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先生看着自己铸出来的兵器如此凶猛,甚是满意的点点头,笑着问道“南宫先生,想不到战某的手艺还未倒退,也亏了这天外飞石,不知二位对此兵器可否满意?”。
南宫先生用眼睛看了看龙狂,龙狂大笑着道“满意甚是满意,辛苦战先生了,来来来,战先生先来吃些东西,这兵器咱明天再谈”,战先生点点头道“那好吧,你们先过去,战某去拿些酒过来”,南宫先生一听说有酒,把嘴都笑得翘了起来,便不等龙狂就自己回到了屋里。
龙狂把龙刺放回桌上,赶紧回到厨房忙活了起来,把饭菜又热了一遍,刚把饭菜端上桌,只见战先生美滋滋的拿了几瓶酒进来,刚一拿进屋就感觉一股浓香的酒味扑面而来。
南宫先生把眼睛都瞪直了,舔舔流到嘴边的口水道“这是你几年前那几瓶珍藏的杏花酒吗?快些拿过来,老朽快忍不住了”,这老头怎么越看越像没见过酒的人?龙狂狠狠的把南宫先生鄙视了一番。
战先生满满的给南宫先生斟上一杯,南宫先生迫不及待的喝了一杯,满意的闭上眼睛,吧唧吧唧着嘴,龙狂试了一小口,感觉如一道火从咽喉下到肚子里,那火热的感觉从里向外贯烧,急忙喝了一杯茶,战先生见到龙狂的表情,大声笑道“感觉如何?这酒还可以吧?来来来,我敬二位一杯”,说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龙狂咂舌的看着这狂人,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在战先生盛情的邀请加南宫先生的怂恿下,龙狂狠下心喝了一杯,最终龙狂被这两人的海量给喝趴下了,战先生直接把龙狂扔到满是跳蚤的床上,便继续与南宫先生对战,只是谁胜谁服难以说清,反正两人都醉了。
南宫玄与慕容婉琴聊了一天无关紧要的东西,什么东家长西家短,哪个季节的鱼要肥,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两位美女笑个不停。
夜幕降临,南宫玄煮了一些饭菜以后,慕容婉琴极力邀请南宫玄到房里续聊,南宫玄假装推辞一番,不过最后还是去了,“姐姐,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两人一坐到床上后,南宫玄便说了起来。
慕容婉琴微微一笑道“妹妹且问吧,姐姐知无不言”,南宫玄羞涩着低下头道“我想问问你,你和那骗子是怎么认识的?”,慕容婉琴顿时回想起与龙狂相逢之后的种种场景,微笑着将与龙狂相识相逢之后的种种趣事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告诉南宫玄,从船上的品茶之道,到在欧阳府告诉欧阳容的送花之法,再到偷画她画像,相亲台上力挑杨鹏,在马背上咬银子,在慕府忽悠六王爷,指使小黑做那恶心之事,众人面前打啵,暴打王梅炎等等一系列龙狂的事情通通告诉南宫玄,慕容婉琴的脸上可以看到时而幸福时而开心时而忧郁的表情,南宫玄痴痴的听着,眼里露出羡慕的眼神。
待慕容婉琴说完之后,南宫玄急忙倒了杯茶递给慕容婉琴,小声的说道“想不到这骗子的能耐倒也不小,只是他竟连个才子都算不上,肚子里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学识”,慕容婉琴莞尔一笑道“看来我又要多一位妹妹了,玄儿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龙郎了?”,南宫玄羞涩的低下头道“哪有?姐姐不要取笑我了嘛”。
慕容婉琴拉着南宫玄的小手轻轻的道“妹妹就不要瞒姐姐了,龙郎都告诉我了,要是你真喜欢那登徒子,那待姐姐身子好了些,你便跟姐姐到慕府去,姐姐给你下封聘书,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姐妹”,南宫玄脸都红到了脖子,低着声道“那骗子会听姐姐的吗?我只怕会空欢喜一场”,说完才察觉到慕容婉琴仍在傍边,顿时把头狠狠的低下来,不敢看着慕容婉琴,慕容婉琴把南宫玄的脸捧起来,看着南宫玄笑着说道“不要害羞啊妹妹,要是你都害羞了,那姐姐就任由你咯,其实那呆子虽然有些狂傲,但他不像别的男人我行我素的,姐姐还是能管得住他的”。
