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春夜无声的一刀
明月当空2015-10-27 12:516,421

  四人开始吃早饭,吃过了早饭,伙记进来,收拾了碗盘,就送茶水进来了。陆安就喝着茶,轻轻的摇着他的折扇。

  一只鸽子飞到窗棂上停下了,转动着它小小的脑袋,“咕咕”的叫着,蓝色的羽衣,雪白的脖颈,大大的黑眼睛望着四人,陆安看着这只鸽子,这是一只信鸽,它的左腿上绑着一支小竹筒。陆安起身走到窗前,伸出手,这鸽子也不躲开,任由陆安双手捧了它,还在“咕咕”的叫着,陆安从它的腿上解下来小竹筒,放开鸽子,鸽子一扑棱翅膀,飞出了窗外,飞走了。陆安从小竹筒里取出来一张信纸,展开来,坐下了,看着。

  然后,将信纸递给了赵宛,赵宛看完又递给了欧阳越,欧阳越看完就又还给了陆安,赵宛说:“没想到这么快!”陆安说:“是啊!又是一位武林名宿。”欧阳越问:“这冲羽道长是何人呢?”赵宛答:“是武当山观主冲灵道长的师弟,他的武功当可排名天下前十位之中,”陆安说:“又是利刃断喉,不流血。”赵宛说:“到此时,那人已杀了少林的一位高手,武当的一位高手了,他若有名,他可是大大的有名了啊!”陆安答:“是的。”欧阳越问:“我们需要就去武当山吗?”陆安答:“贤弟,不用,那里有纪和纪捕快在,”欧阳越说:“哦!”

  赵宛问:“只是,不知武当山上是否也会挂起白幡呢?”陆安答:“我看也会的。”赵宛问:“还会有信来吗?”陆安答:“还会。”赵宛答:“这就好!”

  陆安站起身来,又走到了窗边,只见窗外的天空中,一轮红日兀自散发着光和热,这暖暖的春日之中,为何叫人遇上不解的谜题呢?窗外有几只小鸟飞过来,嘴里“叽喳”的叫着,在窗前盘旋着,赵宛也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空中盘旋着的小鸟。说:“小鸟可多自由啊!”身边的陆安轻轻的点头。

  陆安出房到店堂中向伙记要了棋具,回到房中来,对欧阳越说:“贤弟,我们下棋吧?”欧阳越答:“好的。”陆安便将棋具放下在桌上,自己也坐下了,两人就开始下棋了。

  赵宛呢?赵宛走回自己的房里,取了琵琶,走回来,坐下了,怀抱着琵琶,开始了弹奏,‘难答花儿’就听着赵宛的弹奏。到了中午,伙记送进来午饭,陆安与欧阳越将桌上的棋具转移到了床上,伙记就将手里的饭菜放下到桌上了。四人就开始吃午饭了。吃过了午饭,陆安与欧阳越就又开始下棋了。赵宛便又开始弹奏琵琶。

  一直的到了傍晚,伙记又送进来晚饭了,陆安与欧阳越二人收拾桌上的棋具放至床上后,伙记将手捧着的饭菜放下在桌上,转身出去了。四人开始吃晚饭了,吃过了晚饭。四人喝着茶。赵宛便又拿起了她的琵琶,弹奏了起来,琵琶琴音伴着明月升起,夜空中闪着为数不多的星光,眨着谜一样的眼睛,在月光里若隐若现。

  琵琶琴音里的春夜,夜风轻轻的拂进小窗,送进来淡淡的野花香气,香香的夜里,迷蒙的人儿。

  一直到了很晚,赵宛才放下了手里的琵琶,陆安对大家说:“我们各自歇息吧?”三人就各回自己的房里去了,陆安关上了门房,关上了窗子,躺下在床上睡着了。

  夜空中谜一样的月华,映照得大地之上谜一样的景物,谜一样的夜风拂着枝头的叶儿、地上的野花、青青的草。

  早晨,陆安起床后,打水进房来,梳洗了,就推开了窗扇,站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中,几朵红云陪伴着初升起的朝阳,小鸟在天空中飞翔。陆安展开自己的折扇,轻轻的扇动着,赵宛走进来了,说:“师兄早啊!”陆安答:“师妹早!”赵宛就坐下在桌旁了。又过了一会儿,欧阳越走了进来,对赵宛说:“宛妹早!”赵宛看向他回答:“越哥早!”欧阳越也坐下了。

