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巨 财
梦来时2015-10-27 12:463,756

  到了地方,长风始敢开口道:“你说的好听,我上哪找这么多钱去?恐怕得万元啊!”过客笑问:“万元是个很大的数字吗?”“当然。”长风认真地道:“我父亲是军转干部,现在才每月拿三有多元的工资,而我母亲是一企业的工会主席,月薪亦不过二百多块钱而已。万元对我一个学生来说已是天文数字了。”“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又不能出来帮你。”过客沉吟后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你先把那东西拿到手,许他两天后给钱,然后我再帮你想办法。”长风点头道:“我试试看。”其实他也对这把锋利无比的怪刃起了莫大的兴趣,只是囊中羞涩而已。随即提上裤子,边进屋边想如何说辞。

  进来见张怀志已把刀收进盒子里,便直问道:“你到底想多少钱?”张怀志闻言即道:“低于一万不卖。”“把你饶上也卖不了这个价钱。”牵涉到自己的利益,就得照脚脖子上砍,又假意拉起姚芮往外走,至门口撇嘴道:“那家伙跟你的人一样黑不溜秋的不招人喜欢,你还真把它当成无价宝了?我看就值一两千块钱。”张怀志忙上前拉住他,用自认为最温柔的语气道:“跑什么?再商量商量嘛。”待长风又回来坐下后,他认真地道:“我曾经找不少人掌过眼,都说得值这个数,我的意思是让你大姐拿到省城看看,大城市的人眼力肯定比咱这强。”

  长风冷笑道:“值这么多钱?有几人愿出这么多钱?出最多的能出到五千吗?”张怀志讪笑一会,始叹气道:“还真没愿意出过五千的!”长风得意地道:“被我说中了吧,看笑话的多,敢下手的少。”稍顿复看着他道:“你也别撅着屁股想巧了,我给你六千块钱,拿走这东西,够你办两个儿子的婚事了。”张怀志笑着点头,这也是他心里的正价,正要答应时,转念一想又把脸沉了下来,斥道:“你小子没事胡悠我来了,你上哪弄这么多钱来?别说你敢抢银行,那可是敲头的死罪啊!”“呸,你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抢银行的人吗?”他俩背地里互骂惯了,长风也不问有没有外人在场,又骂道:“狗眼看人低,后天我就把钱拿来砸在你头上。”言罢拉着姚芮就走,留下张怀志在那发怔。

  “你要那东西干嘛?”回家的路上姚芮忍不住好奇。长风随口道:“拿它割你的牛仔裤,我看你整天穿它就心烦。”姚芮这回没扑上去又拧又掐,反而抱着他一只胳膊低声道:“你不喜欢我就不穿了,我也想通了,反正是早晚的事,你愿干啥干啥!”自长风父亲宣布要他俩订亲之时起,姚芮就下了这个决定。长风闻言心中一荡,绮念丛生,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爱她就不能过早地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否则会让她难做,时间还长着呢!

  晚饭后,长风锁紧门招呼过客,道:“你想好办法没有?”过客不答,却反问道:“你敢不敢半夜三更到湖里挖东西?”这确需要胆量,西郊本是过去的刑场,白天还好些,晚上有种去那个地方的人真的很少。

  见长风犹豫不决,过客缓慢地道:“我那时好摆阔,身上除银票外,从不低于二百两金叶子。你既在那里发现玉佩,就证明我的骨骸亦在那里,因为当时我戴着它的,同时也说明金叶子距此不远。把它挖出来,不就有钱了吗。”当时的金价一克在八丶九十元左右,二百两金叶子是什么概念?近百万人民币啊!值得一试。“拼了!”长风大叫,叫完就出门跟父母说上朋友家借书看,晚些回来,而一出院门便上邻家借铁掀去了。

  这夜月光皎洁,视线无大碍,而由于连日大旱,长风记得那个位置已离湖边很近,过客则又帮他锁定地方,让他信心倍增。脱掉衣服只穿个裤头,长风掂着铁锨就跳到才淹到脚脖的湖边,下掀就挖,且越挖越起劲,任谁知道下面有宝时都是浑身是力!而正当他埋头苦干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阴测测地问道:“下面有什么没有?”激凌凌打个冷战,长风忙向发声处望去,虽然那人站在月光下,可他就是看不清对方的脸,抑惑是对方根本就没脸?长袍下瘦削的身子更像传说中的鬼怪。“你是人还是鬼?”长风本就不归胆大包天那一类人,声音颤抖地问。黑影凄冷地道:“你是在找原云天的遗物吧?把那玉佩交给我,可免你不死。”

  长风知道那连先生的话实现了,对方显然是和过客是死敌。生性果敢的他嘴里一边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一边跳上岸来,突举铁掀拍了过去,先下手为强,反正对方不是好鸟。长啸一声,黑影一闪即没,铁锹拍了个空,让长风大骇,对方确定是妖不是人!他完全丧失了对敌的勇气,连衣服也顾不得穿,拔腿就跑,先离开这险象环生之地再说。谁知未跑几步,突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把他往后扯,而自己再难往前跑动一步,这是什么妖怪?他不禁吓得亡魂皆冒。

  感觉离对方越来越近,甚至都能闻见腥臭扑鼻气味的长风奋力挣扎,在心里大喊:老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死去!求生的欲望使他拼尽全力前扑。黑影犹有能力地笑道:“你很勇敢,但必须得死,谁让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不见得。”随着一个声音响起的同时,黑影惨嚎一声蹦起,后化作一溜黑烟消失不见。后边既无吸力,但长风向前的力道仍在,便一头栽在地上大口喘气,脱力的他这回终于明白了那句“在鬼门关外走一趟”的真正含义了!

