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赶到花家,院子里早已站满了人,庆幸的是花宝玉被人救了起来,已躺在自己屋内床上。花宝玉的母亲抹着泪向大家道:“考前他就紧张地染病发高烧,在考场上又连续两场昏了过去,哪能考好!”“只要人没事就
好。”一个邻居安慰他夫妻两人。花宝玉的父亲叹道:“这孩子性格内向,他妈又唠叨个不停,现在把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花家条件不好,只花宝玉爸爸一人工作,现在住的还是家属院两间破房子,院落亦小。长风见
赵海霞也来了,便对花父道:“让我们劝劝他吧。”花父即点头,道:“如此最好,宝玉从小就听你的。”长风却暗说未必,另一人比我好使得多。
遂向赵海霞招手,而姚芮也跟了过来,三人一同进屋敲门。花宝玉把门开开,但仍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神情颓废。长风关上门后,斥道:“既然连死的决心都有,为何没有来年再考的勇气?再说上上大学就一定比别
人混得好吗,你看挺富吃穿用的,哪一样不比我们强百倍?”姚芮和赵海霞也跟着劝,终使他哭道:“我真没用,你们一个个都走了,我连个说心里话的人也找不到了!”“心里话?”长风失笑,拉起姚芮就往外走,至门处
回头冲海霞谑笑道:“你好好教育他吧,不行就上巴掌,但别再打脸了!”“滚。”海霞脸变通红。待重新关上屋门,她气冲冲地近前正要训斥花宝玉时,花宝玉则一把抱住其腰,头贴在她胸腹之间,放声大哭起来……
……
走出花家,姚芮问道:“还去不去?要不我再回去问他俩一声,少了他俩就不完美了”长风则叹道:“不完美的事多着呢!多给他俩一些互诉衷肠的机会吧。”姚芮微笑,打了他一下,道:“没想到你还那么细致呢!”
忙瞅了一眼四周,长风对她这个亲眤动作有点害怕,这可是在大街上啊!不由埋怨道:“让人看见再传进你小妈耳朵里咋办?你小心点。”姚芮作色,道:“我明白你这么长时间躲着我的原因了,那女人到底当初给你说了什
么?”长风不答径往前走,姚芮怎依,急步赶上,正要拉他之时,不少人都出了花家,让她终没敢下手。赵挺富这时骑摩托赶上,长风就吩咐他带上烟酒先去安排桌位,时间不变。
找了一间大房子,点上十几个荤素,众人斟上酒就干。预设中少了海霞宝玉他俩,却多了陈彩凤周亭两位女生,看熊玉和吕东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只赵挺富闷闷不乐地道:“你们都是成双入对,就我自己形单影支,
好可怜啊!。”长风则急道:“你如不怕挨揍,尽可乱说。你老哥我不还是单身吗?”众人笑得很神密,都暗想在场中人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不知,抑或假装不知某个人一直在关心着他而已!赵挺富撇嘴,道:“黄秋燕缠住你
时她虽唯恐大家不知道而大肆宣扬,却没人认为你俩在恋爱,如今摆脱了,反让我们觉得你不再孤单了。”众人皆意味深长地微笑,爱占小便宜的黄秋燕在大家心目中地位低下,怎比姚芮受人推崇呢!
长风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孤,有你们这帮朋友为伴,自不寂寞。来,干。”举杯就饮,众人随之。,刘长风豪气大方,不拘小节,乐于助人,为朋友两肋插刀,已被大家公认为大哥式的人物,连几个女生亦一饮而尽。
酒喝开头,就难刹住,不一会几轮过去,就有两瓶见了底。几个女生始不敢再这样陪着轮,撺掇着男生一对一的猜拳拼酒。于是王谚对赵挺富,白超对吕东,熊玉和对刘长风,捉对“响”了起来。熊玉和瘦小而量浅,在长风
连灌带吓之下,不一会就开始眩晕,看啥都是双影,忙认输罢饮,与周亭在桌子底下摸腿丶拉手去了。而其它人都视而不见,不论能否都考上大学,今天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让年轻的心完全打开,且放纵他一回!
姚芮倒上两个满杯,拿一递给长风道:“咱俩喝两杯。”长风不接,道:“今天你绝对不能再喝醉,不然……”“不然你怎么样?”姚芮盯着他笑。王谚停下手上的活,不平地道:“人家姚芮好意跟你对饮,哪
有不喝还威胁人的道理?”“就是。”杜文珍附声道:“你已经负过人家一次了,还想怎样啊?”接着除赵挺富外所有的人都加入了批判刘长风的队伍,让他大是堵心,自己这不是花钱找骂吗,这点子人吃着他的还集体斗争
他,真是聚九州之铁,铸个“错”字!姚芮的手始终没有放下酒杯,再次递到长风面前,讥嘲地道:“你到底喝不喝?”“算你历害!”只能服输。但人家没打算罢手,竞要跟他猜有没有,方法很简单,拿一根火柴在两手间
来回调个,出一只让对方猜有没有。陪她玩了会,却见她兴趣高涨,心里不禁打鼓,忙使个眼色示意姚芮出去说话。
到了一间空室之中,长风不悦地道:“你怎么回事?”姚芮倔强地道:“我今天就是要喝醉,反正也没人疼,都欺负我!”长风奇道:“你怎么说出这等话来?姚伯伯不是很疼爱你吗?”姚芮神色一黯,复瞪着他道:“要你管
什么闲事?”长风皱眉,道:“你这会怎么跟吃炮药似地,这么冲?”不说这还好些,话刚落地,姚芮就扑了上来又拧又掐,口中还哭叫着:“我恨你,恨你!”长风似明白了什么,心中油然而生同情和歉意,但见她没完没
了,又怕邻屋的人听见,遂照其臀部打了一下。姚芮吃疼遂不再哭叫,但反而抱住长风的脖子,在其耳边道:“小坏蛋,多少年没打我这地方了?”
