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诸葛斌就和妈妈经常一块上下班,徜徉在图书馆的知识海洋中,疯狂地汲取新知识。由于诸葛斌那超强的大脑过于逆天,他读书速度非常快,每天至少二本书,有时上四五本,后期还有加速的趋势。
在别人眼里,诸葛民那哪是看书,就是小孩子在玩翻书的把戏。其实也没错,诸葛民真的是经常在翻书,只要不是那种他没接触过的领域,或是不过于学术性的,他看书的速度在外人看来就跟翻书一样。不过诸葛斌可不是胡乱翻的,而是真正记住和理解了,这都归功于生生诀修炼的成果,随着知识结构日新月异的变化,他现在的理解力、想象力、关联能力、记忆力越来越强大。
有几次,阅览室的工作人员看到诸葛斌翻书的情况,那个年代的人工作上都非常有责任心,怕他弄坏书本,遂慢步走到诸葛斌旁边看看。诸葛斌察觉到工作人员朝自己走来,暗自运力把手头上的书快速抚平,不着痕迹地换过一本准备好的儿童读物。
待工作人员走到身边,诸葛斌笑着叫了声阿姨好,工作人员摸摸他的头说:“斌斌,真乖啊,一个人这么安静地看书。阿姨刚才看到你看书非常快,能告诉阿姨在看什么吗?”
诸葛斌拿起儿童读物,小声道:“阿姨,我刚才在看这本书,刚才我发现这本书快速翻过,里面的插图看起来就跟皮影戏一样,可好看呢。”说完还不忘做个演示。
工作人员等他演示完后,不着痕迹拿过书,照诸葛斌的样子重做了一遍,同时仔细地检查了书页,发现很是干净,没有任何破损和污渍,只是明显有新翻看过的痕迹。她很疑惑,自己刚才明明看到的是另外一本书,于是凑在他耳边夸奖着诸葛斌,说他真聪明,发现这么好玩的事情,并问他桌上的书包还有什么书。
诸葛斌听话地打开书包,工作人员一看,书包里面放着一个文具盒、作业本、《清代通史》、《电路应用基础》两本书外加一本连环画,遂拿出书翻看,惊讶地问:“斌斌,这些书都是你看的吗?”
诸葛民露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小声答道:“阿姨,那都是大人看的书,又没有插图,里面的字又密密麻麻,我哪看得懂哇。都是妈妈帮爷爷、爸爸他们借的,有时还帮家里其他的亲戚或是爸爸的朋友借书呢。还有啊,阿姨,我妈妈不让我看太多的连环画,说小孩子要多多学习,每个月只让看几本,你可不能跟我妈妈讲书包里那本连环画啊,要不然下个月我就没得看了,阿姨,你得答应我,替我保密,好不好?”
在问答的过程中,工作人员已经检查过书本,它们就跟刚借出来的书一样,书页干净、平整,不像是新近翻看过的。她摇摇头,暗自嘀咕,可能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看花眼了。她弯下腰跟诸葛斌保证,不会告诉他妈妈看连环画的事情,继续逗了他两句,就坐回办公桌上去了。
待工作人员以及周边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诸葛斌换回书本,继续研究。类似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诸葛斌都以各种理由完美地应对过去,后来阅览室的工作人员以及四周的看书人都司空见惯,不再好奇和关注他。
因为诸葛斌看书过快的缘故,张小萌母子在馆内借书十分频繁,借书的种类非常庞杂,或从历史典籍到现代杂志、学术报刊,或从诗词研究到化学物理等工科资料书籍,或上到老人们喜欢看的戏曲下到小孩子的连环画,五花八门,惹得馆里的同事们侧目不已。
好在平时张小萌人缘不错,就以帮家人或亲戚朋友借阅为由敷衍过去,当下这种代借的情况在图书馆也算普遍,在图书馆上班也就这点拿得出手的福利了,馆里的职工或多或少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不会宣之于口。此外,大家都知道张小萌家里家境非常好,爸爸是高级将领,妈妈和公公都是政府官员,婆婆是高级知识分子,老公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学生,看书的需求相对很大。另外,张小萌平时借书周期不长,快则一两天、慢则四五天、对书本的保护也很到位,大家在初始的好奇过后,也就慢慢习以为常。
张小萌母子二人虽然每天自带饭菜,但还是经常和她的同事们一块在食堂吃饭,聊聊天,顺便邀请大家一起享受刘宝珠做的好饭菜,由于保温瓶质量非常好,保温效果不错,在寒冷的冬天,吃时打开还冒着热气。这个时候,诸葛斌表现的十分大方,没有一般独生子女的霸道和馋嘴,主动地将好吃的东西与大家尽情分享,惹得一众女人们夸赞不已,在她们的带动下,馆里的职工对他更是喜欢。
