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蔡是一所二本院校的学生,他喜欢上了一位学播音的女学生宋伊。宋伊不喜欢他,对他说了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你!”
回来的路上,刘蔡拖着自己有点瘸的脚,一步步地上楼梯,他想起了电影里的一个人物:周润发在《英雄本色》里饰演的小马哥。小马哥腿瘸了后,一直在做“成哥”的擦车小弟,他经常是嘴里瞅着一根烟帮成哥擦车,随后等“成哥”上车后再把门恭敬得关上,说句:“您走好”。成哥进车之前扔出一些钞票,汽车飞驰开走,留在路边捡钱的小马哥。
小马哥捡完钱,腿一瘸一瘸得走回了车库,腿上的金属和地面碰撞,他说出了一句话:“我之所以不放弃并不是因为我要向人家证明我有多强,而是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刘蔡第一次看英雄本色就被小马哥说的话震撼了,更因为他就是一个瘸子,走在大街上,有些人会上来问他:“你的腿怎么了?”而他的回答经常是没有回答。
瘸子能有爱情么?或许不大可能了。就像一个人的钱不够,却有了高消费的冲动。女人或许就是一件商品,你得学会克制自己的消费欲望,但是刘蔡没有控制住,他不顾自己肢体的残缺,自信的站在了宋伊的面前,头顶是还有星星点亮的夜空,刘蔡把瘸了的脚靠在石阶上,望着女孩美丽的眼眸说句:“我喜欢你,我想着你,你喜欢我吗?”
女孩浑身打颤,似乎外面很冷,似乎想起了她和刘蔡的第一次见面——美丽的校园,头顶是知更鸟的唤音,刘蔡见到了穿着一件风衣的女孩,她的头发有一点黄,飘逸地搭在肩膀上,她的神情很是焦急,刘蔡走过去,女孩问她:“你手里有50块钱么?”
我有急用!”
刘蔡答应了,把自己脚放好,手在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干皱皱的钱,女孩略带嫌弃谨慎地接过钱,说了一句:“谢谢,我会还你的”
后来的碰见就更巧合了,刘蔡中午准备出去吃饭,在宿舍楼的值班室门口遇见了女孩。女孩在问值班室的大爷:“您知道一个瘸子么?瘦瘦的,戴眼镜”
刘蔡虽然听到了女孩对他的称谓是“瘸子”,可是他没有生气,反而走过去轻声得问了一句:“你找我么?”
“嗯,还你的50块钱”,女孩回答。
刘蔡接过钱,两个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女孩说。
“你去哪里呀?”,外面的天空很暗,刘蔡担心地问道。
“网吧,你回吧”女孩走了,刘蔡本打算问女孩姓名的。
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在不久的期末考试里,刘蔡又见到了女孩,她不会一些题目,扭过头来抄刘蔡的,刘蔡爽快得让女孩看了,考完了,女孩说要请刘蔡吃顿饭,还索要了刘蔡的电话号码。刘蔡的心砰砰直跳,十几年来的孤独似乎都在等着一个突然闯进自己生命的女孩。
电话响了,发生在女孩拒绝他的前一天,天很晚,女孩在电话里说让刘蔡去长途车站接她,刘蔡去了,走出校门,狠下心叫了一辆出租,掏出十五块钱对师傅说:“去长途汽车站”。
女孩来了,两个人再次乘坐出租回到学校,刘蔡帮女孩拉行李箱,女孩对刘蔡说了很多开心的话。到楼下了,女孩站在台阶上挥手告别,刘蔡叫住女孩问她:“我喜欢你,我想着你,你喜欢我么?”