长风听了心中一荡,两家以前住在一个武装部大院里,长风父还是姚父在部队时的下级军官,后来一同转业到这个小县城,时常往来,可谓关系深厚。姚父十几年前与发妻离婚,娶了个年轻貌美的继室后,小姚芮就不愿在家
呆着,整天找长风玩耍,有时就住在他家,两人那时玩笑打闹从不避嫌。但自发生那件事,长风被其继母恶毒地骂后,他就有意避开姚芮,不久他家也搬进税物局大院,两家距离变远,再加上年龄增长懂得嫌羞,他俩才渐渐
疏远,尤其听说长风“恋爱”后,姚芮转恨,每见他必恶言相向,长风则能避则避之,谁料高三又分到一个班级来了。想起两人在一起时耳鬓厮磨的亲密,被姚芮发育良好的身体紧贴在身上的长风,有点“受不了”,身体某
个部位就不受控制,忙推开她,道:“快把眼泪擦擦,也不怕人笑话。”渲泄后的姚芮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刚才的疯狂,及长风的“反应”亦是满面通红,忸怩一会,柔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女人究竟对你说些什么了
吧?”“现在是啥时候?”长风率先出去,长时未归,众人不起疑才怪!
回到席中,见两对“选手”杀得正酣,赵挺富和王谚均脱了上衣,两人都是“排骨”型的身材,肋骨根根毕现,此时汗流夹背却也不去擦试,只专注于拼酒。另一方白超似大占上风,吕东已口齿不清,但仍不愿服输。看
看带来的六瓶酒还不到两瓶,长风忙道:“悠着点,别让我破产了。”姚芮白了他一眼,道:“小气鬼,喝完再买,哪有请人却不让人家尽兴的?”但她这次却没得到太多人的支持,杜文珍即道:“不能再拿了,不然王谚准
喝得谁也不认识了。”王谚则在她大腿上摸了记,邪笑道:“我喝再多,既使喝死也认得准你。”众人哄笑一阵,心直口快,有傻大姐之称的陈彩凤不假思索地对白超道:“你别再灌吕东了,他喝多后爱胡想八想的……
。。”言此突觉失言,红着脸再不敢说下去了。众人皆知她与吕东可能已发生过超友谊的关系,彼此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长风眼尖,看见白超的一只手一边说话一边在娇小玲珑的冯佳腿上摸索,而冯佳并未露出厌烦的表情
,若无其事地与别人说笑。于是众人说下,把这二瓶轮完就结束散场。每人近二两对除小熊以外的男生来说尚没有什么,几个女生饮下去则都是娇靥飞红,但比平时却好看了许多。
眼见即将散场,长风出去结账,总共花了三十多块。众人也陆续散去,长风和姚芮在饭店门口送客时,姚芮心细,道:“怎不见白超和冯佳?”于是两人又折了回来,待推开门来,姚芮惊叫一声,忙退了出去。长风亦被
眼前一幕惊呆,见两人均褪了下衣,冯佳弯腰扶住板凳,白超正在她身后抱着其雪臀大力地*。“老大快关门!”白超无意停下来。“一对狗男女。”长风骂了声后,苦笑着掩上门走了出来。
“他俩太不要脸了,尤其是冯佳,平时看着文文静静地一个女孩,怎就这么*贱!”在往姚芮家的路上,她不停地牢骚满腹。长风没有接腔,却想也许是今天这个意思特别吧,让有情的男男女女都想彻底放纵一回,但见
那两人配合的熟炼程度,怕早已暗渡陈仓了。姚芮见他不搭话,反而疑心大起,道:“你比那几个家伙还懂得多,说句实话,你和秋燕这样没有?”长风淡淡地道:“众皆知我不干不负责任的事,别说上了,既使把人家底裤
扒下来看上一眼,也不至于由我提出断了关系的话来。”言此脸色一沉,复提高声音道:“枉你我在一起那么多年,还如此怀疑我的人格。走了,没兴趣再送你了。”
“别呀。”姚芮闻言暗喜,暗骂自己糊涂,长风或许长处不多,但敢做敢当,从不违心。这点不仅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她知之更深。当下抱住其左臂,撒娇似地道:“姐姐,噢,不,妹妹我错了,你也知道我怕走黑路,我们
那里没有路灯……”“得丶得丶得。”长风受不了她这个,从小就怕,忙欲挣开道:“我可以送你到门口,但不会进门。”姚芮则贴在其耳边道:“那女人昨天就出差上省城了,三五天回不来的。我爸爸估计也早喝
晕睡下了。”她贴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把长风的胳膊都陷进胸前两团软肉里面,让长风登时意乱神迷,本来酒能助兴,心跳比平时都快,这下更是反应强烈!他想,难道姚芮受不了刚才那对野鸳鸯的诱惑,也想彻底放纵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