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他这么大的动作,还带着人来心里一沉,不明白是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如此慌张,难道敌人去而复返,又来攻打我们了?
“我在这里呢薛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充满?”我对着他招手大声呼道。
我居住这件宅邸很大,而我现在身处的位置是后院的一个开阔之地,旁边栽种着许多的柳树,这个位置距离分隔前堂和后院的垂花门,也就是薛景明刚刚进来的地方有点远,如果我没有叫唤的话他一时间还真的是察觉不到我们的身影。
“哦,副元帅原来在那里啊,你还好吗?”薛景明见到我后大松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整个人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我见了感到疑惑。
我把长戟递过给旁边的一名护卫,迎身上去对薛景明问:“薛大哥神情为何这么急促?莫非有军情?”
“军情倒是没有”薛景明摇摇手说,“刚才我接到有人举报,说这条街的某座宅邸的后院发出巨大的声音,怀疑是有人在使用爆炸的事物,我听后问清楚才知道发生爆炸的地点恰好是你落脚的这种宅子,误以为你遭到不测,这才带人赶忙过来看看是什么事情。不过见到你没有事,我也放心了。看来我虚惊一场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有事吗。”我张着双臂笑着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薛景明喘着气,檫了檫额头的汗水,一脸松懈的样子说,不过他的话还没落音又问:“但是我刚才证实了这里确实有爆炸声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你问的是这事!”张伟灼笑着回答,“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练功,副元帅……”
当下张伟灼便把我练功的时候发出的诸般异象跟在场的众人重新述说了一遍,讲到精彩的地方,大家听了纷纷咂舌,不敢相信。
“这是内功本事练到家后才会产生的异像,不过按照张伟灼将军所说的,副元帅的功力似乎已经达到了上层境界了,连我都自叹不如,恐怕也只有我哥哥薛景海这名武痴和传授你这套功法的蔡鼎才有这般本事。”薛景明听完张伟灼的话后沉吟了一下后才说出了一个让人听了震惊的事实。
不过让我觉得惊讶的事实却是薛氏兄弟居然也会内功,而且还不弱的样子。而薛景海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居然还是个武痴,修为造诣还可能在我之上?
“副元帅莫非想拿末将来试验一下自己的身手?”薛景明见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脸色有点惊诧,他倒是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心思,不过他好像不怎么情愿,我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他似乎为我为了练武而随随便便、不分尊卑的在众人面前演示,而这种做法在有身份的人眼里是很不耻的,因为通常人的本事达到一定的境界后是很少在其他人的面前展露的,如果谁像我这样子随便的卖弄自己的本事落在他们的眼里那我就跟表演杂耍的猴子差不多了。
不过我现在正在兴头之上,却理不了这些,不由他分说,开口便是:“敢不敢?”
被人质疑自己是见很不开心的事情的,特别是被小过自己的人和自己的上司怀疑,就更不开心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在没有面子薛景明也顾不了了,提着他手上的钢枪,对我一拱手说声:“请。”
众人见到这番景象纷纷让开,为我们留出一块两亩大的空地,一方面为我们有可能会伤到人而担忧,一方面又为今天能够见到两名不同寻常的首领不凡的交手而产生的精彩场面而感到兴奋。
我们两人用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钢铁打造的兵器,不过我们两人却没有穿盔甲,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交锋讲究的是速度,能避得开最好,实在避不开对手也会手下留情,即使制止。如果对方都是气功高手,加上大家都动了真力的话,就算穿了盔甲也于事无补。
“好了吗?”我对着站在十米外对面的薛景明问。
“没问题了。”薛景明语气肯定的回答。