  ‘难答花儿’走进来的时候,陆安正走到门口,就对她说:“‘花儿’,先坐吧,我去叫早饭的。”‘难答花儿’回答:“好的。”陆安走出去了,‘难答花儿’先叫了赵宛一声:“姐姐。”再坐下,赵宛问:“妹妹,睡得好吗?”‘难答花儿’回答:“还好!”又说:“欧阳哥哥。”欧阳越问:“‘花儿’,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呢?”‘难答花儿’答:“睡不着了,就起床了。”

  陆安走回来了,也在桌旁坐下了。过了一会儿,伙记送早饭进来了。四人开始吃早饭,吃过了早饭后,伙记进来收拾走碗盘后,送进来茶水。四人喝着茶水,就有一只鸽子飞落在窗棂之上了,陆安起身,走到窗前,手捧起这只信鸽,从它的腿上取下来小竹筒,放开鸽子,鸽子就飞走了,陆安从小竹筒中取出一张信纸来,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就来桌旁坐下了,递给了赵宛,赵宛看了一会儿,就递给了欧阳越,欧阳越看完还给陆安。

  赵宛说:“又是一条白幡,”陆安答:“是啊,‘天下武林,唯我独尊’,”欧阳越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赵宛说:“简直就是魔鬼!”陆安说:“又是毫无线索。”赵宛问:“下一位可能被害的会是谁呢?”陆安想了一想说:“第一位被害的是少林的方艾大师,第二位被害的是武当的冲羽道长,两位武林名宿,”赵宛听了陆安的自言自语说:“那魔鬼是专害武林名宿的。”陆安答:“是的,所有的武林名宿都有危险了。”赵宛一听,说:“唉呀!我们快陪越哥回家吧?”陆安答:“是的,我正在想着。”欧阳越问:“是耽心我爹会有危险吗?”赵宛答:“现在的形势,不由得人不耽心欧阳老前辈的安危的。”陆安也说:“是的,我耽心欧阳老前辈会有危险的。”欧阳越此时,不由得暗暗心惊,心想:“我爹是天下第二剑客,自然也是武林名宿的,当然,他老人家也有危险。”说:“是啊,真叫人耽心的。”陆安说:“我们现下便收拾行装吧?”赵宛答:“好的。”便回自己的房里去了,‘难答花儿’也回自己的房中收拾去了,欧阳越当然也是。

  四人全收拾好了,到店中的柜前结了房钱,牵出来马儿,上马驰出登封,向着济南进发。

  春夜的济南,春夜的欧阳世家的大院之内,月光洒下在西院的映月桥上,青石的桥砖反射出微微的青光,象荧火一样淡淡的发散着,桥下的一弯春水在月光里荡漾着微波,鱼儿早已睡着了,春水却仍在兀自的流动着,岸上的小花在月光下挺着腰,仍自绽放着,可是月光不如它们明媚吗?

  烟渺亭内的烛火还未曾熄灭,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古几旁,夜风拂动他身穿的白色的锦袍,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古几上的剑鞘,碧青剑在鞘中安睡着,但欧阳华却在这春夜里,独自的静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思念着什么?

  风,突然的停了,春夜,为何停了春风呢?虫鸣也停了,夜空中几片灰灰的云遮住了弯弯的月,树,在黑暗里,消失了它们的身影,水中再也看不见那月儿的倒影,这夜,此时,只是黑暗,只有烟渺亭内的烛灯还在摇曳着。欧阳华用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胡须,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大地之上,是永远也不会缺失了一种东西的,那是什么呢?就是空气,空气是一种永远不会缺失的东西,但此时,欧阳华却觉得,身畔的空气好象全部消失了,既然空气消失了,什么会填补它们留下的空缺呢?杀气!就是杀气!这杀气是欧阳华所熟悉的,但,带来这种杀气的人,却不是欧阳华熟悉的。

  欧阳华已站立,碧青剑在他的右手中,剑尖斜斜的指着地面。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黑暗,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但浓浓的杀气却好象永远也不会散去了。

  比闪电快百倍的,是什么样的速度?就有一把刀,以这样的速度划向欧阳华的咽喉,世上,没有人能躲得开这么快的一刀,何况,这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欧阳华也没能躲开这一刀。

  因为,欧阳华根本就没有必要躲这一刀,在这一刀划来之前,欧阳华的剑已刺出,刺向浓浓的杀气中最浓的、最密集的一点,虽然,眼前只有黑暗,但,欧阳华知道,那里,有一个人,有一颗比黑夜更黑的心脏在跳动着。

  所以,那世上无人能躲过的一刀,它划出的时候,其实已晚于刺向它的主人的那一剑,但,它的速度仍是快过闪电百倍的,只不过,它的主人若是不想与欧阳华同归于尽,就不能任由这一刀中的。

  人,已走了,欧阳华的身畔,已没有了浓重的杀气,早消失掉了的空气又来回补它们走时留下的空缺,欧阳华没有追击,因为,能击出那样快速的一刀的人,他走掉的速度,又是世间谁能追得上的呢?

