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后的长风索性连原家也不去了,回到家里上床睡觉,朦胧中忽想起院门未关死,但困意上来,懒得再去。就在似睡非睡间,耳听有人推门进院,且不是一人。正要询问时,听一人惊奇地道:“这狗窝怎就大变了样?”已知是谁来了。楚怡丶叶婉仪丶彭书嫒三女入屋并未直接进卧室,而是东张西望,啧啧称奇,约莫十分钟后,楚怡终于忍不住闯了进去,向长风吼道:“你懂不懂基本的礼貌?我们来了你还不下床迎接?”
长风谑笑道:“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唉,唉,你动什么手啊?”楚怡连日来的怨气集中爆发,扑上去奋力使出连环掌,且不依不饶,见手被人家抓住,就想动嘴,吓得长风忙把她控制在床沿上,口中软声安抚道:“等人家走了,再让你出出气好吗?”楚怡闻他柔声相求,自尊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横了他几眼后,坐在床边喘息去了。“难得你俩不记隔夜仇啊!”叶婉仪讽刺的同时,心里酸甜苦辣难以尽描。
长风不接,反冷面向彭书嫒道:“你把她俩找来干嘛?”彭书嫒面现凄苦,道:“高鸿病了,到现在还神智不清,请您放过他吧。”长风皱眉,道:“从开始诋毁散播谣言,到请黑社会与公安,再到花钱请发廊女栽赃陷害,他与古大勇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就不许我还击吗?”
“还击也不能拿人家母亲说事啊!”叶婉仪瞪眼。楚怡则更直接地揪住长风的胸衣,历声问:“说,是不是你干的?”长风苦笑,道:“就他妈那肥猪样,倒贴我也不干啊,亏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就这样看我?”彭书嫒忙道:“确实不是他,我拼凑了照片,那人比他瘦得多。”楚怡暗松了口气,但仍不把手松开,*问道:“说,你怎弄到这些照片的?”长风谑笑,道:“我说这位大姐,你累不累啊?请您先松了手,不然我怎说呀!”“呸”楚怡才意识到自己太强势了些,遂松了手。长风始向彭书嫒道:“我从不为己甚,你不妨回去告诉姓高的,只要他今后不再出阴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彭书嫒真心为高鸿着想,忙道:“请您行行好,把底片给他吧。”长风摇头叹道:“高鸿有你这个红颜知己,不知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但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我不知这些照片是如何拍的,更别提底片的事。”“怎办!”彭书嫒大失所望,喃喃自语。叶婉仪于心不忍,直向长风道:“高鸿已经认输,你就帮他把底片找到吧。”“是啊……”楚怡亦要帮腔,忽见长风眼色,忙住口不言。听他向另两女道:“既然做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让他同样风流的爸爸出面解决问题吧。”三女面面相觑,这事岂非要闹大?又听长风道:“让高鸿找他骏叔吧,或许他有办法。”彭书嫒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后疾跑出去。叶婉仪目示楚怡,欲一同回去。
楚怡则道:“你先回吧,那个陆浩文不是在等你吗?”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叶婉仪脸色一红,遂垂首而去。待其走后,长风微笑道:“真得感谢那个叫陆浩文的,不然我真不知如何补救!”楚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如何补救我呢?你刚才说过,既然做了,就得负责任的。”长风谑笑,道:“去把院门和屋门都关死,我这就告诉于你。”“你以为我真怕?”楚怡毫不犹豫地真去关院门。
待回来时,见长风有些愕然,她咬牙道:“你害怕了?今天把话都给我讲清楚,不然别怪我拼了这条命也要阉了你。”说着竟掏出一把铅笔刀来,在他眼前乱晃。长风忙躲到最里面,怕怕地道:“我不跟拿凶器的人说话,信不信我这就告你去?”楚怡脱鞋上床,欲继续威胁,反被灭风压在身下,一阵长吻后,两眼水汪汪地伏在他怀里喘息。“把外衣脱了,咱俩在被窝说话。”长风的蛊惑,让楚怡温顺地照做,待缠抱在一起后,她流泪道:“我不想活了,明知跟你这样胡闹下去没有结果,却总也抵制不住你的诱惑!”
