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去而复返呢?”长风不由问又进来的楚怡。“我害怕。”楚怡皱眉又道:“校门口一带好有社会青年骚扰女生,你得送我回去。”长风谑笑道:“连流氓都敢下口咬的人还怕社会青年?不怕我再把你什么了吗?”“好啦。”关童硬拉他,道:“快穿上衣服送怡姐去,我打个车回家住。”长风忙道:“你别硬拽,我还光着呢!”“呸”了声后,人前关童倒不敢乱来,忙松手和楚怡上客厅,耐心等待他穿衣出来。
待关童打的回家后,他两人就往大学走,时快到原旦天气开始寒冷,楚怡似穿得单薄,打了个寒噤。长风把外衣脱下披到她身上,埋怨道:“要风度不要温度,感冒得扎针啊。”“你就不会说好听些?”楚怡悻悻地又道:“哪有你这样的,做了好事也不让人承情。”长风笑道:“我就是不招人待见,怎么地?”捶了他一下,楚怡还未再骂出声,长风伸出手腕让她看上面的淤青牙印,恨恨地道:“你这丫头好狠啊!”楚怡反而得意地道:“你再敢乱摸,我还咬你!”言刚落地就被长风一把拽进怀里,臀部又遭他狠揉两下。
这回楚怡非但没叫,反而贴紧在他身上呻.吟了两下,咬唇道:“你就是一个色狼,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想占有!”长风心里一震,难道自己真是这样无耻的人吗?念此不由大愧,鼻尖出了冷汗。许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楚怡叹了口气,道:“你的神密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心,但也不能见一个玩弄一个呀!”长风忙推开她仍抱着自己腰部的手,道:“你说得对,我确应该收敛行为!”不敢再看她投来的复杂目光,深吸了口气,道:“走吧,快些送你回去。”楚怡见他神色茫然,遂也不再拿话刺激,两人一路默然无语地来到大学女寝室楼下。
要回衣服,长风刚想转身,楚怡叫住他,低声在他耳边道:“童童什么都告诉我了,她在男女关系上看得最开放,且早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我看你俩挺合适的。”“什么意思?”长风瞪眼,而楚怡捂着嘴跑进了宿舍楼,而不敢让他看见自己难以控制的眼泪。长风想半天没明白楚怡告诉他关童秘密的真实意图,最后索性什么也不想了,转身回走。“站住,你跑女生宿舍楼下干什么来了?”一个女模样的严历地问。“送个人。”长风懒得多说,疾步走去。女见难赶上倒也不打算追问,旁边闪出一女生却向她道:“我认识他是谁,来这里一准不干好事。”女奇道:“你怎知他来干坏事?”女生正是恨长风视她如无物的李云,见问,忙急思说词……
次日上原家吃顿饭,长风没敢多做逗留,他怕独自面对原文君时控制不住,自己在没获得过人很多的本领前,不可能给人家以承诺。而对下午关童的来找,他事先交待李让把自己锁在屋内,避而不见,他真不想过早落个“*贼”的名誉。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星期一去大学的路上就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长风不禁纳闷。待刚进教室,高鸿迎上他道:“毛辅导员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长风似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长风到时,毛迅正与那位管女生宿舍的中年女教师在交谈,看见他进来,指着女教师对长风道:“这位是政教处的韩,她要问你几个问题。”长风点头,道:“我知道了。”姓韩的女先上下打量他两眼,忽然历声问道:“你前天晚上到底上女生宿舍楼下干什么去了?”长风微笑道:“送人,一个女嫌校门口社会青年肆意妄为而没人治理,故要我送她。”“不对。”韩冷冷地道:“有反应你常常潜入女生宿舍附近偷窥,骚扰她们的正常休息……”“住口。”长风哪能听她说完,即历声打断她的话,*视着她道:“身为大学你红口白牙,信口雌璜,不觉有失身份吗?”
韩名叫起英,干政教工作近八年,而这种工作需要的皆是“严肃”的人,不然何以震慑住调皮捣蛋的学生?虽然惊于长风凌厉的气势,但她怎能被小孩子吓唬住。当下猛击办公桌,历声道:“若无证人,我会这样说吗?你这……”照样不等她说完,长风大声道:“那就请你把人叫来,和我当面对质,若我真有其事,愿当场退学,以儆效尤。”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退路,因为长风知道在这事上不能有丝毫退让,否则将真背上“*贼”之名了,大学的生活还有三年半多呢!
