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花丛中不见红花,只剩绿叶,一望不到头。无数身在花丛中的游魂仰天悲嚎,面容扭曲。
“岸~~~”悲嚎震彻黄泉,引得仍在黄泉路上行走的魂魄全身发抖,不知所措。所有清醒的魂魄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黑白无常
白无常正色道:“游魂快快前行,此时与尔等无关,去到忘川河就安全了。”
黑无常手中一闪,一根1.5米植物秆茎出现在手中,杆茎分层绕周粘贴以白纸条穗让人想起了人死之后孝子们拿着的仪仗。
相传南宋右丞相文天祥杀身成仁以后,被“暴尸”野外,但是由于他的行为深深地感动了看守的士兵,所以他们打算偷偷掩埋他。但是事不凑巧,他们刚把尸体放进棺材,就来了一位钦差说要检查尸体。这个时候狂风大作,不仅把钦差吹到山崖底下,还把文天祥的棺材埋起来。元朝官员挖了3天才挖出来,打开棺材飞出了他的《正气歌》手稿,但是已经没有了尸体。消息传到南宋,百姓们痛苦不已,举国悲恸,风云为之变色。六月天竟下起了雪,人们的头巾、衣服、哀杖上都挂满了雪花。从此,哀杖就用白纸缠裹。白纸飘扬起来就像是一层雪花一样。也称之为哭丧棒
黑无常道:“只怕这些个游魂没法安全到达忘川河,小白,你护送他们过去,我来当一阵。”
“好,你就先和清玉在这里当下彼,我马上回来”白无常点了点头,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已经迷失的张豪,独孤诚,烈风三人才催促着清醒的游魂快走,一路上不住的提醒游魂不要进入花丛。
再说清玉现在已经快吓傻了,任他捉鬼降妖几十年但是这彼的觉醒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也不怪他,毕竟彼千年才醒一次。当下所有身在花丛的游魂包括张豪等三人都是一脸哀怨,淌着泪水,声音嘶哑“岸,我醒来了,你在哪,出来见我”声音整齐无比,好似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黑无常面容抽搐,想要笑,可惜他天生面瘫,根本笑不出来,只听他低沉的声音道:“清玉,害怕吗?”
清玉看了看周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就算是怕,我也要救我的兄弟。”
“我可是怕的很啊”黑无常挡在清玉面前道:“像是这样的阵仗我也才是第一次见到,呵呵,我才做了黑无常300年而已。真没想到阎王爷会把这个任务给我兄弟俩,是对我的考验吗?想投个胎还真难啊”
清玉此时也稳住了心神,摸出一把符咒道:“先救我兄弟吧,可是我们要怎么办?”
黑无常将哭丧棒举到眼前,盯着满场的游魂缓缓道:“要救你的兄弟必须要先找到彼,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彼,或者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彼。”
清玉疑惑道:“什么意思?”
黑无常眼神忧虑了起来:“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彼的记忆影响,把自己当成了彼;而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彼,不好办啊,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彼长什么样。所以只好”
“只好什么?”清玉话没问完,黑无常已经冲了出去。
手持哭丧棒奔跑挥舞,细长的哭丧棒每每落下,必有一只魂魄倒地,一只鬼魂忽被打到清玉身侧,过了会又爬起摇头叹息“岸?是谁?”眼中尽皆都是迷茫:“彼?不我不是彼,我该去投胎了。”
“原来如此”清玉笑了起来,手中的符咒一挥,符咒首尾似乎连在了一起。缓步行走,左手捏决,清玉将手中符咒当作鞭子使用。啪啪声中数只幽鬼惨叫飞出,不多会又清醒了过来,沿着黄泉路慢慢走去
也就是半个小时而已,所有被彼迷惑的幽鬼都清醒了过来,沿着小路离去
花丛之中只剩下了张豪烈风独孤诚三人,三人指着黑无常齐声道:“你是何人,怎的穿着黑无常的衣服,叫范无救出来见我。”
黑无常道:“范无救大人早已投胎,我是第十六代黑无常钟留名。”
“那谢必安呢?莫非也投胎去了”
黑无常不语
张豪烈风独孤诚三人齐声道:“好,好啊”又同时仰头笑道:“都跑了,都是懦夫,都是骗子!”说道最后,声音忽然提高
黑无常和清玉只觉一阵气浪冲来,只冲的两人头昏脑胀,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清玉看着模糊的三人帅了甩脑袋,一把将手中的所有符咒丢了出去
“嗖嗖嗖”一串符咒飞出却在三人五米之外炸响,成为了一片片纸灰
纸灰未落地,黑无常冲出,哭丧棒落下在快砸到烈风额头之时。三人笑了起来,清玉也同时吼道:“黑无常留手。”
黑无常猛地收手,后跃一丈道:“放了他三个,他们和这事无关
“哈哈哈”三人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范无救可不会这样的。”话罢三人同时出手,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黑无常同时对付三人。
张豪烈风独孤诚三人动作,表情一致;齐齐向着黑无常攻来,黑无常不想伤害三人,因黑无常知道这三人都是被彼所控制,虽然真正的彼隐藏在三人体内,却也只能防守,打的实在是憋屈。
忽听一人轻喝:“老黑何至如此。”白影闪过,张豪已经被一脚踢飞,倒在花丛中昏了过去。
“又来了一个”烈风独孤诚同时后跃,笑吟吟的盯着眼前来人道:“果然啊,谢必安也跑了。”
两人的脸忽悠扭曲,大骂起来道:“谢必安,范无救你们这两个懦夫。千年前约定好的事呢,骗子,都是骗子!!”
清玉见白无常赶来,跑到身边道:“白无常,你要救救我兄弟啊。”
白无常皱眉道:“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把你的兄弟就出来,更何况这是我们的地方”
“哈哈哈”烈风和独孤诚同时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就凭你们也想对抗我,就算是当初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除非让我见到岸,否则这三人永远都是我的傀儡”
“别把我算上”在两人身后,张豪突然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手撕掉了上衣,露出了魁梧的身体。右手轻抚脖颈玉坠,一柄闪着乌光的长刀出现在了手中。看着满地只有叶没有花的彼岸花张豪道:“花叶永不见,你,是彼吧”
慢慢的抬起头来,张豪笑容满面,却处处透着邪气,眼白全无,眼珠就好像放大了数倍,眼白全无,只剩下了黑色。
张豪从地上拔起了一朵花道:“彼,你想见岸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