······时间会遗忘一切,遗忘对你冷淡甚至敌视的人。没有爱情的日子,一次次的寂寞难耐使刘蔡相信会有更好的女孩在前面等着他,周围人对自己的冷漠只不过是想告诉他谁是最合格的朋友,谁是趋炎附势没有真心的过客。
经历了一次次的失败还有艰苦的等待,刘蔡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凭借自己积聚多年的才能完成了鲤鱼跃龙门,屌丝逆袭高富帅的壮举。有了钱,买车,买房。有了名,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不断扩大自己的圈子。一次次地崭露头角,成为有了一定名气的人物。经历过世态炎凉的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处理身边的关系。很快,他给别人留下的印象是:“善良,随和,谦逊”
在一次商业演讲里,刘蔡望着下面黑乎乎的人群,问他们:“你们谁有问题?”
下面的听众愣住了,谁也没料到刘蔡上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下面的听众提出问题,大家左右环顾,似乎都很胆怯。
“我有问题”,一个女生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本刘蔡的自传书。
刘蔡示意女孩接着说。
“您在书上说”,女孩清了一下嗓子,问刘蔡:“你在书上说您是一个爱情的失败者,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
刘蔡注视着提问的美丽女孩,他的心再次砰砰乱动,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他上大学时的青春时期,一缕阳光似乎从会场的屋顶漏下来,射在了刘蔡的身上。
女孩的名字叫刘雅,后来,他和刘蔡住在了一起······清晨,刘蔡在上午九点钟的阳光里醒来,昨晚为了赶稿子,他是凌晨两点才睡的。身边的女孩也没有醒来,她习惯了比刘蔡晚起半个小时。刘蔡进到厨房里,把牛奶还有面包准备好。刘雅醒了,慵慵地伸个懒腰,问刘蔡饭早做好了没。
“做好了,今天你去哪里表演呀?吃完饭后我送你去”
刘雅对刘蔡说:“呵呵,你今天不忙了吗?我可怕耽误了你的写作,否则读者们就该找上门来了”
“哪里,再忙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刘蔡说。
“对了,蔡(爱称),我们这次表演在市人民剧院,你要不要去看?”刘雅调皮地问。
我在家看你跳就行了,刘蔡递给刘雅牛奶,刘雅笑了,暗示他昨晚在卧室里跳的一只探戈。刘蔡也笑了,暗示刘雅昨晚客厅里醉人的灯光还有浪漫的音乐。
吃完早饭,刘蔡下到车库,开出车载上妻子,两个人在车上静静地享受二人世界。车内是“我愿意”的音乐,妻子听着音乐忽然问刘蔡:“假如一天有个男人把我从你身边夺走,你会怎么做?”
“我会安静地送你走”,刘蔡嬉戏说。
“你就那么不在乎我呀?”
“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会尊重你的选择”
刘雅敲了一下刘蔡的脑袋:“你们文人的世界真难懂”。她的手指顺着划过他的胡须,“我喜欢你的胡须,蔡,以后你留胡子吧!”
“嗯,好的,我留!”
汽车继续在开着,到了人民剧院,晚会的总导演过来在门口焦急地等着刘雅,刘雅问导演怎么了,导演说舞台剧出了意外,女一号昨晚陪客户喝多了,现在还不清醒,可舞台剧中午就要正式演出了,所以还得请女二号来挑起大梁,现在的时间不多了,他让刘雅赶快进剧院完成最后一次彩排。刘雅匆忙得跟刘蔡告别,刘蔡喊住她,从车里的座位下捡起了手机,上面是导演几个拨来的未接电话。
中午时分,舞台剧要正式演出了,人民剧院的舞台下黑压压的一片观众。舞台剧要开演了,台下的观众都静默下来。
干冰制成的二氧化碳在舞台上渲染出一种幻境的奇妙感觉,刘雅饰演的爱丽丝出场了,她身着白色的裙纱,一步一步的演绎着曼妙,演绎着风情。舞台的背面是一个绿色的丛林,她仰头,她回望,她凝眉,她寻觅,一颦一簇紧抓人心。幻境里出现了古潭碧水,出现了残暴的皇后,爱丽丝遇到朋友,面对敌人,迎来希望,保持善心,一切都是如此的动人······舞台上的灯光熄灭,爱丽丝把手里的花环抛向热情的观众,下面响起掌声。
鞠躬,退下舞台,刘雅表演完了,被等在后台的导演告知:“今晚投资公司的老板要和我一起谈生意,你可以跟着去吗?”
