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近约定的时间,沉浸在美好幻想的牛副市长才收摄心神,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道貌岸然地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兴致勃勃地赴约。
宫本雄二已提前在约定地点等候,接上牛副市长,就直奔爱子居酒屋。
一上车,牛副市长就拿出了一副墨镜戴上。他看到开车的人,是自己见过的曾翻译,他明白曾翻译的角色,遂不以为意。
一路无话,三人很快来到爱子居酒屋,从侧门进入其中。
三人落座后,宫本雄二恭敬地问牛副市长向吃些什么。重点不在于此的牛副市长表示让宫本自己看着办。话虽如此,宫本雄二还是根据前几次自己的观察,按照对方的口味点了几道名菜,当然日本清酒是少不了的。要是放在平常,善饮的的牛副市长肯定觉得日本清酒淡如水,还不如喝茶呢,不过今天可是有他期待已久的安排,他非常满意宫本雄二的安排,表示宫本雄二真不愧是他的朋友,很了解自己,只要宫本不提出让自己为难的事,他定会出面帮忙。
待酒菜上来后,宫本雄二和二鬼子翻译更是殷勤,不听地劝酒夹菜,高兴的牛副市长来者不拒,吃喝得非常开心。待至兴浓时,宫本雄二趁机提出自己的事情,把大致的梗概说了一下,他们自己二人当时的傲慢态度自是略过,一个劲地说诸葛民对日本人没有好感,但是他手头上的东西,己方确实很有兴趣和诚意,还望牛副市长帮忙从中说项。
虽然被吹捧得很高兴,但是牛副市长没有丧失理智。听到诸葛民的名字,他惊讶地出声:“工商局的诸葛民?他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技术?”随即狐疑地看着宫本雄二,严肃地说:“宫本先生,你们知不知道诸葛民的背景?该不会是你们在挖坑害我吧?”
感受到对方强烈的质疑,对方态度也来了个急转直下,宫本雄二连忙解释说:“牛市长,您怎么如此想呢?再怎么着,我宫本雄二没有害您的理由啊,何况我们还是朋友的关系,此为其一。其二,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打听到诸葛民的背景,要是早知道的话,今天上午我们就不会那么草率地上门找他了。要是您还不信的话,我这里有一份今天下午才整理好的资料,上面还有今天的日期呢。”
这时,二鬼子翻译也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公事包,找出那张写有诸葛民资料的纸张,并小心翼翼地递给牛副市长。
牛副市斜睨着看了二鬼子翻译一眼,随后就向宫本雄二表示这倒不用,相信他不会骗自己。
宫本雄二暗地里咒骂了一句:巴嘎,他这叫相信自己吗?要是相信自己的话,他又何必说刚才那番话呢?心里这样想着,可宫本的脸上却是堆起了笑脸,赔笑道:“牛市长相信鄙人,那是鄙人的荣幸。来,我敬牛市长一杯。”边说边起身,亲自将牛市长的酒杯慢上,随即恭敬地低头敬酒。
牛副市长见状,表示宫本不必如此,都是老朋友了,不紧不慢地将酒喝下。
敬完酒后,宫本雄二回到座位上,继续解释说:“牛市长,刚才我也说过,我们不是无偿获取技术,而是出了五万块的高价,这个价钱可不低呀,走到哪里都说得通哇;何况,价钱不满意,还可以再谈的嘛,此为其三。奈何诸葛民对日本人有所偏见,压根不给我们机会,所以得知他的背景后,经过仔细考虑,鄙人认为唯有牛市长这样对日友好的重量级人物,才能对我们进行有力的帮助呀。鄙人也不敢提过多的要求,只想请牛市长帮忙牵个线,让鄙人有机会与他再正式洽谈一次,仅此而已,还望牛市长不要多虑。事成之后,不管有没有与诸葛民达成意向,对牛市长您都必有重谢。当然,要是牛市长实在不方便的话,那今天就当鄙人没说过这档事,今天就光谈风月,光谈风月哈。”
宫本雄二的解释听到一半,牛副市长颜色稍霁。毕竟宫本开价五万,他认为这个价钱着实不低,要知道他现在的工资、补贴再加上各种福利,拢共在一起,也才千把块钱,要不是凭手中的权利贪点、拿点,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豪奢欲望。
于是,牛副市长咳了咳,清清嗓子,微笑着说:“宫本先生,刚才的事情还请您不要介意。实在是我这段时间处于关键时期,不得不防各方射来的冷箭啊。这段时间我思想压力很大,有些患得患失,难免偶尔会显得疑心过重。再加上诸葛民的老丈人张水根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炮筒,着实不好惹啊,一时之下,想法上难免出岔子,请宫本先生见谅。来,我自罚一杯。”说完,仰头吱溜一声地将杯中酒喝下。
宫本雄二连忙表示不敢,也赔了一杯酒,二鬼子翻译自是被捎上。完后,二鬼子翻译给二人斟满酒,才给自己倒上。
牛副市长见状,认为自己已给足对方面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于是他接着表示这件事他应下了,会尽力帮忙撮合,不为别的,就为二人的交情。
宫本雄二听到对方终于答应了,非常高兴,连忙再次敬酒。对于牛副市长后面说的那句话,权当没听见,到时该送的还是得送,久在中国的他,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何况他自己也不信这句话呀。
如此一番后,气氛又如之前一般融洽。牛副市长喝下酒后,就问宫本雄二想要什么时候办妥。
宫本雄二自是说越快越好。牛副市长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放在心上,尽快联系此事。
见到事情谈妥了,宫本雄二随即将话题转到风月上来,这个可都是三个人的拿手好戏,尤其是在二鬼子翻译说了几个色色的成人笑话后,晚宴的气氛更是融洽。
宫本雄二看到气氛酝酿得差不过了,就提议去洗桑拿。早就盼着的牛副市长立即颔首赞同。
看到牛副市长一副急色的样子,宫本雄二很是鄙视,刚才还一本正经呢,一听说去洗桑拿,就如此急不可耐,太没风度了。其实他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自己也被刚才的*笑话催起了欲望,要不然也不会草草地结束宴席。
他们三人来到桑拿室后,自是一番风月景象,并在此留宿。其中的旖旎风光,各位看官,你懂得,详细过程请自行脑补。
第二天早上,牛副市长是顶着一副熊猫眼赶到市政府上班的,期间碰到不少人,大家都对他的眼睛表示关切,拍他马屁的大有人在,说什么牛副市长工作太拼命了,他得注意身体,国家需要他,不能太过*劳。
心中有鬼的牛副市长听到这番话,甚是觉得刺耳,尤其是“*劳”那个词,让他犹如芒刺在背,以为别人知悉了他的丑事,意有所指呢。于是他将这些人一一认真记下,并打算日后找机会好好地收拾他们,哼哈着应付了几句,赶紧走到办公室。
待到办公室后,牛副市长就瘫坐在椅子上,直不起身来。只见他不停地按着腰部、背部,揉到某些地方,疼痛地只咧嘴。虽然如此,他的表情很是*荡,一副欲望得到大大满足的样子。”
想到这,他才想起宫本雄二的事情来;念及宫本雄二如此殷勤招待自己,自己也不能光说不练不是,得有所回报才行,以后还要靠他安排自己的夜生活呢。牛副市长遂决定,上午就过问此事,尽快搞定,到时候又可以去品尝那美妙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