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诡异的事情你都经历过,我发现我开始有点崇拜你了。”听了李逸的讲诉,叶舒猎奇的神经被勾了起来,兴奋的冲李逸喊道。
“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李逸说,“这种事情很多人都经历过,不过没有留意罢了。”
“我就没有经历过。”叶舒说。
“不着急,这次你肯定会经历的,但愿你不会后悔。”李逸说,“唉,对了,保山爷爷,我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保山爷爷掐灭烟头,抬头看了看李逸,说:“以你的年龄,知道这些也算不错了,不过你混淆了一个概念,主动的还愿其实就是许愿,不过愿望不是随便许的,有诸多弊端,因此时间久了人们就把这个词给刻意遗忘掉了。记得你们高考后等分数出来的时候,有一天夜里,书白躺在院子里纳凉,就曾许过考到北京去的愿望。不想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可是书白却忘了自己许过这样的愿望,没有还愿,结果还没开学,他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打针输液都不见效。幸好我知道这件事,就买了黄纸到十字路口还愿,翌日书白就好了。人很轻易就会许下愿望,走路的时候希望捡到钱包,坐车的时候希望平安无事,做生意希望赚钱,上班希望升职,这些愿望要是埋在心里倒也无妨,可是一旦讲出来,在实现的时候一定要去还愿,不然就会有灾刑。因为许这些愿望的时候大都是信口一说,不易被记起,所以人们通常都会忘记还愿,于是老辈人就想出了在许愿的同时带上香烛供品,不管能不能达成心愿,先把实现愿望所欠下的债务给还了的方法,来解决这个忘记还愿的弊端,如此时间久了,许愿一词就被遗忘了,只留下神秘的还愿。”
“预付款!”叶舒难以置信的说道,“真的假的,这种迷信的东西都已经发达到这种层度了,直接跟现代经济挂钩,我是不是out了。”
“你还别说,保山爷爷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跟不上潮流。”李逸嘟哝一声,“可是我心里还是没底,许愿这种东西我一天都能许上几十万个,要是不实现怎么办?我们现在可是得罪了降头师,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我感觉不怎么靠谱,不如咱们再想想办法,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换几棵树试试。”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保山爷爷严肃的说道,“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早干什么去了,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算了,保山爷爷,事到如今,你再责怪我们也没用,还是再想想办法吧!”一见保山爷爷发脾气,李逸慌忙躲到一旁去,幸好叶舒劝了两句,不然李逸准得再被揍一顿。
“唉,我也没有办法。”保山爷爷叹了口气,“不过还愿的方法或许有用,我们这里有一处亡灵地,孤魂野鬼特别多,兴许会有愿意帮忙的。”
“别,保山爷爷,那地方打死我也不去,弄不好那里就要多我一个孤魂野鬼。”李逸听见保山爷爷说亡灵地,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一蹦老高,也不再惧怕保山爷爷了,大声拒绝道。
“什么亡灵地,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叶舒说。
“保山爷爷说的就是山东面的那片坟地,那片坟地以前上坟的人特别多,踩出了两条小路,纵横交错,在坟地正中间形成了个十字路口。老人们都说十字路口是联通阴间的地方,再加上那个十字路口本身就处在亡灵众多的坟地里,那种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别说是人进去,就是鸟兽进去都活不成。以前我们家的狗撵兔子的时候到了过那里,我亲眼看见,狗连叫都没叫,一头撞死在一块墓碑上。”李逸慌忙向叶舒解释,希望叶舒不要轻信保山爷爷,贸然答应去那片亡灵地。
“你们家的狗是不是脑炎啊!怎么会撞死在墓碑上?”叶舒问道。
“就算是脑炎也不正常啊!好好的在哪儿得脑炎不行,偏偏一跑到那片亡灵地就得了脑炎,这事儿怎么解释都说不过去。”李逸说。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有够玄。”叶舒想了想说:“那片坟地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诡异的事发生,就算是当年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的地方也没有这么恐怖,你们这儿不会死的不止四十万人吧!”
“没有四十万,只有五个。”叶舒话音刚落,保山爷爷就回答道。
“五个?”叶舒和李逸同时说道。
“对,就是五个。”保山爷爷说:“我听我爷爷说过那片坟地的事,说是晚晴的时候,这里曾有一个姓马的员外,是本地首富。马员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成了家,有个女儿,二儿子和小儿子都还小,还没成家。不知道马员外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全家被杀,尸体就被扔在山东面的那片坟地里。从那之后,那片坟地就变得恐怖起来,种树树死,栽花花枯。直到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夜里,天上电闪雷鸣,下起了雷雨,无数闪电都向那片坟地汇集,甚至有人说看到了一只硕大的龙爪从天上探下来。人们都说雷公在打雷劈鬼怪,这事虽然无从验证,不过在那之后,那片坟地虽然还是时常闹鬼,但是却比之前好多了。”
“五只鬼掀起那么大风浪,死的肯定很冤,估计比窦娥也差不了多少。”李逸说。
“比不比窦娥冤我知道,不过这么凶的鬼肯定不会帮咱们,弄不好咱们就得把小命交代了。”叶舒嘟哝一声,她倒不是害怕,就是觉得不靠谱,虽说有病乱投医,但还不至于什么药都敢吃。
“要不咱们试试笔仙或者碟仙吧!”