  月儿,已从云后露出来它的脸,轻风阵阵,虫鸣声声,一切都已回复了本来的模样,只是,欧阳华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谜,一个久久难以解开的谜。

  当欧阳华在欧阳世家的客厅里向欧阳越、赵宛、陆安、‘难答花儿’讲诉那一晚的事情时,欧阳越问:“爹,当时四下里一片的黑暗,您怎么知道那人的位置的呢?”欧阳华是这样回答的:“那人的刀比我的剑要快,但我的心比那人的心快。”欧阳越听得不明所以,陆安与赵宛同样一片的懵懂,但他们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欧阳老前辈成功的躲过了一次对他实施的暗杀。这就值得他们高兴一辈子的了。只有欧阳华自己的心里知道:“那是一个侥幸的夜晚,侥幸刺出的一剑。”

  欧阳越问欧阳华:“爹,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欧阳华回答:“我不知道,我的眼前始终就没有出现过一个人,”欧阳越问:“可是,有什么呢?”欧阳华回答:“只有黑暗,还是黑暗,”停了一下,又说:“还有浓重的杀气。”欧阳越问:“杀气?”欧阳华答:“是的,”欧阳越问:“后来,我们家的门前没有出现一条白幡吧?”欧阳华问:“什么白幡?”陆安抢答:“一条写着‘天下武林,唯我独尊’的白幡。”欧阳华答:“从没有出现过。”

  陆安镇重的望着欧阳华说:“欧阳老前辈,其实,我们赶来您这儿之前,已碰上两件案子。”欧阳华看着陆安,说:“陆捕快请讲!”陆安接着说:“是少林寺的方艾大师与武当的冲羽道长被人暗杀了,”欧阳华震惊了,双眉高挑着,问:“陆捕快,是怎样的暗杀呢?”陆安回答:“都是被人一刀划断咽喉,且没有血流出。”欧阳华问:“你是说,那一晚来袭击我的那人,便是杀了方艾大师与冲羽道长的人吗?”陆安答:“是的,是同一个人,”欧阳华说:“是的,那一刀的速度,天下间没有人能躲得过去的。”陆安说:“而且,那还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接着说:“就在少林与武当的门前,就有一条白幡挂起了,上面写着‘天下武林,唯我独尊’,”欧阳华说:“方艾大师与冲羽道长的武功都可排名当今天下前十名之内,这人杀了他们,又来袭击我,他所为何呢?”陆安说:“你认为呢?”欧阳华抚须答:“然道,他想证明,他才是当今天下武功第一的吗?”赵宛说:“欧阳老前辈,我看有这个可能。”

  欧阳华认真的说:“凭着那一刀,他也可以称为当今天下的武功第一了。”陆安、欧阳越、赵宛望着欧阳华,他们从未亲见,但是,凭着欧阳华的讲诉,他们此时已能想见,那一刀的迅疾、那一刀的凌厉和那一刀击出之前的黑暗与浓浓的杀气。

  欧阳越问:“可是天下武功的排名不是要经过每二十年一次的‘泰山争锋’的吗?”欧阳华说:“是啊,现在武林中有了那样的一刀,今年九月初九的‘泰山争锋’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脸上充满了疑问。欧阳越问:“想成为天下武功的第一人,上泰山去比过不就行了吗?为何要先杀人呢?”欧阳华说:“江湖上的人为了名位与利益,各种手段向来是层出不穷,但暗杀武林名宿,这样的卑鄙手段,实今人发指。”陆安说:“只怕天下武功第一人,还不只是那人想要的,”赵宛说:“他于少林与武当杀了人之后,又在他们的门前挂起白幡,是想折服、震慑所有江湖中人,”欧阳华问:“这样有什么作用呢?然后,他想一统江湖,做江湖上的皇帝吗?”陆安道:“兴许那人就有这样的想法。”赵宛也说:“有可能。”

  欧阳越问:“这样一说,岂不是江湖上又出了一个大大的野心家吗?”现在,大家全明白了,‘野心’,还是‘野心’这东西在害人,那把刀,那个野心的人,他将会给江湖带来无尽的杀戮,欧阳越问:“可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陆安说:“是啊,他下一次会去找谁呢?”赵宛说:“总还是武林名宿。”欧阳华问:“那人既然在我这儿没讨到便宜,他应该不会立即去找张兄的,”陆安问:“您是说张无涯老前辈吗?”欧阳华答:“是的,”陆安想了一想说:“若论天下武功排名,仅次于您的是万亭风与项峰二人。”赵宛问:“这样说来,他们二人接下来会有危险了吗?”陆安答:“是的,我是这样推断的,”赵宛问:“可是,玉面银萧万亭风的行踪与孤月掌项峰一样的不可追寻,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俩,保护他俩呢?何况!”陆安知道赵宛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何况,我们即使在他们的身旁,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那一刀,世上有谁能躲得过去呢?

