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抬脚前走时,欧阳越叫住他说:“陆大哥,让我过去。”陆安停步了,欧阳越走上前去,走到那人的面前,那人瞪视着欧阳越,欧阳越问他:“你是谁?”那人回答:“我是广东鬼门帮帮主万不服。”欧阳越拱手道:“原来是万帮主驾到,失迎了。”万不服问道:“我鬼门帮的十二位堂主,就是全死在了你们的手下吗?”欧阳越答:“他们全被我们击毙了的。”万不服道:“可是今天,你们全部都得死。”欧阳越问:“为什么呢?”万不服道:“因为你们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欧阳越问:“你前进的道路是鞑靼的高官厚禄吗?”万不服答:“有什么不好吗?”欧阳越说:“你本是大明的人,却受了鞑靼的指使与大明的六扇门作对,来杀六扇门的人,且屡派你帮的堂主来,不知悔改,一意孤行,你今天就是想回头,也已经太迟了。”万不服说:“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向来做事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欧阳越讥讽道:“只怕还是不择手段,极尽伤天害理之能事。”万不服已怒目瞪视着欧阳越说:“今天,你是死定了的。”欧阳越答:“那好,就请万帮主动手吧?”
万不服疾退一步,再抢步上前,手中长刀疾斩欧阳越的腰间,欧阳越退身一步,手中的寒冰剑磕出,磕在长刀之上,将长刀磕得偏开了,手中的寒冰剑直挺着,刺向万不服的咽喉之中,万不服一步退身,手中的长刀内挥,击在寒冰剑上,将寒冰剑击得偏开了,欧阳越正剑之时,万不服再挥长刀,斩向欧阳越的咽喉,欧阳越一步退身,手中的寒冰剑击上长刀,将长刀击得偏开了,万不服一矮身,手中的长刀直刺向欧阳越的腹中,欧阳越一步退身,手中的寒冰剑下斩,斩得那长刀向下一沉,万不服就势,手中的长刀从下向上,挑向欧阳越的胯中,欧阳越一纵身,跃上了空中,手中的寒冰剑直直的向着万不服的头顶正中刺下,万不服疾向着他的右侧两步偏移,欧阳越空空的落下,万不服手中的长刀向着欧阳越的左腰间戳来,欧阳越向着自己的右侧一步偏移,转动身子,右手中的寒冰剑向着长刀击去,击上了长刀,将长刀击得偏开了,欧阳越手中的寒冰剑向着万不服的咽喉之中刺去,万不服一步退身,手中的长刀挥出,将寒冰剑击得偏开了,欧阳越一矮身,手中的寒冰剑向着万不服的小腹之中刺去,万不服手中的长刀斩上,斩在寒冰剑之上,将寒冰剑斩得向下一沉,欧阳越就势,寒冰剑从下向上,挑向万不服的胯中,万不服一纵身,跃上了空中,手中的长刀横着向着欧阳越的头顶斩下来,欧阳越疾向着自己的右侧偏移了两步,万不服空空落下,欧阳越手中的寒冰剑向着万不服的左腰间刺去,万不服向着他的右侧一步偏移,身子转动,手中的长刀随着身子转过来,击在寒冰剑之上,将寒冰剑击得偏外了,欧阳越一正剑,再一剑向着万不服的心窝之中刺去,万不服一步退身,手中的长刀挑向寒冰剑,欧阳越的手腕一转,剑在手中一转,避过了长刀的一挑,再一剑向着万不服的咽喉之中刺去,万不服再退身一步,手中长刀再向着寒冰剑挑,挑上了,将寒冰剑挑得偏外了。
欧阳越使出了‘移影法’来。万不服眼见得这人化为了一团的青影,心中已明白了自己手下的十二位堂主是如何的丧命的了,但,他不想退却,且,他还有退路可走吗?所以,他全力的向着这团青影,一连的劈出了十二刀,但全如泥牛入海,渺无音讯,他不由得一愣,这团青影之中向着他同时的射过去五道森白的剑气,他疾挥长刀来挡,被他挡住了二道剑气,还有三道剑气,是他无法同时间阻挡的,他的身上已中了那三道剑气,身上的三个血洞之中涌出来鲜血了,他未曾想到,这就是他最终的下场,他的两眼一翻白,软软的向后倒下在地上了,身下涌出一大滩的血水。
天空好象更蓝了,阳光也好象更加艳丽了。欧阳越静静的立着,寒冰剑已还入了鞘中,轻风吹动着他的头发、衣襟,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他的心中知道,那一片阴霾已在不远处盘踞着,就快要过来遮掩蓝蓝的天空了。
那四人站在衙门口处,看着欧阳越,赵宛眼望着欧阳越,她的心里现在不用耽心了,她望着静静立着的欧阳越,浅浅的笑着,笑得轻松。
衙内从四人的身旁走出四名仆役,两名抬起地上的尸体,两名手持拖把清洗地上的血水。欧阳越向着四人走过来。走到了赵宛的面前,很无奈的样子,望着赵宛笑了笑。赵宛不理解欧阳越的表情,问:“越哥,什么啊?”欧阳越答:“没什么,宛妹。”陆安看着欧阳越的表情,心中想到了即将到来的那一场战争,他也觉得很无奈的。但他也没有办法去阻止那场战争的发生。现在轮到赵宛的心里想到这些了,她旋即明白了欧阳越的表情,她也在沉默着,轻风吹动,在这初冬的温暖的早晨,但是,它能带走人心底的忧虑吗?
