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沉浸在无与伦比的震撼中时,王小兴也不禁惊讶得无以复加。老乡啊,老乡,你怎么这么牛叉呀,看来本人想超过你岂不是比登天还难。想到自己在书山小道上就差点一命呜呼见阎王,王小兴不由得感慨万千。这老乡与老乡的差距看来不止一个村呀。
回想何老师先前所说,循境的修行者能够将自身与天地间的灵力完全相合,就好像天地灵力简直是你的左膀右臂一样。王小兴两眼顿时闪亮,如果自己到了那个境界的话,那么灵力简直就不用愁了,再加上自己异于常人的精神力,这不意味着想显现出多少剑就能显现出多少剑吗?这不就意味着无论多么强大的剑自己都能瞬间显现出来吗?那么以后自己岂不是一个移动军火库?
想到此处,王小兴顿时狂喜得不能再狂喜,但此时正在上课,可不能笑出声来。于是就见到王小兴深深地把头埋在课桌下,身子却抑制不住的抖动。一旁的曹小超和曾桃燕不禁大感疑惑不解,这厮难道生病了?还是羊癫疯发作?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王小兴停止了莫名的抖动,脸色古怪的正襟危坐着。可是思来想去,王小兴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到了循境自然能够最大发挥自己逆天能力,但是那个境界可是不那么好进的。数千年来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成功,这岂不是说数千年的的那些惊采绝艳,风华绝代的强者只能望着循境而不能跨过去,最终尸骨成堆堆在了循境门外。
而自己资质极差,纵努力万千,可能也终究难登循境吧,一股失望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只不过当失望得多了,那么失望就会渐渐失去它应有的让人心灰意冷的影响,甚至可能失去自身的本质,就如同吃饭一般,进口无味。
王小兴终归平静,然而旁边的两人却不平静了。这都发生了什么事呀?这脸怎么变得比翻书还快呀?
缓慢而清晰的声音,将三人拉回了课堂。
“修行者不仅依靠修炼壮大自身的实力,感悟天地的气息,而且能够依仗法宝使自身更上一层楼。是以几乎各修行者都有属于自己的法宝,法宝亦有品级之分,从低到高分别为凡器,灵器,符器,道器,又细分为上中下品。法宝中威力至强,具有排山倒海能力的则被称为神器。而当今修行界,修习剑道,以剑为法宝的修行者又占绝大多数,是以有凡剑,灵剑,符剑,道剑,神剑之说。”
何文先感叹说道:“但世间神器能有多少,其真正的威力很少有人知道。”
“难道真的没人能知晓神器之力吗?难道这世间没有神器吗?”有同学心驰神往,情不自禁道,那同学竟是吕广明。
不得不说吕广明无意间充当了捧哏这个重要的角色。只见何老师笑了,笑得很有赞赏之意,笑道:“问得好!有一个流传了很久很久的传说,传说有仙人在剑山铸造了九把神剑,其中八把各是掩日,转魄,断水,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但是传说中的第九把剑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连名字也毫无所知,不知是不是在流传的过程中出现了误传,多了一把剑。不管怎样,八把神剑绝对有惊天动地之能!”
忽地,何文先停下了讲话,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傲气,笑得有些得瑟,甚至笑得有些诡异。
“你们知道吗?”不知为何,何文先的声音有些飘忽之感,全教室的同学魂都好像被他的声音牵走了一样,王小兴更是聚精会神的把耳朵竖了起来,这老家伙终于卖完关子了。
“八把神剑中的‘断水’神剑,就是我校镇校之宝!现在就在本校之中,庇佑我校!”何文先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众人不知是被声音还是在校的神剑给震撼了,纷纷张大了嘴。
然而,何文先却不管这些,他忽然好像年轻了几十岁,用着一种理所当然,用着一种狂气,继续说道:“世人皆认为我校修行之法中正平和,公认剑堂灵力威力霸道,凌厉无双。然而正是当年中正平和的校长拿着断水神剑,一剑把荥阳城北的烟山山脉给劈开成两半!造就了商旅不绝的烟山山谷!造就了荥阳城六百年的繁荣!”
