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都是身份特殊,虽然是大喜事,大家口上说吃饱喝足了再去砍人也不迟,让人感到敬佩其魄力,但是也不能够真的致一切不顾,所以席间还是不少人逐步逐步的离去,到了晚上,就只剩下我和元帅,谭伦,薛景明等一群最亲近的人坐在一桌还侃个不停,当然能够坚持这么久不是我们酒量过人,相反我们几个却是喝得最少的一群人,因为我们知道自己都是特殊中的特殊,加上现在形势不乐观,时间紧急,所以即便酒席之上我们都还是商讨国策不的,没有懈怠浪费时间。当然啦,都是在其他人散去之后我们才能够进行的,此时此刻我们商讨正在商讨着屯田的事宜。
“诸位啊!我看了军师交上来的关内秋粮的赋税,不容乐观啊,才这么一点,恐怕只能维持义军目前的规模到春季而已,但是以后新加入的人怎么办?”元帅面带愁容的说。
“这一点只有以后再想办法了,百姓逃亡的太多了,基本上十室五空,田地也荒废掉了。幸好我们把那些地主的地都分给了农户,丰收上来的粮食大部分归租户,才使得百姓都有饭吃,要不然现在到处都闹民变了。我们现在还是谈谈屯田事宜吧。”我说。
“元帅、军师,现在所有的一切的筹备工作都已经筹备好了包括:农人,土地,耕牛,农具,水利,稻种,农舍”,就等你们的安排了。”谭伦说完后一口气喝干了一盅酒,好像慰劳他自己的功劳。
“好好,那么现在就轮到管理人员的设置了,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目前的情况就单搞民屯好了,民屯以五十人为一屯,设置屯田司马,每县设立一个典农都尉负责整县的屯田事宜,在平州府设立典农校尉,负责全州的事宜,农官们负责屯田区内的一切事务,不受其余县官和州官管制,直属于幕府,在幕府还要设立一名典农司马,负责所有的屯田事宜,地位么,则比照三品将军。”这些都是三国时期曹*捣鼓出来的,现在被我不尊重发明专利,不交一文专利费用就全套照搬了过来。当然,现在我生活的世界也不是说没有屯田的例子,但是我对此并不熟悉,所以并不理会,毕竟什么事情还是熟悉的好使不是。
“嗯,军师原来早有想法了,真是太好了,我这段日子里可是没少想这方面的事呢。对了为何不让农官受县官节制?那不是闹独立么。”元帅嚼着嘴里的菜含糊不清的问。
“地方的官吏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比如涉及到自己或者是豪强霸占田产之类的事情一般都会牺牲农民来达到要求,但是农官却是不同,要是屯田制度被破坏了的话他们就得下岗,这样也等于是把他们自身的利益相结合起来了。另外也不用担心农官会在屯田区内胡作非为,我们还是可以用监察机关来约束于他们的嘛,另外也可以设置检举制度,在诸县镇或者屯田区专门设置监察单位,让农人,下级官吏状告上级可以免罪,这样我相信还是可以制约他们的。”
“嗯,这个办法好”元帅称赞着说。
“军师你给我的惊喜可是越来越多了,说实话,原本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名心思稍微比其他人强点的孩子罢了,义军应该也只是一群和以往纠集在一起打家劫舍的流民无两样,没想到居然还懂得这么多的治国理论和方法,做了那么多德政,就算是以往的圣贤们我想也不过如此。让我对你还有义军的可谓是刮目相看啊,能够和你们在一起并肩作战可谓是我三生有幸啊!现在我相信,在你们的带领下一定能够成就大业的。”薛景明在一旁感慨到。
“噗,噗,噗”他的话一落音饭桌上我,元帅,谭伦的先后喷出了饭菜和酒。
“咳咳,圣贤,我们,咳咳”元帅辛苦的在一旁说道,很明显被呛的很严重。
“没想到你这个木头人居然也会动情的时候,马屁拍的这么厉害,今天我也刮目相看了”谭伦在一旁笑骂道。
我还没有出声又听到了谭伦的讥讽,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后果很是严重,鼻子被烈酒给呛到了,搞的我捂着鼻子泪水不断的流出来。
“军师你居然感动的流泪!”
“他娘的,酒呛到鼻子啦。”
元帅:“……”
谭纶:……
薛景明:……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回过状态来,继续商谈正事。
“我们虽然大方,但是辛苦一场后怎么着也得有收获不是,所以屯田之后的收成我们还是要收取的,要不然我们庞大的队伍可就要真的成了穷光蛋了。依我看啊。我们采取分成制如何,用官牛的收三成,不用官牛的收两成半,大家怎么看。”我眼睛环绕了一下大家之后说出了我的看法。毫无意外,这一次我也是抄袭曹*的结果,当然我比他仁慈了很多,我记得当初他的分成是用官牛的要六成,不用官牛的要收五成,可见他比我黑多了,不愧是奸雄!
