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多日不见的颜玉和一个身材熟透,面目端庄而神情妩媚至极,让人一眼绝难看透本质的青年女子。“她叫东方文娟,听说过没有?”颜玉见长风眼神有点*,没好气地介绍。“怎么跟吃醋似地,没见过你颜冷美人
对谁这样介意过啊,莫非相中了这个骄傲的小公鸡不成?”东方文娟一笑百媚俱生,让长风亦不禁心中一突,暗想此女非但不是处子之身,而且必经高人调教过才具有妇人特有的某种勾人魂魄的气质,闻她不过才上大三,莫
非已为人妇不成?
颜玉忙道:“文娟你别乱说,他是文君姐的异姓兄弟。”东方文娟似没听见,拿眼在长风身上到处看了阵,对他道:“难得你竟修炼古气功,且小有成就。姐姐对此亦有研究,改天不妨切磋一下好吗?”长风“哼”了声,道
:“揍你难下手,输给你又心有不甘,我还是敬而远之吧。”看着东方文娟被拒而错愕的模样,颜玉难得笑对她道:“知道被拒绝的滋味了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被你迷得颠三倒四的。”长风无意听这两个气质截然相反的美女
斗嘴,打了声招呼,径自回教室,一路都在想明天晚上的事,对方显然不会一个人去,若他们围攻或用卑鄙的手段,自己到时下不下重手?而一旦下了重手则很难再获平静校园生活!
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东方文娟眼神*地道:“好个骄傲的小公鸡,在如今社会上真不多见了。”颜玉皱眉道:“你最好别产生玩弄他感情的想法,不然会有很多人恨你的。”“包括你吗?”东方文娟谑笑,见颜玉沉
默不语,她神色一冷,玩世不恭地道:“全校所有人中只有你知道我的出身来历,更知道我的好恶是什么,故请你别干涉我的行为。”稍顿又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凭什么只许他们玩弄女性,老娘就是要给他们来个反打
反。这叫长风的小子自命不凡,必占有欲极强,若被我不幸言中,则活该他倒霉。”颜玉冷笑,道:“我只怕你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会输给一个小孩子?”东方文娟放声大笑,满眼不屑之意。
未走进教室即被毛迅叫到办公室训话,长风见只有高鸿在委屈地在那坐着,而古大勇不知踪影,暗自奇怪,难道这小子敢搬他爹来?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毛迅用手指了长风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刚才校长把他叫去狠训
了顿,说教育局要重新审查他媳妇小学教师资格的问题,虽然本市教育局还没这所省重点院校的副校长职位高,但收拾一个小学教师还是绰绰有余。“你,你说,你为什么打,打人?”毛迅终于说出话来。长风淡淡地道:“
很多人都可证明是古大勇先动的手。”高鸿即道:“你们之间的恩怨,碍我什么事啊?打我干什么?”