长风边吻干她的泪水,边道:“这就说明咱俩有缘,谁也离不开谁。”“那就把一切都告诉我。”楚怡翻身到了上面,*视着他道:“不然我跟你没完没了。”长风沉吟片刻后点头道:“好吧,但我要说明的事,你听后绝不可对任何人说,包括你最亲的人,不然我的性命危矣!”楚怡见他说得郑重,不由点头,认真地道:“只要你不骗我,我就决定从此跟你在一起,而不管别人如何看待。”“那你先下来,压得我哪有心思讲啊。”长风边说边调整两人的*,楚怡吃吃笑着,舒坦地枕住他的左臂,道:“就这样吧,你说吧,我在听。”“你手也別乱捞!”长风如不是真想讲给她听,早就被她攥住某处的手给激得有所行动了。
“先从我的奇遇开始吧,看你是否相信。”长风遂从那日与黄秋燕在湖边的事说起,又毫不隐瞒地把过客和姚芮及原文君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唬得楚怡小脸木沉木沉地,直往他怀里钻,道:“我不信你头上还有人!”正在这时,令长风也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过客出声道:“小姑娘真行,竟能让他把连姚芮和他文君姐都瞒着的事说了出来,可见他对你用情之深啊!”尽管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楚怡亦是惊叫一声,说不出话来,只把小脸藏进长风腋下,瑟瑟发抖,谁不害怕啊!
过客又笑道:“小姑娘别怕,你的敢爱敢恨,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桩奇姻缘,且日后能得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幸福。”楚怡稳稳心神,始敢问道:“你看得见我吗?”这也是长风始终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与心爱的人办事时谁希望有一双眼睛在旁边看呢?过客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只有在这小子凝视你时才能看到个大概,但如他情绪波动太大,则什么也看不见了。另我在世的时侯见惯了如云的美女,自无偷窥的毛病。”楚怡和长风始安下心来。又听过客道:“我门下之人不避女色,但从不做昧良心之事,这点这小子做得尚可,总之会给你个交待的。不打扰你们了,但你俩切记的是,千万别再把我给撂出来,没多少好处的。”
楚怡慢慢恢复惊悚无比的心情,主动地吻向长风一会,道:“我总算明白你这个小妖精的大概了,但我还不能理解你见了美女就要占有的坏思想,弄那么多感情债,以后咋还啊?”长风转了转眼珠,强辩道:“有两人是迫不得已。”遂把东方文娟和颜玉的事说了出来,最后得意地问道:“我这算菩萨心肠吧?……”言未完而脸色大变,原是某处东西被人家一把用力抓住,忙软声道:“你轻点,弄断了咋办!”“弄断了最好,免得它再去害人。”话虽狠,但还是松了手,贴了上去,在其耳边道:“我也想修神仙术,要了我吧。”至此心志已明。长风却拿劲,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春暖花开之时我们再行周公之礼,如现在行事,反让我落个欺骗之嫌。”
“坏蛋。”楚怡贴得更紧,但也不再提那事,只道:“我想睡觉,这些事太出人意料,让我直想睡过去。”“要睡回去睡啊,等会来人了怎办?”长风苦笑。楚怡横了他一眼,道:“我以后就在这睡了,怎么地?”“好,好,算你历害。”长风无语。“抱着我睡。”楚怡得意地下命令。“你别*我现在就上。”软玉在怀,长风担心把持不住而吓唬对方。索性把腿压在他身上,楚怡羞笑道:“反正跑不掉,你想啥时候就啥时候。”长风知她在思想深处已心许,欣慰之余亦不禁惶恐,若就此合体,怕不是情人那么简单的事了,必将给人家有个交待,而他能都有所交待吗?想了会,大脑乱得很,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抱着她沉沉睡去。
