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们刚取下胶池城的时候,薛景明的地位在义军之中除了我和元帅和他哥哥薛景海和帅府长史谭伦之外排列第五,但是他的实力却是最大的,兵力最盛的时候稳定的掌握着义军将近四万名前线部队,那段日子义军的主力部队就在他和其兄长(景海一开始有三万,后来增减不稳定,现在总兵力将近十万)的手里,也是依他在前线与晋州方面的残敌对抗才使得我们能够稳定的在后方发展。不过随着东边徐炎和西边焦鹭的壮大,义军的地盘也越来越大,人员也越来越多,我抓紧时机的壮大了实力不是很大,仅仅充当护卫用的中军,将其原本的五营增加到八营,每营的人数从原本的七八百人增加到千人,最后甚至上万人,大大的增加了帅府直接指挥的军队实力。薛景明虽然是前将军,但是并没有权利招募军队,兵力一直在两万到四万之间。前段时间薛景海的战事吃紧,甚至把他的大部分人马都带走,现在的他跟光棍司令差不多,连一万都不够,只有七千多人。(编制万人的营设将军来带领。千人以上的设立都尉,或者校尉带领。编制或者是“营”或者是“部”,并没有严格规定,依照实际情况来视。)
不过就是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还是牵制了晋州方面的敌军长达一年之久,要知道现在晋州方面在朝廷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实力,毕竟那里是周家祖辈经营了百多年的地盘,他们家在那里还是有很大的号召力的,只要给他们时间和财力,就可以迅速招募到足额的兵员,而周家二子治军有方,才华出众,把从没上过战场的农民兵变为合格的士兵不是多大的难事。
二十六天前,晋州军再次出动,以少数兵力牵制径州的薛景明,大部分人马绕过町趾路防线(町趾路在泰南路北边,现在薛景明和官军占据各半,晋州正处于町趾路中间,所以薛景明举步维艰),直切薛景海的后路,一万人偷袭薛景海的后方,不过薛景海早有埋伏,用火把一万烧得精光,不妙的是敌人却占据了雪景海大军归路的许多险要的城隘,道路不通的薛景海不会飞,因此难以在短时间首尾照应;还有一部分敌人两万之众去抄薛景明的后路,把胶池城都攻下了,整个义军的腹地都暴露在敌人的眼底下,无论是薛景明还是徐炎,随时都有敌军出现在他们的后面。
东边的徐炎,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分割和包围之中,幸好有元帅在帮忙救援,而且他还有数万人马在手,向阳关那里还有谭伦在主持防务,这座雄关当初可是抵御了敌人的攻击数月之久。一时之间还不会有什么问题,麻烦的是薛景明,几千人就要快被人吃掉了,现在的他情况比当初被困在瑷州的焦鹭还要危险的多,要不是因为周家父子几人还在他的手里,敌人投鼠忌器没敢下手太猛,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在西线这段日子里在修为上提升的倒不错,七七四十九天一过,如愿以偿的正式加入修真一族,现在已经进入了修真第二阶段感气引动的初期,白天吸收太阳之精,晚上吸收太阴之华,修行百日的时候自身感觉明显不同,如今整个人的精力变得比以往充沛了许多,气息悠长,做再多高强度的事情都不觉得困乏;身手敏捷,身轻如燕,一跃十米不成问题,跟平常人交手对打,我撂倒几人他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感知也变强了,眼睛看的比以往更远,更清晰,再小的声音,比如蚯蚓爬动的声音都可以察觉,脑子的反应变快,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紧张起来就结巴的习惯,嗅觉就更别说了,都快赶上狗的鼻子了;最让我无奈的是饭量比以前相比大了许多。
原本我还想着如何去学占卜,预测之事,这样子就可以在许多危险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可以料到,避免悲剧的发生。尽管我不期望自己能够做到“天地万象保罗在一只手掌中”那样的高人本事,但看看天象,恰恰手指,算算命,观望一下某某星座应该不难吧,结果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太不把修道之术放在眼里了,苦学一段时间下来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依旧是保持着一无所知的状态。当我接到薛景明的求援信的时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为自己没有脚踏实地的去关心天下大事,而去搞什么自己不熟练的信息预测,差点耽误了大事儿。
信中薛景明用上了“十万火急”“迫在眉睫”“乞援”这样的字眼,让我见了心酸无比,于是在这天,我给焦鹭和一干凯旋归来的将士们嘉奖过后,跟焦鹭简单的交接了权力后,当日就率领自己当初带来的本部中军人马(已经扩充到三万五千人了)急匆匆的朝着将近三千五百里外的町趾路,径州城赶去。
虽然我已经知道军情紧急,如火烧眉毛,但是无奈路途遥远,加上这个社会的交通运输技术落后甚至原始,要想到达目的地,还得老老实实的带着一大堆东西慢吞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移动,这一次花费在路上的时间要整整一个月,让我有种要抓狂的感觉,这么长的时间要是薛景明稍微疏忽一点,都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发誓一定要在这个世界铺上铁路,发明火车改善交通条件!”我在气急败坏之下做出这样的宏愿,不过该怎么去实现这个宏愿我暂时却无计可施,完全是一个愤青的样子。
别小看愤青,愤青发起怒来也是很吓人的,经过披星戴月、倍日并行、鞍马劳顿的军旅之后,我终于来到了径州城外,刚好就见到了有官军正在拼命的攻城!
