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无名湖畔
山海诡事2015-10-27 12:443,067

  第二天一早,马奔腾就开车赶了回去,下午快六点了,赶了回来。

  装备已经准备妥当,贡嘎对他们建议说,现在雨水多,山里蚊虫毒蚁也多,特别是湖泊边上,蚊子都跟马蜂一样大,要带蚊香和蚊帐,把蚊香甩在篝火里,否则他们几个城里人肯定吃不消。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打猎的人回来,他们就准备出发。中年猎手阿旺回来后,休息了一天,然后阿旺和彩霞领着他们出发。

  临出发前,孟天放表示了彩霞同行的怀疑,贡嘎说:“阿霞以前跟她爷爷去过那里几次,由她和阿旺领路,双保险,另外还有狗,问题应该不大。我家丫头五六岁就摸枪了,要论在山里,她比你们有用,而且这里她比你们要熟悉的多,不用担心。”说着彩霞就从屋里出来了,孟天放和马奔腾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见彩霞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身的藏族猎装,猎刀横在后腰,背着一把小短猎枪。她本来身材就好,这衣服一穿,那小腿和身上的线条绷了出来,真是好看得紧。加上英姿飒爽中带着俏皮的表情,带着十七八岁年纪那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味道,一下子就把马奔腾给征服了。

  她走到他们边上,挑战似的盯着他们,说:“几位老板,瞧不起女的是不是?”马奔腾忙说:“没有没有!完全没这个意思!阿彩,你不要误会,我们主要是怕你辛苦。”彩霞说:“我从小跟爷爷打猎,穿山越岭那是家常便饭,辛苦什么。”

  最后,我们也只好接受了这个现状,看彩霞那种气度,他们感觉贡嘎说的没错,这一次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他们打包东西的时候,马奔腾老是找彩霞调侃,把云彩逗得哈哈笑。但孟天放却发现,彩霞时不时偷偷看自己,看得很小心,总是看一眼立即转回眼神,但在那清澈的眼睛里,他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

  之后,他们按照当时找老鳖的路线原路出发,对于这路线孟天放三人已有了少许了解,赶路比那晚搜索前进时轻松多了。孟天放觉得马奔腾是被彩霞迷住了,时不时跟她调侃,不过彩霞也确实可爱,蹦蹦跳跳的。

  当晚他们到了山口的古坟处,又深入了一两公里,休息到天亮,又继续前进,在山中走了两天,才来到了那处湖边。

  他们站在山脊上,远远地看到了那湖,大概是昨天夜里暴雨的缘故,湖面比孟天放想象的要大不少。果如老鳖说的,四周都是石头,湖周围是莽莽群山,高大陡峭的山峰连绵不断,山体巨大入云,一点也不像丘陵,完全是险恶的大山大水。山中植物分布得非常厚实,连山间的断崖都是墨绿色的,十万大山果然名不虚传。孟天放不由得庆幸,此地离村子尚且不远,再往里走,这深山中的腹地恐怕还要险恶。

  经过一条已经完全被植被覆盖不可见的山路,他们来到湖滩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这里有人驻扎过的痕迹。湖水非常清澈,倒映着天空中的云彩,相当漂亮,甩掉包裹,他们到湖水里去洗脸,水是凉的,说明湖底通着地下河,在三伏天里,冰凉的湖水让人精神一振。

  洗完脸,孟天放仰头四望,湖水倒映着天空和四周的山峦,忽然就发现这里似曾相识般熟悉,再看孙、马二人,脸上竟也现出疑惑的神情,看来他们跟他有同感。

  是哪里呢?他在哪里看到过这里的情景,或是看到过与这里类似的情景呢?

  孟天放努力回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这情景应该是刚看到不久。而且,与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起来的,还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看来在他记忆里,两处仍然有少许的不同。

  他们一起搭起了帐篷,阿旺去砍柴,彩霞帮忙烧饭,孟天放和孙学森喝着水,思索这山势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孟天放突然觉得这山的形状和感觉,竟和他们在蒙河村溪边戏水时看到的山景非常相似,山的线条、走势,都如出一辙。只不过当时他们是在溪涧里,现在却是在湖泊边。所以这水里的倒影和山的样子,一下子他吃了一惊。只不过这里的山上树木茂密,而在村边山上的树木稀疏了不少,所以才有少许的异样。孟天放一说,孙学森立刻也意识到了,说:“太像了,不会仅仅是巧合吧!”

