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要我扶你起来”
林轩赶紧站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得意得外公,意思很明显,门派传承了这么多年,总有点底蕴吧,统统拿过来吧,我不嫌弃,这些书啊什么的就算了,金丝楠木的东西总得交代一下吧。
老头一撇嘴,想的美,那是我的棺材本,谁也落不着,不过掌门令牌还是有的,随手丢过来一块巴掌大小脏兮兮的牌子。
林轩接过来一看,木质的,顶头刻着连云夔纹,上面刻着四个古篆“玄门掌令”
翻过来看则是一副山水图,由于整个木牌表面满是污点,所以看不太清楚,还不知老爷子放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多少年,叩击下,居然有金石之音。
可拿这个有什么用啊,命令谁呀,现在全派上下就俩,真想拿这令牌往老头脸前一照,高声喝道:“给本掌门把东西统统拿出来,饶你不死。”不过想想就算了,估计老头子也没拿这当回事。
“走,出去”老头子大手一挥当先走了出去,林轩悻悻的跟在后头,得,啥东西没捞着,还挑了一肩担子,这个憋屈啊。
晚饭是在北屋正堂吃的,胖子送完饭后就溜了,关键是怕林轩找麻烦。
爷俩吃完饭后,喝了茶又聊了会,老爷子嘱咐林轩要把兴盛门派作为头等大事来抓,不要给他丢人,又说了若干注意事项,林轩诺诺而应。
随后林轩便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研究起木牌来,先打来一盆水,用抹布擦了半天,丝毫不见干净,便决定用稀释的硫酸清洗,打电话给胖子表弟,就一句,命令胖子十五分钟内将硫酸送来,惹得胖子一通抱怨,当狗使唤呢。
“之前的事情我当没有发生”林轩淡然的挂了电话。
胖子于是便在第十分钟风风火火的踹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矿泉水瓶子,谄媚着递了过来。林轩头都没抬,不稀得瞧他。
“哥,你真是我亲哥,比亲哥还亲,还有什么吩咐呢,小弟马上就办”之前被老头子*得骗林轩,胖子便做好了挨揍得准备,林轩虽然每天笑呵呵得,可蔫坏,有的是主意整的你欲仙欲死,现在提出既往不咎,傻子才不干。
林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忙着呢。胖子见状,知道没有啥事情了,四处看了看,趁林轩低头忙活的功夫顺了一盒九五之尊窜了出去。
林轩郁闷了,用稀硫酸不管用,木牌上的污点似长在了上面,一发狠直接浓硫酸倒碗里,木牌扔了进去,眼巴巴的看着木牌,还是没有变化,林轩哀嚎一声气的连牌带碗哗啦一下扫进了垃圾桶内,顿时一阵噼啪的声音,林轩一乐,管用,连忙一看,差点气晕了头,原来里面有一个铁盒,现在正咕咕的冒着泡,木牌仍然好好的呆在那里,上面的连云纹好像在咧着嘴取笑林轩的无用功。
林轩没招了,伸手拿烟,却拿了个空,不用想便知道是胖子拿去了。
妈的,小小年纪还抽烟?反了天了,告诉舅母去,丝毫不记得是自己怂恿表弟学的抽烟,为此还挨了外公一顿狠揍。
没办法,林轩从背包里重新拿出一盒,点上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猛然吐出一股烟圈,坐了片刻然后起身,将房门反锁,再次将木牌清洗干净,放在桌上,摘下隐形眼镜,露出一双黑白双眸,凝神朝木牌望去,左眼内的世界突然变化起来,五彩的世界霎时变成黑白色。
“咦”
黑白的世界里居然没有发现木牌的影子,眼前呈现的只是桌子内在纹理的虚影,这时林轩才发现木牌的不凡右眼开启!此时便看见了木牌正在发着莹莹的宝光,宝光环绕其上暖暖的赏心悦目,当中许多污点分布其上,破坏了木牌的整体形象,注视了片刻,宝光竟顺着来路侵入双眼。
林轩一惊,连忙切断联系,但宝光仍然涌入,双眼在白光的滋润下顿时灵动了许多,眼内的七点星芒疯狂旋转起来,林轩意识到这恐怕是一种机缘,效果居然和吸收鬼魂一样,这样一来天眼的进化就会大大提前,可还不等林轩高兴白光便如大河绝提般汹涌而入,林轩睚疵目裂、痛疼难忍,承受不住,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林轩的院子住在西侧,外公的住在正屋,东边厢房空着,只有大舅一家回来的时候才能入住,这也是长子的特权,至于其余的舅舅和姨妈则只能住在南院,早上过来请安。
而林轩则是例外,一直是老头的手中宝,心尖肉,就是弃老头而去,老头也没有说过重话,依然拿着林轩当亲孙子,惹得几个表兄妹妒忌不已。
外公一家等级森然,老头子是封建制家长,土皇帝一个,向来说一不二,就是手握兵权的大舅见到老头也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喘,至于几个表兄弟则一直溜着墙边走,几个表妹则轻松许多,至少还能在老爷子身边发个嗲,撒个娇什么的。
林轩还记得大舅家的表哥是个十足的纨绔,小时候探亲的时候牛气哄哄,吆五喝六的,天王老子第一他第二,向来不把几个弟弟妹妹的放在眼里,没办法谁让大舅是军区副司令呢,典型的官二代作风。
老头子看不顺眼说了几句,表哥这个大纨绔能干吗?反唇相讥、一顿好顶,本来表哥认个错,态度好一点,毕竟爷俩见面时间少,顺顺老爷子的气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脑残的发抽,老头当时就爆了,一脚踹过去,表哥直接挂墙上了,半天才从墙上滑下来,下来第一件事不是跟老头子认错,而是回屋收拾东西要走,离开这个破地方。
林轩和几个表兄弟当时就乐了,丫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老头子要是好脾气能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吗?