刘雅问导演:“为什么是我呀?可以不去么?我丈夫还在家等我回去吃饭。”
“你是女一号嘛,老板如果赏识你的话,以后的戏说不定都指定你当女一号。放心,很快就结束,露个脸就可以走了。有我呢,放心没事!”
······市郊的一处豪华别墅,别墅里有位美丽的少妇在浇花,散发芳香的玫瑰花上洒的水就没有停过。少妇似乎在想着什么,她想起了昨晚,昨晚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场景,她的丈夫昨天没有回家,不知去到了哪里,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一点也没有消息的她冷冷的发呆。路旁的一只蜜蜂飞到了花上,在蜜蜂的嗡嗡叫里,她思忆着自己的青涩岁月——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小到大都是。她很早就开始被男生追求,献出自己的第一次是在小学六年级,一个初二打篮球的男生晚上送她回家,走到半路上,两个人走进了网吧,单独要了一个包间。屋子里很是闷热,男生脱下了上衣露出了脊背,她用手触摸,男生一下子抱住她。听着外面街道的喧闹声,男生不熟练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完事以后,她很害怕得问男生会不会有事,男生摇摇头。
是没事的,本担心会生孩子的她没有等到“意外”。漂亮的女生就像一朵开在路旁的玫瑰,总会有飞过的蜜蜂上去亵玩······“宋伊”,有人在叫她,她把花壶放下,见到了门外出现的丈夫,他可算回来了。
“你昨晚去哪了?”,她问自己的丈夫。
“哦,应酬嘛,你也知道的,公司要搞影视投资!”
“你是不是在外面和比我漂亮的女演员厮混?”,宋伊说。
“还有比你漂亮的女人?”,男子反问道。
宋伊把手指贴在男子的嘴唇上,一双眼睛望着另一双眼睛:“以后你要是再油嘴滑舌,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宋伊说。
男子拥着宋伊回屋,在从庭院回到屋内的路上,他的手一直环在宋伊的腰上,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手摸到的腰没有昨天晚上的细。
下午,刘雅给刘蔡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帝都酒楼吃庆功宴,让刘蔡别等他了,还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打完电话,导演进来了,他的手机响了,是昨天喝多了的女一号打来的,导演见到来电信息,对刘雅说声:“抱歉,等我一下”,然后走出化妆间来到了男厕所。
“喂,你有什么事?”,导演接了电话。
“你为什么把我灌醉?’,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声。
“谁让你长得那么漂亮,被投资公司的老板看上了,想灌醉你的不是我,是老板的意思。再说,我可没参与没强迫,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好了,我也知道你受苦了,下次一定让你演女一号!”导演关上电话长舒一口气,“年头真是变了,导演泡不了美女,全被后面的投资老板拱了!”