“问世间谁最凌厉,唯我校长一剑开山!”
一剑开山?王小兴开始想象一座巍峨的高山俯视着一个对于它来说渺小得连蚂蚁都比不上的人,然而这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人站在高山之前,一剑把山劈成了两半。王小兴忽然有些蒙,自己辛辛苦苦,耗尽全身灵力堪堪把落雷符给用出来,才在地上砸了个坑而已,而校长只需挥一剑就比自己强了不知几千、几万倍!这不比齐天大圣掀翻五指山更强悍吗?
“如果……如果我能够看那把断水神剑一眼的话。”王小兴有些神不守舍了,又开始自言自语:“如果我能显现出那把剑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神兵在手,天下我走?能够劈山的剑,劈个人那不是如切豆腐?而且这样的神剑,世间还有七把!当自己把每把神剑都看过后,这不代表着自己一个人就掌握了世间的八把神剑了吗?原来自己可以变得如此牛叉?!”
震惊,沉思,得意,傻笑不停地在王小兴的脸上变换,而在这过程中王小兴悄然在心中立下誓言,自己一定要看遍神剑!
在旁的两人看着王小兴变换的神色,已不再像刚才如此惊讶不解了,正如饭嚼多了无味,表情变多了也无妨吧。
忽地,沉默了许久的教室,沉默了许久的同学,犹如一点火星掉进了火药桶,全教室都炸开了。各位同学都开始唧唧喳喳的谈论起来,关于校长如何如何。曾桃燕那厮竟踩着课桌向着最热闹的地方蹦了过去。王小兴看着这喧闹的场面,忽地想起了以前老师宣布放假或者其他一些令同学感兴趣的事情时,教室也是这般喧闹得带着喜庆,不由得笑了一笑。
而何老师也不干扰大家的兴奋,犹自带着爽过之后舒坦的微笑,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讲台,等大家的兴奋劲小了一些的时候,何文先向着教室外挥了挥手,熟悉的轻扬的钟声响起,他的声音也响起:“下课,放学,今日之课到此为止。”
……
学校课程非常宽松,只有早上有课,并且只有几节课,课时完全随老师的心情意境,没有固定时间。有时有的老师只是淡淡的讲一点,有时老师讲得兴起,可能讲到晌午。这样的时间安排,王小兴也乐得慌,上完课回到小院的屋子,复习课上所讲,然后开始打坐修习“定心诀”。在王小兴的威*利诱之下,曹小超也不得不这么做。倒是曾桃燕有一部分时间都蹦了出去,不知跑哪去了。
在这些天里,从各门各派的特点到各门各派的简要历史,著名人物等,老师们都缓缓道来。同时也向大家介绍了学校的体制,专业。在王小兴看来此学校与彼学校的体制差不多,只是时间上有了区别。小学共六期,初中共三期,高中也是三期,大学四期,每期时间为半年。专业分为铸剑,符道,念道,丹道等等,只不过老师要求诸生勿要多想这些,先好好学习“定剑诀”,打好基础,在高中再多作考虑。
一日,王小兴请教于阮文清老师,问道:“老师我们这些学生到了哪个境界呢?”
阮文清思索一会,说道:“学生大多数都为灵初境中期,有些学生自幼在家学习了一些简单的修行之法,所以灵力比同期较高,比如沈玉锦等几人已到识灵境初期,曹小超那孩子就非常不错了,隐隐还高了他们几分,那孩子也应该修行过一些吧。”
王小兴听后笑了一笑,有些希冀的问道:“那么老师,我的境界呢?”
阮文清伸出手握住王小兴的手腕,仔细感觉,忽地皱了皱眉,但转瞬即逝。平静地看着王小兴,却没有马上开口,好像心思却不在此处,又好像在想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地笑了笑,脸上竟显出和蔼之意,只不过王小兴总觉得这和蔼与平常有些不同。终于,阮文清和声开口说道:“你也不错,好生努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