这话一出,李逸顿时两眼放光,笔仙碟仙之类的恐怖系数要比还愿低上不少,至少不用去亡灵地,虽然没试过,不知道灵不灵,但有的选总比没得选好。于是李逸慌忙用欣赏的眼光向叶舒看去,没想到叶舒会想到这么好的主义,可是当他看叶舒的时候,叶舒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不要告诉我刚才那句话不是你说的。”李逸和叶舒同时开口。
“是我说的。”李逸和叶舒身边的棺材里突然探出一张肥胖的大脸,笑着虫两人说到。
“鬼啊!”叶舒大叫一声,转身就要跑。
“鬼什么鬼,我还没死。”那大脸不屑的说道。
“太好了胖子,你醒了。”李逸定睛一看,原来是张书白,顿时兴奋起来“你再不醒我准备把你送医院去呢!”
“等你送我去医院,我小命早没了,幸好我们家有宝贝,我死不了。”张书白伸了个懒腰,咧嘴夸张的笑道,到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躺在棺材里说什么话啊!不能等出来了再说啊!”叶舒埋怨张书白。
“这话说的胖哥我可不爱听,我能死里逃生,全靠这棺材,躺在棺材里说话怎么了,条件不允许,条件允许的话我愿意一辈子躺在棺材里。”张书白说。
“棺材有什么好的,小心点说话,自己诅咒自己,死了就能永远躺棺材里了。”叶舒说。
“这棺材……”张书白刚要说下去,保山爷爷却在这个时候狠狠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皱着眉头瞪向张书白。
“没事,爷爷,都不是外人。”张书白呵呵一笑,“我告诉你们吧!这棺材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降头师想搞我,就算是阎罗王想勾我,有这口棺材在,我都不怕他。”
“什么破棺材,是秦始皇躺过还是武则天睡过,就算是顶多就是件文物,你吹牛都不打打草稿,阎王让你三更死,你还能活过五更,有口棺材顶多埋得更快。”叶舒不屑的撇撇嘴,她和张书白总是斗嘴,见张书白醒过来也不关心两句,两人就又逗上了,真是一对冤家。
“没见识,你看。”张书白说着从棺材里探出上半身,用袖子狠狠的摩擦棺材,只见张书白摩擦的地方,原本黑漆漆的棺材正一块一块的往下掉落漆皮,不一会,黑色的油漆就被擦去,露出的里面竟然是汉白玉一样的色泽,而且比汉白玉更加晶莹,像玻璃一样透明,隔着棺材,甚至能隐隐看到里面张书白的身影。
“玉的?”叶舒说道。
“不,是铁的。”张书白得意的说。
“怎么可能?哪有透明的铁?”叶舒反驳,哪种玉她说不来,但是在她看来那绝对不会是铁,铁不可能透明。
“是铁。”张书白坚持,“小李子应该听说过咱们村子的传说。说咱们村,不管李姓也好,张姓也好,其实最初都是来这座山边打石头的石匠,后来时间长了,就在铁槐树下扎了根。这个传说里面的铁槐树后来被人砍了,做成了一口棺材,就是这口。”
村子里的传说,口口相传,已过数代,李逸自然不陌生。只是一直以来李逸都认为那些传说不过是先人们为了美化自己的出身,瞎编乱造的,这世间不可能有铁树,纵然有,也是人造的。不过今日听张书白这么一说,李逸的世界观受到了强大的冲击。他慌忙探手摸去,触手冰凉,又敲了敲,当当响,质地很坚硬,而且听起来真的是铁。
“怎么会有这种铁?陨石吗?”李逸想起古代有用陨石冶炼得到异种金属的历史,于是联想到莫非这种铁其实是陨石冶炼成的。
“不,不是陨石,它最初的时候的确就是一棵树,从土里长出来的铁树。”张书白说:“先人们说这种铁叫仙铁,是古时候的神仙炼制兵器的材料,很珍贵,早已经绝迹了。咱们村子的先人们偶然间发现了这株仙铁槐树,认为是祥瑞,就在铁槐树下建了村落。后来又有先人痴迷神仙道,向往长生不老,就把这株仙铁槐树砍了,做成了一口棺材。这口棺材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虽然因被那位先人使用过,大量消耗了里面的仙气,但是治病驱邪还是不在话下的。我们有这口棺材,还怕什么亡灵地,只要不是被炸弹炸的连渣儿都不剩,往里面一躺,要不一天,马上就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