还挂一丝笑意,身体上那件火红的肚兜,随着胸脯的起伏而起伏,又听潇潇说:“哥……你……来了。”心中之火,已压不住了,终于牧野一把把潇潇拉进自己的怀里。刚拉进自己的怀里不久,突然潇潇又叫道:“谁……是谁……赶紧……走……走开……不要……偷……偷看。”牧野听了这句话,当真吃了一大惊,急忙顺着潇潇的眼睛看去,只见一对眼睛,温柔地盯着他俩。这眼睛不是别人的,正是堂中那个雕塑大佛的眼睛。牧野笑了一下,随即脱下自己的外衣,往上扔去,不偏不倚正盖住了那大佛的眼睛。
次日,一大早,二人出了庙门。今天天气晴朗,也算暖和。两人走了几步,潇潇笑道:“野哥,你以后可不要抛弃我哦?”牧野从早上一睁眼,就觉得心中空荡荡的,没有半点高兴之感。只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云瑶,又想到云瑶写的书信:“君若学艺有成,可缓缓归矣!”,可如今自己又做了对不起云瑶的事,回去不知该怎么向云瑶交待,这时依旧再想,全然没有听到潇潇再说什么。潇潇见牧野不说话,突然大怒道:“哼,你以后感抛弃我,那就休怪我无情。”
潇潇的这一声“哼”,一下把牧野从回忆中惊醒,牧野“啊”了一声,道:“你说什么?”潇潇撇了一眼牧野,见他心不在焉,以为还沉浸在昨晚的快乐之中,就温柔地道:“你以后要是敢不理我,那我就把你剁了。”牧野笑道:“你看你动不动就想剁人,谁以后见了你,要是不被你吓跑,那才成怪事了。”嘴里是笑着,但眉毛还是倒竖。潇潇也笑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我以后要对你温柔点。”牧野见说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心中顿时感觉到不安,暗暗骂自己道:“真不是个东西,云瑶对你那么好,你却辜负了她,真是畜牲不如……”刚想到这儿,潇潇大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牧野连忙道:“嘘……你不是要对我温柔一点,怎么?”口里说着,心里却还是想着自己特别对不起云瑶。潇潇笑道:“好,我以后对你温柔点。”看了一眼见牧野心事重重,就又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牧野勉强笑道:“没有,你多想了。”潇潇又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甩掉。”牧野笑道:“哪有”突然语气大变,继续道:“你不是要带我去西湖,咱们还是赶快走吧!”推着潇潇向前跑着。潇潇道:“你要是敢有那想法,那就……”牧野急忙抢了一句,道:“嘘,温柔点。”
正说话间,突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蹄声越来越近。说时迟,那时快,一匹白马,从眼前闪过。潇潇叫了一句:“我的踏雪逍遥。”一句没完,马已经消失在数丈之外,牧野却惊讶道:“潇潇,你见了没,刚才还有一个穿白衣的人,跟着你的马再跑。”潇潇听了,也惊讶道:“不可能,我的马跑那么快,人怎么能追的上。”牧野道:“真的,那人似乎在跟你的马赛跑呢。”潇潇寻思了一会,突然大叫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刚才是有一个白影,从我眼前愰过。”顿了一会儿,又道:“怪不得,我的白马见了我,只嘶叫了一声,却没有停下来。”话音甫落,忽见她的那匹红棕色马,也从后跟来,到了潇潇面前,也长嘶一声,却不停下来,嗒嗒几声,依旧跟着白马所去的方向跑去。
牧野见了,大笑道:“你这红棕色马风影,也跟着比赛哩。”潇潇也笑道:“风影虽说每次都没踏雪逍遥跑的快,但从来都没服输,放弃过。看我把它们两都叫来。”撮口长吹,哨声远远的传了过去。哨声停了没多久,只见那匹红棕色马先飞来,到了潇潇身前,蹦蹦跳跳的,还时不时的用头来蹭潇潇的脸,似乎这次比白马先到主人面前,高兴的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一匹马。潇潇抚摸了几下马头,笑道:“风影啊!你这次先到我面前,等回到家中,定会奖赏你的。”牧野忽然用手指着远处,叫道:“潇潇,你的白马过来了,白马旁边还有一个人。”潇潇往远处眺望,果见踏雪逍遥身旁有一个人再飞,这人飘如鬼魅,眨眼之间,就和白马一同来到了自己面前。
白马旁这人,面色红润,不带半分气喘,牧野与潇潇不由得暗地里喝了一声彩。牧野在细细瞧了这人一番,鹤发童颜,白须过胸,身著一个宽袖道袍,手拿一柄黑色拂尘。牧野见了,连忙行了一礼,大笑道:“泰山道长,没想到会在这荒郊野外的遇见你老人家。”泰山道人见了牧野,比牧野还高兴几倍了,他大笑了几声,声音爽朗的紧,只听他道:“哈哈哈,一切尽是天意啊!”说完又大笑了几声。
牧野又问道:“道长近来身体可好?”泰山道人捶了捶胸膛,笑道:“身体倒是健朗的很,可体力已大不如以前啦。”甩了一下拂尘,接着道:“刚才和这匹白马比了一下脚力,差一点都要输给它了。这马确实是一匹好马。”看了一眼那白马。潇潇见这老者赞扬她的白马,急忙抢先道:“那当然了,这可是我的马。”牧野却偷偷看了一眼那红棕色马,但见那马睁大眼睛,痴痴地望着远方,宛如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
泰山道人见了牧野身旁有一个女孩,立马问道:“牧野,这位姑娘是谁?”牧野听泰山道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妻子,却还没有过门,说是恋人,那云瑶又怎么办,正在犹豫间,潇潇急忙回答道:“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一着急,潇潇就说错了话,本想说我是牧野未过门的妻子,却不知怎么说成了,牧野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话一出,泰山道人就大笑了几声,牧野却不好意思地,忙给潇潇替眼色。潇潇会意,又急忙的说道:“一着急,给说错了,我是牧野未过门的妻子。”
牧野见了这架势,赶紧岔开了话题,道:“道长,上次多蒙相救,还没来的急谢你,你就说你要回泰山,这次相遇,我一定要好好相谢一番。”其实牧野本意是想让泰山道人,教他外路功夫,可是一时不好开口,先把他留住,慢慢再来也不迟。泰山道人听了这句话,长声叹了一口气。潇潇立刻就道:“道长,你为什么叹气呀!”道长看了牧野一眼,缓缓的说道:“唉!说来话长。自从上次我从渭水五兽手中把你救出,本想回到泰山好好歇息歇息。不料我刚道泰山就听到沉寂多年的魔教,又重出了江湖。”隔了一会儿,接着道:“说来挺惭愧的,我的好友武当派掌门人净心道人,都已死在了魔教教徒手上。当时我亲眼目睹净心师兄,被魔教教徒活活打死。”
潇潇听了,道:“你武功这么高,为何不救那个净心道长呢?”牧野见潇潇说这话,急忙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嘴。潇潇看了,装做没看见般,没有去理会。只听泰山道人,又叹了一口气,道:“净心师兄当时正与我在泰山上比划武功。突然之间,来了一个女的,脸上遮着一个黑色纱布,只路出一个眼睛,她的手里还拿一个琵琶。说话声冷冷的,只说让我和净心师兄,归依魔教。我们俩哪里肯投降魔教,她问了几句,我们不答应。忽然之间,那女的跃上了一个高石上,铮铮几下,拨动了那琵琶弦。没想到这女的弹一声,我们的头就痛一下,看来那女的内功不弱,弹的却是一曲魔音。”说到这里,突然马长嘶了一声,吓得牧野潇潇啊的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