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在我们这里一直往南,大约有一千里左右吧,那里有许多的和大陆,当然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够从商人们的一些口述中知晓一二,据说那里很多地方都是没有人烟的荒蛮之地,不过土地不少到是很肥沃,一些大陆上也有人类的活动,但是都是蛮夷之辈,文明与我们这里相差了不少,就连耕种之事他们都不懂,还是从我们这里去的人教授给他们的。我们这里不少有势力的人据说都跑到那里去当土皇帝了!”
我听了之后非常的兴奋,便开口说:“哦?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地方,我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我们能不能够也派人到那里去发展,作为我们一个更大的后方基地?因为随着我们的发展,现在已经越来越觉得平州的实力条件很是微弱。”
“嗯,这个念头不错,说实话一开始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想的。”薛景明点头说。
“好是好,但是路途这么遥远,更何况是在海上,需要有庞大的船队才可以,现在我们能力有限,一时之间倒是无法实现。”元帅一脸愁容的说。
“嗯,是啊,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人手不够,时间也是紧的很,不少事情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没办法只能够一步一步的来。”谭伦叹气的说。
“即便是这样也得抓紧时间现在就去准备了,我觉得先把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一些事情给办了下来,比如南方的地理和人文,以及还上的有利航道、季节风向等都勘察清楚先,另外关于造船厂的事情我们现在也要开始找人来筹备和谋划了,只要将来时机一成熟我们就可以立马展开工作了。”我侃侃而谈,心里其实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嗯,军师说的有理,这件事情交给谁去做好呢?”元帅询问众人。
“我看呀,就交给李奉去做吧,他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做事最细心的一个人。”谭伦推荐了李奉道。
我也开口说:“我也推荐李奉。”
李奉我也认识,当初在卞县起义的时候大家见过面,偶尔交谈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对于工程事物很是感兴趣和在行,于是后来平定了整个平州之后就被我委任了平州工曹司马的职务,专门负责全州的工程建筑事业,事实证明他不但是个技术型的人物,在行政管理方面也是个很不错的人才。
“那好,既然你们两位都推荐了李奉,那么我相信一定不会有错,当初我没想到这小子外表老老实实的,看上去很是憨厚的样子,居然是这么有本事的人,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走了眼。”元帅笑着说。
“是啊,大智如愚嘛,其实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平时普普通通,甚至是连普通人都不如,但是一到了某些关键时候,他就会一下子爆发出让人倍感吃惊的事情,这就是不鸣则已,一鸣冲天啊!”薛景明也是大发感慨。
“这个世界有本事的人还是很多的,其实也就是没碰到机会发挥而已,比如际遇和行业领域这些东西都是束缚人才发挥的因素,行行出状元嘛,这个社会是多元化的。”我也说出了我的心声。
“哦,对了,现在薛景海将军的形势如何了?”我询问了另外一个很是关键的问题。
元帅听了一阵脸上起了凝重的表情,想了一下才后说:“形势不乐观啊!”
我心头一颤问“哦,怎么说了,难道有最新的消息?”
在我们攻下平州县城的同时向阳关就惹来了官军的攻击,有五千人马,不过却是被薛景海一个夜袭把官军的主将们都杀个精光,挫败了敌人的第一次的进攻;后来的一个月内连续遭遇到两拨敌人的攻击,不过在薛景海将军的领导下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但是自身的伤亡也是相当惨重的,原来他手下的几千士兵我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向阳关的守军还是我后来增派的五千人。由于我方的士兵欠缺*练和装备,所以这段时间我坚持以巩固后方和训练士兵增强实力为主,并没有急着出关挑战。
幸好我们地处最南方,从整个帝国的疆域上来看这附近一片地方几个州都属于偏僻的地段,所占朝廷的税赋很是一般,所以相比其他富庶的地方朝廷不是那么的重视。也就这样在附近一带的朝廷驻军就算在国家鼎盛的时期兵员也不是很多,就更别提现在了,要不然一下子敌人就派来几十万的大军来围剿,以当初我们刚开始的一两千人马,就算我再厉害一万倍恐怕也难以成事,这个也是我们这三个月以来还相安无事的原因。
不过很显然,连续几次派兵都不能够剿灭我们,恐怕现在朝廷已经引起了重视了,这一次派大军来攻打其实我一早我就做好了打算。这一点大家也是清楚的。
“薛景明将军更清楚一点,就由他来说下吧。”听见我的询问,元帅把需要这一需要消耗大量口水的工作推给了薛景明。
我没有表示其他意见,就军事专业水平来说,恐怕在场的人都比不上薛景明,专业人士嘛,就算是讲述起事物来也是闲的相当有专业水准的,外加用词得当,口头表达能力强,让旁听者一下子就能够清晰的理解具体情况,做出准确的判断,这一点可是元帅这从来没有抓过笔杆的人可以比拟的。
听到元帅的命令,薛景明喝了一口茶(除了一开始敬酒的时候外,他一直都是在喝茶),便准备将目前的军事动态给我们一一道来。
“在打退朝廷的几波攻击的时候我兄景海也在关外攻打下几座县城,但是因为兵力有限,攻下来后没有人足够的人去守卫,官军一来就纷纷弃守。目前我们所有的兵力有五万五千,在东西岭有一万,向阳关五千,哦是了新招募*练的有四万,我们目前在关内能够抽调的人最多三万五千人。今天接到最新的情报,知道了朝廷准备派遣大军对我们进行围剿,据说一共有二十万之多。”薛景明说出了一个另人震惊的消息。