南宫玄急忙应道“真的?可是我…”,慕容婉琴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说道“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我看最多两天身子就能好些了,到时候你就随姐姐去一趟吧,姐姐也做一回成人之美的事来”,南宫玄只是羞涩着脸,既没同意也没反对。
忽悠南宫玄问道“那姐姐怎么掉到江里去的?是不是那骗子害的?”,慕容婉琴把从龙狂入狱,说到去京寻访,到崖边看碑,自己纵身一跃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虽是平平淡淡,但还是把南宫玄听得心惊胆颤的。
南宫玄紧紧抓住慕容婉琴的手道“姐姐,想不到你竟能纵身跃下悬崖,若是我我恐怕做不到”,慕容婉琴笑道“他就是个骗子加登徒子,没想到我的这一跃,他又找了个妹妹给我”,南宫玄急忙站起来羞涩的道“姐姐,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快快养好身子要紧,妹妹这就告辞了,姐姐无需远送了”,说完帮慕容婉琴整理好床铺,便走了出去,慕容婉琴目送着南宫玄出去,摇摇头微笑一下,便也躺下入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龙狂就被踹门声惊醒,龙狂打着哈欠抓了抓被跳蚤咬痒的伤口,猛的拉开门,开门后对外面的人吼道“谁大清早的踹人房门?信不信老子砍了你”,定眼一看,刚刚在门外敲门的原来是南宫先生,此老头看见龙狂出来,便大声骂道“你小子又耍什么脾气?但是下次你能不能醒得早些?不要每天让老夫来叫你,这要是传出对你影响多不好,你要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怎么每天都睡得跟只猪一样?”。
龙狂裂嘴笑道“原来是先生啊,怎么?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我这就起来,你先等等”,说完把房门“嘭”的一声关上,差点没把正准备进来的南宫先生的鼻子撞坏。
等收拾妥当,一开门就见到门外的南宫先生正揉着有些通红的鼻子,眼睛恨恨的盯着龙狂,一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表情。
龙狂奇怪的问道“南宫先生,你的鼻子怎么会如此之红?是不是喝酒喝成的酒槽鼻?都告诉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偏还要喝,唉,不听龙哥言,吃亏在眼前啊”,说完摇摇头,拍了拍南宫先生的肩膀,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
南宫先生咬牙狠狠的道“酒槽鼻?这是你这兔崽子刚撞我的!要不是老夫打不过你,老夫早就打死你了”,龙狂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这样啊?不过既然知道打不过我,我们就暂且不提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南宫先生吼道“好小子,竟如此诡辨,老夫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方才战先生过来找你,说是已将兵器打磨好,让你过去看看,谁知你睡得跟只猪,喊了半天都喊不醒,要不是老夫踹开你房门,指不准你要睡到日下山头”。
龙狂不买南宫先生的账,穿好鞋就对南宫先生道“那咱们快些过去吧,莫让战先生等急了”,说完不理会南宫先生,就径直往后院走去。
一进后院,就见桌上放的几把黑黝黝军刺已悄然变了样,血刃如一汪秋水般,躺在桌子上的军刺散发出令人生威的气质,光见其形已令人生出寒意,更别说所造成的杀伤力了。
龙狂流着口水抓起一把看了看,又像对媳妇般轻轻的抚摸了一番,这玩意用来放血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叉,现在老子横着走都没人能奈我何,南宫先生还是忍不住再次吸了一口冷气,再次严重警告这龙刺的发明者不能滥杀无辜,龙狂自然对南宫先生狠狠的点点头。
