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凑点字数……之前一直没说也不知道把这说明往哪插……现在就在这说了,故事设定是六界,但有三界是比较弱小所以都习惯说三界,分别是人、神、魔、妖、冥、仙六界,万物由人演化而来,所以人界是人数最多人类也最弱的一界,因为人类是万物之源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其他五界也想统治人界什么的。然后世间万物如果没有正常死亡就可以修炼,修炼个几百年的就属于妖,然后可成为魔或者神,妖只是个过渡,所以不算是三大界其中一界,还有就是人类或是刚成精的妖怪生前都有可能被选中,然后当天师或道士,别人所说的仙就差不多是这个了,其实和神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成为神的多数都是从妖怪过渡过来的,人类正常死亡就变成鬼魂,是到冥界,然后可以选择转世或是到魔界,也是个过渡,所以也不算三大界其中一界,我这么说是不是很乱……好吧我感觉我破坏气氛了顶锅盖遁走……forep:宫默是死神,属冥界,但实际上冥界魔界都有交流,冥界就像是魔界的附属一样,宫默参加了鬼卫,成为魔界长老药仙的……保镖?而胡黎身份比较复杂……生前是天师,算是半个仙吧……死后暂时属于冥界,然后加入鬼卫变成魔界,现在是01公寓的,说白了01公寓就属于神界的……至于葵之么……别跟我找茬,葵之不是中国人,就算是异次元世界也分区域的,你要是想知道血族属于什么,你可以到葵之的故乡英国去问问。)
轻米帮着伍卞邰搬家,跟上次伍卞邰突然闯进去不同,这次两人都是不同的心境和身份了,所以进去的很顺利,轻米拿着一串钥匙,说是无间囚牢第120层的钥匙,而范林被关在1206号房。
“好家伙,跟宾馆似的,待遇这么好我都想来坐牢了。”
伍卞邰被高级搬运符托在空中,摆了个坐椅子的姿势,无比舒服。
锁仙链的反噬越来越大,轻米已经不能在01公寓里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的领域有绝对无敌的权利了,所以也只能让胡黎多画了几个搬运符,除了轻米在走,伍卞邰和其他的生活用具都无比安逸的飘在空中。
听他这么说,轻米笑着摇头:“你现在这样子如果来无间囚牢坐牢,保准会被饿死。无间囚牢不是谁都能上来,这是最严酷的囚牢,因为到了无间囚牢就相当于你的人生就差不多没意义了,进来的人几乎都出不去。而且不送饭。”
“……也对。”伍卞邰顿时对这个地方肃然起敬:“毕竟能进来的人屈指可数,总不能让那几个屈指可数的牛*人物每天给你送饭是吧……”
两人在120指示牌的地方停下,转个方向走入幽深又华丽的走廊,轻米孤零零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黑暗的深处。
停在了1206室门口,伍卞邰还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真阴森。”
轻米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开了门就把钥匙抽出来往伍卞邰的方向一扔,道:“这房间钥匙给你。你可以出来到处转,随便你去哪,只要别到四楼以下去。还有别乱进别人房间,因为我不在的情况下很难保证你能活着出来。”
伍卞邰接住钥匙后,听他这话一愣:“我能随便进别人房间?难不成这钥匙万能?”
“……你现在是神之身,可以乱进。”
伍卞邰无语的拿着钥匙晃了晃:“那你拿钥匙给我干嘛,多此一举啊?”
轻米摇了摇食指:“你直接进去,可能被人认为是小偷,拿着钥匙进去,就代表你是这的主人,主人和小偷,你说有区别么?”
“……说白了还是多此一举。”他耸肩撇嘴,不置可否。
轻米就在门外,让伍卞邰先进去查探一下情况。他撇撇嘴飘进门,还是跟模糊的印象里差不多的摆设,他喊了声:“范林?”
暖黄的灯光下寂静无声。
他转头看站在门外的轻米,一脸茫然的摊手表示无辜:“不在?”
轻米“嘁”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喊道:“范林。”
“……”房间沉默了一秒,突然传来一声暴吼:“卑鄙的小人!放朕出去!”
“……”伍卞邰无语哑然:“您老出现还分称呼的语气啊?”
范林没有卖关子,直接从某个门就冲了出来,漂亮的脸无比狰狞,恶狠狠的就朝门边的轻米扑过去,不过轻米只是蛋腚的往后退了一步,终生监禁不能到达门外的范林就被结界弹了回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砰——卧槽!”