“好,我不客气了。”
我下半身微蹲,蹦紧下半身的肌肉,脚下感受着大地的宽厚,忽然我一运力,提身一纵,身体离地,人好像燕子滑翔,旋转着身形,兔起鹘落间来到了薛景明的面前,手中的长戟直捣他的心窝。这一招叫做猛龙扑虎,为了避免意外,担心薛景明接不了招,我只用了七成的力道。
“当!”火光四射,两柄钢铁兵器激烈的碰撞产生出了灿烂的火花,一闪即逝。薛景明没有退让,用枪杆架住了我的长戟,下盘稳固,不过我却见到他上半身一震,脸色也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
我大为开心,只用了七分力度就连薛景明都吃不消了,更别说其他人了,不过经过这一试探,我也确信了他修炼过内功的说法了,如若不然换做其他的人早就吐血,连连后退,两脚在地上拖出长长的“11”了。虽然我一向谦虚,但是见到自己变得这么强大,难免会在心里产生一种优越感。
“喝!”薛景明没有打算就这么站着让我攻击,他一纽长枪,摆脱了我的长戟,然后一转枪头,直指我的胸口。
我一摇戟干,不怎么用力的就格开了他的枪杆,使得枪头偏离,连我的衣服都没碰到。他见此好像感觉是意料之内,也不换做声,一转身,一招回马枪杀了过来,这次的目标是我的大腿。
动作迅猛,差点就被他刺中了,我急忙一个转身退后,才避开了这惊险的一招。
“哈!”薛景明见他的绝招不中,一个暴喝,身体一跃,居然有三米高!一下子就到了我的头顶,长枪刺破空气,发出让耳膜震动不已的,听了非常难受的声音,直插我天灵盖。
我一闪,躲过这惊险的一招,身体才避开不到两米的时候长枪就深深的刺入了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这用尽全力的一刺带着薛景明的身重造成的声势很是惊人,不但枪头刺穿青砖地板,连枪身都没入了三分之一,附带着以枪身为圆心的附近一平方米内的地板都出现了多条如同龟壳一样的裂痕。
“哟!”薛景明用力一拔,枪杆被他好像把萝卜一样不费力的拔了起来,溅起许多破碎的砖块和泥土,“看招!”他得势不饶人,又把长枪舞得跟一个旋转的风车一样呼呼作响,并且侧身向我KAO近,这样的招式带着兵器的重量和高速旋转的力量挨中一下都是骨折破头的。
“叮!”我用长戟全力一扫,磕到他的长枪,在强大的力量他碰撞之下,他那个风扇叶好像卡壳了一样停止了转动。薛景明在我的力量冲击和自身发出的力量的反作用力下,震得虎口一麻,紧握着的兵器差点脱手而出!
当下我也没有给他喘息之机,提起长戟近身跟他短兵一招一式交起手来,顿时整个现场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和许多绚丽的火花,两人的动作身形快速的移动,让人眼花缭乱,分辨不出谁是谁。
一开始两人势均力敌,但是交战一久,薛景明内力不足,后继无力的缺陷就暴露了出来,人变得气喘吁吁,手上发出的力量越来越小,越来越迟钝,最后基本上是被我压着打,只依靠娴熟的招数来防守的密不透风,让我无从下手。
“啪!”一阵不寻常的声音响起,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薛景明见了也停了下手,驻足不动。其他人这才看清了现状,原来是我手中的长戟的戟干被拦腰打断,现在只剩下半截握在我的一只手上,而再看看两人的状态:我的呼吸只有稍微喘,一脸平淡,对面的薛景明却好像得了哮喘病嘴巴一样发出鼓风箱那样吓人的声音,脸色苍白,热汗淋淋,如同虚脱。
“副元帅武功盖世,末将深感不如!”理顺了下呼吸,薛景明上来抱拳对我说。
“薛大哥也是不凡呀。”我说。
“跟副元帅比起来可是差远了,末将真是痴长了副元帅十二岁。”薛景明满脸遗憾的叹息着说,心情无比的失落。
“来日方长,谁能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也是!”薛景明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听到我这么说他也释然了,脸色好看了许多。
我见他如此才放下心来,拉着他的手走进众人身边,而在场观看的人简直陶醉在我们龙争虎斗的激烈场面里了,到我们走进他们身边才回过味来,拼命的鼓掌喝彩。
“副元帅和薛将军好厉害啊!简直是神人降世!”一名护卫对我们大拍马屁,不过我从他那转溜溜的眼神和狂热又带着怯弱的神色上却是看出他心里想什么,顿时好气又好笑,也不做声,从怀里拿出一本两指厚的深蓝色封面的书本,递给张伟灼说:“这是蔡鼎传授给我的内功心法,我感觉挺好使的,现在就给你吧,哦对了,还有一套拳法,等下我也给你拿去,负责教好手下的弟兄们,让大家一起变强。”(这种情况我早有预料,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为的便是应付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