“呸,你要脸不要脸?古大勇趴你身上,有我什么事?”长风望着他,满眼尽是嘲弄。高鸿嘴唇气得发紫,却不能答。毛迅拍桌子壮声威,道:“校方三令五申不让打架,严重的是要开除学籍的。”“好啊。”长风依旧平静
地道:“那就找校长亲自处理这事,只要他认为这两个造谣生事,而且先动手的人占理,开除我也没有怨言。”
高鸿正要狡辩但见长风如利刃般的目光射得他心底发寒,便低下头默不作声,被毛迅看见,心里有个大概,毕竟有原校长这层关系,他对长风也不无忌惮,想了会后,道:“你俩都先回去写个检讨书,把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一写
明,我也好向校长交待。”长风心道:这没问题,老子从小到大写的这东西的厚度足以装订成一本书了,其熟练程度几分钟就能搞定。本以为交上检讨书就没事了的长风这次错了,而且是大错,因为他打的不是一般人,刑警
队副大队长的儿子能是一般人敢打的吗?听完跑回家的儿子哭诉后,古东山大怒,一边让妻子陪儿子去住医院,有伤没伤先预备让对方拿大钱来摆平再说,一边驾驶警车一路鸣笛开到了学校,且进了校门也照样不熄警笛。
长风再次被传到办公室时,正值下第一节课时间,许多学生都趴在窗户上看他如何应对公安局的人。手铐,抓犯人特有的东西被古东山掂着走向刚进门的刘长风。“你这算哪一套?”长风老家离他们县的城关派出所不远
,对公安人员的行为有个大致了解,故非但没惊慌失措,而且谑笑着出言讽刺。古东山一怔,随即沉下他的黑脸威严地道:“你涉嫌伤害他人人身,并致其入院治疗,我现在要拘捕你。”说完急上两步就要把对方拧起来铐住
,他人高马大与古大勇有七分相似,让长风不需猜测就知他的身份。
眼见他的大手即将抓住对方的胳膊肘子,令他也令屋内外所有的人大吃一惊的一幕出现了,急于抓人上铐的古东山猛觉腹部巨痛,一股大力把他的身子直往后摔,在碰倒两个质次价廉的办公桌后摔在地上,不仅难以起身而且
痛得话都说不出口了。事情还没完,只见长风走过去“咔吧”一声竟把他的右腕铐在桌子腿上。而站起来谑笑仍在脸上的长风,对吓得裆部有些湿意的毛辅导员道:“现在你可以报警说:我制伏了一个冒充公安人员的社会渣
子,说不定还能得几十块奖金呢。”
“我的小祖宗啊!”毛迅心里悲鸣,淸醒过来的他忙把长风拉到一边颤声道:“他真是公安局刑警大队……”长风不等他说完,即大声道:“他穿警服没有?出示工作证没有(那时还没警官证之类的)?有拘捕证没
有?”毛迅本还要说什么,闻言心中一震,忙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又听长风振振有词地道:“不问原因上来就给人戴铐子,这种人不是假冒的是什么?”毛迅忙点头,暗想说什么也不能再说认识古东山之类的话了,公
安局本身就是个纪律严明的单位,这古东山平常骄横惯了,活该有此一报!
长风走到仍没缓过神来的古东山身前蹲下身子,嘲弄道:“执法机关还有个亲属回避的规则,你没记住吧?另外你一人官报私仇本身就是犯法,明知自己儿子勾结黑社会而包庇,更是罪加一等。你这杂碎不仅要丢掉饭碗,而
且等着坐大牢吧。”古东山没聋,闻言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淌,但他不能被一奶娃子给吓住啊,忍住疼痛恶狠狠地道:“你在找死!”长风闻言即起身,幑笑向大家道:“大家都听见没有?他想制我于死地呢。”“看来你对
法律有点研究?”声落人现,一个头发花白,戴金丝眼镜的文人气息很浓的老者挤了进来。毛迅几乎飞一般的迎了上去,卑微地道:“钟校长,您老何时来的?”钟成,x大学的正校长,全国著名的学者,某学科的带头人,受
到过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不理众人的震惊,钟成淡淡地道:“从警车一到学校我就跟了过来,想看看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要案,恰恰看到这个同学从来到至现在的整个过程。”长风小脸木了起来,钟校长话里有话啊!难受的不
只是他自己,古东山深为自己酒后的冲动行为而懊悔不已,钟诚何人?连省领导见面也要尊称一声“钟老”的长者,看样子要追究这事了。果听人家道:“我已使人通知了你们市局的王局长,让他专程来处理这事,毕竟学校
是个读书的地方,不容别人破坏他的安静与和谐。”“请您手下留情啊。”古东山真的很怕,怕得泪流满面。钟城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没有处置你的权力,但会向王局长建议把你这种人清除出人民公安的神圣队伍。”
言罢不再看他一眼,转向长风道:“我不知你缘何能得到举手投足间就能制人于死地的神技,只知道作为学生的你必须受到严惩,否则对别人亦对你自己都不公平。”说完径自出门而去……
在钟校长的直接过问下,相关一干人等很快都有了处理结果,没等下午放学就宣布出来:高鸿和古大勇处理最轻,得了个警告处分;毛迅被撤消辅导员,如他责任心强,有些事情本不会发生的;长风被处理得最重,不仅
给了个记过处分,记录在档案里,而且以公告的形式贴在学校四门最明显的位置。这下刘长风的大名可谓名扬全校,连校工和教师家属子女无不知其大名!为此原鹤龄曾找钟成理论,钟成凝重地道:“一个掌握了轻易制人于
死地的实力的人不修武德的后果无需我多言,趁他还年轻,当以当头棒喝,不然悔之晩矣!”
