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花香飘进欧阳越的鼻中,欧阳越醒过神来,既一时想不出,便索性暂时不想就是,他向着客厅中走去,赵宛与‘难答花儿’就跟随在他的身后,厅中坐着欧阳华、陆安、万亭风。欧阳华仍是在看一卷书,万亭风摆弄着他的银箫,陆安轻轻的摇着他的折扇。
赵宛与‘难答花儿’先行走入厅中,两人双双的坐下了。欧阳越却站在门口,看着天中的一片白云,看那白云缓缓的飘,想着:“那是风的作用吗?若没有风吹送,那白云为何会缓缓的飘动呢?风,无处不在的风!”
他对着身旁的家丁说:“去将早饭上上来吧?”家丁去了,他却没有走进厅内,他仍是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那片白云,那白白的云儿,向一张尚未书写的白纸,但谁能说,那没有含义呢?只是,一片的洁白的云儿,它的含义,又有谁能看懂得呢?
两名家丁送进来早饭了,轻轻的放下在桌上了,欧阳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望了一遍大家,说:“我们吃早饭吧?”厅中的众人都坐到了饭桌旁了,欧阳越最后走进厅中来,走到饭桌旁坐下了,六人开始吃早饭了。
吃过了早饭后,家丁送进来新泡好的茶水,六人坐着喝着茶水,有家丁进来禀报给欧阳华说:“大门外有二位男人,要求见老爷,但他们却也不愿意走进来。”欧阳华答:“既如此,我们便出去见他们吧。”赵宛就对着‘难答花儿’说:“‘花儿’,你就在这里等着姐姐吧?”‘难答花儿’回答:“好的。”
欧阳华、欧阳越、万亭风、陆安、赵宛一同的走出了客厅,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大大的影壁,到了大门口,向外看,只见有两位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立在门外,身子在阳光下拖着老长的影子,一人身穿着一件灰袍,手持着一柄长剑;一人身穿着一件白袍,手握着一把长刀。
欧阳华就走上前去,到那二人的面前,向着那二人一抱拳说:“在下欧阳华,已然出来见二位了,不知二位是谁呢?”那身穿着一件灰袍的男人回抱拳说:“我们原是花谢帮,然,我们花谢帮已归于任帮之下了,因此我们是成了帮中之帮了,我是花谢帮的堂主,我是解尝。”那身穿着一件白袍的男人说:“我是应五,”
欧阳华很客气的问:“二位此来是有何事呢?”解尝说:“我们是来邀请欧阳先生加入我们任帮的,”欧阳华答:“老朽早就是闲云野鹤了,不想再过问江湖中事,更不想加入任何的帮派,只想自由自在的过几天日子,烦劳二位转告你们任帮主,莫要再派人来了!”解尝说:“老先生有所不知,我们任帮主对于老先生您的剑术是大大的赞赏,常说天下间只有您的剑术才能与他的刀法并齐于世,所以他一定要邀您老人家加入任帮,是想与您老人家一同的统制江湖,领袖群雄,这样的功业,然道您老就硬是不感兴趣吗?”
欧阳华答:“老夫对于这样的功业十分的钦佩,但老夫实无力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的,老夫已然年老了,心中早已无名利、功业之心了,还请二位转告任帮主。”应五一瞪眼,说:“老先生好是不识抬举啊?”欧阳华身后早已走来了欧阳越,他说:“是的,我们就是不识抬举了,你待要如何呢?”
应五问:“你是何人呢?”欧阳越答:“我是欧阳越。”解尝问:“可是欧阳公子吗?”欧阳越答:“正是,”应五说:“便请欧阳公子与我在兵器上见个真章吧?”欧阳越扬眉说:“好啊,”解尝劝阻道:“应堂主,切不能造次,欧阳公子年轻气盛,你是有年纪的人了,岂能与欧阳公子一样呢?再说,你们是来请欧阳先生加入我们任帮的,若是你与欧阳公子动起了手来,成什么话呢?”
应五也不答应解尝的话语,仍只是气呼呼的撇着嘴,却转头不看欧阳越了,解尝又再劝欧阳华说:“欧阳先生请三思啊,加入我们任帮对于您欧阳世家只是大大的有好处的,能使您的欧阳世家在江湖上的名望更加的显赫的啊!”欧阳华答:“老夫已立意,不加入任何帮派的,您请不要再劝说老夫了吧?”
