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目朝着远方,迷迷茫茫的一步一步的走着。此时这片荒地上只有他一人的脚印,这脚印一直通到了天与雪地的交界处。
“忽如一夜雪飞来,情思愁思遍处开。”忽然牧野回首看去,只见自己的一行脚印,不由的又大唱道:“山回路转君见君,雪上空留牧野蹄。”唱完苦笑了一下。
牧野唱的这首诗是一首送别诗,可是经他这么一改变,全然没有了那种深沉之感。原文中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可是牧野却唱道:“忽如一夜雪飞来,愁思情思遍处开。”他唱的这句仿佛再说雪花纷纷下落,霎时就勾起自己的思念之情。
还有下一句,一看就是调侃自己的。原文中为“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但牧野把“不见君”改成了“君见君”。似是是说现在在这荒野上,自己只能看见自己。还有他把“马行处”改为“牧野蹄”,这句让人读来,无不若人发笑。把自己的名字后加上一个蹄字,明显是再说自己的脚就是蹄子,读来真是可笑的紧啊。
牧野走了几里,又改了几首诗辞。突然之间,他眼珠子一动,像是想通了一个问题。只听他喃喃道:“我忘了一件事,我不是那天碰见那个泰山道人,不如去跟他学武。那个泰山道人的泰山脚到是厉害。他那天不是给我说他回泰山休息了。我现在去他一定会在泰山的。”
想通了到哪去学武,牧野当即加快了脚步,朝南走去。
过了几天,雪变小了,牧野打了几只野鸡,烤熟了,带在路上吃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雪彻底停了。这天牧野已来到了浙江境内,他走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前边有个茅屋,茅屋边立着一个长杆,杆有九尺多长,杆上挂着一个大黄旗,黄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这酒肆不算很大,但南来的北往的,只要从这儿路过,都要让老板烫一壶酒,用热酒暖暖身子。
牧野来到了酒肆,坐了下来,也让老板烫了一壶酒。牧野叫完了酒,就左瞧瞧,西看看,但见这儿过往的人挺多的。
老板烫完了一壶酒,就拿给了牧野。牧野一见,原来这个酒肆的老板是个女的,她头上围一个花头巾,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衣服上几乎到处都是补丁。她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瓜子脸蛋,看上去长得还不错。只见那女老板,道:“这位客管,你要的酒已经好了。”牧野道:“哦,你放桌子上吧!”
那个女老板放好了酒壶,然后又去给其他客人端酒去了。牧野倒了一杯酒,端上酒杯,泯了一口。牧野本是不喝酒之人,这次这一口热酒一下喉咙,就感觉辣的不行。这一辣,牧野就叫出声来,旁边的几位客人和这个女老板,都是一惊,然后转头朝牧野看去,只见牧野辣的嘴巴直张,还不听的吐着舌头,表情实在是滑稽。
旁边的人见牧野这模样,都笑了出来。女老板也是微微一笑,走到牧野跟前,道:“客官,看样子你是不长喝酒?”
牧野还是吐着舌头,断断续续的道:“老板……说……说对了。我是不……不会……喝……喝酒之人。”
女老板一笑,又仔细的打量了牧野一番,然后问道:“客官,这要是去哪里呢?”
牧野还是那个样子,道:“去……去山东。”
这位女老板想了一下,这人现在去山东干嘛?山东虽然离浙江不远,只需要穿过一个江苏就可以了,但是此时正值冬天,不时的天空会下起大雪,地上积雪已有几丈厚了,山上盗贼这时粮食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些盗贼会时不时的下山来抢过路人的钱财。这人此去路途艰辛,不知要干什么。只见她向牧野问道:“客官,这个季节盗贼非常的猖狂,你去山东难道不怕山贼吗?”
牧野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可怕的。”
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之极,可让旁人听了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效果。女老板惊道:“那你肯定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因此必须得去,所以你才安慰自己是不怕的。”
牧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女老板笑了笑。
女老板见牧野没回答,就没有再问了,又道:“客官,你不曾喝酒,那我给你换一壶不烈的酒,再用它暖暖身子。”
牧野嗯了声。
女老板刚从桌子上拿起酒壶,忽然牧野看见这女老板的手腕上,带着一块玉镯,这玉镯极为透明,一看都是上好的玉料。牧野心下起疑道:“这女子手腕上的镯子,可谓价值不斐,怎么会到这荒野之间,当垆卖酒啊?”
正在这时,忽然有两个人向酒肆里走来。牧野往远处一看,不由得露出惊讶之情,只见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实在像是把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一般。
这两人也走到酒肆中,坐在了一张桌子上,一个人道:“老板,拿一壶酒来。”这声音一听就是北方之人,声音雄厚,高亢。
这声音一停,只听酒肆里面有一个声音传来“好哩!”牧野一听知道这是个男子的声音,不是那个女老板,可能是个打杂人员。
牧野又看了看这两人,只见这两人,身材显瘦,长得有点过于成熟,但眼神到很犀利。这两个人时不时的往远处看去,看上去像个老鼠,鬼鬼祟祟。这时忽然有一对中年夫妻,走到了酒肆,这两人见有一个女人来了,都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女人,直到那个女人都坐下了,他们两人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那个女人的脸蛋。
那个女人发现有人用眼睛盯着他的脸,赶紧转过头去,避开他们两人的视线。
两个人见那女子脸避开了他们的眼光,那两人叹了口气,就往别处看去。就在这时,那个女老板拿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几个酒壶和八九个酒杯。女老板走到那两人面前,也是一惊,心想:“这里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这两人真的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女老板看了看那两人笑了笑,道:“两位客官,烫的酒好了。”放下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啊”女老板忽然叫了一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只见在女老板旁的一人,竟然一把拉起女老板的手,乱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