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似意识到了什么,也没多问,劝住姚芮后,走了过去。丽人在台上上下看了他两眼,问道:“能猜出我如何知道你的名字吗?”长风点头道:“大概是连先生对你说的吧。”丽人微笑,注视着他,似对他抑惑对其它人道:“我既找来,你还不愿开口吗?”言此挥手发出一股气体将两人的身体罩在里面,台下的众人虽还能看见似在水幕里的两人,但已听不到了任何声音。长风听见过客终于开口了,叹道:“你明知无法相见,还跑过来干什么!”闻言丽人泪下,哽咽道:“只为坚信你元神仍在,我们三姐妹彼此勉励,多支撑了五百余年,我们相信夫妻团聚的日子不远了!”
过客又叹息一声,道:“你的到来只会延误我的修行,徒增心劫,本来我能在二年内重修肉身,但你一来却让我心智受困,不知得费多长时间了!”丽人歉然一笑,立让长风“难受”莫明,始信:一笑倾人城的词语不假!听她道:“对不起啦,天哥,人家抑制不住想你了吗。”如此妩媚的声音,又使长风赶紧闭上眼,心中狂跳不止。过客的声音适时响起,道:“你也不怕让人家小孩子受罪?回去吧,对她俩说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的清修,相信不久就能相见矣。”“狠心的家伙。”丽人笑骂一声,见对方不再有声息,便把目光盯在长风身上,道:“不错,你有几分和我天哥相像,只是如此修习得多长时间才能有能力自保,我帮你一下吧。”言罢也不问长风听没听懂,伸出右掌就拍在他百会穴上。长风一震,不知所以地木然呆立着任其所为。
台下的姚芮本来就对那丽人近距离的跟长风站在一起而不悦,又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女人的妒心大起,再见那女人摸向长风的头不松开,而长风不闪不避,不由大怒,遂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正欲大声质问之时,却发现自己前面有物阻挡近在咫尺的两人身前,任她如何使劲狠推,就是再难靠近半步,姚芮也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人,咬牙继续猛撞。下面的王谚丶白超丶赵挺富见状也扑了过来一齐使劲去推气墙,但亦难进分毫。
“闪开”大怒之下的王谚退后两步后,飞身跃起猛踢过去,众人只所“呯”的一声,再见王谚的身子象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土台本有高度,他又被高高撞飞,其情景令人骇然,所幸下面皆是软地,在一声巨响过后,他没受到大的伤害,只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半天不敢动弹!正当众人大为惶恐之时,丽人竟走了出来,拉起欲冲向长风的姚芮直下台去。而白超和赵挺富忙奔向犹自呆立不动的长风,去察看问题,但长风似还没缓过神来地,一言不发。
姚芮一米七五的大个,却被人家象提小孩子般拖得脚不沾地似地远离众人,站定后犹心有余悸地看着对方不敢吱声。丽人微笑道:“你也不用妄猜我是谁,我只看你与我有缘特传你几句口诀,希望你能勤加练习,不然真控制不住那*的臭小子,而让他无节制地寻花问柳,到处留情。”姚芮听得明白,忙点头不迭,若长风真象她所说的那样,那还得了。于是用心地死记丽人所耳语的口诀,不敢有一丝懈怠,待见她连背了几遍,确定无误后,丽人微笑道:“那小子虽获奇遇,但前程危难重重,一个不好就会玩完,且他所学为至阳至刚之内劲,若无阴阳交泰相济,根本不可能有所突破,故你也不要嫉妒心太强。如能和他一起相辅相成,说不定真有证得大道的机会,你好自为之吧。”言罢飘然离去。姚芮没完全听懂,急追了几步,却见越追越远,不由停下来深思刚才发生的一切,既茫然又感到无比兴奋,女孩都比较感性和憧憬,以前做也想不到她与长风竞得到了仙人的眷顾了!