  陆安叹了一口气,没有出声。客厅里安静得掉下一根针也能听得见,欧阳华只是不停的以手抚须,他深锁着愁眉,若想帮助那二人,必先知道那二人的行踪,可是,自己若知道了那二人的行踪,那一刀的主人就不会也知道了那二人的行踪吗?

  客厅外,天空中,一轮红日升在了中天,春风吹拂,轻吻着地上的青草与小花,将小花的香气从小花的身上撷起来,送进厅中人的鼻内,欧阳华站起身来,对着伺立在客厅门口的家丁说:“去叫午饭上上来吧?”家丁走出去了,欧阳华返回到桌后,坐下,欧阳越嗅着花香,站起身来,走出了客厅,走到院中的草地上,虽然心中有疑团,但此时,面对的毕竟还是和暖的春日,有春风,有春阳,有春花,有春草,当然还有春水、春天的燕子此时也从欧阳越的头顶飞过,收起它们的剪尾,落在客厅的屋檐上,“叽喳”的和厅内的人说着话,说着春的温情、说着春的烂漫。

  春风吹拂着欧阳越的脸庞,吹散他心里的疑云,那一丝戾气岂能掩盖整个明眉灿烂的春日吗?赵宛走出来,叫他了,欧阳越答应着,重又回到客厅里,坐下在桌边,桌上已摆满了菜肴了,欧阳世家的风雅与热情从饭桌上就可以看出来,那一盆炖得香喷喷的乌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彩凤迎宾’,一盆切得整整齐齐、红烧的鳝鱼条的名字是‘龙王请贤’桌上的小酒坛里装的是百年陈酿的‘孔府家酒’。

  酒,往往能激发人胸中的豪气,也能使人的热血沸腾,所以,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陆安说:“若是能捉拿到那使魔刀的人,可是算为天下武林除了一大害啊!”他说完了,可是,却没有人答话,陆安一回想,自己也明白,刚才是说了一句废话,因为,讲诉一件不可能的事的话,人们往往称它为一句废话。

  欧阳华举起了酒杯,说:“我与各位相处得久了,各位全是我们欧阳世家的一份子,我也不劝酒,各位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尽量尽兴吧?”大家全举起了酒杯来,所有人一同的喝干了杯中的酒水。

  赵宛很想打趣陆安刚才说的那句话,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她的心里有一丝的无奈的感觉,她相信她的师兄的心里也有同感的,面对那样的一个人,一把刀,他们竟然无事可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陆安的心里,现在何尝不是无奈的感觉呢?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就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吗?陆安想着,心里感到了一丝的焦虑。

  所以,他不说话了,开始了自斟自饮的喝闷酒了。欧阳越见陆安不停的斟酒,不停的喝干他自己的酒杯,他想:“陆大哥这是怎么了,从没见他这样过呀!”他对陆安说:“陆大哥,我陪你喝一杯吧?”陆安答:“好的,”二人举起了酒杯,一同的饮尽了杯中的酒水,欧阳越对陆安说:“陆大哥,我们凡事不能着急的,”陆安停了一停,随即明白了欧阳越是在劝着自己,所以,他展开了他的折扇,轻轻的摇着,让自己的思绪缓下来,他想努力的抓住一些什么,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顿午饭吃完了以后,客厅中的五人在喝着茶水,春茶‘碧螺春’,清香进心脾,春日的下午当然不会少了小鸟的鸣叫,也不会少了淡淡的花香,客厅里的人们在闲坐。欧阳华起身回他自己的书房里去了,赵宛向来坐不住,她现在又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里,取了她的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客厅中,坐下了,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厅外的小鸟听着琵琶琴音,更是放亮了它们的歌喉。

  夏情走了进来,‘难答花儿’一见到她,就叫:“夏情,”夏情走到‘难答花儿’的身边坐下了,赵宛停下了手里的琵琶,说:“夏情妹妹,”夏情答:“姐姐。”赵宛问:“‘小茜’呢?”夏情答:“她在午睡。”赵宛问:“可有乳母在陪着她吗?”夏情答:“正是乳母在陪着她的。”赵宛说:“这就好。”夏情说:“姐姐,你继续弹琵琶吧?”赵宛答:“好的,”便继续了琵琶的弹奏。

继续阅读:第174章 被逼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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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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