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呐喊,击碎了黎明前最后一刻的宁静,揭开了新一天和又一场战斗开始的序幕。
帝國十四年(西元1226年)五月就在一片金戈铁马中拉开了序幕,涼州城外,西夏军几乎倾巢而出,排列在涼州城前的平原上,光光是那人山人海的阵势就令人望之胆寒,而从涼州城这边上方俯视下去,好像还更能够直观感受到那来自于底下紧密相连鼓声呐喊声震、天声势更直冲云霄的强烈视觉冲击。
自那一日的初战之后,这些日子以来,两军展开了经久的对峙以及各种拉锯战,在这其中,帝國军和西夏军彼此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西夏军对付涼州帝國守军的方法是常规地、非常规地几乎各种都试了个遍,挖地道啊、绝水源啊、放火烧啊、用间啊、扰乱人心啊、封锁消息啊等等,自然都是针对破城这一方面,有些是奏效了有些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终并没有取得效果,但即便是有所效果地,却也因为被帝國军识破了而没有能够达到最后的成功。
比如说某次西夏军企图通过挖地道进入涼州城之中,准备趁机潜进一队人马进去而后好突袭与外面西夏大军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涼州城,在经过了各种测定之后一切计划完毕并且都开始实施了,而且实施的开始阶段也都是非常顺利,但等到大家欣喜地等到了终于挖进了涼州城内的地道成功派了一支人马潜入地道之后,才发现这条地道却是早就被敌人发现了,地道里被灌入了大量的水,根本无法再做通道,而那支潜进去的人马就再也没回来,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而帝國军对付西夏军,主要则是采用骚扰的战略,要大规模进攻的话脱离了涼州城之利即便是以涼州军骁勇也不敢和还未元气大伤的西夏军庞大基数的军队硬碰,只能够用一些袭扰、疲敌之计,以期能够瓦解西夏军的战斗意志,虽然他们人数多,这点小打小闹就和被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看似是不会放在心上地,但要知道人多有人多的坏处,别说他们的军令很多时候做不到统一调令和指挥,就是彼此之间的理解差异,也很容易成就以讹传讹、空穴来风的典型,谣言就是这么炼成地。
不过最终,帝國军或者准确说是王虎的这些设想并没有成为现实,尽管颇为遗憾但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也不至于奇怪。
毕竟,董卓军这里有李儒坐镇,联军自然也有相匹敌的谋士,虽不知道是谁,但从联军相应的各种行径来看,却也是绝不简单。
帝國军懂得要采用疲敌之计,是抓住了西夏军军心浮动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定却又因为过于急躁而难免疑神疑鬼的心态,但帝國军又何尝没有点这种心理?而且帝國军某种程度上显然比西夏军更需要一场迫切的战场胜利来,而不是现在窝窝囊囊只能被动防守连反击都不行。
在这场战役中,尽管西夏军始终没讨到多少便宜,但帝國军却也始终是处于下风的,这对于士气的影响是不言而喻地,象是袁淵那样的鼓舞可一不可再,曹刿论战的道理这些沙场老油条就算说不好却也都懂。
而最令涼州守军惊讶地,却还莫过于西夏军竟然的学习力和创造性,在袁淵看来简直就和后世的某两个国家有得一拼,在初战之时在涼州军手底下吃过了那投石机的亏之后,西夏军显然就记在了心上,并且随后就紧急调动了资源,自主制造起来。
投石机毕竟不是什么机密的军械,资深一点的军匠基本都有涉猎,而夏军既然做好了攻城准备又怎么可能不带够制造攻城军械的材料以及工匠们呢,他们手底下的人才可是一点不比帝國军要少啊,而袁惠新不是有赖着他軍器監那些匠人们,那是完全不能够跟他们比的。
而后在有一天当涼州守军再一次想要仰仗投石机之力在三百米范围内都给予西夏军攻城大军以重大打击的时候,却愕然发现他们的手段同样有效,但却已经被敌军掌握了,在第一咆巨石被西夏军那些抛石机抛飞到了涼州城上,砸中了几个小兵的时候,大家甚至都还没能够立刻反应过来,直到袁淵突然叫了一声“小心敌军也有投石机”,才让他们纷纷惊醒过来,而后就是一瞬间的惊慌失措。
当自己有的而别人没有这就叫做优势,但当别人也拥有了这种东西,不再是独一无二那种心情落差可想而知,虽然西夏军的投石机同样因为准头等关系威力受到了限制,而且由于涼州城所处独特的地形,有着某些天然的掩护,上面的帝國军将士更是比较分散,所以受到打击比之西夏军要小很多,但心理上的冲击却足够动摇一部分军心。
