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揺头道:“那女孩只把交款单据放下就走了,没留名字。”楚怡微笑地问道:“是不是一个很漂亮的高个女孩子?”护士长点头道:“不错,跟电影明星似地。唉!这样又齐正心又好的女孩真不多见了。”古大勇和高鸿对望一眼均想:不是刘长风就好。然而别人却不这么想,叶婉仪把同学们凑来的钱交给彭书嫒,道:“你帮我还给大家,这钱我绝不能收。”说完即拉着楚怡就往外走。
出了病房楼,楚怡笑道:“他不会现在跟你见面的,待明天问童童就是了。”叶婉仪泪下,道:“凭空受他这般恩惠,让我如何还得起?”“嫁给他不就完了。”楚怡打趣。叶婉仪哭笑不得和楚怡扭在一起了会,不觉心情大好,执着楚怡的双手认真地道:“说真的,在我们几个当中,你俩最具夫妻相……”“说什么呢。”楚怡娇羞无限,就要不依不饶,叶婉仪忙道:“你听我说完,再发火不迟。”稍沉,复道:“你们两人都是心胸宽阔,不拘小节,待人真诚而从不做作……”没等她说完,楚怡已神色黯了下来,叹息一声,道:“恰是这些原因,让我感到我俩不可能最终走在一起。象他这样的人心里压根同情弱者,你没发现他从不给我好脸色吗!”
“你错了。”叶婉仪微笑道:“我们或许都处于对感情的懵懂时期,他也不例外,而自负强大的他,只有心里有这人的位置才会表现的与别人不同,你没发觉他有时故意对你冷漠吗?再想想他怎么对待李云的?”楚怡这回羞答答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接话。叶婉仪叹道:“他的神秘超越了我们的认知,已不能按传统来看待他的行为。而且我有个预感:学校对他已无吸引力,外面有更大的空间在等待着他。”楚怡神色一变,急问道:“你是说他无意把学业修完?”叶婉仪点头道:“但愿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言此叹息一声,又幽幽地道:“他已吸引了众多美女的目光,只不知又能有几个在他心中留下位置呢?”楚怡苦笑了声,道:“一个花花公子而已,天下男人又没死绝,非想他干嘛!”言罢回校去了。
叶婉仪见她言不由衷,苦涩一笑亦回病房。见叶母病情已稳,同学们也纷纷告辞回校,唯古大勇走得最迟,他把那几十元钱硬塞进叶婉仪兜里,道:“你给婶子买些水果……”叶婉仪拿出,正色道:“如你还当我是同学,就把钱拿去,不然连同学的情份都难有了,双方以后都不好说话,”古大勇见她神色坚决,怏怏将钱收回,见四周无他人,他表白道:“你其实应该知道我很喜欢……”叶婉仪即打断他的话,冷声道:“请你自重,我压根就不想和你处朋友。”
“是因为刘长风那小子吗?”古大勇越说越气愤,一把抓住叶婉仪的一只胳膊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不可,我哪一点比不上那小子……唉呀,我的妈啊。”言未了半跪在地惨叫起来,原是长风听关童的劝从另一端楼道里上来,耐心等同学们走了后才准备看望叶母,见古大勇施暴,不得不出来。上前一个小擒拿掰住古大勇的手腕使其半跪于地,惨叫连连,又见护士跑来,便伸手托掉古大勇的下巴,对赶来的几个护士道:“这小子想耍流氓,你们别管了,我保证他不乱叫唤就是了。”
护士们见他出手很毒,不由面面相觑,交待了声:“别弄出人命来。”便远远躲开。看古大勇疼得浑身发抖,叶婉仪心软,柔声对长风道:“他已经受了惩罚,就放了他吧。”长风冷笑道:“他本是狐狼本性,小疼无济于事。”关童在旁亦道:“须让他写下欲行禽兽之举的悔过书,才行。”古大勇闻之忙点头认账,两腮巨痛且口不能说,已让他心胆欲裂,对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下来。于是在护士站中,古大勇忍着巨痛连写了好几张保证书,直到长风满意为止,又在上摁了指印,方使人家给他托上下巴,步履蹒跚地离去。至此才从心里彻底害怕魔鬼一样的刘长风,不敢再轻举妄动。顺便交待一下,年后开学,古大勇竞转到了体育系,专修散打,憋着一股气要报今日之仇,此乃后话,暂时不表。