赵宛此时也走上了前来了,站在欧阳越的身旁,解尝见欧阳华总是不答应加入任帮,便问:“欧阳先生,若是我们与贵公子动起了手来,您不会与晚辈动手吧?”欧阳华也知道这是在故意的阻拦他动手,但他也实在不愿意动手,所以,他回答:“老夫现在与谁也不会动手的。”解尝心中一乐,想:“只要你不动手,就行,”暗暗的想:“你既不愿意加入我们任帮,我们便杀了你的儿子,”
解尝对欧阳越说:“欧阳公子若想试一下我们的武功,就向着我来吧?”欧阳越答:“我没心情试你们的武功,我只想问你,我爹既决不答应加入你们任帮,你们还想做什么呢?”解尝一时无言可对,应五在一旁答:“我们便杀你们欧阳世家的二人,”赵宛答应应五的话说:“好吧,你要杀人就向着我来吧?”应五斜眼看着赵宛问:“小姑娘,你真的不怕死吗?”赵宛说:“我不是怕死,我是嫌命长来着,你且向着我动手吧?”
欧阳越对着阴阴的脸的解尝说:“解堂主,你就向我动手吧?”解尝的口中还在说着:“欧阳公子,这是何必呢?”但手中的长剑却冷不防的斜斩向上,向着欧阳越的右臂突然的斩来,欧阳越向着左侧一偏身子,寒冰剑在手中一转,就碰向了长剑,将长剑碰偏开了,然后,手中的剑向着解尝的腰中斩去,解尝退身一步,手中的长剑直提着挡在腰中,将寒冰剑挡住,欧阳越收剑,再向着解尝的右腰中刺去,解尝向左偏移一步,右手高抬着,手中的长剑下击,将寒冰剑击得偏后了,欧阳越一纵身跃上了空中,一剑直直的向着解尝的头顶刺下,解尝疾向着他的右侧偏移了一步,欧阳越空落下,解尝却疾向着欧阳越的左侧腰中刺来,欧阳越疾向着自己的右侧一偏身子,手中的寒冰剑挥出,将那长剑击得偏开了,却面迎着解尝,手中的寒冰剑向着解尝的心窝中刺去,解尝一步退后,手中的长剑挑偏了寒冰剑,欧阳越正剑,再刺解尝的腹中,解尝的长剑磕下,欧阳越再刺解尝的腰中,解尝再斩下,欧阳越早已矮身,剑从下向上,挑向解尝的胯中,解尝也一纵身,跃上了空中,一剑横横向着欧阳越的头顶斩下,欧阳越疾向着自己的右侧偏移了两步,解尝空落下了。
应五手中的长刀横着斩向赵宛的腰中,赵宛退身一步,手中的银剑竖在腰中,那长刀正斩在银剑之上,被银剑挡在赵宛的身外,赵宛手中的银剑顺着长刀的刀身削向应五的手腕,应五的右臂向外向上抬起,偏离了银剑的剑身,赵宛改势向着应五的腰间刺进,应五退身一步,挥刀猛击赵宛的银剑,将银剑击偏了,一刀斩向赵宛的胸膛,赵宛一退身,再轻灵的一个后空翻,一纵身,跃上了空中,一剑直向着应五的头顶刺下,应五向着他的右侧偏移了两步,赵宛空自落下,应五手中的长刀向着赵宛的腰中斩来,赵宛偏身一步,手中的银剑竖挡腰畔,挡住了那斩来的一刀,待长刀向外弹走,赵宛手中的短银剑向着应五的心窝中刺去,应五退后一步,疾挥长刀来碰剑身,赵宛左手一转,手中的银剑让过了长刀,转下,刺向应五的腰中,应五继续退身,手中的长刀猛向下斩银剑,赵宛就势矮身,手中银剑往下沉,却挑向应五的胯中,应五一纵身,跃上了空中,手中的长刀向着赵宛的头顶斩下,赵宛向着自己的右侧偏移了两步,应五空落下,赵宛的银剑却向着应五的左侧腰中疾刺,应五向着他的右侧一步偏移,手中的长刀甩出,将短银剑碰得偏开了。
欧阳越的‘移影法’使出来,一团青影在解尝的眼前闪烁着,解尝疾向着这团青影一连的刺出了九剑,却无一剑中的,这青影之中涌出来一片的剑的幻影,罩住了这团青影,解尝挥剑斩向这片幻影,他手中的长剑片片的碎裂了,散成了阳光下的一丛亮片,散落在地上,只是压住了可怜的小草,压弯了它们的身子。
那一片剑的幻影瞬时间就笼罩了解尝,解尝身体里的鲜血如山间的涌泉般喷射而出,解尝倒下了。
那一片剑的幻影却没有就此停下,它一瞬时间,就罩住了应五,在应五全无知觉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刀片片的碎裂了,倒是他身上无数个血洞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无数个洞穿他身体的血洞,消散了他的邪恶的命运,或许,只有让他流尽他身体里的污渍之后,他的身躯才能返回自然的真实,岂不知他的身体里面流出来的鲜血虽然看着是红色的,但那实在是黑色的,因为,他是一个恶人,他有一颗恶心,那岂不是一颗黑色的心吗?
