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长风在酒店休养第五天,伤势大体稳定,虽仍不敢做巨烈动作,但已不影响下床走动。午饭后在床上趁没人招过客道:“出了人命岂是小事,连家的人绝对不会善罢干休,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过客笑道:“有,继续打,只有和强手过招才能使你的艺业突飞猛进。你不觉现在的内息比受伤前强大了许多了吗?”长风急道:“净出馊主意,我问你的是人命的事怎么办?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得偿命的!”“你打死别人我不敢说怎么样,但打死连家的人一定没事。”过客又笑道:“最好把他的老祖宗*来,让我骂一阵解解闷。”
长风恍然大悟,心情登时一松,笑道:“我明白了,只是这阵子怎就看不见他了啊?要是我被他的后人打死了怎办?上次就好险啊!”“活该,谁让你当时不去戒备那叫连礼的呢。但话又说回来,是劫躲不过,这仅是开始,还多着呢。至于秋生他也不会介入你和凡人之间的争斗,不到你拆了他牌位的那天,他是不会现身的。”说完再无声息。
晚上颜玉和楚怡叶婉仪来到,长风头一句话就让她们吃了一惊。:“我准备休,不然准会连累你们。”三女怔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叶婉仪首先扑在他身上,哭道:“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呢?我不让你走。”长风忙劝道:“我暂时离开还会再回来,不然纵不被人捉住,也会因再伤人而吃官司。”颜玉点头道:“小风顾虑的是,连家表面上虽未起诉我俩,但肯定要在暗中做事,绝不可掉以轻心。”楚怡坐下来,沉吟着道:“确实应该躲避一阵,但你准备去哪呢?”“暂时还没想好。”长风如实地又道:“最近两星期内不行,稍一使劲就疼得历害,哪也去不了。”“那就让我们好好伺候你几天,我决定请十天假期。”楚怡很毅然。
“想都别想。”长风苦笑着又道:“你们在这里除了让我无法潜心修炼外,没别的益处,还是老老实实回吧。”楚怡也不生气,嘻笑道:“我和你一样不过想混个文凭而已,不似玉姐和婉仪她俩在专业上那么突出,前途无量,少上几天无所谓的。”长风权当她说着玩,倒也没太在意。颜玉这时问他道:“你想让我到哪地方去读研究生呢?”“这得随你高兴,我对此知道的不多。”长风见颜玉征求他的意见,口中无所谓,心里却是暖暖地。
几人又聊了会,颜玉冲长风神秘一笑,道:“今晚我得回去,让她俩陪你吧。”说完忍着笑意走了出去。长风皱眉,即对两女道:“看会电视就给我老老实实睡觉,我现在是重病号,懂吗?……”言未了即遭两女白眼。楚怡把门锁死,边脱衣边道:“看电视得躺被窝里啊。”随即躺入长风的怀里。又见叶婉仪也上得床来,和楚怡一起把他夹在中间,长风苦笑道:“这床窄得能睡下三人吗!”两人都不理他那套,一人枕一条胳膊,还都把一条腿压在他身上。
楚怡自言自语道:“我那时毫不犹豫地说:‘若落在我手里,就阉了他。’谁承想今天在现实中就让我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叶婉仪不等他说完,即笑道:“怡姐说到人家心里去……”她话也没完,
听他坏笑道:“你俩欲求不满,真想让我来真的?”两女脸红,均伏在他怀里默不出声,似等他做最后决定。
沉默半晌后,长风叹道:“你俩或许只看到了两性的快感,而忽略了它背后的后续的责任和道德良心,试想你俩一旦破身,即在心理上留下阴影,羞于再寻找幸福的自尊心,而我又不能常伴左右,日久生隔阂,甚至最终一拍两散,吃亏的岂不正是你们?”言此稍顿复叹道:“任何事物都具两面性,我因修习古武心法而成为世俗中的强者,亦因此而阳气太盛致使色胆包天做出不少在世人眼中太出格的事来,使我已经焦头烂额不得万全之策,哪还再敢招惹处子!”“这么说你对我们的承诺,都是哄骗的了?”楚怡小手不觉用力,长风咧嘴,急急地道:“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怕的是三年后你们移情别恋。快松手,真疼了!”
楚怡手是松了些,却咬住他的耳朵,从牙缝里低声道:“你忘了上星期五的承诺了吗?”“怎么还想这事?”长风见说了那么多却一点不起效用,急转眼珠,道:“你俩都听仔细了,现在我再重申并加上一个承诺,若你俩在毕业后仍给我
守.身.如.玉
,且还愿与我性命
双.修
的话,我到时一定给你们到外国去办婚礼。”闻言,两人均感新鲜,互看了两眼,叶婉仪突然跳下床去,大声道:“这话一定得写下来,幸好我带有纸笔,以免你以后不认账。”她倒是首先想通了。
两份保证书很快由她起草完毕,签了字后还不算,楚丶叶两人分别咬破食指指尖摁上血印。轮到长风时,他苦笑道:“总觉得我跟签卖身契似地!”楚怡则懒得再说废话,抓起他的右手就咬破食指,摁在两张纸上,后得意地喊了声:“礼成。”长风则谑笑道:“这对双方都有约束,现在你俩有半个身子属于我了,现在该为我服务了。”叶婉仪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咬牙道:“只顾自己不讲别人,你休想再让我用嘴说事,除非你愿那个。”
”把疼得掉泪的楚怡搂在怀里,对她也对目瞪口呆的叶婉仪道:“这本就不是偷袭的事,你俩这回收心了吧?老老实实等毕业了再准备进洞房的事。”暗想如此最好,比自己苦口婆心地劝导好多了!