不过目前涼州城的守军数目有限,实在不是和西夏军拼人数的好时机,王虎也只能够等待,压下麾下将士们的躁动不安,凭借着涼州城之险固守以拖延足够多的时间让自己的那些计划一一成形,最终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然而很快涼州城守军和王虎很快就悲哀地发现,所谓涼州之险,其实也只是相对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这个优势地形好像反而成了危险的源头。
最开始是西夏军的不知道哪一架投石机无意中砸到了涼州城旁边的山岩上,撞出一些石屑和大量的小石子儿飞溅,这一意外却立刻被西夏军发现,并且为了验证他们特意用没有多大把握的瞄准对向了新的目标——不是涼州城守军而是两边的岩壁。
被夹在了两座山峰之间的涼州城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能够从中间这一条出路过去,除非能够飞越过去,那显然是不可能,至少在这个时代暂时还是不可能实现地。
涼州城护城河里面一层的外墙就是被夹在了两面陡峭却又巨大的岩壁之间,墙体高而厚,当得上壁垒森严四个字,就是西夏军渡过了护城河、顶住了涼州城上箭雨、石雨的打击,在这上面也只能够是望而却步。
涼州的西侧北侧城墙早已是一片废墟,防线上,不少单独的、较小的火枪堡已被摧毁,就是那些几米厚的大堡,也已出现不同程度的裂纹,周围堆满了碎石,不少內部結構已经裸-露出来。
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上,横七竖八倒毙着大约三十多名夏国人的尸体,他们都是被帝國軍队用刺刀挑死或者用枪托砸死了,没有一个还能保持正常的面容。帝國軍大喊大叫,打到了疯狂状态。不仅使前面防御的中**人肝胆心寒,生出了怯意,就是后续的帝國军官兵也被震慑了。
时间已近黄昏,大雾中到处是爆炸的闪光、枪口的火焰,满耳都是喊杀声、火枪声、炮弹爆炸声、火焰的嗖嗖声……硝烟和大雾混在一起,几步外就看不见人,到处都是拼刺刀的,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这个地方枪声大作,炮弹倒是落的很少了。现在大量西夏军已经攻到东門了,两军正在混战,双方的大炮都不敢往这里打,怕伤了自己人。远处帝國军的大炮只是作拦阻射击,防止西夏军进一步突破深入。
五月三日,西夏军迫近涼州,白发老将杜杲部先头数营总算赶到了涼州城,在杜杲督战之下,总算勉强击退了西夏军先头部队地进攻。但是涼州左近,村坊镇里,全部被西夏军扫荡席卷。西夏军主力从興慶府源源而至,摆开了攻城大炮。
两天之后,袁惠新的御营抵达涼州前线。袁惠新略事休息,又骑马出营查看敌情。沿護城河驻防的風騎兵、涼州兵和禁军的将士们,见宝扇龙幡遮天蔽日而来,知道是圣驾到了。“皇上万岁、万万岁!”的喊声,响彻了三十里连营。
袁惠新打马来到前沿,一手按着冰凉的剑柄,观察着河对岸敌军的布防,但见西夏的军队依山傍水下寨,鹿砦壕沟,遍布阵前,把整个军阵围得如铜墙铁壁一般,袁惠新不由得赞叹一声:“嗯,这个阿加罔勃果然有治军之才,只可惜他不走正路。陳祥,我军的大炮都拉上来了吗?”
陳祥在马上欠身回答:“回主子,我军的四十三门红衣大炮,全都布置完毕,射程都在七里以上。只要我们的大炮一开口,西夏这些土垒的营寨,顷刻之间就要灰飞烟灭。”
二十四门山野炮就地放列,一队队的马车给炮兵阵地送来了弹药。大雨仍然倾盆一般的下着,隴西夏日的雨季还远远没有过去。涼州府周围的山地上面一片泥泞,拉着重载的马匹长声嘶鸣,奋力的支着后腿在用力拉曳,驭手挥舞着马鞭,大声的吆喝,滚得和泥猴一样的禁卫军士兵挤在马车两侧,也在拼命的推着轮子。
暴雨毫无疑问会对攻击一方造成更大的妨碍。在涼州府四下,打得筋疲力尽的禁卫军左營已经撤下来修整,从長安,从白馬堡,从东线调来的禁卫军右營已经接替进入阵地,火炮也大量的抽调了过来,弹药也向这里集中。现在在長安一带守家掩护的已经是禁卫军第二镇的新兵了。
袁惠新已经将所有能抽调的部队集中起来,准备对西夏軍发动最后一击。
经过两天的调整准备,各个部队都已经渐次进入阵地。右營抽调来的这些部队敬畏的看着左營一路打过来的战场,到处横尸累累,不少反复争夺的山头都已经被打成了焦土。右營和左營一直以来都有竞争,左營的高级军官团是袁惠新一手帶出来的親兵,右營高级军官团是以前南宋系为代表地军官,他们都自认有更好的训练,更完善的军学认识。更丰富的经验。对于袁惠新战必拉左營当先锋都有点腹诽。
现在左營打开了涼州府外围,将西夏軍削弱到了一定程度。袁惠新最后却将这么大一份功劳交到他们手中,左營上下,说是人人感奋那都是轻的了,简直是感激涕零啊!
