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过去了,妈妈叫我们多遍,我答应着就是不起来。其实,俺几个求学者住宿生,昨天下午就应当去学校报到,我浑身酸疼根本不想起来,挣扎几次还是睡在被窝里,哎呀,昨天累死了,也懒死啦,一点进劲也没有,浑身酸痛,妈妈的声声催促,爸爸也开始催啦,越山哥说:“那个小三轮车不是在这儿的,我送你们去。”
“越山哥,你可浑身酸疼,一点劲也没有。”我问。
“我的手还有两血鼓包,肩膀摸着火辣辣的疼。”宋剑宾小声说。
“我开始做建筑活的时候,手上好几个鼓包,给你们说的一样,干干就好了,我现在也腰疼,昨天的活太重啦,装一车卸一车,装一车就够啦。”王洪生嘟囔着。
“锻炼锻炼就行啦,谁都有那一段,过后就行啦,起来吧,我也起来。”说着越山哥坐了起来,把我也捞起。
“你可会开车,叫叔叔送我们去吧。”翟寿岭怀疑地说。
“小看我了,我是运输连里连长,三叔你睡吧。”越山哥穿着说着。
“小心点。”爸爸安置道,小军跑了过来大叫道:“小叔,小叔,三奶叫你吃饭哪。”他说着就去捞我的大腿,我急忙穿上裤子。
“去,叫你妈妈也起来,把外面的东西也抗仓库里去。”我对小军说。
“我妈说累坏啦,再睡会,三奶叫你上学去的。”小军又抱着布娃娃。
“小军,钻被窝睡吧还暖和。”越山哥说。
“不睡,吃肉去。”小军说着跑走啦,屋内又是一阵笑声。
我们拾到好行李,装上三轮车,就去厨房里吃饭,我和越山哥先进了厨房,越山嫂刚坐在厨房里揉着惺忪的双眼,见着我们就说:“你们可累,我是累坏了,昨晚睡的真香,一下到现在。”
“昨天的活超负荷,人的体力有限,你那样干真像公牛,再说那个女的也不掏多少力,你干活太傻、太直•••••••”越山哥责怪道。
“我乐意,三婶也乐意,我好和她在一起高兴,我答应给小杉子有一天叫她背回家哪?”越山嫂说着笑啦。
“你儍啦,有劲没地方用,背她。”越山哥糊涂了。
越山嫂刚想说话,看见梁东萍来了,她给越山哥咬起耳朵来,越山哥直点头,他们都来了,都出越山嫂的像:“黑公牛,天明就亲老公的脸,亲个嘴抱下。”
“王二傻来了,我得骂他的,又给我起个外号。”越山嫂说。
“雅号,高级雅号。”我们几个乱说着,越山嫂走啦。
在院里看见有雾,走出塑料厂大门,白雾茫茫,二十米以外什么就看不清,我们指着路,越山哥小心地开着车,有几次差点给人家撞车,到了学校后,越山哥帮我们把行李抗到寝室内,越山哥回去啦,我们都走进班里,蒋凤瑛见着我笑笑,走了过来说:“昨天累死啦,全身现在就疼。”
“俺越山嫂让着你的,她现在累可惨啦。”我实话实说。
“看来考上大学就不出那么多的劳动力啦,我爸就是例子,他以前做苦力,考上大学后就精神劳动啦,这学期我爸叫我超过你。”蒋凤瑛不假思索地说。
“吹牛,你能超过宋剑宾就是好样的。”我也不假思索。
“我给你比,我给我爸写罢保证书,这学期能考前五名,撵上高寨三宝我爸就爸有大奖。”蒋凤瑛说。
“难啦,高中的课我们就预习啦,决对不会落后你,”巩陵奇插嘴道。
“给高寨三宝说话,没有你的事”蒋凤瑛瞪了一眼。
“奖励小轿车俺三都让你,不参加考试啦,否则,我们量力而行。”我慢慢地说。
“谁叫你出下策,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蒋凤瑛跺躲下脚。
“蒋凤瑛,薛老师来了,快回座位。”我说着蒋凤瑛走啦,巩陵奇也走啦。
“你叫高寨三宝,还有外国名字。”苏珠娜惊奇地说。
“外号,不要乱传。”我小声说着又喊起立起。
拿到新书,听着薛老师讲解知识,别有一翻兴趣。快到十点啦,雾才渐渐散去。上午过的真快,到了下午第一节时物理老师讲的真带劲,薛老师匆匆忙忙进了班,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薛老师出去了,我跟了上去,走到楼下燕子已经推出了薛老师的电动车,我问薛老师叫我干啥去?