与此同时,连本德家大院在把连礼下葬后族人大部分都走了,显得安静了许多,仅六位主要的人物于晚间继续就那个话题讨论,但却是径渭分明。连本德老年丧子怒不可遏,坚持要仇人血债血偿,支持他的就是连本宏。连本义连本明及另一个叫连本孝的大企业家则主张和解,慈眉善目的连本孝劝连本德道:“如那小子真是老祖宗秋生公师尊所传一脉,则事大矣!本德哥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言未了,连本宏不以为然地道:“仅凭本义父子臆测之语,岂能让人心服,难道就没近似的武学?况且数百年不闻‘神刀’之说,怕是本义杜撰出来的吧?”
连本义微笑,平静地道:“国安局有专门研究古武的机构,本也认为聚气成刃只是个传说,我又曾把等一带的掌刀之术与之比较,均不能达到丈外削金切玉的威力。从连礼身上的伤痕来看,是直接地透过坚硬的胸骨而切断肺叶,却非暗器飞刀之类的创痕,不能说明问题吗?另外我还有人证,他们学校的校长,全国知名的教育家钟诚和我是好友,曾亲自在电话里说那少年能隔空发气削断丈外茶杯的口沿而下面的茶水不溢出。”
连本明点头,接道:“祖传刀谱上有专意介绍‘手刃’一篇,为老祖宗亲书,他写道:‘尊师云天公修习的是至刚至阳的‘九劫真气’因此功法磨难重重,故未传十大弟子,而只有那‘九劫真气’才能使‘手刃’练至无坚不摧的大成之境,余者皆不能。”言此看着连本德,又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对方真是‘神刀’一脉,本德兄的复仇之举,恐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连本德始动容,他知连本明素日里惜言如金,最不喜危言耸听,不由对众人的劝导之言给打动了心,一腔怒火熄了很大一半。他逐渐趋缓的神情,瞧在某人眼里比暗自不喜,这人就是连本宏,本非连家正统血脉的他(后文自有详述)早有异志,自然不乐见事情如此收场。走着瞧吧。他暗自在心里发狠,盘算等会如何再挑起连本德的复仇之火,来趁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连永昌见事情告一段落,问连本义道:“你还有何打算没有?”连本义沉吟着道:“我准备亲自去趟见见这位少年英雄,如有可能,我想劝他抽假期时间来连礼坟前上柱香,以化解双方的恩怨。”连永昌点头,道:“如他真是‘神刀’一脉,肯定会来,器量浅薄者亦不当拥有此绝学。”转而又道:“你也别忘了安慰若男,斩掉二指和除去族谱上的名字,对男人都称得上残酷,何况她还在俗世中拥有一定的身份。”连本义则正色地道:“她应该明白如此轻罚已是您及她诸位叔伯格外开恩了,不然任此下去反会害了她全家老小。”
连永昌暗感欣慰,扫了眼众人,道:“你们都该向本义学习,连家之所以这么多年不倒,就是拥有大局观的人多。”言此脸色变沉,目光有意无意地在连本宏面上停了会,道:“我有个预感,不久的将来,连家要生大的变故,且在内部发生,大家擦亮眼睛等着看吧!”连本宏心里一紧,暗道:难道老家伙看出我的心思及偷偷干的那些事来了?
这日与师昌在他房中闲聊,长风随口问道:“昌哥之前在哪发财?还有联系吗?”师昌答道:“八四年就去了,与朋友开了家广告公司,后来又独自经营电脑软件开发等。说实话,那里的钱比较好挣。”言此望着他问道:“兄弟问这干嘛,莫非你有意往那边去看看?”长风点头,道:“确有这个想法,我本身就不在乎文凭之类的东西,也不会按部就班地毕业后上单位工作,何况眼下的事亦需躲避一阵,所以想上那边看看。”师昌点头道:“兄弟非常人,自不会被俗务困死,以你本事何愁不能发大财,而如今这个社会正朝着全民经济化发展,只要有钱,没人在乎你是农民或是博士。”说完即找纸笔写下一个地址,道:“我有个曾经的合伙人叫韩俨,现在还在那里经营广告公司,你不妨先在他那里借住一阵。至于发展,恐他的庙太小,难容你这尊大菩萨。”
“那倒不一定。”长风欣然接过地址,他在内心中不愿一到就联系骆重或徐若拙,认为人家可以那样说,而自己不能那么做,不然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他要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来。随后又拜托师昌办边境证,那些年上得要这东西,师昌爽快答应下来,但道:“这不难,但最后一关得兄弟亲自拿身份证去领。”闻说大是皱眉。
师昌走后,长风见不过三点,就躺了下来准备行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被人打成重伤后却因和颜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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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这些天充足的时间行功,让他明显感觉功力又上了个层次,相信不久后就能沖破瓶颈一窥先天之境了。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外有人敲点。这段日子的平静使长风不虑有他,便下床开门,而当他看见来人后,不由暗吃一惊,心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