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完颜承裕在次日早晨,趁着地面上的冰冻发起了攻击。
炮击间定为早上五点,天色还很昏暗,躲在阵地上的帝国军就迎来了一阵强烈的炮火,张伟听到炮声后,急忙调集人手出东门防御。
由于他排外的思想,在派往东门阵地的士兵中,当地的守军就占了大多半。这些兵们缺少训练和经验,来到因炮火的打击,如地动山摇般的阵地,吓的惊慌失措,炮弹落在附近,溅起的泥水雪水落在身上他们都会惨叫连连,误以为自己被弹片击中,偶尔有炮弹落到战壕时,那种血肉横飞的场景更使不少人因为恐惧失了心智,他们发了疯似的往回跑。
往回跑那只有死路一条,后面的督战队见有逃兵,会立即开枪击毙。
凌晨七点,炮轰停了下来,完颜承裕主攻开始了。他先派出一个营的士兵,以什为单位,进行分散式突击。每什分发两支火枪做掩护射击以压制敌方火力。
阵地指挥官见炮火停止了,急忙扯着嗓子大吼道:“快,快进入阵地防御,你,抬起头,他们要攻过来了!”
战壕里的帝国军们纷纷趴在战壕内,举枪瞄准快速行进的金军战士。
“打!”指挥官眼看离得近了,举起手枪第一个打响了枪。
“啪啪啪……嗒嗒嗒……”,帝国军阵地冒出无数火舌一般的子弹焰火,飞速的朝着冲上来的金军战士们窜去。
战士们不得不趴下身子,葡伏着朝阵地摸去,中间路过轰炸过后留下的弹坑,就滚进去与帝国军对射。
一个营的士兵散落在不足两公里长的战线上,冒着枪林弹雨,艰难的往敌军阵地里的战壕爬。
扑散安贞磨拳擦掌的对完颜承裕说道:“完颜大人,末将此来是为了报仇的,您总不能不让卑职上吧!”
完颜承裕问他道:“你觉得咱们接下来要怎么打?”
扑散安贞回答道:“集团冲锋,推到城下,然后再用大炮轰城!”
完颜承裕呵呵一笑,说道:“趁敌兵少,集团冲锋,这样做也正确,但部队的伤亡太大了,我先攻东面的目的就是要吸引火力,让他曝露出哪个方向最弱,你既然请战,那就率你的骑兵绕城转转,记住每到一处多放几枪,但绝不能攻打。”
“遵命!”扑散安贞一听有任务,高兴的下去准备了。
高汝砺呢,见完颜承裕都有了任务,而自己现在还坐冷板凳,心里想,女真人的规矩大概是不请战不让上吧。我也得主动请战。
他想到这里,也对完颜承裕说道:“完颜将军,你也给卑职下个任务吧。”
完颜承裕说道:“好,你既然说了,就给你下任务,我命令你带领你们的人马,准备集团冲锋敌军东阵地。”
“啊?不是说伤亡太大吗?”高汝砺楞了,旋即,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多说,只是喜悦的说了声:“遵命!”退了下去。
城内,张伟正紧张的问捎兵们战事的进展情况,调增布署阵地兵力,突然有哨兵回报:“报告,城南发现一群金军骑兵绕城而行,好像要冲南门。”
“有多少人?”
“总共有三百多人!”
张伟一听,三百多人,我南门阵地才放多少人啊,他们肯定准备寻隙攻打,万一一面阵地失守,这楚州怕是今天晚上都过不了了。
他急忙把城里准备去东面的部队抽掉一部分守南门。
扑散安贞骑在马上,远远的命令士兵往阵地放枪,这个任务轻松,他心想。
而所到之后呢,每个门都加强了人手。这样一来,支援东门的少手相对就少了许多,等扑散安贞再绕回东门时,正赶上高汝砺带着人冲锋,扑散安贞大急,他有种上了当的感觉。
于是,他跑到完颜承裕的指挥部,正要开口,完颜承裕却对他说道:“你回来的正好,快组织你的骑马冲锋!”
扑散安贞立即欣喜的答应,然后带着骑兵们冲击东门阵地。
总攻开始了,面对迎面而来的多于自己几倍的金军战士,帝国军们简直是毫无斗志了,在金军战士们的猛烈攻势下,帝国军这陷入了混乱,越来越多的士兵纷纷爬出壕沟往回跑,督战队虽然枪毙了几个,但接下来见跑不回城的守军们只得举手投降,眼看局面无法控制,指挥军一边向城里报告情况,一边收缩阵地,向后撤退。
张伟急忙再调派人手出城,见眼见大批的败兵往后退,而这一退,其它的士兵们也好像受了感染一般的再也无力恋战,纷纷随着败兵后退,督战队嘶声力竭的不断的大喊:“后退者死,后退者死……前进,回头再战……!”
溃兵们谁也不理会督战队的这些话,督战队只得开枪打死了几个人,但溃兵们早已毫无斗志,他们大多都是当地的守军,根本就没有受过多少训练,见督战队朝他们开枪,惹得他们火性大发,竟然朝着督战队开枪,还打死了督战队的队长,督战队见“士不可挡”了,也纷纷的朝城内拥去。
女真骑兵们越过壕沟,飞速的冲向了城门,城门早已关闭,把来不及逃进城的溃兵们关在了城外,溃兵们哭喊着、叫嚷着却怎么喊也喊不开城门,见敌人已到,纷纷放下了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投了降。
接下来炮兵们又登场了,对着东门一阵狂轰,把城墙轰塌了一角,张伟也终于熬不住了,只得放弃坚守,率残部出西门往江南方向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