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心
中国巨学生2015-10-27 12:465,239

  “居然有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王贵生气的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亏他们往日里还满天下的去叫嚣仁义道德,原来他们都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谁说不是呢!虽然在以前我们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一直都听说过他们是咱老百姓的救星,等到真的见面以后才看清了他们那丑恶虚伪的嘴脸和蛇蝎心肠!”秦季狠狠的说。

  “好了,这些都不用多说,你说说打算帮助我们的事吧。”王肖节说。

  “是这样的,城里的百姓知道了匪兵得兽行之后,决定起来反抗。但是我们势单力薄,哪里能够与这些嗜血如魔的匪徒对抗?因此我们在今天决定派我出来与官兵联络,里应外合,攻破芜县。”秦季说。

  “哦,怎么个里应外合法?”王肖节说着,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好像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而且他的面部也没有什么喜怒哀乐的表情,就好像他只是一尊木偶一般。

  “我们为了自保,决定在与官军联络成功之后。在今天晚上三更时分,官军来到东门下小声的叫上三声“大吉!”,我们守城的百姓立马就打开城门,放官军进去。我们同时也会乘机在城里的防火,烧死居住在民居里的匪徒。如此一来,大事不就成了?”秦季兴奋的说。

  王肖节听完秦季的话后点头说道:“不错!是个不错的计划!”话一落音他又大笑了起来,他笑的是这么的突然,又笑的是这么让人感到心寒。

  “这,不知道小人说错了什么吗?王大人为何如此大笑?”秦季一头雾水的问着王贵。

  王贵面无表情,却又显得很严肃,站在那里好像是以尊门神一般。他没有搭理秦季的话,因为他太熟悉王肖节的脾性了,一旦他对着一个人事无征兆的发出大笑的话,那么等他笑完的话这个人就要倒大霉了。

  果然,王肖节再听下笑声过后,脸色骤变,从刚才的笑逐颜开,一下子变得那么的狰狞,那么让人感到可怕。

  见此情景秦季哪里还不知道大事不妙,在王肖节还没说话之前赶紧求问“不知道大人为何如此?难道是草民哪里说错了话?惹大人不高兴了?还是草民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望大人明示!”

  “不,你没有做错,而且你做得非常好。作为一名奸细,你表演的很动情,非常合格。差点连我都被你这*真的演技和外表这张虚伪的面具给骗到。”王肖节冷笑道:“而且你们定下的歹毒计划也是非常的周到,让人感觉信以为真,却又非常的恶毒!”

  “这…”秦季看起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什么表演?什么歹毒的计划?草民怎么听不明白大人说的话?”

  “哼哼!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明白你心里有数!”王肖节讥讽的说:“你与吴这群匪徒事先串通好,让你来我这里诈降,然后再让你在我面前假装可怜,使苦肉计,好让我对你们城里的百姓心声怜悯。再引我上钩,假装与我里应外合,其实早已经在城里埋下兵马,等我派大军进去以后来个关门打狗,好将我们一举歼灭!这完全是个请君入瓮的计谋,我说的如何?是不是与你和你的主子所商量的计策完全吻合?可惜,我自小熟读兵书,你这等雕虫小技,又如何能够满的了我?快快滚回去,本大人不杀你这些无名小卒,回去转告你的主子,告诉他洗干净脖子,引颈受戮吧!”最后的话王肖节是吼出来的,那声音雷霆万钧,绕梁三日!

  秦季听完王肖节的话后一愣,但一霎那后他摇头苦笑,又不断的叹息,不说话只有眼泪不断的流。

  王肖节见到他这个样子感到意外,按照他的推测,所有的奸细都是心虚之人,按理来说被他这么大的气势唬住的话,应该原形毕露,屁滚尿流才是,怎么眼前这人却是另外一副意想不到的样子?

  “怎么还不快滚?在那里磨磨蹭蹭干什么?等下本官改变主意后说不定立马就要将你杀来祭旗!”王肖节见他还不走,又是一阵暴喝。

  “可笑啊可笑!”秦季伤心的说:“可笑城中百姓原本还有一丝希望,可惜他们所托非人;可惜了这剿灭敌人的最后一丝机会;可叹的是大恒最后一丝拯救的机会也就要在我眼前消逝了!”

