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车水马龙的马路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就到了郊外。来到一排女色丛林丛林里掩映着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绿色丛林是隔绝市区喧嚣的的绿色屏障,丛林的另一面俨然一派山水田园似的风光韩明记得他和诗晶就是在这条河的上游邂逅,并相识相知的。那时他们都还在读大学。
他有一丝忧虑。被选往参加飞鹰之旅,意味着他要和他分别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这一去,并不是短暂的别离,这是一次漫长的旅程,可能需要几年、几十年、甚至永别,这次别离跨越的时空,恐怕是史无前例的。他们相爱了多年,现在正如胶似漆,他舍得温柔体贴,深爱着他的她吗?韩明在心里盘算着,他是否值得为这次旅行付出他们在一起的幸福?
但是许多事情无须抉择,因为你必须去做。
顺着河走了五分钟,就到了韩明所在的公寓。韩明住在三楼,诗晶也住在三楼。
韩明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三楼,首先来到诗晶的房门前。门开了,迎来了一股温馨的气息。诗晶正在里面慢慢地踱着步,看来似乎很无聊。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忙折转身来看,见是韩明,惊喜道:“你回来了?”
韩明:“恩。回来了。我们放三天的假!”
诗晶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嗔怪道:“你只知道工作,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里,几次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你心中还有没有我?”
韩明抱歉道:“对不起,实在脱不开身呀,你大电话给我时我们正在研究一个项目,是关于‘乘坐时间机器对人们情绪的影响’的课题。要知道,我们工作的时候是不允许接电话的。说到时间机器,你知道吗,我们二十天前我们曾尝试了一次……”
诗晶打断了他的话:“别扯啦,三句话不离本行,这真是你的职业病。”
韩明:“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那咱们现在谈什么呢?”
“你长着张嘴,管你谈什么,只是不能上谈天文,下谈地理。”
“那咱们就谈情说爱吧。”
诗晶脸上由阴转晴,阳光灿烂:“涎皮。”把两片芳唇送了上去
韩明接住了诗晶的嘴唇。是那样柔软而富有弹性,与他搞研究是的精确的数据、规范的线条、复杂的公式定理比较,真是大不相同,它分明不全是物质,而是心灵的激荡。这时候,他决得那些数据、线条、公式定理全都变成了流动的水和燃烧的火。不全受理性的支配,只剩下了水的柔情和火的热烈。
韩明:“你现在感觉怎样。”问的是她的病。
诗晶:“似乎好一些了,只是身上的一些部位还在发痛,并伴有一些低烧。”
“这就好——你会彻底好起来的,这点小病算得了什么?咱们还有美好的未来呢。咱们要好好地活着直至地老天荒,你说是不是?”
“啊,我会好的。你放心吧。”
在今天看来,诗晶得的病不知是什么怪病。人类在改造自然的同时,也在破坏着自然。人类曾政府了在今天看来是绝症的疾病,比如癌症、糖尿病、坏血病……但由于人类对自然不计后果的掠夺和破坏,加之战争,也制造了一些新的疾病。诗晶患的疾病,在我们今天生活的时代还没有,叫不出病名,干脆不叫了。他们对治好癌症等疾病简直是小儿科,他们能否治好一些新产生的疾病,比如诗晶的病还是未知数。也许在他们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对付什么疾病都不是问题,那我们今天就是替后人担忧了。
韩明欣慰地:“这就好了。”
韩明说:“今天我做菜,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啊,只是别让人难于下咽。”
韩明夸口道:“怎么会呢?其实炒菜的过程和化学反应的过程是相通的,比如温度的控制、时间的长短、什么什么时候加入什么物质,以及加入物质的先后顺序……
诗晶调侃道:“让你这位高才生来做饭,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我们搞研究做事不分巨细,每一件事都是大事,大事是由小事累积而成的,看似一件极小的事往往蕴涵着真理。”
“看你从炒菜中能发掘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定理。”
“好啦,你坐着,我这就去买菜。”
“我也要去。”
“也好,出去晒晒太阳有益健康。”
他们一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