五人站着不动,任风吹拂,‘难答花儿’望了一遍大家,她不明白,大家怎么瞬时间,都沉默了,那两名仆役从五人的身旁经过,走进衙内去了,‘难答花儿’对大家说:“我们进衙内去吧?”四人全转身向着衙内走进,‘难答花儿’走在最后面,大家全走进了里间里面,陆续的坐下了。屋内是持续的沉默,终于,赵宛开口打破了沉默,她说:“不管怎样,我们尽诛了鬼门帮,这总还算是一件好事吧?”大家听见了她的说话,全都没有出声,赵宛自己随即想到,正是因为,‘都忽先尔’一直拿大明的六扇门没办法的,所以,才直接的导至鞑靼小王子对‘都忽先尔’的不再信任。所以,就一定会直接对大明出兵了。所以,这样想着,赵宛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了。
倒是窗外飞着的几只小鸟,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讲诉,它们的心愿是好的,可是,仍不能让屋中的人开心一点。所以,小鸟也飞走了。屋内还是沉默,持续的沉默。
一直的到了中午,有仆役送进来午饭了,五人围坐到饭桌旁吃着午饭,吃过了午饭后,五人坐着喝着茶水,好象喝茶能让人的心绪稍微的宁定一些。过了一会儿后,陆安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下棋吧?”周有宁回答:“好的。”二人便坐到了几旁,手持着棋篓下起了棋来了。
赵宛站了起来,走出了里间,走回了自己的房里,取了琵琶,走回到里间里面,坐下了,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欧阳越听着赵宛的弹奏,也觉得琵琶弦音里透出点点的无奈与伤感来了。但是,欧阳越能说什么呢?他只盼着,杨总管能早些回来,主持大局,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一个下午就这样的渡过去了,到了太阳落山以后,有仆役送进来晚饭了,陆安与周有宁不再下棋了,赵宛也放下了手里的琵琶,放下在旁边的空着的一张椅子上面了。五人围坐到饭桌旁吃着晚饭了。吃过了晚饭后,五人仍是坐着喝了一会儿的茶水。
赵宛又拿起了她的紫檀木的琵琶来,继续的弹奏着,四人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持续着沉默。一直的到了亥时,赵宛放下了手中的琵琶,陆安对大家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各自回房去歇息吧?”大家纷纷的站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去了。
赵宛一回到自己的房中,放下了手里的琵琶,出外打了一盆水进房来,关好了房门,洗涑了,就一头躺下在床上了,却睡不着,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很晚,却依然睡不着,因为,心里想着那一场就要来临的战争,那将意味着,多少破碎的家,多少死去的黎民,多少阵亡的将士,多少饱受摧残的城廓。自己能做点什么,为自己的国家减少一些痛苦呢?她还不知道。她多么希望她的杨叔叔能快些回来,主持大局,因为,一但得到了命令,大家就都有了一个具体的目标,就不会再象现在这样,无奈和伤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宛终于睡着了,窗外的天空中,一轮冬月早已经过了中天,却还将雪白的光芒继续的洒下着,院中柳树的身影象忠诚的士兵,在月夜,为人们的梦乡而站岗、放哨。
夜连着夜,大地不曾被山峦阻隔,大漠的风沙,能阻隔世间,人与人之间的心灵交流吗?