张小萌的女同事们吃过刘宝珠的饭菜后,赞不绝口,十分羡慕她有好家庭,福气十足。由于受张小萌母子自带饭菜的影响,在图书馆内还掀起一阵自备午饭的风潮,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诸葛斌在图书馆非常注重锻炼,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与爷爷的约定,也是为了换种方式进行思考、修炼,同时还可以避免自己成为他人。他每天都会安排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到馆里院子内的那个小亭子进行专门的体术修炼,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他会设置警戒。平时在看书、走路或玩耍时,瞅准机会,他会隐蔽地练习一些幅度不大的动作。在别人眼里,诸葛斌很是劳逸结合,学得很多,玩的也没落下。
在图书馆阅览室的叔叔阿姨忙不过来时,或是有事走开一下,诸葛斌就会自告奋勇地站出来帮忙。刚开始时,工作人员还怕他做不来,出于礼貌问题,外加不打击孩子的热情以及自信心,没有拒绝,心想看着点就是了,后来渐渐发现他做事有模有样,交给他的事情一点都不出差错,从不帮倒忙,让他们很是放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图书馆上至领导,下至扫地大妈,都已习惯诸葛斌经常在图书馆出现,对他也非常喜欢,大家一致认为诸葛斌聪明、懂事、好学,也从不捣乱,要是隔了好几天没见找着他,大家还觉得奇怪呢,馆里轻松点的活动或场合,馆领导从不拒绝诸葛斌的参与,诸葛斌俨然成为图书馆的一个编外人士。
由于图书馆的设施齐全,场地宽敞,安全措施到位,人文气息浓厚,所以馆里经常举办会议,也包括各种高级别的学术会议、报告会。每逢这个时候,诸葛斌就想尽办法溜进去听报告,实在找不着机会溜不进去的时候,就在旁边的房间或是其他僻静的地方,运功聆听,效果差别不大,不过总归没有现场的感觉好。
在馆里举行学术会议的时候,就是诸葛斌最为苦恼的时候。他的苦恼就是无法与这些高级知识分子进行当面交流,无法与他们探讨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他得保密啊,要不然一开口就露馅了。
无奈之下,诸葛斌只好隐蔽地将自己感兴趣的知识分子的情况打听清楚,包括姓名、工作单位、擅长领域等,经过一番整理后,再将自己想探讨或交流的问题,通过信件发出去。诸葛斌在信中写的请教名义多种多样,比如说技术爱好者、报告会听众,由于这些专家非常忙,参加的各种学术活动也多,在很多情况下,他们没时间去辨清来信之人的身份,也分不清。
诸葛斌寄信一般是通过图书馆路边的邮筒。发出信件时,他大部分是以张小萌的名义,有时候也用家里其他人的,视寄信对象而定。当然,他事先会跟家里人通气,说明自己这么做的缘由。家里人知道他现在某些领域研究很深,迫切希望与别人进交流,也不干涉,只是叮嘱他要注意保密,同时大概了解信件内容,以防万一,在对方追查或是登门、电话确认时,好作应对。
平时张小萌就会定期给儿子一些零用钱,现在得知儿子的新情况,又添了些。除了买书、文具之外,诸葛斌目前也花不了什么钱,多余的钱他都会存起来,以备将来自己使用。
寄出信后,诸葛斌估摸好时间,隔几天就到馆里的传达室询问,当然是以帮妈妈拿信的名义,他不时地拿些吃食贿赂传达室的大爷,一来二去,两人弄得非常熟悉,后来一有张小萌的信件,大爷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诸葛斌,不用诸葛斌时刻盯着。
高级知识分子对待知识的态度那是真的没话说,何况诸葛斌提出的问题都很有难度、水准,让他们非常感兴趣,一些问题还对他们很有启发,对目前进行的研究工作大有帮助。因此,只要不涉及到国家机密、核心技术等方面的敏感问题,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专家们通常在第一时间予以回信,要求保持联系,有的还提出自己的疑惑与诸葛斌进行深入探讨。
通过这些方式,诸葛斌始终保持着对中国部分领域最新动态的了解以及前沿技术的更新,也认识了很多高级科学家、政府官员。
就这样,幼年的诸葛斌在图书馆开心地过着每一天,快乐、健康地成长。也通过各种方式,对自己的特殊情况进行保密。
周末或假期,诸葛斌就提前借好够量的书带回家。工作日期间,他也有部分时间不去图书馆,特意在家里陪着刘宝珠,逗奶奶开心,刘宝珠感受到孙子的一片情意,欣慰不已,对孙子更加体贴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