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见张书记,张茂山不想来,他俩绑架•••••••”薛老师笑着说。
“报警,打011,叫我爸抓走,我爸是坏货。”蒋凤瑛赌气说。
“报警是110,叫你爸为啥抓走。”曾壹不解地问。
“去,厨屋看锅。”蒋中凯看了蒋凤瑛一眼。
“我就说,气都洒在我爸身上,我好像欠了他啥东西,哪辈子该他的。”蒋凤瑛大声说。
“小杉子,才来两天又逞能,还像在高寨那样皮脸。”大伯吵我,我低下头。
“孩子,我的错••••••”蒋中凯没说完我站了起来。
“蒋伯伯,你打我罢。”我站起来低着头说。
“没啥,没啥,你们都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谈正事,饭这就齐。”蒋伯母从厨房里走出来。
饭菜端上来,三杯酒已过,曾壹把酒送到我面前,我再三退让,都被反驳回来,大伯无法阻拦,便喝了那杯酒,他们的演出取得少有的红火,把演出推向*,这几天几乎场场坐满,明天就去省里汇报演出,叫我抽空多写点,我哪有那么多的空,再说,你们卸掉磨杀馿。叫我祝贺来了,我心里听着也高兴,就是高兴不起来,我开始偷着喝酒,他们推杯换盏,谁也没人注意我,我开始借酒浇愁,玲玲嫂就叫我灌醉过,今天醉酒也无事,反正由薛老师在,我不怕。李白还借酒浇愁奈何我也: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算啦,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一连喝了七、八杯,我再端酒时,大伯给我夺下,我出去小便,感觉头有点飘飘然,蒋伯母向里间去了,转身就回来,捞着我去里间睡觉,我不想去,她拿着我的书说:“走吧,睡凤龙床上,明天和凤瑛一块上学。”
我跟她去了,睡好蒋伯母关灯走了,我的头一阵阵眩晕好几次干哕都没干哕出来,他们喝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睡着啦。一阵骚乱过后,我被惊醒,原来蒋凤杰下晚班回来了,蒋伯母走到我面前,问我喝白开水不,我的嘴干喉咙燥,真想喝点白开水,她给我倒了碗问:“可感觉好多啦。”
“脑子全部清醒啦。”我说。
“你心里有什么愁事吗?”
“没有,你比我妈妈还好,她只会打我,不会教育小孩,也不知道关心我。”
“会写诗词歌赋,学习是最棒的,你跟着我,我也不懂。”
“我说过,都是跟着谭老师学的。”
“睡觉吧,明天好上学。”
“我还有作业呢,写完再睡觉。”蒋伯母走啦,我也不知写到什么时候又睡去。
又一个星期天,我和菲菲、梁东萍没回去,他们都回去拿生活费,顾校长不知从哪买回一车塑料袋,把货卸他家的,我们几个从天明卸到十点还有活尾巴,卸了半屋子,剩下的活薛姨叫我和燕子留下啦,他们走后,薛姨叫咱俩歇会,真累坏了,一点也不想动,燕子跑她屋里去啦,我坐在堂屋沙发上,自已倒杯白开水慢慢喝着,不时还翻着自已书,薛姨过来了,坐在我的身边,我又给薛姨倒杯白开水薛姨笑笑说:“还是小杉子有眼色,穿上袄别冻着,这回全校考第一。”
“谢谢眼前的妈妈支持,谢谢俺姨栽培,谢谢顾校长对我的无私奉献,谢谢我也不知谢什么啦?叫我弄的晕头转向,你的孩子感觉很累,没有一天轻松的时候•••••••”我撒娇地说。
“你是夸我哪,你是发牢骚给我听哪。”薛姨问。
“我,我•••••••”我张口结舌。