在鞑靼,无边无际的草场,在月夜,被盖上了一层无边无际的灰纱,这灰纱之上反映出淡淡的轻辉,在其上飞翔,要飞掠无尽无边际的轻纱遮映着的草场,在其上起伏着,象鹰一样的俯瞰,其间的河流变得细线,象草原的血脉,里面涌动着草原之血,夜里,也不停息对草原营养的供给,但在我们的俯瞰之下,草原的血脉是单调的,终于越过了无边无际的草场,我们的身下的大地是一堆一堆的卵石相连,没有草,没有树,更没有花,但我们不会在此停留,我们在弋壁的上空,疾飞向前,身下,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卵石,除了卵石,还是卵石,但风依然是疾速的,我们顺风而飞翔着,飞过了弋壁,眼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除了沙堆,就是沙丘,万年积聚的尘沙,在风的挪移下无止尽的改变着它们的方位,它们的形体,它们象任由风之手塑造的艺术,组成万年间永无休止的运动姿势。我们仍在俯瞰着,却从心底里感觉到了风对沙的仁慈,虽是尘沙,风也要让它们组成永不静止的图形。
飞出了沙漠,又进入一望无际的草场的上空,月下的草场,盖着灰色的的轻纱,草儿也在沉睡着,它们的梦中,可有泪水?若没有,它们梦醒后,怎会将露珠儿挂在脸上呢?
巨大的黑石堆砌成的城墙,出现在我们的身下,象忠诚的巨人环卫着里面的万千居民,里面鳞次栉比的房舍之间簇拥着一座辉煌的宫阙,这就是鞑靼小王子的行宫,我们在院墙外着地了,缓缓的着地了,向着这行宫里望去,只见无数的金壁辉煌的楼宇耸立在院墙之内。若我们的双眼能够透视,就能察探出其中的阴谋。
在一座金顶的,最辉煌的楼宇之内,有一张宽阔的象牙榻,上面铺垫着数张的雪貂皮裘,上面端坐着两个人,一位,细眉大眼,鼻直口方,国字脸,面象极是英朗,身材高大,身穿着黑色的貂裘衣衫,头戴黄金王冠,腰中挎着一把金刀。他的身旁坐着一位女人,身穿着红缎子的衣裙,裙上遍绣着金线的孔雀图案,腰间系着一条玉带,玉带上镶着很多颗宝石,身上披着一件貂裘的白黑相间的披风,黑黑的头发在头顶盘着宫髻,鸭蛋脸,弯弯的柳眉,大大的杏眼,丰盈的鼻翼,小小的樱唇,很是好看,且显得华贵,这就是鞑靼的小王子殿下与他的妻子‘夹弯云儿’夫人。
在他们俩人的面前,放着一张绿莹莹的青玉案,案上放有羊皮纸张与毫笔。还有两只白玉的酒杯,透明的白玉酒杯显出淡淡的琥珀颜色,里面当然是盛着葡萄美酒。他们俩端坐着的象牙榻是放置在高高的汉白玉的台阶之上的,那两排黄金的扶手竖在汉白玉阶梯的两旁。阶下放着一座金铸的神龙刀座,刀座上卧放着几把光闪闪的金刀,阶下还立着一位男人,脸颊清瘦,两眼却放出精光,身穿着一件黄色的羊皮袍子,头戴一顶羊毡帽子,两手垂立着,眼望着汉白玉台上的小王子殿下。三人好象已经沉默了好长时间了。
终于,小王子殿下开言了,他问立在台下的男人道:“所以,你屡次派人就对付大明六扇门的最终结果就是这样的吗?”语气中充满了鄙视,立在台下的男人当然就是‘都忽先尔’,他回答:“我确实是派了中原的数个帮派去对付六扇门,但现在为止,还是没能除掉他们。”停了一下,又说:“殿下且再容我时间,我一定想尽办法除掉大明六扇门的。”台上的小王子殿下沉默不语了,他好象还拿不定主意的。但他身旁的‘夹弯云儿’,她的脸上两弯柳眉此时,已竖立了起来了,她对台下的‘都忽先尔’说:“谋士,殿下若再给你时间,恐怕,我们不攻打大明,大明已准备得充分了,倒先来攻打我们鞑靼了。”台下的‘都忽先尔’听了‘夹弯云儿’的话后,骤然惊觉,接着,头上冒出冷汗,唰唰的流了下来。心里想着:“夫人说得对啊,我原想先除掉大明的六扇门,然后好实行一些计划,以便我们顺利的攻入大明的,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我无寸功而不得不住手,却从没有想过,大明在做些什么事情,现在想来,大明六扇门先前曾破坏我们鞑靼的数次计划,想是,对我们鞑靼的意图早已知觉了的,我却只想着除掉六扇门,再施以巧计,却没想过,我一心的除大明的六扇门,但大明一直以来在做些什么呢?现在被夫人一语说中,大明当然是在做着充足的准备了的,哎呀,真没想到,我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想到这里,‘都忽先尔’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说:“夫人,我已知错了,是我误了我鞑靼的大计啊!”‘夹变云儿’怒视着‘都忽先尔’她身旁坐着的小王子,现在心里已经明白过来了,他在想:“原来,我们一直想着先除掉大明的六扇门好实施我们的一些计划,可我们计划没得实施,六扇门未除,却被自己绕进了一个圈子里面,竟然一直绕不出来,现在,应该如夫人所言,大明已做好了充分的应战准备了,这段时间,正是我们鞑靼留出给大明的啊!”想到这里,转头看着他身边坐着的‘夹弯云儿’,‘夹弯云儿’的杏眼之中,此时流露出凶光,冷冷的注视着一直跪在台下的‘都忽先尔’。‘都忽先尔’的全身早已流遍了冷汗。