伍卞邰听着那声音都替他吃痛的皱眉,摇头看着他:“啧啧啧……哥们您别费劲了,先看看我,您肯定见过我,从今天起,咱们就住一块了哈。”
范林爬起来冷冷的看了闲的无聊掏耳朵的轻米一眼,再把不屑的目光投向飘在空中的伍卞邰,眉毛抖了抖:“我是见过你,怎么的,你也被逮进来了?”
伍卞邰嘿嘿笑了一声,亮出手上的钥匙晃了晃,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不好意思嘿哥们,我只是来借住。”顿了顿又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范林没好气的斜眼看他:“你是谁不关我的事,我只要知道别给你好脸色看就好了。”
伍卞邰吃瘪:“好吧。”
轻米走进来,范林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没头脑了,就是恶狠狠的盯着他,像要把他吃了似的,轻米丝毫不受影响,很显然这么多年来没少吃这种目光刀子。
因为这里是次元空间,所以轻米很随便的就又多从空闲的层数拿了点空间塞到1206室来,外面看着还是一样,进到里面就是比平常空间大了两倍。
三八线分的很清楚,轻米指挥着伍卞邰的生活用具摆好,帮他铺好床,伍卞邰看着他忙活,好像很感动似的:“轻米,果然你不用法术的话更有父爱一点。”
轻米抬头白了他一眼:“在这里,我做的事就是规则,其实我根本不会铺床,就是床他自己不敢不给我铺好。”
“……这话有点奇怪。”伍卞邰在空中伸了个懒腰,看他很快就弄好了,降落在床上蹦哒了两下,朝他竖起拇指:“恩不错,软绵绵的。”
轻米不屑的呸了他一声,转而又从怀里掏出两本书扔给他:“胡黎给你的。那我先走了,饿了按床边那个铃。”
伍卞邰接过书,上面几个大字“天师入门学法术”和“攻击精粹采集”,再扭头一看,床边靠墙,墙上确实有个玲,顿时就觉得无比熟悉了,朝着已经走到门边的家伙“嘿”了一声:“你丫把这当病院使是吧?还按玲,尿壶怎么没准备?”
“确实想过,不过我实在不想给你倒尿壶。”轻米留下一串得瑟的阴笑消失在门外,门砰的关上。
伍卞邰无奈的摇头,自个傻笑两声,怎么办这莫名的日常满足感是咋回事,还没享受过瘾呢,实在忽视不了范林毒辣的视线,无奈的看向他:“大哥您该干嘛干嘛去,我还要……”他举起手中的书:“我还要念书。”
范林狐疑的把他全身打量个遍:“你到底是谁?”
“这不重要,是吧。”考虑到今后的生活要和谐,也好受一点,自个好歹也是来养伤的,所以他没想把自己身份说出来,就咧开一嘴白牙转移话题明知故问:“那你是谁?刚刚还自称朕……”
范林被他那笑容闪到了,有些愣:“我啊……我是不死人,两千年前一个被灭的一干二净的国家的……皇帝。”
伍卞邰被他的平淡语气惊到了:“您老知道自己不是神啊?那上次还牛b哄哄的,还真把我唬住了。”
范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几千年,你知道什么概念吧?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在这地方无聊了几千年,反复想一件事,怎么都琢磨通了啊,我看起来很傻?”
“你上次还跟我说你就是神……看我很傻,忽悠我?”
范林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别开头:“那时候看你很傻,我以为你能带我出去,确实是忽悠你了……不过发现你没用之后我不是就让你赶紧滚了么?”
“得,那您现在怎么不忽悠了……”伍卞邰对于他的天真无邪有些汗颜,确实,对于他周围的人来说,这个年轻的傻皇帝太傻太天真,真搞不懂那时候怎么打的过另一个国家的……
范林好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岔岔不平道:“我登基的时候才十六岁,鬼知道父皇怎么突然立我为帝,我连自称';朕';都还没练熟,就出现个弟弟,丞相说那是来和我抢皇位的,我就……”
“就听他唆使了?”伍卞邰无奈的摇头:“电视剧里的情节啊。”
范林摊手,很洒脱的样子:“我也不想着要什么,那时候就跟易尔较上劲了,现在想来,我哪斗得过他啊,他母亲是狐媚之女,我一介凡人怎么都斗不过一只妖精和两个神族的联手啊。”
伍卞邰有些心虚的别开目光干笑:“诶嘿嘿……能理解,当初年少无知嘛。易尔是……范尔易?”