见此情形我的第一反应是喜极而泣,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城还没破,薛景明也证明没事。第二反应是怒发冲冠,看着那些正在呼喊吆喝着口号,使劲往城墙边上爬的敌人我气急败坏,就是他们让我担惊受怕整整一个月,在路上风餐露宿的行军一个月,现在让我碰到他们,什么别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杂碎们,接受神一样的少年复仇的火焰吧!
我抄上家伙,吆喝着军令让全军列阵,然后把军队的指挥权丢给副将马伟杰,自己带着已经有天下第一强兵美名的虎骑营全员七千五百骑(经过一番努力,多方拼组才得到七千五百名骑士。)朝着敌军人数最密集,也是兵力最多的西面城墙冲锋前进。
七千五百匹马一起奔驰起来是什么概念,从占地面积上来分散开来说是将近三万平方米的巨大方阵(按平均一骑占地四平方米来算);从马蹄发出的声音上是超越喷气飞机发出的高分贝噪音;从声势上来说是万马奔腾(有点名不副实),山摇地动,风云变色;从敌人的立场上来说,不想死的话就赶快闪人。
官军一开始的选择很是明确,这一股突然从背后出现的敌军让他们张皇失措,甚至魂耗神丧,刚一发现还没交锋就纷纷撒腿就爬。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教育了他们,军队如果没有被组织的话,也就是单个人,在这种情况逃跑下死的更快,首先招呼他们的是如雨一般的利箭,如果他们组织得当,有盾牌保护的话,也许在箭雨之下死的人数并不多,但是现在一个个人都只顾着逃跑,那里理的这些,结果便是许多人成了刺猬一般倒地身亡,几轮箭雨射下来之后,一些原本胆大的人见到这种声势也不理什么军令了,一个个都恨不得多生两只脚,没命的像无头的苍蝇一般逃窜,唯恐慢了一步被那好像是死神射出的夺命之箭所杀,最后演变成了自相践踏,被踩死的人不比杀死的人少。
城头之上那些被发动薛景明发动起来,自动加入到保卫城池的百姓们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最吃紧,差点要被攻破的城池就这么轻松的解除了危险?刚才还那么强悍的敌人眨眼间就作鸟兽散,跑的无踪无影。别说他们,就连刚才差点生了自杀殉城心思的薛景明也才现在回过味来,发现敌人已经溃败后手中紧握着的剑都掉了下来都浑然不知。
我这时带着人马赶到城下,才发现站在城楼之上人群围拢着的薛景明,看见他还安然无恙,才改掉皱紧眉头的样子,转而笑逐颜开的朝他挥手大声喊道:“薛大哥你们还好吗?我是王宏,接到你的信来救你们来了!”
“是你呀!”薛景明见到我忍不住泪如雨下,“你们总算赶到了,我在这里可是望眼欲穿啊!再迟一点我都快自杀殉城了!”
“哈哈!你别说的自己这么不济,我早就知道你在还没杀死昏君报仇之前是不会轻易寻死的!”我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安慰道,也同时为他挽回一点名声。
不过薛景明还是不能忍住自己的感情:“你们快进来吧!说实话这段日子我经常都梦见你的到来,敌人还特意找人假扮过你们来救援呢,不过所幸被我侥幸的发现了,才拆穿了他们的阴谋,保住了全城的百姓。”
听到他的话不少人都当长落下了眼泪,很显然这段时间他们都受尽了精神上的煎熬,现在终于解脱了,一个个都感觉重获新生,激动不已。
“等等吧,其他三面城墙还有敌人呢,我把他们一并收拾后再进来跟你叙旧吧!我会用你传授给我的戟法修理他们的。”我挥舞着手中的长戟豪气冲天的叫嚷道,全军的士兵都被我的豪气所感染,纷纷跟着我高喊,一时之间这里发出的叫吼声堪比雷鸣。
马伟杰没有闲着,在见我们有获胜之机的时候他就指挥着义军,一面在围堵溃逃的敌人,一面派人去攻打其他城墙的敌人,我带领的虎骑营则好像旋风一般不断的席卷着敌军,不到半天的功夫,整个径州的危情就被我解除,这一役比我当初在瑷州那一战容易多了,当时战果却不比瑷州那一战小,整整有一万七千名官军倒在战场之上,除了逃跑的人之外,受降的人数就有一万多人。
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攻打向阳关的敌人见段时间内难以攻克,而因为元帅吴泽民及时带人救援的缘故,徐炎的危机得以解除,吴泽民在关键时刻派人回师前来救援,他们被迫北上,希望在最短时间内把薛景明给吃下,却不料薛景明这块骨头也不好啃,最后还被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将他们一举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