  “你们的阴谋诡计已经被我识破,又何必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多费口舌?”王肖节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王贵手按佩刀刀柄走近秦季的身边,怒目圆睁的望着他,示意他快点走。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秦季对着王肖节扣了下头,站了起来,又对王肖节拱了下手说:“草民告退,祝愿大人早日犁庭扫穴,成就伟业!”说完后秦季带着满脸的失望之色的后退一段距离后再转身朝帐篷的门那里走去。

  望着秦季走起来有些踉踉跄跄和孤零零的充满着失落的背影,王肖节不知道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忍的感觉来,这感觉连他都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

  “你去跟跟,看看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王肖节对王贵嘱咐道。

  “是!”王贵应承着,不过他的心里有一丝不解,似乎今日自己这位小叔有些不同,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心狠手辣,要是换做以前,他要是发现了奸细的话,一定会当众叫他拖下去处死的,而不是像今天这么迟疑。

  不过虽然他心里带着不解,但是他也没有问出声,因为他做人一向都是少说话多做事。

  秦季的身体因为病痛的原因,已经是虚弱的不成样子了,故而走起路来是非常的缓慢,就好像一头蜗牛。

  此时折磨着他的不但是伤痛,还有内心的痛苦,内心里那收人委托的事情他没有完成。就好像是身上压着一个三百多斤的大沙袋一样,压得透不过气来,让人不得不产生放弃之感;那皮肉伤,每走一步就好像锋利无比刀子在身上狠狠的切上一刀那样。但是他意志坚强,,自小在贫苦家庭生长的他,什么样高劳动量的事他没有做过?为了谋生,他有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这些的痛苦他已经受惯了,产生了免疫力了,无论多沉重的痛苦他都可以咬紧牙关,挺过去。但是唯有一点,那就是内心的痛苦他无法忍受。这内心上的痛苦无任何的质量,但是却非常的折磨着人。他没法忍耐,就算他咬崩了满口的牙齿,也不能减弱他心里一丝的痛苦。

  他内心上的痛苦来自于责任!

  有人曾经说过,责任是人办事的动力,没有完成承诺的责任产生的愧疚,则是人生最大的痛苦。

  难道自己就这样回去无功而返?要自己怎么回去跟人交代?拿什么交代?秦季的心里充满了纠结。

  他无依无靠,仰望天空。充满朝霞的天空非常的美丽,这似乎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了,天空博大与包容,这些美丽胜过人世间的一切!

  “若是能够翱翔在天上那是件多么逍遥的事情啊!”不知为什么他在心里有了这么一个奇异的念头。

  他摇了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眼光一转,他又看见了一面大旗。那是一面巨大的旗帜,白底黑字写着一个“恒”字,这正是当今的国号。当初皇帝在得到天下的时候,为了给自己的国家取个有特殊意义的国号的时候曾经绞尽脑汁,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个“恒”字作为自己开创的王朝的名称,其已不言而喻,就是希望自己江山永固,永恒于世上!

  可惜,这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就算再厉害的人,强如皇帝那般折服天下群雄,率领天下英豪逐鹿中原,开创属于自己的大一统王朝的旷古英才也是不能阻止历史前进的脚步。随着时间车轮的转动,皇帝和他那群不世出的忠心耿耿的部下们也做了古,记录进了历史,除了从那冰凉的史书和那没有半点灵气的遗物外,世上没有留下他们任何的痕迹。

  至于开国元勋们所寄望的万载长存,永恒光辉的王朝,也随着他们的逝世而逐渐走起了下坡路,变得越来越不济,到了现在早已经是支离破碎,腐朽不堪,遭人深恶痛绝了。

  这个世上又有什么能够长存于世?只不过他们都有存在于世的长短之分吧了!

  秦季望着那杆旗帜,流下了眼泪。他是在感慨着自己的命运,也是在感慨着这个王朝的命运,看穿了这一切后,他心里一下放松了许多。

  他朝着北方遥望了一下,眼睛流露出不舍的感情,那里有着他最后的牵挂,但是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定了定心后,他用尽自己全身最大的力气,猛地一冲,头朝着数米外那根*的,丝毫不亚于生铁那般坚硬的旗杆撞去。

  “砰!”血花四溅!

  秦季在巨大的反作用力下向后摔倒,立马就失去了知觉,额头上的鲜血直冒,一下子就淋满了全面,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般!

