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听了张书白的话,李逸眯着眼睛很鄙视的看着张书白,“这棺材虽然质地特殊了一点,但还不至于这么神吧!要是有这么厉害,你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用看医生。”
“你见过我看医生吗?”张书白反问一句。
这一问还真把李逸问住了,从来都是张书白陪自己去诊所打针输液,自己还真没陪过张书白去看医生,连感冒发烧拉肚子都没有过。
“那是因为你体质好,从来都没生过病,看个毛的医生啊!”李逸虽然这么说,但内心里却并不坚定这个说法,他开始有点相信张书白说的了。
“还是不信是吧!”张书白说:“把手伸过来。”
“干什么?”李逸慌忙小心的把手背到身后。
“别害怕,我就是想给你割个伤口,让你试一下这口棺材的效果。”张书白说。
“干嘛割我的,割你自己的不行啊!”一听要割自己的手,李逸躲的更快。
“我怕疼。”张书白厚着脸皮呵呵一笑,“再说是你不信,要证明给你看的,不割你的割谁的。”
“不行,我也怕疼,割叶舒的吧!”李逸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男人啊!两个大男人怕疼要割我的手做实验,丢不丢人。”叶舒说。
“别激动,不割你的。”张书白嘻嘻一笑,“这棺材止血效果太好了,我担心把你的大姨妈为止住了,那就麻烦啦!还是割小李子的。”
“你妹啊!”叶舒破口大骂。
这个时候,保山爷爷说话了,“既然书白已经把这个棺材的秘密说了出来,我也没有什么课隐瞒的了,这口棺材确实像书白说的那么神奇。我爷爷把这口棺材传给了我爸爸,我爸爸又传给了我,但凡有灾有病,不须吃药,只要躺进棺材里,翌日便身康体健。有一年我得肺结核,要死要活,我心说,这回是在劫难逃了,身边又无人照应,就趁着还有力气,只身躺在棺材中,不想一日之后再起来,感觉全身舒坦,毫无病态。又前往医院检查,医生接连向我道歉,说是误诊,我一点儿病也没有。从那之后我开始研究这口棺材的神效,我发现,这口棺材不仅能治病,止血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小逸,你不防试试。”
“试试?”李逸听了保山爷爷的话,稍微有了点安慰,内心的天平又向相信这口棺材倾斜了一点,但还是很不情愿割自己的手做实验,不过那么多人看着,更兼有女孩子在场,李逸只能硬着头皮扭扭捏捏的把手伸了出来。
“磨叽什么啊!”张书白见李逸不情愿,直接伸手一把把李逸的手拉了过去,从腰间摸出钥匙链上的小刀就狠狠的冲李逸的手腕划去。
“你谋杀啊!胖子。”李逸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冰凉,紧接着是钻心的疼,吓得他连看都不敢看,只是清晰的感觉到滚滚热流从手腕上疯狂的向外涌,很显然动脉被划开了。
李逸不敢看,叶舒却看得仔细,只见李逸的手腕被划出了一个一寸来长的大口子,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喷。叶舒吓了一跳,她还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伴随着血腥场面之后,是张书白麻利的动作。他抓住李逸的手臂用力一拉,把李逸的手塞进棺材里,往棺材板上一按,前后不过一秒钟时间,喷涌的血立刻就止住了。李逸也在张书白把他的手按到棺材板上之后,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感觉,疼痛立刻就消失了,紧接着手腕伤口处又痒的难受,好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爬。李逸以为是张书白拿小虫子放到了自己手腕上,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抽回来,一看之下,李逸大惊失色。手腕上多了一条寸长的疤痕,像只大蜈蚣一样,他想不到张书白会在自己手腕上割除这个大一个伤口,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么大个伤口竟然也能止住血。
“惊呆了吧!”张书白见李逸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样子,高兴的哈哈大笑,“来来来,再伸进来一会儿,包你连疤痕都找不到,皮肤白皙光滑,不见胖哥我的皮肤连女孩子都嫉妒吗?”
张书白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他虽然长得胖点,猥琐点,但是皮肤确实不错,拍护肤品广告都不用处理的,只是令李逸想不到的是,张书白的好皮肤原来是因为这口棺材。想到这,李逸慌忙又把手伸了进去,顿时那股暖洋洋的感觉又出现了,不一会儿真的向张书白说的那样,连疤痕都找不到了,整只手看起来都不一样了,修长细腻,简直能做手摸。
“死胖子,这么好的东西瞒得我好苦,十几年了连说都没说过,你真不够意思,我看这次要不是碰巧,你还不准备按出来是吧!”李逸埋怨张书白。
“哪儿能啊!一直都用不到,我提它干嘛?”张书白乐呵呵的说。
就在此时,惊讶良久的叶舒说话了,“保山爷爷,你这棺材卖不卖啊?”叶舒看到棺材的神效,立刻动了心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弄口这样的棺材回去,开家诊所,专治癌症,定然能赚得盆满钵满,不然开家美容院,也定然收益丰厚。
“这个……”保山爷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之前他就打断张书白,不让他提起棺材的事,现在看来还是有远见的,幸好知道这件事的是叶舒和李逸,若是换成别人,还谈什么买啊!直接抢了。不过叶舒也真是的,居然能张开嘴,这不明显为难保山爷爷吗?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卖掉,可是保山爷爷若说不卖,又显得小家子气,和晚辈过不去,若是卖了,又着实心疼,这该如何是好呢?