醒时天色已晚,楚怡窃笑小声道:“你睡得真死相,连内裤被扒掉也不知道吧?”原来她乘长风熟睡之际,研究了一番。搂着她抚摸了会,长风耳语道:“小色女,咱俩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你急什么?”楚怡反吻会,道:“人说,男女不捅破最后一张纸,会让人有不实的感觉。”“你是我的,越是这样越不能急。”长风皱眉又道:“在这事上我有暴力的倾向,并为此问过过客,他言带脉未通前确不容易控制情绪。不信你找机会问问关童和东方文娟,她俩就被我整个半死……”不等他说完,楚怡害怕地将头埋在他怀里,关童的惨样至今回想起来,亦让她心有余悸,遂不敢再挑逗于他。
次日早起,晚上回校住的楚怡就想给长风买些早点送去,叶婉仪却追了过来,幽怨地道:“你终究摆脱不了他的纠缠。”楚怡微笑,道:“你说反了,是我主动在纠缠他。”“为什么?难道你甘愿无结果地任他玩弄?”叶婉仪的狠话让楚怡不禁愠怒,道:“本以为你找着了心仪的对象后能放开,没想到你反而更加恨他,甚至不惜阻止别人,这样做有意思吗?”“我控制不了。”叶婉仪抱住楚怡放声大哭。楚怡忙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她俩,遂劝道:“其实那陆浩文是个很不错的男生,至少在外形和对你倾心方面都比他强。忘了他吧,你的个性不适宜跟随他的。”见她不语,楚怡又劝道:“好在你们陷得不深,试着接纳陆浩文吧,那坏蛋的缺点,正是他的长处,我相信你俩会幸福的。”叶婉仪收泪苦笑道:“我尽量试试从心里忘记他吧,但这混蛋给人的印象太深刻,能否彻底忘却,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楚怡叹息,每个女人都不希望情敌太多,但这混蛋能收手吗?
吃早饭期间,楚怡认真地对长风道:“我想过了,反正那间卧室闲着,今晚我就搬来……”“你想的不对。”长风吓了一大跳,忙又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想过没有,一旦传到学校政教处那里还得了,再则同学们怎么看呢?未婚同居,风言蜚语的你能受得了?……”楚怡也不等他说完,即恨恨地道:“我就是不放心你跟别人瞎胡搞……”“我的那个宝贝啊。”长风索性汤也不喝了,直接吻了过去,堵嘴。过了阵,俯在其耳边小声问:“你月信何时来?”楚怡脸红,忸怩地反问:“你问这干什么?”长风叹道:“算日子啊!看哪几天是安全期,为了避免你再疑神疑鬼,不收了你不行了。”楚怡饭也不吃了,躲进他怀中,娇羞不已……
饭后上街给楚怡买衣服,长风一向不吝啬为女朋友花钱,尽管楚怡是大家闺秀,亦被他的豪阔惊服,在买了名牌衣服和鞋类后,再也不肯听他的往高档商店去了。最后来到内衣店,楚怡坚持拉他进去,让长风面对挂满墙的三角裤文胸之类的本已很不自在,而楚怡非还要他参谋拿意见,忙跑了出去。待往家走时,一人拦住去路,是霍思进。听他道:“骏哥在‘红楼’设宴,让我专程来请兄弟。”“你看见了。”长风晃晃手中的大包小包的,又对霍思进道:“正给女朋友买东西呢,走不开啊。”他对关家骏没多少好感,欲借故推辞。霍思进则微笑道:“时间还早,把东西送回家不迟。但今天这个宴会,少了兄弟你可不行啊。”“为啥?”长风奇之,霍思进扫了楚怡一眼后,则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让长风大是为难起来。等人家走后,楚怡也不问什么,直道:“我也去。”“那个地方可不是女孩子应该去的……”“我不管。”楚怡不等他说完就下决定,使长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