  “你这样做,不觉羞愧吗?”连先生明显不悦,挖他师傅的骸骨,岂能让他心情平静下来。长风苦笑,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说这是你师傅的意思,你能相信吗?”连先生一笑,神色放松下来道:“我信,他老人家就是那种豪放不羁的脾气,是不会在意的。”言此又看着长风道:“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竞想要什么?”长风叹道:“他替我看中一把古匕,但我一个学生怎有钱买?于是他就让我来挖他遗体上的金叶子凑钱……

  ”没等他说完,连先生摆手,道:“我明白了,你到底需要多少?”“六千元吧。”长风不愿狮子大开口。连先生点点头道:“你先穿上衣服退后十丈,待我封了恩师之墓再谈。”长风不敢迟疑,忙穿好衣物远远走开。

  只见连先生双手开合间,前面的地势开始移动,逐渐往长风刚才挖的位置收隆,慢慢形成一个大大的土台,难得的是土台仿佛以前就有似地,上面青草依依,与湖水相连。看到这一幕,长风目瞪口呆,心里翻腾不已,这已超越了他认知的范围,从小就受唯物教育的他,如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人类有这种力量能使近亩的大地在瞬间改变形状,只能用“神奇”来理解了!“当年真武大帝就是用此法聚土成山,掩埋恩师遗体以防元神外遁,功力不知胜我几多倍矣!却不想天不灭我恩师,借小友之体得脱大难。”

  “刚才那人是何妖精?怎敢视人命如草芥。”长风现在仍心有余悸。连先生微笑道:“他就是真武麾下蛇将,限于牲畜本体,终难见证大道,只能做一辈子的奴才。”长风忧虑地道:“我被这样飞来飞去的妖怪缠住岂是好事?请先生教我如何避之。”连先生即道:“他已被我击中要害,非三到四年不能恢复,而且真武座下另一龟将从来只守不攻,故,可以说以后三年之内不会再有妖怪级的高手与你为敌。”言此又安慰他道:“有恩师助你练功,相信普通屑小也奈何不了于你,希望你能在这短短三年内有所建树,而拥有自保的能力。”长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连先生取出一个银行卡递给他,道:“卡里还有不到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若不够尽管向我开口,但别再想我恩师的遗物了。”长风忙点头答应。连先生在对他报过密码后,望了一眼土台,似向长风又似向他人道:“我得去栖凤谷向三位师娘通报此地的情况,看她们是否要迁移恩师的遗骨。”言罢即去,长风见他走势并不快,可一眨眼已在数丈之外,再看时已消失在视野当中,不由大是惊羡!想自己若有这等本事,天下何处不可去得?

  次日一早起床,静等八点过后去银行验证这张银行卡的真伪,对他来这可是说是一笔巨财啊。当得到营业人员的肯定,并言共有一万九千八百多元时,他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当场取出六千五百块钱。六千买刀,五百消费,奶奶的老子现在是暴发户了!先去张怀志家显摆,没想到的是人家瞅着一沓百元的大钞怔了会后,仍用怀疑的口气问道:“不会是假的吧?”“你这个屌半拉老头子神经蛋了吗?随便抽一张到街上买东西去。”言此又把银行的票据拿给他看,又大声道:“就你在学校对我那样,我本不该以德报怨的,现在再敢在我面前放肆,信不信我阉了你?”

  “你敢?我三个儿子能饶了你?”张怀志鄙夷他说大话。长风冷笑道:“加上你也不过四个费物,不信练练试试。”张怀志连忙上里屋取出木盒,道:“拿上东西赶紧滚,再欺负我的儿子,我就跪到我姑前不起来,看她替我出不出气!”此一时彼一时也,张校长真有点忌惮这个“坏蛋”老表。将古匕从盒子里取出,索性又把包它的绸子扔在地上,直接挂在腰间,长风谑笑道:“盒子留下,好让你再弄一个东西放在里面,对人说是你太爷传下来的宝贝唬人。”言罢大笑跑了出去。张怀志妻从里屋出来亦奇道:“小表弟从哪弄这么多钱来啊?”张怀志把钱包好,哭笑不得地道:“我一直认为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故对他所有稀奇的事不大惊小怪,但只希望他能学好!”

  走在街上,长风并不急于回家,他现在是大款,总得买些好的衣服之类的吧。可瞅了一圈不知买什么才好,他又从没买过衣服鞋类的东西,更不知如何与人讲价钱,溜达一阵后什么也没敢买,只买了包好烟往家走去。待进了家门,敏感的他立觉气氛不对,父母均沉着脸在沙发上静坐,看见他回来也不招呼一声。忙问二老原因,父亲叹道:“去姚家提媒的人回来说,马局长当场拒绝,还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长风恨恨地道:“她马艳红是什么东西?从乡下考上个中专才分配到法院,不惜牺牲色相勾引可以当她父亲的姚伯,而后又靠歪门邪道才当上公安局副局长的。”“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母亲边说边示意他姚芮已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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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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