言此神情一松,又微笑对原鹤龄道:“至于档案里的记过,放不放不全在你吗,只是别过早透露给那小子就行了。”原鹤龄点头,却叹道:“这孩子不知从哪修得这身令人难以置信的功夫?你没见他给文君治胳膊时发出的气
劲好象有形似的,已超越了我的认知范围!”钟诚闻言更认真地道:“所以更应该劝导他不能按意气用事啊!要教他懂得敬畏,不偏离正道,不然任其发展下去那还得了!”“是应该找他好好谈谈了。”原鹤龄关心之情溢于
言表,他早把长风当作半个儿子看待,对他的行为自比其它人放在心上。
“你站住。”楚怡追赶下课后急走的长风,女孩子家都很敏感,她担心长风受不了这种打击。不想长风回头不悦地道:“你管什么闲事?离我远点。”楚怡一腔热心被浇了盆冷水,眼中即现泪水,“人家一番好意,你那么
凶干嘛?”叶婉仪不平地埋怨。长风冷笑几声,对她俩道:“从今以后各走各的,我这个坏学生不想再陪你们班干部消遣了。”说完不顾两人都已落泪,疾步而去。“他不值得你们关心。”高鸿乘机安慰楚怡,没想人家神色
一变,痛斥他道:“若非你俩卑劣的行径,事情能发展到这个地步吗?如你们再不知悔改,小心他给你们算新旧老账。”高鸿委屈地道:“自始至终我都是个受害者……”却见不仅楚怡愤然离去,周围的同学也一个
个走个干净,没人听他自圆其说,下面的话再难出口。心中不由大恨,暗道:这事没完,刘长风你等着被学校开除吧。他是一个不轻易服输的人,对长风今天加诸在他身上的污辱,可谓铭记于心,时时准备猛烈的报复。
长风并没直接回住处,而是坐公交车上警校去找白超房红卫。他们在一起喝过几次酒,长风看得出房红卫是个讲义气的朋友,便想向他打听关于振兴武馆和祖涛的事,无所谓怕谁,他只不想过多地和社会上的人打太多交
道。在校门口找家饭店坐下后,长风直把祖涛约战的事说了,房红卫皱眉道:“姓祖的是霍思进的徒弟,而霍思进是练散打的,据说在全国散打锦标赛上得过亚军的名次,平常骄傲自大从不与武协来往。他有一个很硬的后台
给他提供资金,这人叫关家俊,名义上是几家公司的董事长,暗地里却是个什么都干的家伙,走私丶开赌场丶舞厅等,俨然成了本市黑道的大哥。”
无知者无畏,长风倒没感觉到害怕,道:“纯是比试倒没什么,我怕的是有人准备给我下套,这边刚一动手,那边派出所的人就到了。”房红卫沉吟道:“应该不会吧,混黑道的也讲信誉两字。”白超忧虑地道:“他们欺我
们是外地人,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做出来。”长风遂又把与古家父子的恩怨,及他们有可能就是古大勇请的人一事说了出来,末了道:“现在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房红卫醒悟,点头道:“大哥考虑得极是,直说吧,你要我
做什么?”长风便低声说出这次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