  “啊,这是怎么回事!?”正在幕府周边值班的官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这名从大总管的帐篷里只身出来的平民一头撞在旗杆上头破血流,生死不知!大家一下子都惊呆了,这年头,见人被杀的事情倒是不少,但是自杀的发生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例子他们到还是第一次见,于是纷纷脱离了岗位围拢了过来来,看望着栽倒在地的秦季,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不过就是没有谁对倒在地上的人伸出援手,都只是一个个好奇的冷淡的望着地上的伤患,好像他们看的不是个人。

  “都走开!”一个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大家的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在场的士兵们是熟悉不过了,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亲兵营的长官,王肖节的侄子,牙门将军王贵。

  王贵遵从他小叔王肖节的命令,远远的跟踪秦季,他原本是担心秦季是个奸细,前这里是为了探查官军的军营状况,所以他才跟着他,避免对方胡来。但是他却没有想对方居然会自寻短见。

  “给他止血,抬到医护营那里去。”王贵对着手下的人冷冷的说,他虽然不想让对方死去,但是他却没有动手参与救援,而是让手下的人去*作。因为他不想对方这地位卑微的平民的血弄脏了他高贵的身体和尊贵的将领衣袍。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他叔叔的话,他甚至连理都不想理睬这么一个与他毫无相干的人。

  秦季没有死去,虽然他用力很猛,但是撞破的也只是头皮,而不是头骨,因此没有气绝身亡,要不然王贵也不会叫人把他抬来了现在他处身的医护营了,而是直接教人把他抛到荒郊野岭去了,另外官军可没有义军那种给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安葬尸体的习惯,就连自己战友的阵亡的尸体他们如果不愿意的话都不想去处理,任由它暴尸荒野,成为野兽的口中之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季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见到自己没有死去,秦季没有半点高兴,因为他早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次死去了一了百了,毫无牵挂。但是却没有料到目的没有达成,还白白的遭了一番罪。

  “还要死一次啊!”秦季在心里叫苦道。因为失血过多,此时他更加虚弱了,原本就一副弱不禁风,病怏怏的样子,现在更加是惨不忍睹了。

  头晕,天旋地转,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感觉。雨丝他赶忙放弃了起身的念头,重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努力的忍耐了一下后,晕眩感才消失了大半。

  这个时候他才认真的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他是躺在远远的帐篷之内,在这帐篷之内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八张床,不过此时却是空无一人,偌大的帐篷只有他一个人,帐篷内还挺干净的,不过这里面却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看来这是间病人房无疑了。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帐篷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又见到有只手掀起帐篷的帘布,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进来,见到秦季睁开了眼睛,他张口问:“你醒啦?”

  “嗯。”秦季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请问小兄弟,这是哪里?”

  “这是官军的军营啊!”年轻的小伙走了近来咧着嘴巴笑着回答,并且提起距离秦季不远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的茶壶和茶杯,斟了满满一杯水,走近给身边,将他的头扶起。

  秦季伸手接过他的茶杯接过一饮而尽,好像一名没水在沙漠中游荡了几天的人一样。

  “多谢你小兄弟!”秦季把茶杯递还给小伙子感激的说。

  “呵呵,照顾伤者这是我的本务工作啊!”小伙子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笑着说。

  “小兄弟是这里的医者?”秦季问。“是啊,我叫张乙,不过大家都叫我二狗蛋!”小伙子无奈的笑着说。

  “呵呵,名字只是个代称而已,没有好听与否,高不高贵的意义。”秦季嘶哑的笑着安慰着他,说完后他又问张乙:“对了,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我感觉好像睡了很久一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是我派人送来的,现在是傍晚时分了,你已经躺了差不多四个时辰了!”张乙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帐篷里又有人走了进来。不过这次来的却不是医护人员,而是王肖节和王贵这对叔侄,而刚才说话的正是王贵。

  “啊是两位大人!”秦季一见来人大吃一惊,就要挣扎着起床,不过虚弱的他却显得有心无力。

  “躺下吧,不用起来!”王贵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同时他又用眼神示意张乙出去。“是!多谢大人成全!”秦季听到他这么说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没有起来行礼,按照这个社会的礼节,他这个样子属于大不敬,是犯了大罪的。

  “说吧,你为什么要自寻死路?”依旧是王贵在说话,而站在他一旁的王肖节则一直是紧闭着嘴巴没有啃声,俨然一副皇帝的金口不轻易张开的姿态。

  “唉!心灰意冷,没有完成大家托付的重任,不愿苟存于人世,故而寻死!”秦季惨淡的说着,不过这次他却是没有再流泪,似乎他的眼泪早已经流干。

  “你所说的重任指的是什么?是匪首托付给你用来蛊惑我们的阴谋么?”王贵问。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秦季痛苦的说:“草民尽早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若是有半句谎言,定当遭到天打五雷轰,大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其语气和表情真诚无比,没有一丝虚伪。

  “好了,不用说这些了,我相信你!”一直不曾开口的王肖华这时候终于张开了他的金口说。

  “多谢大人!”秦季感动的说。

继续阅读:第43章 实现德政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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