韩起英尚在犹豫,毛迅忙向她道:“不好吧?要不这事就到此为止……”长风愤愤不平地即道:“这事必须追究,这些小人对我人身攻击不是第一次了,你们若任他们再这样下去而不予惩戒,我不仅向校领导反应这事,而且有上法院告你俩的可能。”毛迅苦着脸道:“碍我什么事啊?”“没你纵容他们敢么?”长风步步进*,且往椅子上一坐,大有这事不解决就不走了的势头。毛迅大怒,但考虑到长风的背景,咬牙硬咽这口恶气,反而把韩起英拉到一边悄声对她说了原校长和长风的关系,让她更加“作心”。沉吟了好一阵,韩起英决定先找李云谈谈,确定一下到底有没有这种事。而当她上级找人时,却被告知:李云不知上哪躲起来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以李云受口头警告且转了级而告终,但余波未尽,纵算他刘长风没去女生宿舍转悠,但也落了个爱花大钱请漂亮女孩子吃饭的“花花公子”大名,谁让他不砸大钱封男的口呢?还有关童这个富家千金,自发生那事后三天两头找长风说话,毫不避嫌,害得他不得不把住的地方也换了,另找一家家属楼的套间,打死也不再透露地址给任何人,还得在放学时摆脱有心人的跟踪。决心夹起尾巴重新做人的他对楚怡和叶婉仪幽怨的眼神亦视而不见,实在躲不开了,努力使表情和语气趋于平淡,说上两句就走,不敢再无故招惹,似又回到刚开学时那个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我行我素的时代。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算算离放寒假的日子不过一个星期,长风的心情大好起来,原文君的伤势已经基本无大碍,再有一次治疗就会痊愈,现在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回家跟父母团聚的事,他把亲情永远放在第一位的。这日星期一午饭过后,长风信步走出校园,想买点日用品什么的。“就是他。”有人指着他大叫,长风依稀记得那人正是曾被他修理过的两个社会青年之一,此时正领着一个粗壮青年向他欺来。虽然这次两人手里没掂家伙,但长风却没丝毫轻视之意,因为他发现粗状青年步履沉重稳健,绝非一年半载就能练成的,当下微笑静等对方发问。
粗状青年倒按规矩行事,抱拳为礼,道:“在下祖涛,是:‘振兴武馆’霍思进的徒弟,见过阁下。”“好说。”长风想自己不是所的江湖人氏,无须还礼之类的,只虚抬右手应了声。祖涛并未在意对方举动,毕竟现在的江湖礼没多少人懂得了。直道:“听我表弟说阁下.身手超绝,在下恰是习武之人,见猎心喜,想向你讨教两招,算是以武会友吧。”长风见对方比较礼貌,便也不想恶语相向,道:“在下只是个学生,不想过早与江湖人扯在一起,比武之事就免了吧。”祖涛也不恼怒,道:“有些事是难以回避的,我承诺你到我为止,只要你能胜我一招半式,你与他俩的恩怨就一笔勾消,绝不会再有人打扰你的清静。”话说到这里不容长风再推脱了,他只得道:“看来我不得不应战了,时间和地址由你定吧。”
祖涛点头道了声:“好”字,又沉吟会后道:“明天晩上七点钟,我在你们大学北门外废置的小工厂房内等你,不见不散。”说完也不问对方是否答应,径自扬长而去。长风正若有所思间,古大勇在后一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学生哪能跟他们这些江湖上的人争勇斗狠,要不我帮你说说去?”言未了即惨叫一声,原是长风抓住他按在肩上的手只轻轻一拧,就让他这个人高马大的前全市青少年冠军一条腿跪在地上叫唤不停。耳听长风历声道:“你们这些杂碎老跟老子过意不去,不让你们吃些苦头,倒显得老子无能。”言罢松手,而乘古大勇挣扎而起时,一脚踹得他凌空飞起撞向高鸿,连带高鸿亦被古大勇庞大的身躯砸倒在地,一时难以起身。
长风又走近在地上的他俩,冷冷地道:“你们两个杂碎自认很聪明,却不知老子已把所有来龙去脉都调查个一清二楚,李云亦是在你俩的唆使下诬陷我的。这次只算小小的警告,若再贼心不死,必让尔等终生难忘。”言罢在路边捡起一块半截砖头,在两人上方用双掌直接研磨成碎末。不只古大勇和高鸿惊得想尿,一大帮围观的男男女女无不动容,单掌开碑\胸碎大石\银枪刺喉等气功杂耍大都在电影电视或街头看人表演过,几曾见过这人不需运气直接把红砖磨成粉的。长风之所以如此不为卖弄,他决定反击的理由其实很简单,震慑住屑小之辈,不想再被人打扰清静,至于别人怎么看他,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但他错了,思想远未成熟的他因这次冲动而引来许多本可避免的麻烦,没过多久,他就为此懊悔不已。
“你知道他俩的背景吗?”关童追上长风,关切地又道:“他俩更不会善罢甘休了。”长风冷笑,道:“无非是两个靠老子而露能的败家子而已,如果他们想残废,我不介意帮帮忙。”“你以为自己能打就很了不起吗?”说这话的是楚怡,她又正色地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打伤了人你能跑掉?别做个四肢发达而头恼简单的人了!”闻言火起,长风毫不留情地对她道:“我知道高鸿不断地讨你欢心,但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去做,以后离我远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楚怡被气得掩面而逃。“你太过份了吧!”叶婉仪不知何时来的,埋怨长风不近人情。“你们都别搭理我。”一棍打八家,长风决意独来独往,不听任何人的话,不回教室,而是直接走到*场边上燃起一根烟闷吸了起来,自己问自己:“难道不对吗?”“你做得没错,大丈夫就应该直面相对一切威胁,畏手畏脚的反而被人看轻。”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