赵宛把她的短银剑插还入绑在她左腿上的剑鞘之中了,她看着面前的欧阳越说:“越哥,你可真快啊!”欧阳越向着她一笑,没有说什么,一阵轻风吹来,二人的衣袂飘飘。
从欧阳世家的大门内走出来五名家丁,四名抬起地上的两具尸体,向远处走去了,一名手持着拖把清洗着地上的血渍。
欧阳华对众人说:“我们进内去吧?”万亭风、陆安随着欧阳华走进门内,赵宛与欧阳越跟在后面,他们绕过大大的影壁,走上了长长的回廊,走出回廊后,走上了青青的草地,走回进客厅内。
赵宛抢先走进,走到‘难答花儿’的面前,问:“‘花儿’,耽心姐姐吗?”‘难答花儿’答:“有一点,”赵宛说:“傻妹妹!”就在她的旁边坐下了,拉起了她的手,轻轻的握着。欧阳华坐着,用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胡须,陆安轻摇着他的扇子,虽然有轻风吹进厅中来,陆安问欧阳华:“欧阳前辈,我们下棋吧?”欧阳华笑着回答:“好啊!”两人就起身来,走到小几旁坐下了,开始了一局。
赵宛站起身来,走回到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厅中,仍在‘难答花儿’的身边坐下,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厅外的小草、小花在琵琶琴音里,在阵阵的轻风中,轻轻的摇曳着,花朵在枝头上轻轻的摆舞。不知何时,又飞来几只小小的鸟儿,在厅前盘旋着,飞舞着,小嘴巴里“啁啾”的鸣叫着,一个上午就过去了,中午,欧阳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伺立着的家丁说:“去将午饭端上来吧?”家丁去了,欧阳越站着,看着院中的花树,能看见一点儿的影子,地上的小草茂盛,小花娇艳。夏的繁华在这里体现了出来。
两名家丁将饭菜送进来了,欧阳越走到小几旁,对陆安说:“陆大哥,吃午饭了,”陆安回答:“好的。”便放下了手中的棋篓,欧阳华放下棋篓,就站了起来,望了一遍厅中的所有人,说:“我们吃午饭吧?”大家纷纷的坐到饭桌旁,吃起了午饭。
吃过了午饭后,六人坐着喝着茶水,过了一会儿,陆安与欧阳华就又坐到小几旁下起了棋来了,赵宛就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了起来,欧阳越、‘难答花儿’、万亭风就静静的听着赵宛的琵琶弹奏,下午是宁静的,下午的闲适的,下午是属于琴音的,下午是属于轻风的。
一个下午渡过去了,到了傍晚,太阳最后的红顶子留在天空中,将西边的云,映成了红红的晚霞,欧阳越站在门口,凝望着西边天际的晚霞,呆呆的出神。已有家丁走进厅来,点燃了四壁的灯烛。
欧阳越对伺立在身旁的家丁说:“去将晚饭上上来吧?”家丁去了,稍后,两名家丁分三趟,将晚饭上上来饭桌上了。欧阳越走进厅中,走到小几旁,对陆安说:“陆大哥,吃晚饭了,”陆安回答:“好的,”便放下了手中的棋篓,他对面的欧阳华也放下了手中的棋篓,就站了起来,望了一遍厅中的所有人,说:“我们吃晚饭吧?”赵宛放下了手里的琵琶,大家全坐到饭桌旁来,开始吃晚饭了。
吃过了晚饭后,大家坐着喝了一会儿的茶水后,赵宛重又拿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了起来,厅外的夜空中,月儿已升起了,银白色的月亮发散出淡黄色的月华,毛茸茸的,象一只淡黄色的可爱的小刺猬。地上的小草、小花在轻风中摇曳着,树枝上的花朵也在轻轻的摆动着。夜里淡淡的花香随着阵阵晚风吹进了厅中,吹进了众人的鼻中,听着回响不绝的琵琶琴音,众人的心静如大明湖的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的夜、宁静的月、风是看不见的琴弦,月光是其上灵动的音符,花、草是舞者,随着琴弦的流转而舞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厅中的人们散去了,留下四壁的灯烛兀自的燃烧着,厅中的影儿闪烁,轻摇着,象在留恋着那缕缕的琵琶琴音,又象夜风的真实的身形,俳徊、徜徉,又飘出厅外,一边的飘舞,一边用看不见的温柔的手抚弄得花、草轻轻的摇曳着,却不知它们,也要做它们的梦儿,在梦里,它们的茂盛,它们的盎然,它们永远的青绿色,象它们永远年轻的一颗心。
清晨,滴滴小雨落下,浇湿了地上的小草、小花,就是树枝上的花朵也湿湿的晶莹透亮,天却很亮,这小小的雨,亮亮的天,花树前伫立着娇艳欲滴的人儿,她的头发一缕湿湿,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将这缕湿湿的头发拂到自己的眼角后面,她的眼中没有滴滴的雨丝,只有一个俊逸的身形,和随之而来的青影,闪烁的青影,当一片剑的幻影从青影之中泛出后,丝丝的雨丝就透不进剑影的丛了,它们直直的落下,却围绕着一片剑影斜斜的飞出,所以,青影周围的地上特别的湿,雨中的剑影,向一把无形的伞,遮挡了雨丝,却隔不住目光,隔不注那一份关切的目光。