龙狂笑着对战先生道“多谢先生全力相助,只是这兵器过于歹毒,在下不希望此兵器的造型让外人所知,还望先生能帮忙保密,在下不胜感谢”,战先生点点头道“这个是自然,但也请公子莫造杀孽,给公子铸这杀伤力极大的兵器已是犯了我战家大忌,希望公子能记住战某的劝告”。
南宫先生见事已办成,便让龙狂收拾好龙刺,自己和战先生告辞了,“战先生,老朽这就告辞了,待来日你可要到老朽屋里来小叙,顺便小酌两杯”南宫先生笑嘻嘻的对战先生道,战先生回了个礼道“那是一定,只是你看战某这也要收拾一下,战某来日一定前去拜访”,见龙狂收拾妥当,便二人双双出了门,战先生一直在门口目送二人远去。
龙狂把四把龙刺叉在腿上,手上抓着一把,美滋滋的在手上把玩着,南宫先生狠狠的对着龙狂抛了几个大白眼。
二人紧赶慢赶的终于赶回了南宫先生的居所,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黝黑的小子正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龙狂心中一动,轻轻的走过去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道“好小子,不许回头,我且问你,你偷了我们家的三只鸡,四只羊,五只猪,六匹马,你还敢来这里,是不是找打?”。
那小子哆哆嗦嗦的道“没有的事,我向来都…是安份守已,怎么……”,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一叫“是…是姑爷吗?”,龙狂转到小黑面前,大声笑道“小黑,正是哥,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找哥呢?”。
小黑欣喜若狂,紧紧的搂着龙狂笑道“姑爷,真的是你啊?原来你真没死,都快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都偷偷刻了块牌位放我房里供奉着,只是今早老爷一接到小姐的飞鸽传书,便立即派了小的来接小姐与姑爷回去”
原来是慕容婉琴已通知了她爹,那我也正好可以回去见见雪儿吧,也不知那丫头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过得好好的?想到此处,龙狂急忙问道“小黑,你来时有没有见到雪儿?她还好吗?”,小黑抹了抹眼,呜咽着道“原本老爷是打算让小姐在此处养好身子再走,只是…只是欧阳小姐她…”。
看到小黑欲言又止的样,龙狂急忙吼道“雪儿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要不我就杀了你”。
见到龙狂此时眼睛圆瞪,手上更是拿了把不知名的兵器,小黑吓得浑身哆嗦,急忙说道“欧阳小姐……她生病了,情况不是很妙,所以老爷才叫你赶紧回去的”。
屋里的慕容婉琴听到龙狂的吼声,急忙走了出来,对龙狂骂道“都是你这呆子害的,你骂小黑作什么?还不收拾妥当?我们要快些赶回家,怕晚了雪儿就……”。
慕容婉琴对南宫先生款款施了个礼,礼貌的说道“南宫先生,家里有要事发生了,就不便久留了,晚辈要急着赶回去了,还望先生见谅,若是他日先生有空就请到慕府与家父一叙”。
南宫先生捋了捋下巴的胡子,沉了一会儿道“既是如此,那老朽也不便留你们了,只是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慕容小姐答应”,见到这平时心高气傲的南宫先生说有事相求,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一见啊。
龙狂有些不可思意的看着南宫先生,慕容婉琴小手牵着南宫玄,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南宫先生有何事要吩咐的?晚辈能做到的一定帮先生完成”。
南宫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慕容婉琴身边的玄儿,又看了看龙狂,缓缓的道“慕容小姐,老朽这辈子就玄儿一个女儿,只是她自幼便没了娘,老朽觉得愧欠于她很多,这几天见她与小姐甚是投缘,老朽想请慕容小姐带她一齐回燕都去,让她好好的玩玩,让她开开心心的,老朽就感激不尽”。