“这样子会不会太少了?”谭伦眉头一皱说。
“应该可以了,对于百姓来说一家老小天天在田里,忙碌最累最脏的活,到了收成的时候却把大部分的粮食都给了官府,这样无疑会给打击他们的心,这一点我当初是感同身受。”元帅沉思了一下后开口说。
“但是我们却是救了他们啊,要是没有我们他们大部分都要饿死在路上,现在多交一点也是应该的嘛,依我看至少还要提升两成才差不多。”谭伦有点埋怨的说。
“我知道在屯田一事上谭老弟出力最多,也知道你最希望这借着屯田一事能够给我们带来最大的效益,但是我们不应该忘了,我们举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解救天下苍生么?现在难得能够为老百姓做一点事,反而计较起得失来了!这样子可是违背我们的初衷啊!”元帅在一旁开导着谭纶。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辛辛苦苦一场得到这么点东西,我还是觉得很不甘!”谭伦已经是气鼓鼓的样子了。
薛景明见此却是不语,他一只管军务不理政务(虽然他的元帅府司马职权不亚于长史也是可以参政);二来他原本是朝廷官军,对于涉及民家事物方面不好插嘴,以免两头为难;三来他一直认为自己属于后来者,又属于外来人,自认为不比我们几个亲密,所以在很多核心出声很少;还有平时他与谭伦关系密切,也不好出声指点。
我看到谭伦的样子心里一下子不安了起来;这么快就变心了么?人还是原来的人,立场变了难道人也变了么?谭伦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的人了。我内心里那一份恐惧又一下子升了起来,并且更甚从前。
见到他们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样子,我知道不能够让谭伦和元帅两个人一直就这么争持下去,天下还没有拿下呢,这么快就搞起阶级对立来了,将来还得了?
“好了,你们两位听我说”我开口劝道,“我认为还是大家静下心来好好商议清楚先。”
“还商议什么,都怪你,订的什么比例?你打算让我们吃什么?天下百姓要想过好日子,就得先让我们有口饭吃知道么?”我一开口谭伦又把气撒到我的头上了,搞的我一下子愕然。我对谭伦的无礼之举有些恼火,他说话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分寸,古代的读书人都以圣贤为榜样,心中有一股傲气,不少人甚至藐视一切朝廷官员(我就是这样),当年曹*就曾经下手整治过不少他不满意的读书人,甚至还开创了“腹诽”这样的罪名!不过奇怪的是读书人虽然藐视朝廷,但却对皇帝这位上天的嫡子推崇备至!历史上的不少人都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
“够了你小子!怎么这么和军师说话!”元帅大声斥责道,“什么叫做我们吃什么?难道现在饿了你么?你又能够吃多少!”
“元帅。我……”谭伦被元帅那暴雷般的吼声一喝,估计酒意也醒了一大半,一下子哑口无言。
“还是我说一句吧”薛景明终于开了口“我认为军师说的比例也不低了,就算是朝廷的租赋在以前也不过是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当然现在已经升到了达到了十分之六了。不过那也是经过百年的时间才变迁的,现在我们的租成一下子就是三分之一和四分之一了,算来已经是暴利了。我们不用劳作就可以收到这么高的租已经很好的了。”
一席话说的谭伦不再做声,脸色也缓和了很多。我不禁想薛景明投去赞赏的目光,看来还是明白事理的人还是有的,就算是谭伦本身依我看也是当局者迷而已。
“那怎么能相比,朝廷虽然表面上订的租税比例低,但是却有许多额外的苛捐杂税,导致税外有税再加税,我们的可是纯田税!”谭伦缓过思绪后想了想仍不罢休的说。
“好了,你还有完没完?就这么定了!”吴泽民一锤定音。
我也乘势说:“没错,对于我们现在来说,一切以争取民心为要,以后要享乐享福还是把天下平定之后才好做打算嘛。你没看见朝廷是怎么造成这个样子的,还不就是剥削百姓太要紧了么。民心一变就算钱财囤积如山也是无福消受了不是?关外还有大把世界,我们要是在这里斤斤计较的话岂不小气?”
见到大家的面色都恢复了正常我又变换话题,“好了,现在我们来说下其他的事情,(向薛景明问)兵工场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嗯,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州里原本就有一个朝廷官营的军械场,不过后来原料供应不足还有工匠待遇差后来很多人逃亡了,导致后来大大缩水甚至荒废了,现在我们义军重新召集了工匠,给了他们最好的待遇,和分配足够的人手,至于铁料嘛,前段时间我们和关外的一些商人偷偷的做了不少买卖,得到了不少的矿石。所以后来都提炼成了铁料,打造成了盔甲和兵器等军械,在百姓们的帮助下组装,现在足足有几万套呢。”
“哦,你们是怎么和关外的商人拉上关系的?”元帅疑惑的问。
“呵呵,咱兄弟俩不是当了多年的守城大将么?这些商队一来二往的都混熟了。他们只要有利可图,什么办法都有的。”薛景明很是得意的说。
“那你是用什么和他们交易的,他们可不会白白送给你们吧。”我问。
“哦,是这样的,我们仓库里不是有很多朝廷以前积累下来的布帛么?有一些都是价值不菲呢,我们都用不着这么多,所以就拿去和他们交换呢。另外我还答应了他们以后可以给他们在我们平州里的贩卖私盐呢。”元帅回答我。
“呵呵,这我倒是个好办法”我说道,“但是他们是怎么和我们交易,现在朝廷对我们封锁可是相当的紧呢。”
“哈哈,这就要赞下他们的本事了,无论是崇高峻岭还是戈壁沙漠和汪洋大海他们总是有办法把货物送到我们手里的,我还听与我们经常打交道的巨贾说在大海南部另一端的陆地上他们也有很大的基业呢,也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不惧朝廷。”
“是啊,虽然现在种田的没好日子了,但是做生意的人日子可是好的很啊”元帅感慨的说道。
这方面的常识我是知道一点的,因为每到封建社会即将崩溃的时刻,国家对百姓的控制能力必定大大收缩,再加上不少大官贵族为了追求腐化的生活,那么必定在物质享乐上下足工夫,这样子又会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所以每到一个封建王朝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有些地方反而出现了一些商品经济繁荣,甚至是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的迹象。但是这个是社会自由发展的客观现象,绝对不是封建王朝的功劳,相反如果代表封建地主阶级的政权覆灭的话我相信商品市场或许还会再繁荣一点的。
“哦是了,关于大海另一端的大陆,我听说过几次了,到底情况怎么样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详细一点?”我问,对于这些新鲜的事物我一般都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