所以整个战地,一片士饱马腾的景象,暴雨虽大,丝毫没有浇息禁卫军右營官兵的求战热情。
一个右營军官。黑黑的肤色表明他是南宋禁軍出身地軍官,正和士兵一起在推车轮上山,身边士兵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一个个将头转向丘陵之下。他怔了一下,正准备骂人,就听见士兵们低声交头接耳:“是皇上!皇上来巡视咱们了!”
袁惠新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实在有点恶趣味……),带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侍衛,就在这一片战地景象当中穿行,每到一处,每个官兵都认得这位年轻地皇帝,当初跟他们一起全副武装越野跑的。最后连成一片:“吾皇萬歲!吾皇萬歲!”
袁惠新把这支军队打量了一番,精神风貌还算不错,都有求战意识。禁衛军本就是帝國军队的矛尖,是最精锐的部队,经过袁惠新一番整治,时间虽然不长,只有半个月时间,但是收效还是不错,没有在临战前表现出怯弱,对于这一点袁惠新还是满意的。
江萬里,陳祥,康瑞和黄永勝等人看着袁惠新,只等他下令。袁惠新走到军队前面,作战前训话:“将士们: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帝國的敌人,华夏的敌人,你们的敌人,竊據我中華隴西之地、屠戮我百姓、残杀你们兄弟姐妹的党項鞑子就在城外,他们目中无人,把我华夏儿女不放在眼里,妄想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撕裂我们。你们说,你能不能忍受这种狂妄之徒?”
袁惠新一直不说“鞑子”二字,是因为他这个现代人没有民族偏见,对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任何一个民族都是一视同仁。但是,这是战前训话,要求说话要有震憾力,才不得不说这两个字。
江萬里,陳祥,康瑞和黄永勝等人带头高呼:“不能!”
袁惠新自幼喜讀兵書,深知士兵的心声,演说很有技巧,很能振奋人心,士卒义愤填膺,振臂高呼:“不能!”
“你们要不要为你们的同胞,你们的亲人,你们的兄弟姐妹报仇?”袁惠新再次激愤地发问,右臂奋力划下,更增激情。
“要!”一个字,却响若焦雷,义愤、仇恨、激情都包含在这一个字中。
“现在,朕以大中華帝國皇帝的名义命令你们,拿起你们的武器,把党項鞑子劈成碎片!”袁惠新霍然转身,威猛之极地向城外一指,一股凛然神威充塞在天地间。
孫銘宇骑在马上骂得正起劲,城门突然打开,骑兵冲在前面,后面跟着步兵,直向他的本阵压来。胜利一直是阿加罔勃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按他的想法帝國军队应该是躲在城里自求多福,万万不敢出城与他一战。这个脑筋急转弯还没有转过来,骑兵一分为二,从左右两翼包抄,步兵迅速部成阵势,严阵以待。
孫銘宇勃骁勇善战,一点也不把帝國军放在眼里,刷的一下拔出弯刀,高举在头上,大声鼓动起来:“兄弟们:你们是党項好男儿,你们是隴西的雄鹰,用你们的利爪把小鸡撕成碎片。杀!”一拍马背,率先冲了出去。
党項骑兵嗷叫着跟了上去。
对于鐵鷂子骑的威名,袁惠新是如雷贯耳,早闻大名,但也仅仅是从史料中得到,和亲自观战截然不同。袁惠新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观看了全过程,没有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孫銘宇虽然骄横,但是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军人,他的冲锋并没有因为自大而放弃了严格的军规。从三箭之地开始慢跑,骑手们把著名的党項長弓握在手里,弯弓搭箭对准了正面的步兵,按照党項队的战法,只要他们到了两箭或是一箭半距离就会放箭,给正面的敌人以有力杀伤,制造混乱,趁敌人混乱的当口快速冲锋,冲入敌人阵里进行砍杀,从而获得胜利。
而帝國军这三千火枪手。听闻号令。猛然一趴。一跪。却是好悬没把夏军前排冲锋的战士笑趴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夏军可谓是见识广博。两军对阵。胆小的吓的跑的。瘫的。也不是没见过。可这么整齐的全军吓趴下。吓跪下投降的。他们还真是没见过。
以至于前排冲锋的夏军。立时没了那冲天血气。全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全都没了战场的肃穆气氛。而后排的不知道。还奋力奔跑着。收不住脚下。很是撞翻了几个前排大笑的军卒。
这也就是战场上不适用交通法规完了。否则。这绝对是属于连环交通事故。
而此时阿加罔勃已经登上了临时搭建的帅台。有三丈来高。大致还可看清全场的局势。却也是看见了帝國军火枪手的奇异举动。
不过。阿加罔勃却是没有笑。反倒是心里咯噔一下。要知道。反常即为妖。帝國军那趴下。跪的的举动。也太整齐了。太有纪律了。那绝对不是投降害怕的表现。而至于这有什么用意。阿加罔勃虽然疑惑。可毕竟从来没见过火枪发射。自然也是看不出半点端详。只是凭着一种统帅的直觉。觉的心底里发凉、害怕。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阿加罔勃眼看这己军面对这种未知的奇景。不仅不加紧小心。反倒乱了阵脚。慢了下来。更是越发的生气。阿加罔勃声怒道:“击鼓!”