剧院门口停着一辆奥迪轿车,导演和刘雅坐上车朝帝都酒楼而去,汽车行驶在喧闹的大街,周围的嘈杂打到车窗上再反射出去,车子里导演和刘雅闲聊着。
“听说你丈夫是写书的,是吗?”导演问刘雅。
“嗯,已经有了一点名气了”
“哦,是么?改天我也买本看看”,导演说。
“别,他写的很深沉,你不适合您读,会把您的心情变糟的”
此时,另一个方向上也有一辆车赶来,车子是红色的法拉利。身上的名贵服装上喷着野性的香水味,香水味很浓厚,他嗅一下,拿出手机,划动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女孩的素颜照,下面的标注是刘雅,他的小腹传来一阵莫名的激动。手指不小心再次翻动了一下屏幕,上面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下面的标注是:“妻子宋伊”
身为富二代的他求自己的父亲给了他一笔资金去创业,资金到帐后,他和几个朋友联手开了一家投资公司,主要给本市内的一些电影,电视剧,还有舞台剧等投资。昨晚和一个舞台剧导演谈生意时,目光不小心瞟到了女演员的黑色裙子,莫名的侵略欲望涌上来,他隐晦得把自己的意思示意给导演,导演立刻就明白了,一个劲的灌女演员酒。女人醉了,醉了的女人最有韵味······帝都酒楼到了,刘雅和导演进到了一个包间,投资老板还没来,刘雅和导演先点好菜。外面的天黑下来,刘雅见到了身边的导演再次拿出手机去外面打电话。
“喂,老板,您到了么?”导演的语气很是恭维。
“快了,你再等一会。对了,昨晚的妹子不错,今晚的女孩叫刘雅是吗?”老板说,电话里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嗯,对,就叫刘雅,我发给您的照片您看了吗?”导演像一个老鸨。
“看了,不错,素颜照比我家里那位还漂亮”
再回到屋子,刘雅正在看着墙上的钟表,导演进来注意到了刘雅的举动。
“放心,呆一会儿就能走了,主要是两个男人聊天会非常尴尬,有个美女在身边的话效果会好一点”
刘雅“扑哧”一声,导演说得有点逗。
又等了十来分钟,外面的走廊里有了皮鞋的声音。皮鞋声走到包间的门外停下,然后推开门,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出现。
导演立刻迎上去说:“老板,您来了,快入座,快入座”
年轻男人坐下,脱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衬衫。
“你就是刘雅”,年轻男人问她。
刘雅很奇怪投资老板怎么会这么年轻,还有投资老板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是,是,她就是这次舞台剧的女一号”,一旁的导演答复道。
“听说你的舞蹈跳得不错,可以来一段吗?”年轻男人说。
“可是······”,刘雅很为难,一旁的导演也说:“呵呵,地方怎么窄,怎么能跳开呢?您若是想看,可以去看我们的舞台剧呀。”
“哼,舞台剧这种给小孩子欣赏的东西怎么会是我的菜呢?”年轻男人说。
“对,您说得对”,导演从桌旁站起,给年轻男人倒酒。
三个人的面前各放了一个酒杯,导演倒满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举起酒杯倡议大家碰个杯。导演和刘雅都举起了酒杯,年轻男人却面无表情的干坐着,脖子上的银项链闪闪发光。
“老板,您怎么不喝酒呀?”刘雅问。
“喝点好的!”,年轻男人去到外面,很快拿回来一瓶法国红酒,上面标记的年份很久。男人把酒盖打开,给大家都倒了一杯。他端起手里的酒杯示意刘雅,刘雅也端起酒杯,却见到导演干坐在那里,手指在滑着手机。
“咦,导演,你怎么不喝呀?”刘雅问导演。
“对呀,你怎么不喝?”年轻男人也问。
“我就不必了把,我对红酒过敏”导演说。
刘雅知道导演从来不对红酒过敏,这不由得让她产生怀疑,莫非酒里有什么吗?她也不敢喝了,放下杯子。年轻男人却着急了,“刘雅,你怎么不喝呀?”
刘雅望着旁边的导演,可是导演还在划拉着手机屏幕,不理会发生的情况。还好刘雅急中生智,对年轻男人说:“我比较喜欢喝啤酒,还是喝这杯吧!”,刘雅把导演倒给她的一杯举起,和年轻男人碰了杯。
喝下后,年轻男人扯一下自己的领带,对导演说:“谢谢你了,今天的妞不错,下次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还可以来找我!”,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喷出雾气。
导演还在划拉着手机,刘雅觉得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随之,她倒了下来,眼睛闭上的最后一刻见到了年轻男人的手伸过来。
宋伊又是一个人了。丈夫只是中午回来吃了一顿午饭,在家里到四点时,接到电话说是公司里有事,丈夫亲吻了自己的额头,随后离开了。离开前,宋伊问丈夫:“晚上你会回来吗?”