范林点头:“恩,原名易尔,我赐姓范,改名范尔易。”
伍卞邰点点头没再说话,范林对于他好像并不反感,也或许是无聊了几千年终于来了个人可以陪他唠嗑,也不介意他是死对头的一伙了,继续说记忆里差点淡去的那些事。
他望着天花板皱眉努力的回想:“我想想……那时候我十六岁登基,易尔来了,我给了他一个莫须有的大使职位,我知道他对于他母亲的惨死和自己的遭遇岔岔不平,肯定不会满足,当时和邻国战火正盛,虽然邻国有意投降,但是为了除掉范尔易,我故意向邻国提出很无理的要求,再以和解之名派易尔前去。”
伍卞邰暗地里擦汗:得,看来真的是耿耿于怀,记得够清楚……
范林顿了顿紧接着继续说:“我本以为邻国肯定对于这种条件,会大怒之下不会轻易放过易尔,谁知道我那么背,刚好邻国和亲的公主有把柄在他身上,后来我才知道那公主和她的贴身护卫是正在逃亡,希望我可以帮他们,条件是引渡我为神。”
“是你太贪心了。”伍卞邰插了一句表示自己有在听。
范林摇摇头笑了笑:“你不懂……后来我也是不怎么信他们,我知道易尔精通奇门遁术,就要求他在我和那公主身上下了个契约,很厉害的契约。”
范林看向伍卞邰,字字落地有声:“灵魂契约,我在,她在,我亡,她亡。”
伍卞邰一惊,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会把他关在这里,环视房间里连一样利器都没有,他是不死人,只要不见光和不受到致命伤,就不会死,也不需要吃东西,就因为曾经贪心,想要成神又想要除掉范尔易,就在这被关了两千年。
“……酷刑。”伍卞邰吐出两个字,看范林的眼神都变了。
范林以为他说的是接着自己的话,愣了一下:“是啊,酷刑。后来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到现在一直都没死,那么他们的目的肯定达成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轻米如此肯定,如此肯定零肯定还没死,而且自己就是零。
因为早在那时候自己就曾误打误撞进来过这里,不靠钥匙也不靠被封印住的神之身,只是因为他与范林的契约。
伍卞邰恍然大悟,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就注定了这些事情会发生了。
“那么,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啊?”伍卞邰沉浸在一种宿命的感觉中,被范林这么一问才回过神,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恨他们吗?那两个神族和范尔易。”
范林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摆摆手:“嗨,多少年了。恨算不上,我的不死也好歹是他们赐予我的,你要知道,在这么个鬼地方只能靠幻想和发呆打发时间,我想了很多啊,要不是摊上范尔易这桩孽缘,以我那个性和丞相那野心,兴许我早就死了,可能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那么那个国家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慢慢的发烂发臭。”
他说着,靠在椅背上头歪着,眼珠瞅着天花板,手指无聊的转着散落下椅子扶手的头发玩,有点百无聊赖:“现在这样我还挺乐意的。跟父皇那样,一辈子忙于算计,只为了保住那个看起来至高无上的位子,最后竟然是被自己最爱的人毒死的,然后他死后没一天,儿子们就忙着欢欢喜喜的登基,重蹈他的覆辙?”
他慢慢的停下了不停转头发的手,轻声着,好像是在问谁:“活着儿子们就暗潮汹涌,明里暗里的算计,死后却还被那些人庆祝?”
伍卞邰张了张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发呆的脸,突然就有些可怜他。
甄嬛传他看过的,范林一说他的父亲是被最爱的女人害死的,他就自然而然想到了甄嬛和那个皇帝,说实话他一开始是偶然看见的甄嬛传,一大男人不去看斗破苍穹的漫画居然去看甄嬛传,会被人笑话的。
可是他慢慢的居然就看完了,看完的时候他在二楼,电脑桌靠近阳台,他看着屏幕上大结局的片尾曲,又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刺眼的阳光,炎炎夏日里他突然就闻到了苍凉的味道。
虽然他没几个小时就抱着新到的快递欢天喜地的,但是那种苍凉是唯一能让他顿时安静下来的东西。
显得他特别无力,突然就服了这种命运,命中注定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这种味道已经尝够了。
他拉起笑脸:“呃……我看过甄嬛传,我挺理解你的。”
“是吗?”范林又重新转起头发玩,抬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伍卞邰笑得很勉强:“其实吧,我就是那个公主。”
“……?”范林看着他,表情从一种疲累感变成了一种茫然。
“……”伍卞邰好像也觉得自己跳跃的太快,补充道:“我就是那个神。”
“……。”范林的表情从茫然变成了凉凉的笑意:“你……为什么是男的?”