小王子不愿意再管他们俩的事情,他自己的心里想着:“我是鞑靼军马的统帅,我一直练军,就是准备着一朝攻入大明,长驱直入的,一展我鞑靼军马的军威,增加我小王子在鞑靼的声望的,我能够出尔反尔,引箭不发吗?不,不能,我一定要攻打大明,不管大明有没有准备,我都一定要攻打大明,”小王子冷眼看向台下跪着的‘都忽先尔’,他再想:“此人现在已对我失去了价值了,既然无计可施了,那我只能向我的军队下令,‘开战’了。”他转头看着‘夹弯云儿’说:“夫人。”‘夹弯云儿’偏过头来,看着她的丈夫,小王子殿下,问:“殿下,什么?”大大的杏眼之中的凶光隐去,代之而来的是柔媚。小王子盯着‘夹弯云儿’的眼睛说:“我拟,开战!”‘夹弯云儿’此时看着她的丈夫的双眼之中充满了崇敬之情,她望着眼前的这位鞑靼的统帅,她的心中幻想着鞑靼的军马的铁蹄踩在中原的沃土之上,鞑靼的军旗招展在中原的天空之中。
在大明六扇门总衙之内,赵宛一连六天都在对她的师兄说:“‘都忽先尔’还会继续的派人来对付我们大明六扇门的。”但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现在,大家全坐在里间里,喝着茶水,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依然没有衙役进来禀报什么,赵宛心想:“果然那鞑靼的‘都忽先尔’没有继续的派人来挑衅了,”她对陆安说:“师兄,我真的服了你了,今天是第七天了,真的没有敌人来挑衅了,”陆安看着赵宛娇嫩的粉脸,无赖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向着赵宛笑了笑。欧阳越的心中现在也承认了一个看来铁定的事实,准备迎接一场战争吧。
赵宛的心中想着:“现在看来,那鞑靼的‘都忽先尔’一定是彻底失去了小王子与‘夹变云儿’的信任了的,导至的必然的结果就是那一场战争必然会来到了,现在简直已经可以进入战争倒记时了的。”可是,面对这场战争,我们大明真的已经准备好了吗?所以,她问陆安:“师兄,我们的正德皇帝真的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吗?”陆安对于这一点,是很有信心的,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回答:“我想是的,我们的皇上一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赵宛听陆安这样说,就不想这个了,但是她想:“我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呢?为什么杨叔叔不回来呢?”现在,欧阳越的心里也在想着:“为什么杨总管现在不回来呢?”赵宛忍不住就问陆安:“师兄,为什么杨叔叔还不回来呢?”陆安答:“杨总管一定有他的安排的。他现在不回来,就是暂时对我们大家还没有进一步的安排。”赵宛问:“然道我们每天就坐等着吗?”她还想说:“我们就坐等着开战吗?”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顾及‘难答花儿’的心情,她知道,‘难答花儿’是最听不得战争的,听了,她就会害怕,就会伤心。
陆安答:“是的,师妹,我们每天坐等。”赵宛以为陆安糊涂了,加问:“我们真的坐等着吗?”陆安再次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们每天坐等着的。”这一次,赵宛仍然听得清清楚楚的,她随即明白了,是自己的心太急了,杨叔叔没有回来,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现下,除了坐等杨叔叔回来,还能怎么样呢?
陆安现在对周有宁说:“有宁,我们下棋吧?”周有宁回答:“好的,”二人便移坐到了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的心绪已经宁静下来了,她站起身来,走出了里间,走回到自己的房里,取了她的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里间里来,坐下了,怀抱着,弹奏了起来。现在是上午,窗外的几只小鸟早已迎接了朝阳,现在,又展开了歌喉,唱和着琵琶弦音,赵宛听着自己的琴音,听着窗外的鸟鸣,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欧阳越听着赵宛的弹奏,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毕竟,琵琶琴音还是清丽娓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