“可能要很晚”,丈夫回答,拿起了桌上的钥匙。
宋伊没有追问,她或许猜到了什么,眼神里满是怀疑。可是她也没有办法,给丈夫的秘书打了电话,电话里秘书的确告诉她有很忙的事。
刘蔡把做好的晚饭用盆子盖住,墙上的钟表哒哒地走着,他还在等着刘雅。墙上挂着一幅刘雅和刘蔡的结婚照,上面的两人洋溢着幸福,下面的沙发上刘蔡把外衣脱下盖在身上睡着了······一处隐秘的寓所,年轻男人抱着刘雅从车里下来,没关车门的他急匆匆进到屋子里,把刘雅扔到卧室的床上,拿出DV机,放在床对面的柜子上······一夜过去了,再疯狂也要过去,再放纵也要过去,对于难熬的刘蔡和宋伊来说,夜过去了。
门敲响,刘蔡睁开眼。天明了,他站起身,见到了茶几上被盆扣住的饭菜。他起身去开门,见到了门外站着的刘雅,刘雅低着头,刘蔡赶紧让她进来,问她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刘雅说在饭桌上遇见了一个闺蜜,拗不过她,去她家睡了。喝的有点多,也就忘了打电话。
“真的?”刘蔡问她。
“嗯”,刘雅走进浴室,关上了浴室门。
水喷头喷出的热水顺着自己的头发流下,刘雅听着滑滑的水声,双手抱头蹲在浴室里,她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一幅场景:从没有早醒过的她却被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弄醒了。迷糊中,她见到了昨天的那个投资老板在她的身上抚摸糟蹋,自己的双手被他摁住,自己的挣扎毫无用途·····她对不起刘蔡,她怕刘蔡知道昨晚的事,她很爱刘蔡。可是,她对不起他!
从浴室里出来,刘蔡已经做好了早餐,嬉笑着递给刘雅一块面包。这时,刘雅的手机震动着,“嗞嗞嗞嗞,嗞嗞嗞嗞”,刘雅和刘蔡同时注视着手机,两个人像是呆住了。
刘蔡朝手机的方向迈出一步,刘雅慌张的冲过去拿起手机,冲过去时碰到了刘蔡手里的牛奶杯,一些牛奶流出来。
刘蔡用毛巾擦着袖子上的牛奶,刘雅却把手机关了机。
“谁呀?”刘蔡问。
“哦,推销保险的!”刘雅说。
年轻男人昨晚真的很销魂,没想到刘雅的身材真的不一样,他昨晚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一晚没睡好,到了早上,他不想去公司,回到了家。
宋伊早就起来了,她又在浇花了,年轻男人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说:“大早上的浇什么花呀?“昨晚工作得累吗?”宋伊问。
“累,怎么不累呢,现在腰还是酸的”年轻男人说。
年轻男人回屋,倒头就睡。
一连三四天,平安无事,只是刘雅晚上会做噩梦,每当此时,刘蔡就会拍着妻子的后背问:“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做噩梦呀?”
“没事,睡吧,没事”,刘雅说。
灯熄灭了,刘雅藏在抽屉里的手机却接到了一条短信,在黑暗的抽屉里发出光来。
刘雅的心情逐渐平静了,又一个大晴天。刘蔡早上九点钟起,刘雅这次没有赖到九点半,反而在九点十分就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自己的梳妆柜,打开抽屉,里面的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刘雅摁下查看键,一张照片出现,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攻击,下面写着一句话——“晚上来第一次的寓所,否则我把照片发给你丈夫”
刘雅被威胁了,她真的不愿让刘蔡知道那件事,可是如果顺从他,自己以后就永远要被胁迫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把头埋在梳妆柜上,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猛地一惊,她回过头,见到了刘蔡,刘蔡见到了刘雅红肿的眼睛,问她怎么了,刘雅说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她把手机藏好,刘蔡接着说:““早餐已经好了,我们出去吃吧”
“嗯,你先出去,我梳梳头”刘雅说。
刘蔡出去了,刘雅把手机戴在身上,进到厕所,然后把它冲进了马桶。出来时,对着镜子把眼泪挤了回去······到了晚上,刘雅化好妆准备出去,刘蔡很纳闷刘雅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出去,他问:“你去哪儿呀?”
