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狂欢
我是函默2015-10-27 13:454,427

  巴劳夫明白怎么回事,忙用俄语道:“市长大人,应该是‘喝酒吗?’不是‘妈,喝酒’。”

  巴劳夫说罢,巴列哥乔夫用汉语重复一遍:“喝酒吗?”

  乌赫托姆斯基和韦特也用汉语结结巴巴地道:“喝酒吗?”

  巴列哥乔夫欢快地几乎跳起来。

  众人更为开心。

  不知不觉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时一道清炖老王八汤上来了,用一个大大的青花瓷盆子盛着,巴劳夫说:“俄国寒冷,这种老物在俄国极为罕见,从它年轮上来看,大约千年了,我在中国时听人说,老年人喝了,可以延年益寿,听说李中堂来了,特地高价买来做汤。”

  尤利娅翻译给三个洋人听。

  大家听说专为李鸿章的菜,都不动筷,李鸿章端杯说道:“来,一起干一杯,感谢老巴的一番情意。”

  众人一起端杯喝了,李鸿章见大家看着盆子不动,就说道:“来,大家动动。”

  他先夹了一块肉填到在口里,又自盛了一碗汤来。

  众人也吃肉喝汤。

  尤利娅道:“中堂大人,我虽然懂些中国话,可是有些语言却仍是不解,就如您说的,用筷子夹菜,怎么可以说是‘动动’?喝一杯又如何叫作‘干一杯’呢?”

  李迈道:“巴夫人,中华文化深厚渊博,各地的方言也多,您一时不明白是正常的,有些是方言里的意思,有些则是用一种方式代表另一种罢了,接触得多了,自然知晓了。”

  也就在他们说话时,那个乌赫托姆斯基看到刚才巴列哥乔夫说了句中国话大显身手,出了一番风头,他也效仿着表现一下,那盆清炖王八汤就在他和李鸿章的身边,就指着那王八头,用筷子戳一下,学着中国话,戳一下笑道:“动动。”

  众人听他的话非常地道,都大为欢心,这家伙更为得意,就看看李鸿章,再戳戳那头,道:“中堂大人动动。”他自觉学了一句而傲得不得了,又戳着王八头道:“中堂大人动动。”

  他的意思是要李鸿章来夹菜,可是中国人看来就不是如此了,这么说岂不是大不敬?李鸿章的火气顿时上来了,李国也是很气怒。

  李鸿章毕竟见多识广,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将勺子拿起来,盛了一个王八蛋,说道:“多谢亲王大人了,我回敬您。”

  他把那蛋送到了亲王跟前的碗里,催着他道:“王八蛋吃。”

  受此恩宠,亲王好像很感动,赶忙吃了。

  李国大为欢悦,也依法效仿,盛了两个给韦特和巴列哥乔夫送去,分盛到他们碗里道:“两个王八蛋,也来吃。”

  他看到韦特吃了,巴列哥乔夫看着,就说道:“王八蛋吃呀!”

  他们联手大战洋人,李鸿章悄悄地从桌下伸了一下大拇指,李国也伸大拇指回应,父子大笑起来,李迈、罗丰禄和许庆澄也大笑,俄国人不知他们笑的什么意思,也跟着笑。

  这时韦特也用生硬的中国话说:“蛋,好吃。”

  李国道:“好吃个屁,你们不是长在蛋里吗?”

  韦特又结结巴巴道:“屁也··好··吃。”

  众人又大笑起来,李鸿章自从事洋务以来,从来没有在洋人面前沾这么大便宜,兼之酒精作祟,大为快活,说道:“老巴,为了我们的友谊,一起大喝三杯如何?”

  俄国寒冷,在俄国喝酒比中国还要厉害,常常大口喝烈酒,他们没有意见。

  喝过之后,李鸿章说些中国的人情典故,三个俄国人也说些俄国的风俗人情。

  一道道的菜品又次第上来,桌上摆得几乎放不下了,然而没一道菜不是好吃的,许多名贵的菜则堪称极品,如北极熊的熊掌,北冰洋水下的大虾,又有鲨鱼肉,还有虎肉,狼臀,更有有当地森林中一些菌类和昆虫,若称菜品珍贵堪称一绝,那么每一样的做法更是精致,无与伦比,其味道又是另一种风味,李鸿章不由得叫喊起来:“太够味了。”

  他身为一国宰相,什么样山珍海味没吃过?若不是菜品达到极致,怎么能让他不自禁地说出来?