等他们看过叶母后,叶婉仪望着长风道:“谢谢你,可我最近没法还啊!”长风摆手笑道:“没我什么事,我的钱早吃喝嫖赌混完了,这都是童童的功劳。”“嫖?”两女羞红着脸,关童直接拧住他的耳朵恶声问:“说,嫖谁了?”“口误,快松开,不然我烦了。”长风脸色数变,让叶婉仪笑得前仰后合。关童忙松手跑开几步,兀自恨恨地道:“敢那样,非那个你不可。”叶婉仪心里早有定案,仍向长风道:“就算存我这里吧,省得你花钱跟流水似地。”
时有医生来听诊,看后对他们道:“你们不用太担心,由于发现得早,她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不过药物得跟上,而治疗心脏病的费用不低啊。”见叶婉仪愁容又起,长风直问医生:“你大约说一下,一共得花多少钱吧?”“怕得六千元左右吧。”医生说完就走了。关童即对叶婉仪道:“不怕,我刚才见他在卡上只取了三千,还有六千多呢。”长风瞪了她一眼,知人情不如早做,便取出信用卡,并说了密码,后道:“你等会再取三千,明天把卡还我就是。”叶婉仪有些激动,半响说不出话来,而长风不想听她感激之类的言语,趁她走神之际,拉起关童悄悄走了。
出得医院大门,关童问道:“上哪玩去?反正再回去也上不多长时间的课了。”“要不我陪你逛逛商场,买买衣服之类的?”长风谑笑,“那当然好……”关童高兴拍手,但没等她说完,屁股上就吃了一记巴掌,见长风变脸咬牙恶声道:“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在人前敢拧我耳朵!”关童嘤咛一声,反往他怀中躲,口中娇声告饶道:“不敢啦,下次绝不敢了。”她揣摩透了长风的脾气,以柔克刚,果令他没好招再使!
一路回学校,长风对关童笑道:“这下好了,我现在亦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一个,晚饭该怎么对付呢?”“我不管。”关童嘻笑道:“反正我的钱都给你了,总不能让我饿着吧。”“少吃一顿也饿不死你!”长风想的是如何在晚饭后摆脱她,回住的地方帮原文君疗伤的事。“你俩这么亲热啊?”快到校门时,迎面走来楚怡有些醋意地问。长风眼前一亮,笑道:“逮住个管饭的了。”见楚怡没听懂,关童笑着把事情经过给她说了。
楚怡赞许地望着长风道:“算你做了回好人!”“好人得有好报啊。”长风涎着脸又道:“你准备在哪个大酒店请我吃饭呢?”“你想的倒美!”楚怡就想逃跑,却被长风一把抱住,吓得她忙望向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咬牙道:“快放开,大街上调戏人家,是犯法的。”长风松是松了,但就站在她面前,道:“今天粘也得粘住你,不然得饿肚子!”“现在才几点?不到饭时啊。”关童可不管连些,拉起她就往那边的酒店走,边道:“喝酒不论点,吃饭不论早晚,管它几点呢。”“你俩都是一类人!”楚怡始明白身不由己这个词汇,而其实她再次出校就是找他俩的,想就医院压款的事问个究竞,毕竞四千块钱不是小数目,而她又很在意长风的一举一动。
点好菜后,楚怡又要了一捆啤酒,道:“我今天想喝点。”关童自是赞成,长风却道:“我晚上真有大事要做,真不能喝。”“你是不是男人?”在雅间的楚怡象变了个人似地挑衅。而长风这次没象往常那样轻薄,而是叹道:“想知道我为什么比一般男生敢调戏你们吗?”“当然。”楚怡忙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他,又道:“喝了就会多说一点,不瞒你说,我们都想多知道你一点。”倒上一杯仰脖抽下,长风转着眼珠吓唬她俩道:“我喝多了爱胡想八想的,你们到时别吓跑了就行。”