众人好不容易等长风下了土台,纷纷上前追问,而长风却摇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姚芮也知不可对人言其细节,便抱着长风的胳膊重新坐了下来,道:“继续喝酒吧。”但众人现在哪有那个心情,黄秋燕直问姚芮道:“那个女人又对你说了些什么?那么长的时间不会什么事也没发生吧?”姚芮厌恶地扫了她一眼,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黄秋燕大是羞愧,暗想自己本可以得到玉佩而知这一切的,却因长风的喜新厌旧而让姚芮从仙女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不禁暗自悔恨不已!她到现在也没意识到自己当初的任何不对,只怨恨人家薄情寡义,而不从自身检讨,这就是以己为主的人的世界观,我可以负天下人,而天下人不可负我。
只可惜她没那个命运!刚才的一幕更让余建东嫉恨不已,含着金钥出生的他本就在小县城中目空一切。这个可恨的刘长风不仅夺去了他心仪的女孩,而且还得大美女眷顾。“走着瞧。”他暗自发誓要全面超过刘长风,把面子找回来!这两人可谓“同病相怜”在数年后真给长风制造了不少的麻烦,此乃后话,暂且不表。而众人见长风和姚芮守口如瓶,也渐渐地失去了追问到底的兴趣,一门心思放在吃喝玩乐之上,近二十人的聚会,其场景可谓热闹之极。
当晚姚芮来到长风房间,先打掉长风猴急似的手,正儿八经地道:“你瞒得我好苦,现在还不肯把一切都告诉我吗?”长风反问道:“以前若给你都说了,你能相信吗?”姚芮低下头道:“我现在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没让父母相送,长风自己带着行李坐上了去某市的客车,但他也不孤单,白超和被他们收拾得看见他们就低头快走的周国华同时被此城市的一所警校录取,同车而行。殷勤地拿火柴给他俩点上烟后,周国华点头哈腰对长风道:“小弟完全服了大哥的武功,以后还得情您照应……”没等他说完,长风即摆手道:“以前的事就不用再提,以后的事到时再说。”他压根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心胸还算宽阔的他既然连欲制他于死地,砸他闷棍的人都不去追究,更不会再找斗败的鸡的事。三人坐得很近,说话期间汽车开始发动,白超是个坐车就困的主,不一会就打起呼噜,长风亦把眼睛闭上养神。
其实他没有一丝困意,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出人意料,而让他从中获益非浅,且使人惊羡得要死,如此的顺风顺水却使他隐约难安。“祸兮福所潜,福兮祸所伏。”这是初中的历史书上“老子”的一句至理名言,不由他不对前方看似光明的路程产生警惕。而就在他沉思之际,刚出县城没多远的客车突然一个急刹,撞向路边的一颗大树,登时熄火,原来是一辆从小路蹿上来的摩托车惊扰了司机,急打方向盘才避免酿成一场惨祸。然而汽车惯性的撞树亦造成不少乘客摔出座位,而碰得头破血流,这其中就包括周国华,伤在鼻子上流血难止。长风反应快,一出状况就用力抓紧前面的靠背,任由内座的白超砸在自己身上也没丢手,故没摔出去,但双臂酸麻了好一阵子才恢复过来。于是车上象炸锅似地哭的骂的响成一片。
司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来检查车辆的损毁情况,看能不能再跑。结果令大家都感失望,车头严重变形,无法继续行驰,众人无奈,只有下来等待了。那时通讯技术还不发达,汇报丶传话只能靠人,司机拦了一辆过路车就回了县城汇报去了。长风白超及犹捂着鼻子的周国华也下车吸烟丶叙话,而就在最后下车的长风刚下来,一脚还未落实之际,听到过客急喊了声“快跑”长风象上次一样没有丝毫犹豫地一个箭步蹿出老远,于此同时他就听到了断裂的大树粗枝从天而降的声音,就在他身后落下,连本在三人中第二个下车走在长风之前,但因走得慢而被长风超过去的周国华亦躲闪不及,再次被细枝拍倒在地下,庆幸没被粗股子砸到,虽然脸上又添了数道血痕,但还能一倒即起,于行动无大碍。
长风暗中后怕不已,若非过客提醒而自己及时逃出,看那比大腿还粗的粗股子下落的位置正是刚才自己站着的地方,可谓惊险万分!想是大树上的枯股被客车震撞得似断皮连,在长风下车时恰好再难支撑而落。”奶奶的太巧了吧。”长风仰天大骂,暗想一出远门即遇这等倒霉的事,未卜前面又不知有多少坎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