在丝丝的小雨中,‘难答花儿’并没有拿着伞,她在花树丛里踱过来,脚下是湿湿的青草地,喝饱了雨水的小草,饱胀得弯下了它们的腰。‘难答花儿’走到赵宛的身边,对赵宛说:“姐姐早啊!”赵宛偏头看着她,回答:“妹妹也早!”二人的目光中只有千剑的幻影与淡淡的青影,哪里有雨丝飘过的感觉呢?但两人的头发已经湿了,也象小花的花瓣之上一片的晶莹,欧阳越的身形伫立的时候,他感受着丝丝落下到自己的脸上的雨丝,微微的凉丝丝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洗亮了,再看着两姐妹的时候,发觉那娇嫩欲滴的粉脸,竟是如此的无暇,如此的美丽;她身旁的大大的眼睛的女孩,她的眼睛里透出天真、纯洁、烂漫与善良。
丝丝的雨仍在落下,无声,却有情,湿湿的头发,湿湿的心情,水淋淋的情丝,一缕缕的缠绕着人的心,赵宛注视着他,在雨丝中,她的明眸更显得明亮,内里散发着浓浓的情感的神采,象炽热的火焰,象暖暖的温泉,象清凉的夜风,象娓婉的琴音。
接触到赵宛的眼睛,欧阳越的心也开始悸动了,但凉丝丝的雨仍在落于他的头发之上,他的脸上,一颗心在雨丝之中慢慢的溶化了,溶化成淡淡的雨丝,是这雨丝,是这雨丝,让人的心,让人的心相溶。相望而伫立,之间有轻柔的雨丝,有溶而为一的心。
相望,长长的相望,眸子里有他(她)的面容,有他(她)关注的情丝,淡淡的雨是什么呢?它溶化了心,也浇熄了爱。只有淡淡,淡淡的,淡淡的情丝,几丝丝,几丝丝的情线牵住两颗心,长长的相望,长长的伫立,这不是沉默,这是有一点儿心动。
三人走进客厅中时,只见欧阳华正在看一卷书,万亭风正在摆弄着他的银箫,陆安轻摇着他的折扇,他鬓边的头发也轻轻的摆动着。赵宛与‘难答花儿’向里走着,赵宛还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越,欧阳越是背对着她的,欧阳越面向着厅外,站在了门边,看着地上的青草,小花,院中树枝上的花朵,小雨中的一切,都是湿湿的,那细细的雨丝在他的眼前飘飘的落下着。
欧阳越对身边的家丁说:“去将早饭上上来吧?”家丁去了,过了一会儿,两名家丁手里捧着方木盘子,将早饭送进来了。欧阳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望了一遍厅中的众人,说:“我们吃早饭吧?”大家全坐到饭桌旁,开始吃早饭了。
吃过了早饭,家丁送进来茶水,是新泡好的龙井,香香的上上来了,为每人的茶杯里倒上了香香的一杯茶水,厅外的雨丝,仍在丝丝的飘落下,厅内的淡淡的茶香已弥漫开来,人的心里暖暖的、湿湿的感觉,那不是愁得发湿的感觉,那是一点点的淡淡的雅致,那是稍浓的兴致。
陆安的手里拿着茶杯,他只喝了一口茶水,他只需要感受这茶香渗入心脾之内的畅爽,他转头对着欧阳华问:“欧阳前辈,我们下棋吧?”欧阳华笑答:“好啊!”陆安站了起来,先走到小几旁,坐下了,欧阳华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也站起,走了过来,坐在陆安的对面了,手持起了棋篓,那里面是白棋,陆安的棋篓里是黑棋,他就先拈起一颗棋子,落下在棋盘之上了。
望着厅外淡淡的如线的雨丝,赵宛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清晨在院中,在花树丛中,二人伫立相望时,那心溶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明明他的眼里装着自己的面容,他呆呆的望着自己,他能感受不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吗?自己又真的要求什么了吗?只不过希望他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只要他明白,这对于自己来说,就足够了。只能象这如线的雨丝,有情总胜于无情,她的心底里到是希望爱情到来的时候如倾盆大雨,淋透自己的衣裳,让自己的心真正的畅快淋漓,但,那大雨岂不会浇坏了地上脆弱的小草、小花吗?所以,她永远不是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岂此是这样,她简直是只顾别人,而忘了自己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