楚怡真吓了一跳,但见关童吃吃笑着,忙道:“有童童还不够吗?”“当然不够。”长风傲然道:“我练的是神仙法术,寻常女子怎是我的对手?”“使劲吹吧你!”关童贴在他身上又媚笑道:“不过,我喜欢你吹牛时的样子,真神气。”“日,白拿劲了!”长风苦笑不得。沉了沉始缓缓地开始叙道:“我没有兄长,上面是两个姐姐,自幼对我疼爱有加。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叫姚芮,小丫头整天腻在我家不走,一块吃一块睡的,自然也成了我的出气筒,这打女孩屁股的纯熟手法就是那时练成的。”
两女恍然,楚怡笑道:“这么说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了?”长风失笑,道:“恰恰相反,她与你的性格有八分相似,都很乐于助人,落落大方,且爱抱打不平,稍有不同的是你比她稳重些,而她比你胆大得多。”第一次听长风夸她,楚怡不禁脸有羞意,心里却甜滋滋地。“长相有我好看吗?”关童腻声问。“不如,但绝不难看。”长风实事求是。又瞅着她道:“她若见你腻在我身上,非揍你不可,在女孩中她算高手了。”关童吓了一跳,忙坐直道:“我俩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呀,她凭什么那样霸道?”楚怡暗笑,即问道:“你俩准备一毕业就结婚吗?”闻言一震,长风眼中竞出现迷茫之色,又举杯和她们饮了一下,后用不自信地语气道:“不知道,我的前途充满未知之数,顺利了便拥万贯家产,遨游世界,反之则形神俱灭,不得超生!”
两女自是听不懂他说什么?楚怡道:“你一个大学生家,怎说出这话来?”长风淡淡一笑,拿起一瓶未开盖的啤酒让他放到墙角柜上,道了声:“看仔细了。”右掌一挥,立见一股淡淡的白气劈开酒瓶口沿部分,齐如刀切。“妖怪!”两女都懵了顶。“喝酒,谁敢不听,别怪我象妖怪一样吃了她。”长风借势吓人。两人不自觉地举杯随饮,三大杯过后,楚怡反应过来,笑骂道:“你没安好心,想这就把我俩灌醉啊?”“我去解个手。”长风大笑出门找卫生间去了。
“你到底如何看他的?”楚怡问似陷得很深的关童。关童则痴痴地道:“你之前见过如此强大的男人吗?我就是要象你们说的那样飞蛾扑火。”闻言气苦,楚怡指着她道:“你花痴啊?人家已有了未婚妻,你这样叫第三者插足。”“我不管。”关童笑道:“我不会去求天长地老,只在乎朝夕间的快乐,你们说我贱也好花痴也罢,我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心声。”见楚怡皱眉不语,关童又道:“实话对你说吧,咱们系最有名的校花颜玉和东方文娟亦对他有意思,还有那个气质绝佳的原文君看他的眼神就象妻子看丈夫一样。”楚怡叹道:“*贼,他真有可能变成*贼!”“说谁呢?”长风推门而进。
在楚怡的帮助下摆脱关童,天未黑时长风回到住处,却见原文君早在家等着呢。看她守着不少自己爱吃的菜没动筷,长风不好意思地道:“明天下午就放假了,和几个同学喝了几杯,倒让姐姐久等了。”原文君微笑,道:“我也是刚到不久,既然你吃过饭,我就不让你了。”说完自己拣些素食吃了起来。长风坐了会,便上卧室提前准备。不一会原文君进来,见他先钻进被窝,问道:“不是要治臂的吗?”“这样照样可以。”长风很自信。原文君也不再多问,在床边宽衣解带,最后仅着内衣内裤,被长风抱上了床。“小坏蛋。”原文君知长风在治病前必先揩油,遂把乳罩先脱了下来,待见他仍不满足地乱摸,便在其耳边说了两句,立让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