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执政之后下令大肆释放奴婢,现在我们实行的是军人政府,而义军里面各人既然是军人,过的自然是集体性的军营生活,大伙并不需要奴婢来服侍,除了一些文官因为公务繁忙无暇料理自己的生活需要人照顾之外,就只有许多征战在外的将士家里父母没有人照顾才配给了奴婢,这一点从我自身做起,所以现在我暂留的房子既没有奴也没有婢,一切生活起居都是自己动手解决。
自己打水洗漱完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当我慢慢的走出这间房子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张伟灼等人都已经带着四十多名贴身护卫在*练,舞枪弄棒,比划武艺了。
见我出来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肃立着身体,抱着武器向我行礼致敬。
“诸位兄弟都免礼吧。”我摆摆手对他们说:“大家起身都这么早啊!”
“是啊,在军营里的过惯了早期的生活,现在一到这个时间躺不住了都纷纷起床来了”张伟灼回答着,接着他又问我:“副元帅为何也这么早起来?”
“我昨天没有睡,打坐了一个晚上,刚刚才从入定中出来。现在我感觉功力进步了许多,浑身都充满着力量。”我一边笑着说,一边从院子的一个摆放武器的木架那里提起一根方天戟,掂量了分量,觉得还可以,便将其全部抽了出来,紧握在双手,又对着他们说:“你们谁愿意跟我比划一下。”
四十多名身强体壮的护卫听到我的话却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带着恐惧的表情,不敢上前来答话。
“怎么都不敢么?”我见他们这个样子便似笑非笑的问。
“副元帅武艺高超,我们自愧不如,而且我们都只是凡胎肉体经不起您的神力的磕碰。还望府元帅宽宏大量饶恕过我们吧。”一名护卫不敢看我低着头带着惶恐的语气回答。
其他的护卫们都一脸赞同的表情望着我,似乎他们至今都还“缅怀”在这段日子以来我功力大增,拿他们试练,而最终却屡屡把他们一干人都打趴在地的不堪回首的记忆。
“末将愿意跟副元帅比划两招,还望副元帅手下留情则个?”张伟灼见没人敢上来,便上前来对我抱拳请示道。不是他不怕挨打,而是一来他见没人敢上,怕我下不来台,二来见个个护卫连跟人过招的胆量都没有,他觉得这样子有辱护卫队的名声,为了保留自己团体的名誉他这名代理队长只好顶风而上了,三来嘛,则是他自认为凭借着自己百战之躯,娴熟的武艺就算打不过我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大不了过几招后实在不济再找个借口认输,也可以挽回点面子不是?(张伟灼在我逗留在西线那段日子里也是建功显著,现在已经是牙门将军了,牙门将军也是杂号将军,现在主要负责我的安全护卫。)
“哦,还是队长胆识过人。”我赞赏的看着他说,“用尽全部的实力跟我来比划比划。”
“遵命!”张伟灼用的兵器是长枪,他的枪术没有什么章法,一般都是依KAO与人在数千次的交手中摸索出来的经验与人过招。
“呀!”没有什么事先的预兆,张伟灼听起手中的长枪朝着我猛的刺了过来,眼睛都还来不及眨,便来到我面前。
我望着枪头瞳孔一缩,不过心里并没有多少慌张感,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却还在我的眼力捕捉的范围之内,自从进入了修炼进入到感悟引动阶段后,人的身体也在真气改造下变得跟以前不同,眼力强大了许多。
手中的方天戟一摆动,不偏不倚,小枝正好磕到张伟灼的枪头,毫不费劲的将其打偏,再用戟上的划镰一碰,将枪杆荡开,乘着张伟灼被我手上发出的巨力冲撞的身形不稳,反应不过来,我抢步上前,倒过手中的长戟,用长戟的木杆尾部恰到好处的抵在他的胸上。
全场众人见了一片哗然,没想到身经百战的张伟灼一个照面就被我打败了!虽然他们都已经知道我现在不同凡响,但再次看见我这么干脆利落的打败了他们的队长,还是感到很惊讶的,因为我的年纪跟张伟灼之间相差不是多大,可是两者之间表现出来的武力却完全是天壤之别。
只有张伟灼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他不济,而是对方的力量太大了,大到让他难以接招的地步,他的枪被我一磕,抓着长枪的两只手臂都麻木起来,提不起力气,不但如此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明的暗力沿着双臂直冲身体内部,就好像被一跟攻城锤狠狠的撞在他的胸膛里一样,五脏六腑翻滚不已,一阵恶心感,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窜出,不过他意志力坚定,硬是强行忍住,以免当众出丑。
“副元帅你怎么神力居然变得这么强了!”张伟灼脸色苍白的苦笑道:“我都怀疑你现在一招摧心掌都可以碎石裂碑了。”
“碎石裂碑还谈不上。”我摇摇手谦虚的说,“不过打死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的。”
我手下留情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要不然现在张志灼早就要躺下去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众人大骇,无论我再怎么挑衅都没有人敢出来跟我过招。
见此我顿感无趣,于是提着方天戟按照着《薛家戟法》自顾自的演练起来。
木杆摩擦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尖锐的铁戟刺破空气发出的刺耳的兮兮声,散落在院子里的树叶因为我高速的舞动着长戟而纷纷飘动起来,形成了一股龙卷风!