“二十万么?朝廷真有本事召集这么多人来这里?情报有没有错误?”我问道。
“是啊,这个是朝廷放出来的声音,不过我兄计算了一下朝廷出兵的时间和附近的官军驻扎情况后分析得出,这个数目是一虚数,但是结果也是挺吓人的,一共有十万上下。”薛景明说。
“据我说知朝廷应该没有哪一个军事重镇有这么多的军队吧?这十万应该也是在几个地方抽调拼凑的结果吧?”我问,对于朝廷谎报军数我不以为然,这也是兵法上的一招,叫做“号称”,为的就是吓唬敌军,动摇他们的军心。
“哦,那那么你说下是怎么个平凑法?”元帅对薛景明说了我准备要问的问题。”。第一是被我们打败过的管辖平州的泰南路的朝廷驻军,一共有两万左右,还有是军事重地晋州的驻军,一共有六万,但是能够抽调的应该最多是四万左右,或许更少。还有最后一路的是泰南路旁边的河东路的兵马,一共的有四万,但是能够抽调的兵马顶多两万。所以说这次朝廷的征讨军马一共最多是十万。这其中包括了官府一些临时招募的援军”薛景明给我们逐一的阐述敌人的军力。
“呵呵,几十万大军,一听之下还挺吓人,可是经过这么一说,还真就安心了不少呢。”元帅说道。
我听了也开口说:“没错,任何吓人的东西一经分析就能够看穿其本质,让它露出原形,暴露出其长处和短处,我们只要扬长避短,击中其要害就可以获得胜利的,这是古代军事史上以少升多的原因。从位置上看距离我们最近的是泰南路军马,其次是河东路,再则是晋州军,还有朝廷军了。彼此间分布距离这么远,看来他们最好的的进攻策略无外乎先让泰南路军、河东路军阻拦我们外出,然后在晋州军和朝廷军到来之际发动总攻;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在他们回合之前逐一将他们击败。他们驻扎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地段行军,兵力分散的情况下,就给了我们机会可以聚集所有的实力,专攻他们一个点,将他们分而歼之。当然啦,也并不是一定就会赢,我们的打算是在理想的状态下进行的,毕竟古代寡不敌众的战例可是更多呢。而这,就要靠诸位将领怎么谋划和指挥具体的事宜了。一句话,统帅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打战最终得依靠广大人群齐心协力才能够完成胜利。可惜啊,我们现在没有能力组建骑兵队伍,要不然的话,只要有一万的骑兵我相信我们在附近几路地段都可以横行无阻,所向披靡。”
薛景明听完之后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激动的说“不错,军师分析的很透彻啊,这一席话讲的是字字让人铭刻在心啊,不满大家,我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如果给他八千骑兵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解除这一次的危机。”
谭伦听了也是叹了口气:“遗憾的是我们平州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马匹,整个平州我们能够搜集的马匹也不过二百匹,和商旅做交易也不过得到了三百多匹,但是这些马数量少不说还品种低劣,很难用来给骑兵当做长途奔袭之用,如今都被我用来给探子和驿站使用了。”
“还有没有其他门路可以弄到马?”我问“另外和我们交往的商人有没有门路可走?”
“你知道的,我们整个国家是属于耕种地区,是不产原马的。只是后来和东部的游牧种族打交道后才有大量的马匹流入,军队用的马都是朝廷直接和游牧种族互市得来后再在各地建设养马场,民间也只有富贵人家才养马,老百姓家里哪里用的着那个?有头牛耕地已经很好了,出行和载货都靠驴子和骡子。”薛景明给我们解说道。“至于我们嘛,要想得到马的途径呢,第一是用茶叶和游牧民交换,因为他们吃的奶酪和羊肉什么的油腻死了,要靠喝茶来解除吃这些东西遗留下来的对身体的不适;第三,是掠夺朝廷的养马场;第二,据我所知大海南部有一个很大的岛国,当然啦,和我们这边的大陆比起来不足一提。这个岛国之内却是盛产良马,因为地域相差太远,又有重洋阻隔,所以在以前一直都是鲜为人知的。不过岛上的人很是彪悍,是化外之民,岛上的人自给自足,很少与外人来往,我们这里的人无法跟他们交流,就算是以前惯用的布匹,铁,盐,酒他们都不需要,很是让人烦恼。因此要想得到那里的马,只有通过武力掠夺了!这也是许多有大势力的商人所采取的办法。”
“商人用武力来攻打土著民?!他们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元帅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些商人可不是单纯的做生意赚钱呢,有了钱以后他们也要贪图享乐的,对于腰缠万贯的钱财他们来说接下来就是尝试一下权力的滋味了,你知道在我们这里是鄙视商人的,认为他们不劳而获,所以商人们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却是很低的,所以他们纷纷到了化外之地,远离皇权管制的地方,依靠自己有钱有势,纷纷当起土皇帝来了,我能够叫的出名字的小国就有七八个之多呢。”薛景明说。
“呵呵,这些人的日子看来过的倒是滋润的很啊!”元帅有点羡慕的笑着说。
薛景明继续说:“刚才我说的三条取得马匹的途径,第一条因为我们如今被围困在一个小角落里没法和东部的游牧民族交流,所以作罢;第二条,据我所知,朝廷的养马场和官军的军屯田一样,大都被朝廷的勋贵所霸占,不少都是名存实亡,特别是我们南方,天高皇帝远的,就更加严重了。就算还存在那么一两处养马场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杯水车薪。所以我们的选择就只有第三条了。”
“其实还没有投入到义军之前我和哥哥就曾经和南方的一个小国做过几次马匹的生意,前前后后也买了不下百余匹良马,不过后来朝廷粮饷欠缺,军中断粮的情况下马匹都被我们宰来当军粮了,连我和哥哥的坐骑也不例外。”薛景明苦笑着说。
“只是和他们做生意恐怕代价也不低吧?”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