  李国则说道:“我决定不走了,做俄国人的女婿。”

  李迈道:“巴先生的盛情征服了我们,深表谢意。”

  许庆澄道:“我们无以回报,受宠若惊。”

  大家一起喝后,就又分开来喝。

  李鸿章跟亲王,韦特和李迈,巴列哥乔夫与罗丰禄,李国和尤利娅,巴劳夫自然和许庆澄了。

  为了两国友谊天长地久,巴劳夫建议不论谁跟谁喝,要喝九杯,中方人员不同意,最后减为四杯,意为五湖四海皆朋友。

  李国看到尤利娅肥嫩丰满,*心大动,碍于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有所动作,便说道:“看到夫人我就心动了,您长得太美丽了,富态华贵,简直就是杨贵妃再世,我真想上去亲您几口。”

  他曾看过一段戏,记不清是什么了,上面的杨贵妃就长得胖胖的,却美丽至极,他用在这里来奉承和挑动女人。

  一面说,他的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她,尤利娅听李国这么赞她,心里早乐开了花,又见他这么不知廉耻地看她,却更欢心起来,这就是中国人与外国人的区别了,假若在中国,你在酒席上这么说话,又这么看人,非被人当做流氓打出去不可。

  那个尤利娅却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美丽绝伦,在她看来李国的言行是认可了她的美丽,是对自己的赞赏,因而矫揉造作,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忸怩一会儿方说道:“公子,俺有个中国名字,不是杨贵妃。”

  李国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那女人用娇嫩稚气的声调道:“俺是潘金莲。”

  李国惊讶道:“你是潘金莲?被武松宰了的那个?”

  女人又道:“请你不要侮辱我们的偶像。”

  李国道:“我们?”

  女人又道:“对,我的丈夫的中国名字是西门庆,当然是我们了。”她指指丈夫。

  李国道:“你们怎么像他们,那可不是一对好鸟。”

  女人又道:“不对,那是你的偏见。我爱中国,中国真是了不得,在一千年前就有了这么伟大的一对人儿,你们如何不知珍惜?他们追求自由和爱情,不受封建约束,他们太伟大了,都是你们这些人,太自私了,你们想过潘金莲的感受吗?她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人,人家追求爱情和自由,碍着你们什么事?你们却不分情理,干涉人家的婚姻自由,你们知道吗?你们是在谋害人家性命,他们之说以成为一出千古爱情的悲剧,全是你们这些坏人害的。”

  这么一番话,太新鲜了,李国深深地被她的理论折服了,不禁肃然起敬。

  李国道:“潘大姐,小弟敬您,您太伟大了。”

  那女人也很高兴说:“你能明白过来,就好了,你应该追求你的爱情和幸福,不要被封建思想害了你自己。”

  李国道:“是的,为了爱情和自由干杯,对了,还有你们说的球——两个半球,东边一个球,西边一个球,也就是分开了的蛋蛋。”

  说着时心下一荡,眼睛定在了女人的胸部,调笑道:“对,我们应该······为那·····那两个半球干杯。”

  女人瞧出了他的意思,说道:“为那个?哦!你······你是色鬼。”

  虽这么说,女人依然跟他喝了四杯,李国也喝了。

  每人喝了四杯以后,又分开来跟另一些人喝,最后李国与五位洋人喝了二十杯,每人都喝了这个数,李国突感天旋地转,知道喝多了,赶忙发功,心平气和,排除杂念,将气息压入丹田之中,意念之下,那酒方从脚下的涌泉穴中慢慢*出来了。

  此时众人的心情又不同了,地上的酒瓶到处都是,随地乱滚,也不知喝了多少了。

  人们都醉了,李迈突然大叫起来,他建议进一步增进关系,大家应该都是兄弟,没有官职、也没有中国人和外国人之分,像梁山好汉一样结拜,罗丰禄赞同,巴劳夫也知道梁山好汉的事情,立马同意,他用俄语跟三位洋人说了,三位洋人自是没话说,李鸿章也没说什么,也赞同。

  他们开始排序年龄,李鸿章自然是老大了,乌赫托姆斯基是老二,巴劳夫是老三,韦特则是老四。

  李国却是清醒的,阻止道:“哥哥,不可,你们这么做,岂不是乱了套?咱们的爹爹岂不成了哥哥?”