“噢这事啊说来话长……我怎么觉得你那目光还是很恨我啊?”伍卞邰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看范林还是那种目光盯着他:“我说了,恨算不上,但是厌恶还是有的。”
“……”伍卞邰摊手:“那你刚刚还说,要不是我们这契机,你丫早挂了呢。”
范林突然暴起:“这两码事!放我出去!!”
伍卞邰被突然站起来就差没冲过来揍他的范林吓到了,摇了摇双手:“原来你介意这个……我说我现在自己都被关进来了是吧还浑身伤,你要喜欢这钥匙我送你就成只要你出的去,你没认出我来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比你还弱呢我是个凡人了……能进来还是靠那契约,你你冷静点,现在外面很危险……哎呸我说啥呢,我就是想告诉你吧……我……”
他想了想,郑重道:“我也无能为力。”
“那你叽歪半天啊说屁话!”范林再度怒吼:“卧槽我说怎么看你眼熟呢!王八蛋,果然是一伙的!”
“我没说不是一伙的……”伍卞邰顿时觉得有点无辜。
范林盯着他无辜的脸良久,伍卞邰无辜的脸都快抽筋了,范林才移开目光轻哼一声:“我说,我是真的想出去。”
“啊?啊……”伍卞邰挠头:“我知道你真的想出去……急成这样还看不出是真的想出去那我就是傻冒了……”
范林又叹了口气:“我说的不是那种……唉。”他皱了皱眉:“不是因为被关着想出去,我知道现在肯定不是我们那时代了,我只是单纯的想出去玩才想出去。很期待的那种,懂吗?”
“懂懂懂。”伍卞邰点头:“被关久的小孩想粗去玩嘛~”伍卞邰看着范林又大叹一口气,看着他的脸突然有点好奇:“你保持你这张脸的时候多大?”
“呃,二十一。”
“好吧。”伍卞邰摊摊手,四周一下安静下来。
华丽的欧式建筑还保留着八十年代的沧桑与华丽,空旷的走廊内,壁灯明明灭灭,始终照不亮昏暗的走廊深处。
“嗒——”单调的脚步声突兀的响起,回声像在水中扩散的涟漪,传至了每个角落,躲在暗处横梁上的蝙蝠应声而起,翅膀扇动的声音和刺耳的叫声引起的是一阵蝙蝠振翅的连锁反应。
渐渐走到亮处的人影一身白衣,落落无尘,跟衣服一样白的出尘的长发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柔顺的飘在一旁,结合冷若冰霜的精致脸庞和清明如镜的双眸,让人感觉与这个阴暗的地方是强烈的对比。
人影清瘦的身躯停在某间房门前,这是座整体都巨大化的城堡,仅仅只是个房门就是将近两层楼的高度,看起来无比沉重的门却被人影轻易的推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响。
随着门被推开,本来一片漆黑的房间由内而外逐渐亮起了一盏盏的青铜火灯,一眼看去,房内正中央对着门的位置就有着一张似乎和地面连在一起的床,轻纱从天花板垂下,把床罩成了一个透明的帐篷。而床上是一座足以平躺下三个人的棺材。
人影沉默着看着棺材,过了一会儿,棺材中突然坐起了一个人,那个人闭着眼睛,穿的是黑色的袍子,和周围的环境一结合起来,看着无比的怪异。
棺材中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有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目光呆滞的看着白色人影,但是目光又像穿透了他望到远处。白色人影这才知道他这是还没睡醒。
棺材里的人过了好一会儿目光才有了神采。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这个人,洛千秋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眨了眨眼睛:“你是……”
“百无常。”百无常提醒他道。只是草草见过一面,他没指望对方能记得他。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百无常看了一眼洛千秋瞬间紧张起来的表情,自顾自的找了个椅子就坐下了。
洛千秋从棺材里爬出来,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百无常闲的无聊环顾房间四周,没什么摆设,简单到乏善可陈。
百无常不等这个刚睡醒的家伙开口问,自己先说道:“你听他提起过吧,我。”
虽然奇怪于他的说话方式,不过洛千秋还是听懂了,也知道他口中的“他”就是魔王。
“这事情我……我也做不了主。”洛千秋可能是刚睡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楚,讲话有点磕巴,拉了拉衣服领口:“毕竟魔界也没想跟其余五界作对,恢复你魔界长老的位置,那不就是明摆着和五界为敌吗?你和那个死亡技师是六界的通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