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成了张春辉的女朋友,怎么会为保卫爷爷守灵?”张书白接连发问。虽然当初追叶舒那页儿早已翻过去了,张书白早已释怀,但是毕竟张书白是以失败告终的,所以看到叶舒竟然选择了比自己还不如的张春辉,张书白内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叶舒正得意的看着跟踪自己失败的李逸和张书白,一听张书白的问话,顿时一阵心烦,内心的得意也烟消云散。“别给我提张春辉这事儿,我都烦死了,你们家怎么净出这种牛皮糖似的人,讨厌死了,这事儿暂且不说,你们先说为什么跟踪我?”
李逸和张书白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捉摸不定。照理说叶舒家在北京,父亲是大学副校长,母亲是企业家,家境殷实,性格开朗,不像是那种会杀人的角色,可是目前的所有证据指向的都是叶舒,这让李逸和张书白不敢妄作决断。
思索了一番,李逸觉得叶舒是可以信任的,虽然没什么确凿事实证明叶舒可信,但是凭交情说话,李逸不愿怀疑叶舒。于是李逸说:“我和胖子觉得最近周围几个村子无端死去很多老人的事情有蹊跷,很像是连环杀人案,而且很不幸的是,在这起连环杀人案中,你是我们目前发现的嫌疑最大的人。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了个去。”叶舒很不忿的说:“你们两个想象力倒是挺丰富,还连环杀人案,居然怀疑我,在家闲得了吧!只可惜你们的想象还不够大胆。”
“你什么意思?”那句想象还不够大胆,让李逸觉得叶舒肯定知道什么。
叶舒吹了一口气,轻挑柳眉,幽幽的说:“你别想套我的话,我只是来凑热闹的,什么也不知道,过几天我就走了,千万别把我牵扯进去。”
张书白听了叶舒的话,再看叶舒的表情,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小声对李逸说:“小李子,看到没有,她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儿,你不是学了两招太极拳吗?和她比划比划。”
此话一出,李逸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他可是亲身领教过叶舒的手段,别说是在挨了叶舒的打之后发愤图强,半路出家学了两招太极拳,就算再练个三五年,也不见得就是叶舒的对手了。只不过这话说出来挺没面子的,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怕了个小女生,任谁也张不开口。李逸一阵头疼,张书白净给自己出难题,比划比划吧!唯恐这张脸更加不对称,不比划吧!又显得怕了叶舒,挺没面子。
想了许久,李逸说:“胖子,我上不好吧!你们家的事儿,我若出手了,恐怕你心疼。还是你上吧!你不是也发愤图强学了几招八卦掌吗?实在不行,我上去拉偏手,抱住叶舒让你可劲揍。”
张书白一听,小眼睛咕噜噜连转了几圈,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甚至连李逸都听到了。“不行不行,自己人我下不了手,还是你上。”
两人接连低语,互相谦让,殊不知叶舒早已听到二人对话。只见叶舒双拳一握,指节捏的咯嘣响,一脸得意的冲二人说:“商量好了没有,要不还是一起上吧!”
两人见状,吓得接连后退,差点落荒而逃。李逸说:“女汉子,你别得意,你敢动手,我就把你睡觉流口水的照片发到学校贴吧上去。”
叶舒一听,顿时恼羞成怒,“你还敢提那张照片,信不信我阉了你,快把它删了。”
李逸边退边说:“你告诉我连环杀人案的秘密,我就把照片删了,不然你阉了我,我也要把照片发到贴吧上。”
张书白见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什么剧情?虎口夺食啊!敢要挟叶舒,李逸是在找死啊!此刻张书白已经做好了为李逸收尸的准备,又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慌忙离开李逸身边,向另一个方向退去。
叶舒看见张书白往另一个方向退去,心生一计。原本要摆平李逸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此刻距离李逸有几米距离,再加上雪地里奔跑阻力大,凭借李逸身高腿长的优势,自己要想追上李逸有一定难度系数,要是张书白从中作梗,再谈追上李逸,无异于痴人说梦。眼见张书白有退缩的意向,叶舒有了主意,冲张书白说:“死胖子,现在你要是能抓住李逸,我就亲你一下。”
好一个连环计,美人计加离间计果然非同凡响,难怪西凉枭雄董卓都拜服貂蝉的石榴裙下。李逸心惊不已,他可不相信张书白是刘备那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人,张书白信奉的是吕布那套,“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不见董卓就是这么被一戟刺死的。就是不知道张书白的脑子反应不反应的过来,此刻你就算抓住李逸,叶舒不亲你,你能咬她啊!你打得过她吗?
念及此处,李逸慌忙呼喊:“胖子,好J友,你可千万不能背叛我啊!”
