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边的高山也猛地捉住了林天的手臂,林天眼中的红色光芒一闪再次消失掉,同时那幻化出的掌印也同时消失不见。
大厅中的众人还未赶来,那些感受到能量波动的黑衣人便从四面八方破开房间,一支支黑色的三角叉再次丛丛叠叠的将林天和高山合围在中间。
而此时的林天依旧冷冷的看着那瘫软在地的鹤长天,或许是上一世的那份依旧保留着的愧疚之心,又或许,那小女孩倔强的让林天心疼。
而此时,掉落在地的鹤长天也摸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向着后面退去,此时他才终于想起了莫老三的身份,他身边的人更不可能是普通人。
“怎么了。”莫老三一进来就看见了在地面上的鹤长天,又看着林天那副冰冷的眼神,不解的问道。
“作为一个医者竟然如此敷衍病人。”林天冷冷的说道,也同时让莫老三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鹤长天虽然医术高明,但是医德并不见的高到哪里去。
“林天,你先消消气,我想他也不是有意的。”那莫老三走过去,亲热的揉着林天道,同时暗示地上的鹤长天先避一下。
“嘿嘿,我刚才也不是有意的。”那林天冷笑了两声。
“她是你什么人,要你这样维护她。”莫老三再次挥了挥手,那些周围如同影子般的黑衣人再次消失不见。
“不管她是不是我什么人,既然我答应了别人,就总该负责到底。”林天叹了一声,重新走到那小女孩的身边,看着那张消瘦的脸,不知不觉的叹了一口气,只要看到她林天便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即使林天再不愿意承认,这个小女孩确实和他当年小时候长的很像,没有一个地方不像的,或许林天那个时候还没有她那么瘦就是了。
“林老弟,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那莫老三摇了摇头,对着后面的众人使个颜色,其他人见也没什么事,和莫老三便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的时候,林天坐在了那小女孩的床边,望着那张脸,越来越不可思议,甚至让他开始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恐惧,就跟看见一个和自己同样的人,甚至在帮她洗澡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林天想把她溺死。
林天是从上一世过来的人,他原本就感觉一切很虚幻,如同是不真实存在的一般,不管是在华府郡也好,还是在天元郡也好,他找不到任何能够让自己熟悉的东西,或许也并不是没有,林天的怀中还依旧放着那支断裂成两半的钗子,那是唯一能够让他感觉到真实存在的证据。
“你,在害怕。”倚在旁边窗口边上的高山缓缓的说道,外面的雨开始渐渐小了下来,不过却离停息还很远,天空中依旧密布乌云。
“没有。”林天立刻反驳道,只是话刚出口林天便沉默了,他回的速度太快了。
高山也同时转头看向了林天。
“在害怕什么,害怕她吗?”高山那双黑色的眸子望着躺在那里的小女孩,只要他轻轻的一斧便可以让她完全从世界上消失掉,她,只是个平凡人而已。
“我不是在害怕什么。”那林天摸着小女孩的秀发说道,她的脸上比刚才安静祥和多了,虽然依旧不时的痛苦的皱起了小眉头。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还请你照顾他。”林天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
高山身形一愣,直直的望着林天。
“我开玩笑的。”林天讲完这句话自己都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只是笑的很牵强。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也化解掉了凝固在林天和高山之间的那道无形的沉默。
“我想应该是药送过来了,我去开门。”林天说完便从床上站了起来,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平静了。
在后面的高山默默的看着那个躺着的小女孩,微微凝视之后,眯起了眼眸,这个动作让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变得异常阴郁,随后又恢复了过来,脸上依旧是一副木然的样子。
那吴晓将药送到门口后,林天便从他手中接过那碗药水。
“我自己喂吧。”林天说完便把门再次关上了,而那吴晓一愣,他只是有些疑惑自己的师傅鹤长天不在,不过门已被关掉了,那吴晓只好再次去找鹤长天。
而此时,在医馆前面,一队穿着斗笠的人冒着大雨匆匆的来到医馆的门口,这些人头上都戴着统一的黑色斗笠,腰间佩戴着长刀。
这些人身形匆忙,来到医馆面前看到医馆大门是敞开的,未经主人的同意,竟然就直接闯了进去。
吴晓本来是要去找鹤长天的,接过在过走廊的时候,他便看到了那些向着内堂闯入步伐匆忙的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那吴晓顿时朝着他们喊了一声,同时也让那些戴着黑色斗笠的人在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他们身形步法一致整齐,老练异常,同时将手都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在这一刻如同连同他们斗笠上的雨水都停止下垂了一般,等他们的身形完全顿住的时候,他们斗笠边缘的雨水才缓缓的滴了下来。
这吴晓并不是什么有眼力的人,但是在这一瞬间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向着内堂夺腿奔去,向着内堂呼叫了起来。
那些戴着黑色斗笠的人用冰冷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后,再次匆匆的向着内堂里而去。一边走,一边不断有戴着黑色斗笠的人从队伍中分离开去,站立在走廊的两头,抬起冰冷的目光望着那落在屋顶上的一道道黑色身影。
而此时那人数渐少的戴着黑色斗笠的人此时也只剩下了六个抬着一个担架的人,这个担架上面还躺着一个人,他的全是上下都被用一块黑布盖住,那块黑布就如同奔丧时用的一样,而且在这如同丝绸一般的黑布上面还绣着用暗金的线织成的图纹,可以看出用那块黑布盖着的人绝非平凡贵族。