“哦,闺蜜失恋了,让我安慰她”,刘雅的手指在颤动。
“早点回来”,刘蔡说。
刘雅出去了,刘蔡也跟着出去了。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文学的敏感告诉他,妻子一定有事瞒着他,从前几天晚上妻子做恶梦一直在喊着“不要不要”开始。他要做的就是发现究竟是什么在困扰着妻子,他很爱自己的妻子,因此决不允许有什么东西让她不开心。
傍晚,快要到晚上时,宋伊又见到丈夫拿出电话,然后的放下电话对她说:“对不起,亲爱的,晚上又得去公司!”
宋伊早就怀疑了,可是她还是说:“嗯,去吧,别累着”
年轻男人走了,宋伊在后面跟着。
隐秘的寓所里,年轻男人先到,他打刘雅的电话,可是没打通。正在此时,屋外想起了敲门声,他打开门见到了刘雅,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冲动得忘了关门。他强吻着刘雅上了阁楼,在阁楼上铺的地毯上缠绵。刘雅跪在地毯上求年轻男人放过他,年轻男人说:“好啊,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把录像带还有照片全还给你”
宋伊接着来到了寓所,见门开着,推门进去,在下面的卧室里搜寻。
刘蔡也来了,他也进去,在卧室里搜寻。
宋伊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很像一个人,她从一间卧室里走出,碰到了站在门外的刘蔡。
许多年都没见的两人没想到会再次重逢,而且在如此的一个地方,两个人彼此没有多大变化,很容易想起对方。
“你是?”宋伊问。
“宋伊?”,刘蔡说。
楼上传来了性感快节奏的音乐,两个人同时仰头望着上面的阁楼。
“你···来做什么?”宋伊问。
“我妻子在这儿,我得找到她”刘蔡没多做理会,上了阁楼,推开门,见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
刘雅见到了刘蔡,慌乱得穿衣服。刘蔡走过去,一步比一步沉重,刘雅边穿衣服边说:“蔡,我是爱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刘蔡走到男人身边,握住了年轻男人的手,说了句:“帮我好好照顾刘雅,既然她选择了你”。宋伊也上了阁楼,见到了自己的丈夫还有刘雅,生气的她冲上去打了刘雅一巴掌骂:“狐狸精”
“啪”,刘蔡打了宋伊一巴掌,掷地有声地说:“你没有资格打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勾引我丈夫,我怎么没有资格打她”,宋伊质问道。
“不会的,刘雅很爱我,她不会勾引你丈夫的,一定是你丈夫要诱骗了她”,刘蔡抓住刘雅的手往外拖,刘雅却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希望刘蔡能冷静一下,身子和地板摩擦,没有站起来跟刘蔡走。
刘蔡放开刘雅的手说:“你为什么不愿跟我走?是不是你真勾引了人家的丈夫?”,刘蔡使劲得摇着刘雅的肩膀说:“快说,告诉我不是。快说!!!,快告诉我,不是对吧?你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谁会喜欢一个瘸子?”年轻男人说。
“我*妈!”,刘蔡在地上捡起一个板凳,狠狠得向男人头上砸去,砸了十几下,男人倒在了血泊中。脸上满是血的刘蔡回过头来,随即转过头把板凳最后一次的砸在了男人头上。
三个月后,刘蔡因故意杀人被判死刑,刘雅在被宣判前一个月跳楼自杀,死之前给刘蔡写了五个字“我是爱你的”,经由警方交给了正在服刑的刘蔡,刘蔡在牢房里对着纸条上的五个字嘶声大哭,摸着自己残掉的一条腿,仰着头想不哭,可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流出来,浸湿了纸条。
宋伊又找了一个男人嫁了,上层人永远视感情为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