  阿旺和彩霞收集一边的柴火,他们三个不需要帮忙,开始环湖搜索,大概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

  湖面只剩下两个半足球场大小,一下就走完了。他们走在岸边,看着湖内,感觉湖底似乎也全都是石头,而且湖底的落差很大,稍微浅一点的地方能看到水底,再往下湖底就迅速隐入了黑暗,看来水下可能极深。湖滩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如老鳖所说大小差别很大,湖滩非常干净,什么杂物都没有,更别说骨骸了,也许是昨夜暴雨,被雨水冲进湖里了。水边的大部分石头都很细碎,三十来年了,这里水位不断变化,山石不断滚落,那些尸骨也许都被压在了石头的下面了。

  他们找到了这附近最大的一块圆石,根据老鳖所说,他们是在大石的右侧扎下营地的,他们搜索的范围应该就在这儿附近,这是个大工程,不过他们特意带了五只狗,也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尸骨被水泡了这么多年,肯定看上去和石头不见得有什么区别。

  吃过午饭,阿旺去四周转转,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好打,而孟天放他们则开始在划定的区域内寻找,彩霞给他们洗汗臭的衣服。湖边的区域很大,三个人每人一大块地方,开始散开行动。

  我们徒手逐一搬开石头,从情形上看,应该是离岸最近的不停地往湖心滚落,但因为水位逐渐下降,石头累积本身起到防雨水冲刷的作用,雨水会浸入石滩下层,汇入地下水,石滩上就不会形成水流。由此判断,湖底坡度很陡,当年老鳖应该不会走的太深,那抛尸处多半在近岸处,随着水位的逐渐下降,尸骨的位置就应该露出来了,只是不确定岸边的哪里。

  马奔腾说:“尸体丢下水后,如没用什么东西捆扎,就会先变成浮水尸,然后才沉底喂鱼虾,那样骨头应该是散的,头在这里,腿可能就在一百米外,这么个找法,肯定找不到。如果尸体没被抛入很深的水里,也有可能被动物拖上岸分食。”孟天放说:“就算这样,我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先找着,实在找不到,再分析原因。”

  三个人就这么一直翻到夕阳西下,仍然无果,四只猎狗在湖边嬉戏,完全不理会他们,也不想帮忙。湖边的太阳很毒,晒了一天,磨了一下午,手指火辣辣的痛。阿旺在林子里开了两枪,带回来一只还没完全章程彩羽鸡,不过足够我人吃了,彩霞烤的鸡的香味就让他们有些按捺不住。

  三人都有些沮丧,吃着饭,喝了点酒,几人围在营地的篝火旁闲聊着。这里既是湖边,又是山中,凉爽得要命。

  吃晚饭,彩霞也换了衣服,穿了轻薄的T恤,洗了头的感觉和城里女孩很像。之后她跳舞给他们看,藏族的舞蹈特别的好看,孟天放和马奔腾过去跟着学,但完全像跳大神,孙学森和阿旺笑得人仰马翻。太久没笑得这么舒畅了,几人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

  几人喝着酒,味微醺然间,看着远处月光下的湖面,忽然感觉来这里也许是一种缘分。

  这里湖光山色,这么美的地方,当年竟然会发生那么诡异的事,这份安逸宁静中,谁又知道其实他们背负了的责任。世界上其实很简单,因为有了复杂的人才变得这么复杂,而这种复杂又是他们抗拒却又逃避不了的。

  庸人自扰,都是庸人自扰。孟天放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想自己以前的种种,又想想现在的这种心境,觉得以前那个在那么多谜中到处碰壁的形象真的有点可笑。

  这时歌声响起,彩霞唱起了歌。他们都静了下来,微弱的湖风带来了轻灵的歌声,是藏族的歌曲,唱得莺歌燕啼,清脆动人。

  孟天放轻轻抿了口酒,心说:“彩霞这丫头真不错。”于是看着天上的繁星,聆听着动听的歌声。

  天上薄云飘过,孟天放的心境很快如湖水一般平静,慢慢地,在空灵的歌声中他进入了恍惚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歌声就停了,他的心境随之动荡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顺着彩霞望去的方向看向湖面,一边无聊地趴着的五只狗也都抬起了头,看着相同的方向。孙学森还在闭目养神,阿旺也感觉到了异样,和马奔腾一起也望着同一个方向,就听到风从湖面的方向带来“吧嗒吧嗒”的声音,好像有好几只极大的脚掌,正在从湖边浅滩往岸上走来。

继续阅读:第六集 初次探湖

使用键盘快捷键的正确方式

请到手机上继续观看

魅影重重之如梦如幻

微信扫一扫打开爱奇艺小说APP随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