在渊龙帝国中便有对这方面的规定,普通人用的仪丧之物只能用白色的粗布,战死沙场的士兵用的是红色的粗布,只有贵族才得以用黑色的丝绸,而黑色的丝绸上面的花纹和用的颜色也分别对应了不同爵位贵族的身份,同时那些花纹还是族纹。
普通贵族用的是黑色丝绸上面绣白色的族纹,有着继承的贵族则是用黑色的丝绸上面绣着红色的族纹,在之上便是红金,而后便是暗金,由此可以推算出那个担架上的人必然是某个地方的王爵,像这类的贵族一般都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不过这些戴着黑色斗篷的人还未接近内堂莫老三的人便出手,那一道道黑影从屋顶上如同一阵被风吹散的黑色烟雾一般,随即却是已经出现了在地面上,持着黑色的三角叉向着那些戴着黑色斗笠的人杀去。
那些戴着黑色斗笠,抬着担架的人顿时再次停下了脚步,而同时那分开的同伴也猛地从四面八方窜出,向着那些从屋顶上下来的黑衣人杀去,顿时医馆之中杀气四溢,当当那一条条无形的杀意便将那漫天雨水搅开,冰冷的长刀和那黑色的三角叉不断的碰撞之间那能量的波动向外延伸而去一瞬间便把那医馆的那道走廊撕扯开来,那条圆拱形的走廊被轻易的撕裂成了几分。
双方虽然人数有差,但是明显那戴着黑色斗笠的那方人的实力更胜一筹,以一敌二也不成问题,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能量的碰撞之间能够很好的控制,不像那些黑衣人般,每一次挥出手中的三甲叉便会浪费不少能量。
不过人数之间的差距还是很难弥补的,那六个抬着担架带着黑色斗笠的人虽然想要向着医馆的内堂冲去,但是那些黑衣人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压回去。
“嗡”
在当众人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一道萦绕着璀璨光芒的人影带着狂暴的力量从那医馆的前面急速向着两方人的战团中插.入,他带动的能量团在那灰白的雨中极为的绚丽。
但是让众人惊恐的是这道人影带来的能量风暴,狂暴的能量团只要在轻轻的触碰之间便会被扫飞出去。
此时在内堂中的那个抱着银剑的冷漠男子胸前的剑也在不断的颤抖,但是他依然没有出手,他眼眸低垂望着地面,任凭那银剑在剑鞘中哐哐哐的作响不停。
直到一道波动隐隐扫到内堂门口的时候,那冷漠男子出剑了,银色的剑在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冷漠的男子,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虽然还不能像那些圣力战者那样踏足虚空,但带个人的视觉冲击不亚于那些圣力战者踏破虚空的时候。
银色的剑锋此时轻而易举的的斩开那团团动荡的波光,向着那道璀璨的身影快速的掠去,完全无视掉了一路上所有的一切。
那璀璨的人影此时猛地高高的跃起,身形在空中转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来,而同时在他刚才位置上还残留的光波都被那银色宝剑的剑锋搅的粉碎。
一击未中,那持着银色宝剑的冷漠男子并没有接着持剑追去,而是向后一跃,同时手中的剑一格,挡住了一条不知从那里甩过来的铁棘鞭,借着长剑格挡时的反弹之力,那冷漠男子在空中快速的旋转了几圈后,落在了那医馆的门口。
而此时在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鸟鸣声,随后一只白色的巨鸟携带者狂暴的风向着那道天空中的璀璨身影掠去,那道璀璨的身影也在同时捞住了那白色巨鸟的一只爪子,随着白色巨鸟放低身形的时候,再次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林天听到这声鸣叫后,顿时脑中浮现出了那道白色男子的身影,高山已经从后面的窗户跳出,像前方的内堂跑去,林天也连忙跟了上去,自从上次之后,林天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乘坐着白鸟的男子了。
“太慢了。”白羽不知什么时候傲立在那道璀璨的身躯旁,尖长而冰冷的眸子望着那个持着银色宝剑的男子,他只对速度型的对手有兴趣。
“难道上次那张家的女人跑的比你还快。”璀璨的光辉慢慢褪去,露出了一道美艳的身躯,同时那张娇艳的脸庞如同那阳春的花儿一般,特别是那双带着迷离目光的眼神,如同不时的挑拨着别人内心的浴火一般。
那白羽却只是冰冷而不屑的望了那个女人一眼,依旧望着前方的那道持剑的身影。
上次本来他是追着林天而去,不过很快的便接到了殿主的消息让他尽快返回。
如今黑执殿再次光芒正大的出现在了这个看似被光明笼罩的帝国之下,更加可以看出那天下大乱即将到来的前奏。
那妖娆女子转头看了一眼白羽,正要说什么,后面一个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彩凤。”说话的是黑执殿的殿主白执,他那宽大魁梧的身躯慢慢的从后面显现出来,手中倒拿着那把闪耀着妖异光芒的长剑,只有到这个时候才能看见那长剑的宽度和尺寸,都要比普通的剑大上一号。
那个叫彩凤的妖娆女子听到白执的话后,顿时狠狠的瞪了那白羽一眼,只是她的那双桃花眼原本就很好看,这么一瞪看起来反倒是在和那白羽眉目传情一般,不过那白羽理都不理她,只有那白执走过来的时候才侧过身来,让出了一条能够让白执经过的路。
“黑执殿。”那个手持银色宝剑的男子默默的说出这三个字来。
“哦,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知道我们。”那白执淡然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来,在他大步走动之间,手中的长剑不时的划过妖异的冷光。
“你们黑执殿这么会来这里。”那手持银色宝剑的男子竖起了手中的那把宝剑,冰冷的如同精明一般的剑脊上映照出了他的那张被长发盖住一般的冷漠冷盘。
那白执慢慢的向前走去,那些戴着黑色斗笠的人都纷纷的向着他后面跑去,只剩下那些持着黑色三角叉的黑衣人站在那里。
“既然阁下对我们了解那么清楚,那么想来阁下必定和我们有一段不小的渊源,不知我有没有说错。”说这话的时候,白执笑的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