“咚!咚!咚!”一百面一人多高的大鼓。齐声响了起来。激昂的鼓声。催发着军兵的热血。西夏军领军冲锋的将领。立时明白了主帅阿加罔勃对他们行军冲锋的速度不满了。当即各自喝骂。带头的冲锋上去。
那些哈哈大笑的夏军们。立时也是不敢笑了。也全都再次跟随着各自的主将奔跑冲锋起来。只是。人总是笑的快。收的慢。笑起来。能立时就哈哈大笑。可要想把笑收起来。那可是需要一个过程。绝没有一个人刚刚大笑就立马板住脸的。这些夏军军兵。刚刚的一场大笑。哪是短时间可扭转的过来的。这奔跑冲锋的气势。却是远没有适才那般的杀气腾腾。
阿加罔勃在帅台上看的那个气啊。恨不的大骂一番。可是。他周围的军兵将官们还都看着他高呢。阿加罔勃却是不能失了体统。
不过。很快。阿加罔勃连怒都怒不起来了。就剩下惊和惧了。
却原来。此时西夏军已经是跑了帝國军的两百步内。按说此时。距离敌军弓箭手的有效射程。还有些距离。即使是抛射。也还差点。还不用快速冲刺。以及举盾护卫。
可就在此时。随着陈祥一声喝令。一声高昂的号角长鸣。立时一阵“砰砰砰”的轰鸣响应。只见那些趴在的上的那些军兵手中的奇型长枪各自冒出一股硝烟。西夏军冲锋在前的军兵。立即就齐刷刷的倒下一排。
西夏军冲锋的军兵立时就吓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惯性的继续向前奔跑。
而这时。随着陈祥再次的喝令。一阵急促的鼓声响起。帝國军的第二排跪射的火枪手也发威了。又是一片整齐的“砰砰砰----”的枪声响起。又是一排的西夏军军兵倒的。
紧接着。陈祥再次发令。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响起。第三排站立的火枪手。也是齐齐的开枪。立时西夏军又是倒下了一片。
真是好惨啊!只是短短的三排枪。西夏军就已经是倒下了三波人。阵亡。负伤了布下两千五百人。没办法。此时的冷兵器作战。那考虑过火器时代的射击密度。根本没有什么松散的散兵前进路线一说。全都是扎堆。要的就是密集阵形的集中突击力。
可如此阵形。碰上袁惠新这火枪阵。那岂不是送上门的标靶。别说袁惠新这些火枪手。已经被袁惠新让陈祥不惜成本的训练了一年多。枪管上又有着准星。哪怕就是不是神射手。也是精准射击的高手了。就是袁惠新这些火枪手闭着眼集中开枪。以这西夏军训练有素的密集阵形。那也绝对是不会脱靶的。那几乎就是用人墙堵着子弹。
不过。一连三排枪。也让夏军一些残存的领军将领醒过味来。这些将领不愧是久镇边塞的悍将。死人堆里睡觉的主。立时高声喝道:“小的们。跟我冲。不要把后背给他们。冲过去我们就赢了!”
这些军官虽然没有经过火枪。可是久经战阵。却是知道面对这等远程杀伤的犀利武器。把后背给敌人。那就是找死。只有冲过了这段生死线。靠上近前。那才能与军混战厮杀。反败为胜。
只不过。这些军官却是把袁惠新这火枪当成弓箭兵的阵仗了。却不知。袁惠新这火枪三连击。在第三排射击完毕之后。第一排趴着的军兵。早已完成了子弹装填。再次做好了射击准备。
随着陈祥的再次喝令。新的一轮射击。再次开始。
短短的两百步。却是构成了西夏军绝对的生死线。袁惠新三排火枪手。循环的装填。射击。构筑了不间断的火力覆盖。一排排的西夏军。冲上。倒下。再冲上。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