“碰”长戟一刺,假山上的一块怀抱不过来的石头好像是泥块一般肢解开来,产生出振聋发聩的动静之后又散落了一地。我仍旧不感到疲倦,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继续舞动着戟法,忽然我见到十米外,这座宅邸内的私人水塘,又提起气来纵身一跃,跳起五六米高,再稳稳的降落在水塘边上,人还落地,手中的长戟提前一步击打在池塘里那静止的水面上。
“轰隆!”“轰隆!”“轰隆!”……池塘里好像被人扔下几颗威力巨大的水雷一般,瞬间炸起七股一层楼那么高的水柱!声势浩大,让旁人听了胆战心惊,胆小点的人居然忍不住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来的快,去的更快,在水柱的水还没落下来的时候纵身而起,兔起鹘落之间退回了原地,站在那名被吓得瘫坐在地的护卫身旁,伸出手将他拉起。
那名护卫眼睛带着迷离和惊讶的神色,嘴巴张大的足足可以塞进一个拳头,连我已经来到他身边,拉起他都没有感觉,整个人一副十足的呆相!他到现在都还没从我刚才制造出来的那番动静里回应过来。
不知是他,还有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样子,整个现场都沉寂在寂静的状态,唯有众人的心跳声和鸟叫冲鸣之音才告诉人们这里还有生命迹象的存在。
“喂!你们怎么了?都一副呆相?”我用手在他们的面前晃动了一下问。
“副元帅,你是神人吗?”那名被我扶起来的在众人之中年纪稍小的护卫喃喃问我。
“不,我不是神,是人!”我一脸严肃的回答。
“人也可以得到这种能力吗?”另一名年长点的护卫问。
“是的。”我说,“只要刻苦练功就可以达到这样的本事,人的潜力奥妙无穷,我们现在所挖掘出来的不过亿万之一罢了。”
“是这样子么?”要是平时他们肯定不相信,不过现在见识到我的实力之后他们都变得深信不疑了。
“这还有假?这样子吧,等下我就把这套内功心法传授给你们,如果你们勤奋练习,假以时日很快就可以到达我刚才的境界了,到时候你们便知道是真是假。”我给他们抛出了糖衣炮弹“多谢副元帅赏赐!吾等感激不尽,定当以死相报!”在场四十多名护卫听到我的话一个个都兴奋不已,纷纷下跪对我参拜,口中称谢。
“强大的力量真是诱人啊!比金银珠宝还吸引人。”我从他们狂热的眼神里知道他们现在一个个对我的内功心法都是趋之若鹜,心里暗暗为自己没有暴露出修真的事实给他们知道,要不然还真的是有麻烦呢。
不过我虽然不敢把自己的看家本领传授给他们,但是把蔡鼎传授给我的那套内功心法教给他们还行的,毕竟他们跟着我鞍前马后,辛苦条件不亚于其他义军的士兵,而享受到的东西,比如自由,生活待遇却连外面的许多义军士兵都比不上。
“副元帅,你在吗?”就在这时,我见到了薛景明带着不少人匆匆忙忙的闯了进内堂,一脸焦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