果然老头手一抖,表哥就直接站门口不动了,脖子上晃晃悠悠的插着一根银针。
当时天多冷啊,一身单衣的表哥就那么打着颤哆哆嗦嗦的立在门口。呵,养尊处优的他那里受过这罪,不多时眼泪鼻涕就下来了,怎么一个惨字了得。当时他什么样的心情没人知道,后来问的时候也只是摇头不语,显然吓得不轻。
舅母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当时就急了,连忙找自家老头,自己可不敢触老爷子的霉头,对大舅又是威胁又是撒娇,整的大舅一点脾气没有,只恨恨的说了句:慈母多败儿。
无奈下将林轩喊了过来,只说要送林轩一艘国家最新研制的飞机模型,林轩是听弦歌而知雅意,急吼吼的将表哥扛了回来,瞪大眼睛看着大舅,要他拿下银针解开禁制那可是不行的,自己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谁知道模型什么时候送来。
大舅没办法,自己能解却不敢,到时自己再挨一顿踹,那可是真的颜面扫地了,只得从包里拿出本来就要送给林轩的模型,可林轩不知啊,仍然乐得像哈巴狗,走路都一窜一窜的。
随手拿下银针,在表哥腰部和腿部的穴位上胡乱按摩了几下,让舅母给表哥暖和暖和就喜滋滋的向几个表兄妹显摆去了。
饶是有林轩顶缸,大舅和舅母也是挨了一顿狠骂,被骂的灰头土脸,悻悻而回。最后迫于老爷子的*威只得同意将儿子送过来接受再教育,接受回炉改造。
表哥虽然纨绔却也是硬气的主,骨子里透出的执念和疯狂完全继承了林家的基因,在老爷子的高强度训练下愣是咬牙挺住了,不过几年便将老爷子的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
老爷子直感叹,可惜了,虽然够勤奋但就是资质差了点,功夫这方面勤可不能补拙。
气的大舅直挠头,扯淡,谁能和轩子比,那是妖孽!您老现在还指不定是不是轩子的对手呢,自己练了几十年也就儿子这水平,行,不错,老子看着就挺好。
还别说,自从再教育以后,表哥像变了个人似的,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纨绔已不再流于表面,已转入另一个层次里去了。
外公的话则有意思了许多:咬人的狗不叫。
林轩的模型在手中也没有停留多久,便被老头子讹去了,说是作为擅自解开表哥穴道的惩罚,自己则找黄杨木做了个底座,上面无耻的写到:外孙林轩敬赠。
事后林轩总算明白了,一是这模型是大舅本来就要送给自己的,与出不出手没一毛钱的关系;二是老爷子也不可能舍得让自己的亲孙子在外面站上一天,只是缺个台阶下,自己出手正好随了老头子的意,顺便将自己的模型讹了去;三是表哥在军区大院无法无天,领着几个纨绔子弟闹得是鸡飞狗跳,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境界。
大舅无法容忍,每次教训都被舅母哭鼻子抹眼泪的拦下,最后便想了这么一招,任由表哥在老爷子眼前晃悠,以前还小,一年就回来个一半趟的,老爷子舍不得,现在大了,你丫如此的不守规矩纯粹是找刺激。
行,人家都是一举两得,就自己鸡飞蛋打啥屁好处没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