张书白一听,脸刷的一下红了,“小李子,你瞎咧咧什么?谁是你J友。”
叶舒听见两人对话,说道:“哦!原来你们是这么一层关系,难怪胖子在我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下还会犹豫,你们真恶心。”
“你有什么好的,胸都没有胖子的大,长两只眼睛的都会选胖子,谁会稀罕你。”李逸说。
叶舒也不生气,冷笑一声,说:“你倒是真实在,中国男女比例失调,你就学会了搞J,有前途,小小年纪就知道为社会做贡献。”
张书白听二人说的起劲,心说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得,爱咋咋地。“唉,跑题了,连环杀人案到底怎么回事儿?”
“哪有什么连环杀人案?你们异想天开了。”叶舒说。不想张书白突然插嘴,竟让叶舒说顺溜了嘴,一个没把持住,把真相吐露出了一部分,李逸和张书白慌忙侧耳,欲要一闻究竟。
“好吧好吧!告诉你们。”叶舒见隐瞒不下去,只得顺水推舟。“其实本来打算早就告诉你们的,所以我提出要你们带我去那片坟地,顺便告诉你们另一件秘闻,谁知道你们都不答应。我一生气,就联系上了我妈公司里的员工,也就是张春辉,让他带我去。没想到张春辉竟然比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非要追求我,没办法,我为了探秘另一件事,只能暂且答应他。哎呦,愁死我了,还要为他爷爷守灵,哭的我嗓子都哑了。”
“说重点。”李逸说。
“小李子,是不是想我阉了你?”叶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本一肚子牢骚,好不容易碰见两个熟人发泄发泄,李逸竟敢不想听,叶舒怎能不生气。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李逸慌忙赔笑。
“你们两个想要气死我啊!”叶舒郁闷的直跺脚,“算了算了,料想你们两个也不会体贴人,说重点。”
“人们生活条件越是好,也就越发迷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代风水玄学,测字算卦那么风靡,也许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冥冥之中牵引着一切。我有一个舅舅,才出道的时候做过包工头,有一次,他承包了一家工厂的水井工程,一共要挖十二口水井,每口都要求一百米深。工程本来一帆风顺,谁知挖到最后一口井的时候,井壁总是坍塌,用尽办法,怎么也挖不下去。我舅舅实在没办法了,就找来了带他入行的师傅,那位老师傅赶到现场,二话没说就召集所有施工人员集合。一群人聚集在井边听老师傅讲解坍塌原因,正说的认真,谁知老师傅趁人不注意,一把把一个工人推下了井,随后若无其事的命令工人打开机器,继续钻井,竟活生生的把那个工人埋在了井里。说也奇怪,同样的钻井方式,同样的人员配备,在活埋了一个人之后,竟然不再塌方,顺顺利利的完成了工程。”
“你舅舅心也太黑了吧!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埋下去了,就不怕冤魂索命?”听了叶舒的话,张书白颇有些愤青的吼道。
叶舒慌忙解释,“不是我舅舅,是那个老师傅,我舅舅为此惭愧了半辈子,至今仍一事无成,整日借酒消愁。我妈妈看他可怜,就资助他在琉璃厂街开了家古玩店,可他无心经营,总是入不敷出,要不是我妈妈接济他,他连日子都过不下去。”
“活该!”张书白脱口而出。
“胖子,你找死是不是?那可是我舅舅。”叶舒脸色沉了下来。
张书白见状慌忙转移话题,“唉,小李子,你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叶舒此时也反应过来,最活跃的李逸此时竟然没有出声。
李逸听到张书白问自己,沉吟了一下,说:“叶舒讲的这种事情,我听说过,很久以前就有。古时候建的桥大都是石头砌的,没有钢筋水泥之类的建筑材料,再加上物理知识浅薄,往往建造大桥的时候桥墩不容易砌成,就像叶舒说的那样,总是塌方。这时候工人就会认为是有人命中与桥相克,妨碍建桥了,怎么办呢?就请戏班子唱戏。古时候没有电视广播什么的,看戏那都是逢年过节的消遣,平日里哪有机会,若遇上到乡下演出的露天戏台,周围几十里的居民都会前去,而工人们请戏班子唱戏,就是为了吸引这些居民。戏班子总是白天搭台,晚上唱戏,而附近村民也大都是白天上工,晚上得闲,因此每到晚上,戏台周围总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这时候,工人们就会在戏台周围用竹竿做一个简易的喇叭筒,由专人在一头叫任意名字,倘若正好叫到某位看戏者的名字,而他又正好听见,那么他必然会答应一声。而这答应一声不要紧,却比阴差索命还要灵验,即便那人当时没事,回家之后不久也会丧命。迷信认为他答应那一声的时候,魂魄就已经被摄走,用来顶桥梁了,万世都不得翻身,而且有生魂顶桥,桥梁也就算建成了一半,不说永不会塌,百八十年里安然无恙。等顶桥梁的生魂找到之后,工人们翌日就会送走戏班子,继续建桥,再建设时,桥墩也就不会再塌方。若是没有叫到顶桥梁的生魂,工人们就会叫戏班子第二天继续唱戏,直到叫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