“我姐打电话来,说颗粒少八十五公斤,话音很生气,叫你俩赶快回塑料厂。”薛老师火烧火燎地说。
“小杉子,你偷塑料吗?”燕子急忙地问。
我的脑海如五雷轰顶,感觉情况不妙,肯定薛姨怀疑我啦,燕子走到我面前,双眼看着我,我惭愧地低下头,内心像压了一个铅块特别沉重,燕子把电动车让给我。
“我没骑过,骑自行车去吧?”我说。
“我妈妈肯定急得要命,坐上走吧。”燕子焦虑地说。
“我送你们,看张茂山不好意思坐。”薛老师说。
“你偷颗粒没有,如果偷了,打电话回去,等爸妈消完气你在去我家。”燕子沉着脸。
“坐上吧,我爸爸要发火,你要忍着。”燕子小声说。
“别顶撞,有话慢慢说。”薛老师安置道。
我点下头坐上电动车走了,心里一直纳闷,始终我没离开塑料厂,谁能做了手脚,大概数错吧,我正在想着,燕子突然刹住电动车,我趴着燕子的背上,燕子突然说:“你害怕啦,可是你偷的。”
“我没偷,我成了啥人啦,你妈妈待我那么好,我是不知好歹啦,可去你家啦。”我下了车。
“小杉子,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过这个阶段,你再到我妈妈面前认错,我爸爸是向你的。”
“燕子,你咋光怀疑是我偷的,我要是真偷啦,不见你爸妈,我爸妈也在这里干不成。”
“你不懂我的心,我把心就交给你啦,帮你慢慢过这个坎,你不知道虎毒不食子吗,把罪过推到我身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燕子,我向你保证,还不相信我吗?”我俩又走啦,走到塑料厂。
进了办公室,我看见薛姨、顾校长、妈妈站在那里低头不语沉默着,由于我俩的进来,打破办公室的宁静,薛姨小声问我:“小杉子,颗粒可是你偷的,你没有钱花给我要钱,我又不是不给你,你说你把它藏哪去了,还是卖啦。”
“我没偷薛姨,是否数错啦。”我怀疑地问。
“我数了几遍子,也叫你妈妈数,都数错。小杉子,我待你不保,你不和便于偷我,你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养恩如虎的小孩,我天天喜欢你这个小孩,倒过来打我一耙子,养你有啥用。”薛姨语无伦次地说着。
“薛姨,我实在没偷,可以在查查。”我呆呆愣愣低声说。
“报吧案啦,你从小就偷生产队的菜,没钱花卖我的颗粒哪,只要你承认就没事,咱娘俩改好还好。”薛姨严厉地说。
“偷生产队的菜,小时候怨我贪吃,我没钱花给你要,你没钱的时候,我给蒋伯伯借,也不偷你的东西卖,你待俺姊妹俩这么好,爸爸妈妈、还有我的亲人都会受珠帘,可能取得你的信任啦。”我慷慨地说。
这是妈妈走到我面前,我看见她眼里闪着泪花,燕子拦住妈妈,我躲到顾校长的背后,唯恐妈妈打我,妈妈说:“你偷他的颗粒没有,偷了就承认,咱按双倍还给他,我不打你啦,你也懂事啦,五姐,你咋怀疑小杉子偷的菜,都是我给你家拿的菜。”
“有几回燕子用袋子背的菜,我问燕子啦,燕子说是小杉子偷的。”薛姨毫不留情地说。
“我啥时说小杉子偷的,都是三婶给咱拿的。”燕子申辩道。
“我就不叫你说啦,你快嘴快舌,你的气也出了,你俩回去安心上学,小杉子别生气,你妈妈就是这样的人,一会就烟消云散,反正这回都没少赚钱,啥事以往不纠。”顾校长高兴地说。
“你还笑,燕子也说瞎话。”薛姨阴沉着脸。
“走路上我就问小杉子,他说他没偷,你冤枉人。”燕子反驳道。
“颗粒在仓库里锁着啦,咋能偷走。”我疑惑地问。
“男寝室里,有一吨颗粒料,我叫专门放在那里的,人多了管睡那里看着,人家拉回去过地磅,就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啦,我也没跟着,打过来电话,说十吨少八十五公斤,我问小明装完没有,小明说在寝室里放着十八袋子,原来那里放着一吨料,肯定少两袋子。”顾校长困惑地说。
“两袋子是二百斤,咋少••••••••”我迷啦。
“你不懂,都是一百斤,有五十斤一袋,几十袋子加在一块,就多啦。”顾校长解释道。
“稀奇,谁干的,以前来的人都没这种行为,最近这两天来人多了,会是谁,越山哥,不可能,求学的学生,他们和我在一块,王洪生、王二傻,还有后面来的蒋凤杰、鸡腿•••••••”我喃喃自语道,对,我惊奇大声问:“王洪生、王二傻啥时来的。”
“你怀疑他俩,他俩可能吗?”薛姨问。
“王洪生在哪,我找他”我急忙地说。
“小杉子,你别诬赖好人啦,他俩来了屁会可能吗,你问他还得罪他,顾校长又不咎矣,回去上学吧,往后少在这里参乎。”妈妈揉了下眼睛。
“三妹,我是怕小孩学坏,别的没啥意思。”薛姨连忙说。
“王二傻从小就偷鸡摸狗,王洪生不,我和在一起还好的,除了脑子笨点不干违法的事,我找王洪生。”我说。
“我去叫他来。”妈妈说着想走,我拦住了:“妈妈别去,都在办公室里,我自个和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