就在此时,李逸说话了,“保山爷爷,别理她,这是咱们家的宝贝,得好好收藏着。若是将来书白不孝顺您,您就不把这宝贝传给他,留着传给我,我一定像孝顺亲爷爷一样孝顺您。”
李逸这招更狠,直说的保山爷爷一愣一愣的。
“你们聊,保卫哥还没下葬,我得赶紧过去看看。”说完,保山爷爷像年轻小伙子一样,撒丫子就跑。也难怪,让李逸和叶舒盯上,保山爷爷估计连觉都睡不好,指不定哪儿会儿被灌了迷魂汤,高高兴兴的把宝贝送给他们。
目送保山爷爷离开,李逸三人的笑容顿时收住了,说说笑笑只是为了不让长辈担心,但事实上得罪了降头师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们三个再乐天,也难免有一丝担忧。
“胖子,逸哥这次对不住你了,让你跟我一起惹祸上身,希望你别怪哥。”李逸沉重的拍了拍张书白的肩膀。
张书白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李逸说出这些话让他很感动,一个人闯祸有什么劲,和好兄弟在一起,把天捅个窟窿都不算个事儿。张书白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说:“咱们两个到底谁大,你别整天逸哥逸哥的好不好,万一是我大呢?”
“你大的可能基本上没有,看我比你高那么多也知道我跟定比你大,所以叫声逸哥,你不算吃亏。”
“屁,我还比你重很多呢,你应该叫我哥才对。”
“我大。”
“我大。”
“原本多么煽情的剧情,就这么被你们破坏了,我发现你们两个是不是都没心没肺啊!”叶舒原以为两人要抱头痛哭呢,结果弄了个为争谁大,吵得脸红脖子粗。
没办法,男孩子小的时候总是希望做哥哥,哪怕是在比自己大的伙伴面前都不愿承认自己是弟弟。张书白和李逸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时辰上双方家长记得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一直难分大小,就这样,他们两个从小争到大,至今也没个结果。不过这一次他们争大小,还有另一层意思,年龄大永远都要承担更大的责任,无条件的照顾年纪小的,他们都希望自己是哥哥,来保护另一方,只是这种话说起来太肉麻,两人都说不出口。
面对叶舒的讽刺,李逸不答应了:“你知道什么,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是个原则性问题,不能混淆,谁大谁小一定要说清。”
“我呸。”叶舒说:“把你自己说的跟正人君子似的,把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说的跟国际争端似的,你脸皮也忒厚了。你以为挂上‘原则’的招牌你就是个人啦!我勒个去,搞不定降头师的事儿,你马上就是木乃伊。还有心情争大小,你们累不累啊!收了那虚头巴脑的东西吧!不就是想多承担责任嘛!谁看不出来啊,就算责任让你一个人承担完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回来,要死的还是活不成,赶快想办法才是。”
被叶舒这么一数落,两人都觉得挺难为情的,关键时候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孩子冷静。
“那你说怎么办?找那个降头师如同大海捞针,笔仙碟仙没试过,不知道灵不灵,就算灵了,万一像电影里演的招来恶灵,把咱们三个提前弄死怎么办?去亡灵地还愿我不知道你敢不敢,反正我是不敢。”李逸说。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不敢也别说出来啊!像我一样,放在心里就行。”张书白说。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给谁看啊!要死的又不是只有我自己,现在有了这口棺材保障咱们的安全你们还推脱,爱去不去。”叶舒说。
“那好,抛硬币,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行不行。”李逸说。
张书白想了想说:“不行,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去呢,几率还是太高,不如咱们掷骰子吧!掷到一就去,掷到其它的就不去。”
“这个好。”李逸表示同意,叶舒没有说话,她是真搞不懂为什么李逸和张书白为什么那么怕那片坟地。
“那就开始吧!我来掷。”说着张书白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骰子。
李逸看了看,说:“你怎么还有随身带这东西的习惯啊?”
“别误会,我不嗜赌,这是我买的幸运骰子,灌了水银的,永远都是六点,掷不出其它点。”张书白呵呵一笑,伸手把骰子掷出,骰子在地上滚了起来,骨碌碌转个不停,好一会儿停了下来,然而令张书白大跌眼镜的是灌了水银的幸运骰子,居然掷出了个一点。
“什么情况,你确定这是你的只能掷出六点的幸运骰子。”李逸说。
“是啊!我试过几千次了,只能掷出六点。”张书白说。
“我试试。”李逸捡起骰子,在手中晃了晃,小心翼翼的掷出,骰子骨碌碌转了起来,停下来的时候一看,还是一点。“我勒个去,死胖子,你耍我是不是,这分明是只能掷出一点的幸运骰子。”
“我发誓,这绝对是个只能掷出六点的骰子。”张书白怵了,这事儿太诡异了,只能掷出六点的幸运骰子却接连掷出了两个一点,“我想不想去亡灵地你还不知道,我犯得着耍你吗?”
李逸想了想,张书白说的有道理,他绝对和自己一样,百分百不想去亡灵地,因此,绝不会拿出能掷出一点的骰子,既然是个只能掷出六点的幸运骰子,那这件事就诡异了。
三人不再说话,一层黑色的烟雾悄悄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