“小杉子,这就对啦,有牢骚冲我发,有埋怨冲我来,你有再大委屈,冲我喊叫,我知道你的心里,我气急了说你打你,过了哪会我还给你亲,有气别冲着人家,人家不理你行不,有利你的事,只要不是恶意的,这是你的福分,你姨都给我说啦,你对蒋中凯家做的不对,有空向人家表示道歉,也显人家脸上有光,你大伯当时就给人家道歉啦,你大伯说你不懂事,你要做个有礼貌的孩子。”
“记住了,我把塑料袋都搬屋里去。”
“不慌,今天上午想吃啥,我叫菲菲也来,她这次考试也不赖,在全班占中上等。”
“吃馒头喝米汤,吃吧你的大酒大肉又叫我考双百,现在十来门功课,累病门门也不百分,吃馒头没压力。”我滑稽的说。
“你考1分,在全校数第一名就行。”薛姨站起来就走。
我赶紧捞着薛姨,薛姨又坐回沙发里,笑着用手摸我的头,我吞吞吐吐地说:“薛姨,我想写部小说,就写你和谭老师。”
“哦,我看你起啥书名,谈谈你的想法。”薛姨两眼望着我。
“你猜猜,我起什么书名。现有现成人物,不要构思,稍微揣摩点,慢慢就写啦,写作,就写身边发生的事,自已经历的事,顺理成章。”
“是吗,你感觉你的脑子够用的,成熟的作家就有败笔的时候,起码大学毕业,对工作对社会描写的像,我不是给你泼冷水,你一心二用什么也干不成,趁早把心收了罢。”
“我管写成,保证不误学习。”我看着薛姨,薛姨看着我,我的双眼瞪不过薛姨,我笑啦,薛姨也笑啦。我心想:我真的失败啦,没写就败笔,薛姨的双眼管看到底。
大娘来了,经过塑料袋摸了摸,薛姨把大娘让到堂屋,大娘又向里屋瞅瞅坐定后问:“厂里生产塑料袋啦。”
“没有,今年塑料袋滞销,这家等着用资金,老顾给那家杀价他想赌一把。”薛姨说了不让外传。
“你娘俩看谁的眼瞪的大,我进来半天还互相对看。”大娘有趣地说。
“大姐,小杉子人小心不小,他想写••••••••”薛姨把我的话又重下。
“你的书名不用猜,俩个母亲的名字。”大娘顺口说出来。
我摇摇头看着薛姨压低声音说:“《两个半的母爱》,这样写对谭老师太公平,这样写书名就抓住读者眼球,我跟着谭老师不到五年,她给我启蒙的知识、启蒙的爱、启蒙的写作,比一般的母爱最重要,我虽然只叫她一声妈妈,谭老师在心里最高尚最伟大最纯洁的一位母亲•••••••”
薛姨看着我好像傻啦,大娘走过来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你的脑子确实不给人家一样,考虑周密,用这个书名可以,但你不能写••••••••”
“哟,妈妈、大姨像戏弄狮子狗。”燕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
“没心的傻妮子,小杉子管写书,你俩都是谭老师的学生。”薛姨看燕子一眼。
“我管看书,咦!狮子狗哭啦。”燕子看看我。
“妹子,厂里有多少人回老家?小杉子你可回家?”大娘问。
“可能回不去,学校说开冬季运动会。”我说。
“开运动会你又不参加,蒋凤瑛去年还获得长跑第二名。”燕子慢慢又说:“要是学校开运动会话,我去你家。”
“别去看比赛的啦,你也回去。”大娘搂我下,我点点头。
“职工说给青山的关系都不错,青山添个小孩都要去祝贺,老顾说俺包一辆车,俺剩下的人坐你车上。”薛姨慢慢地说。
“咋说咋行。”大娘又说着我:“你对蒋凤瑛家太不礼貌,没有你大伯在人家要理你哩•••••••”
“我,我••••••”我不想说我给蒋凤瑛调开的事。
“小杉子,写一首诗就骄傲,干不了大事业。”大娘埋怨着。
“大姐,你可知道小杉子和蒋凤瑛调位啦,是蒋中凯••••••”薛姨小声说。
“不知道,蒋中凯滑稽的很。”大娘说。
我不听大娘的唠叨啦,出去把外面的塑料袋搬里间去,薛姨与大娘说的真热闹,燕子也出来了,咱俩慢慢地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