  李迈和罗丰禄吐字不清地道:“没什么,哥哥是哥哥,爹爹是爹爹,没有错。”

  而在这时,李鸿章大发狂言,他要乌赫托姆斯基到中国去,去了之后赏他佳丽三千,良田万顷,韦特和巴列哥乔夫听了,忙提出请求来,他们也要到中国去,李鸿章也答应了,同样赏赐他们这些,那三个洋人则高兴地一起大呼起来。

  李国要巴劳夫翻译他们说了什么,巴劳夫道,他们一起感谢中国皇帝李中堂,惊得李国冷汗淋淋,他忙去拦阻父亲,若是他人听到了这番言论,岂不是犯了杀头杀头之罪?李鸿章不听,仍在播撒着恩惠给在座的人们。

  韦特也是讲究情意的人,他回送礼品说,他们的尼古拉皇帝已同意了,他们两国要签订一份盟约,俄国派兵到中国去,把日本从台湾赶走,占领辽东,占领北京,再联合德法跟日本决一死战;另外他们要修铁路,从辽东直达北京。

  巴劳夫没翻译,李国请尤利娅来说,她照实说了他的话。

  乌赫托姆斯基和巴列哥乔夫则没经过尼古拉皇上下旨就私下里行动了,他们要给中国弟兄们每人黄金万两,俄国美女千人,又把俄地的几个省分给了几位。

  巴劳夫喝多了,突然趴在了桌上,一会儿打呼噜,一会儿突然起来嘿嘿地笑起来,李鸿章也打盹,半睡半醒,乌赫托姆斯基给了物品之后就大睡起来,鼾声极响,回荡在空中,罗丰禄滑却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那个韦特派完了兵之后,也撒手不问他们的事情了,靠在椅子上也睡了。

  那四个俄国小姐跑来跑去,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尤利娅却劲头十足,她建议不喝酒了,每人唱一首歌,李迈李国、许庆澄还有一个巴列哥乔夫表示赞同,桌上能清醒说话的也只有他们几个了,尤利娅先唱,也不知唱的什么,李国感到她的歌声像是鸭子叫,唱完了,李迈唱了一首中国的民歌,腔音混乱,比驴叫更难听。

  唱罢李迈意犹未尽,起身来,一步三摇,晃晃悠悠,好像踏着舞步,“蹦喳喳,蹦喳喳。”走向尤利娅来了,他端着酒杯,想跟她再喝几杯,到了跟前,刚说一句:“巴夫人。”

  突然放出了一个响屁来,本来尤利娅也恹恹欲睡了,一下子惊醒了她,大叫道:“怎么又开酒了?”

  许庆澄非常清醒,他见李国也无事,悄声说道:“二公子,你听到了吗?刚才韦特说的话?”

  李国道:“什么事情?”

  许庆澄道:“其他人的话是酒话,可以不信,但是韦特说的却是真的,洋人对我们有图谋,咱们不可被表面现象冲昏了头脑,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俄国人不是傻子,他们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必然有所图,大概应该是韦特说的那些了。”

  李国听了,感到他讲的有理。

  这时李迈也倒地了。

  李国和许庆澄搀李鸿章回房去了。

  又回来接李迈和罗丰禄。

  中空一轮明月,泼银撒霜,院中物景像是银铸的一般。

  见院子里有几个人正在说话,听他们的语声僵硬,显然喝多了,一个道:“请看天上是太阳还是月亮?”李国听出来了,那人是八戒包。

  另一个道:“你问我,我怎么能知道?”

  他是金三变的声腔。

  他又道:“高哥,你觉的呢?”

  赖皮高道:“你们······真·····真糊涂,我们是在······在俄国,你们忘······忘了吗?这要问·······问问洋人才能······能知道。”

  还有几个人,一起赞道:“大哥说得太对了。”

  李国正要过去,忽见一个人影一闪,从一侧的隐蔽处过去了,二人都看到了,见那人奔向李鸿章房间的方向去了,他们紧张起来,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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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清朝一八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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