南宫玄听着听着,眼泪盈满了眼哐,忍不住上去紧紧搂着南宫先生的脖子,动情的喊道“爹,你不要女儿了么?是不是女儿惹您生气了?”。
南宫先生笑道“你永远是爹的乖女儿,爹怎么会不要你呢?爹是希望你出去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何况,要是这小子走了,你的心恐怕都不在这了”,这老头边说边指了指龙狂,龙狂这冤可是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还要冤,龙狂满头黑线的摇了摇小黑的肩膀,小声的道“哥是无辜的,你信不?”,小黑点点头道“信,信才怪,没看到这老头都*婚了吗?瞧你整得好像很委屈的样,哎,姑爷,说实话,小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你了”,见小黑如此的不配合,龙狂只好苦笑的摇摇头。
南宫玄急忙嗔道“哪有?爹净瞎说什么?女儿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到一边去了,慕容婉琴笑道“原来是此事,晚辈还打算禀报南宫先生,晚辈此去便是打算带上玄姑娘,既然南宫先生也正有此意,晚辈定当照顾好玄儿姑娘,请南宫先生放心”,南宫先生笑道“那就有请慕容小姐多费些心思了,只是老朽身无长物,恐怕这银两方面…”。
慕容婉琴微笑着道“这点南宫先生就不需要担心了,只要有个人在,绝对饿不了玄儿姑娘的”,南宫先生喵了喵正咪着眼靠在小黑身上的龙狂,理解的点点头。
听到这老头居然没银子,龙狂非常不爽,走过去把南宫先生拉到没人的地方,笑嘻嘻的对南宫先生说道“我说南宫先生,你打算让玄儿姑娘出门,居然不给银子的?反而让我娘子掏钱,你有没有公徳心的?”。
南宫先生气得一巴掌打在龙狂头上骂道“公徳心公徳心,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老夫救你都没收钱,你反而将老夫的女儿拐跑了,又教你学医,老夫只不过让玄儿出一趟门,你还管老夫要银子?那老夫找谁要银子去?”。
见到南宫先生发飙,龙狂急忙跑了出去,生怕这老夫拿砖头拍他。
见到龙狂一出来,慕容婉琴立即说道“你这呆子还有什么要收拾的?要是没有,我们就早些上路吧”,龙狂点点头道“只要你们在我的身边,便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
南宫玄听完此话,脸都羞红了,见到正黑着脸出来的南宫先生,南宫玄立即跑上去和她爹做深深的告别的,慕容婉琴嗔道“你这呆子又在胡说什么?让婉琴多难为情”,小黑过来拍了拍龙狂肩膀道“姑爷,高!实在是高!小的佩服”。
也不知这老头和他女儿说什么,这南宫玄边听边看着老子,看得老子心里发毛,而且玄儿这脸怎么越听越红?是不是这老头说哥的坏话了?龙狂自己瞎想道。
见到南宫玄与她爹说完了话,慕容婉琴走上前对南宫先生道“请南宫先生留步,晚辈这就告辞了,先生不用远送了”,玄儿边走边回头对她爹挥手道别,龙狂走到南宫先生面前,躯了个躬道“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与教诲之情,晚辈永记于心,望先生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南宫先生黑着个脸,踹了龙狂一脚骂道“你是希望老夫老不死吧?老夫告诉你,只要玄儿少了跟头发,老夫唯你是问!”,见到南宫先生脾气没有好转,龙狂急忙跑出去,跟上慕容婉琴的脚步,几人赶去了江边。
几人有说有笑的赶着路,龙狂把后世的一些奇闻怪事稍微告诉了玄儿她们,几人或是笑得合不拢嘴或是感叹一番。
刚走到一处密林,忽然面前哗啦啦的冲出来几个大汉,这几大汉一齐吼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钱”,叉,原来是打劫的。
小黑吓得有些哆嗦,南宫玄与慕容婉琴虽说神情淡定,但眼神还是透露出一丝恐惧,龙狂看着身边两位美女,笑嘻嘻的道“二位娘子莫慌,为夫保护你们”,说完拔出龙刺吼道“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龙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