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0五、面目全非
第五候补副校长2015-10-27 13:013,384

  一百0五、面目全非

  有刘裕出马,即使不带飞豹,剿灭反贼也不是问题,只是,这功劳可就不是他桓玄的。

  为了江山稳定,也只能如此。

  桓玄大笑道:“好,有寄奴将军出马,反贼可灭。不知将军需要多少人马?”

  “五千即可!但末将还要点一员大将协助。”

  “谁?”

  “皇甫敷。”

  “?”

  未等桓玄说话,卞范之忙道:“刘将军,皇甫敷将军自复仇之战后,一直神情萧瑟,怏怏不乐,再无以往那种斗志。让他协助你,唯恐误了大事。你能不能换个人选?”

  刘裕淡淡道:“皇甫将军的脾性末将了解,只要上了战场,他就一定能精神抖擞。末将就要他!”

  桓玄沉吟良久,点头道:“也好。皇甫将军心情郁闷,情有可原,就让血腥和战火让他彻底清醒吧!寄奴将军,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救兵如救火,末将交代几句,这就随你去。”

  刘裕转身对刘毅道:“盘龙,我走之后,队长就全靠你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告我。另外,再从基地调两个小队来,警戒线放远些,只要发现周遭有可疑人等,无论何种身份,不问缘由,一律格杀勿论!”

  顿时,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桓玄等人浑身一凛。

  刘裕轻则不动怒,一动就是雷霆。

  刘毅郑重点头。

  闻听是刘裕领兵,皇甫敷二话不说,立即点了五千精兵。

  桓玄计划中的思想工作也免了。

  目送大军离去,卞范之暗暗叹口气。

  虽然飞豹只刘裕一人,但皇甫敷毫不犹豫打出了“刘”字帅旗,却又被刘裕断然否决,亮出了“宋”字大旗。

  几乎都是当年参加过洛阳大战的士兵们,一见“宋”字大旗,无不兴奋异常。

  这杆大旗,是前进的方向,是无穷的力量,更是胜利的保障。

  连皇甫敷都为之一振,一扫低迷。

  大旗到处,百姓是欢喜了,卢循的霉运也到了。

  飞豹是反贼克星,宋珺和刘裕绝对是克星中的克星。

  宋珺没出马,大旗还在;飞豹未出兵,刘裕来了。

  一接到哨探报告,卢循就准备离开大陆走人。

  当年惨痛一幕,实在不堪回首。

  他的姐夫、麾下第一大将徐道覆很是不服气。

  孙恩起事,他正在广州。卢循邀约他响应,但闻听孙恩杀人放火劣迹后,他摇头叹息,认定孙恩不会久远,坚决不从。后卢循来广州,一来难却小舅子情面,再则不跟随也是九族之内,祸福不同也得同。

  他没经历过宋珺刘裕平息孙恩的血腥杀伐,自然体会不到卢循等人的那种切肤之痛。

  “主公,刘裕有什么了不起,何以闻风而逃?待我去会他一会。”

  卢循瑶瑶头道:“姐夫,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不说也罢。我们暂且避过他的锋芒,有机会再来。”

  徐道覆不以为然道:“不战而逃,也太打击士气了。刘裕很能打,也是因为有飞豹。他这次带的都是荆州兵,又何惧之有?”

  卢循觉得也有道理,望风而逃也太没面子,便同意了徐道覆的意见。但叮嘱他要见机行事,如果太扎手,赶紧撤退。

  刘裕哪有闲心等徐道覆去会,主动找上门来了。

  徐道覆一向自诩英雄了得,见刘裕远道而来,以为兵疲将乏,想都没想便列阵迎战。

  东阳城郊,两支大军盔甲鲜明,刀枪闪亮,对面而立。

  徐道覆勒马上前,高声道:“阁下是刘裕将军否?”

  刘裕在马上端坐不动,昂然道:“本将正是,阁下何人?”

  “本将徐道覆。闻听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本将早已仰慕,可否阵前赐教一二?”

  “本将奉旨剿贼,非江湖人士个人恩怨,岂能与你单打独斗?当然,如果你执意要打,你得答应本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刘裕傲然道:“如果你战败,立即号令手下弃械投降!”

  徐道覆反问道:“若是你战败,又当如何?”

  刘裕断然道:“如果败于你手,本将自尽于此!”

  皇甫敷大惊道:“将军不可!”

  刘裕淡淡一笑道:“皇甫将军信不过本将吗?量他也胜不了本将!你安心替本将掠阵吧!擂鼓!”

  “咚……咚……咚咚咚……”

  嘹亮的战鼓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刘裕大刀一扬,战马腾地一下向前窜去。

  徐道覆毫无惧色,一勒马缰,长枪迎着刘裕而来。

  两马交错,刀枪相击,闪出一片金星。

  二人勒转马头,再次厮杀在了一起。

  各方士兵大声为本方主将助威,响成一片。

  刀光枪影,金铁交鸣。

  突然,徐道覆疼痛大呼,掉头就跑。

  鲜血洒了一地。

  就在同时,皇甫敷大喊一声:“冲啊!”

  众将士早已急不可待,立即挺枪策马向前席卷而去。

  这些贼众,有一些是老反贼,早已被刘裕吓破胆。再一见主将负伤,更加胆怯,哪还经得起刘裕率军掩杀,顿时大溃。

  徐道覆一路狂奔进东阳城,立即紧闭城门,不敢露头了。

  刘裕也懒得强行攻城,喝令退兵至一箭之地外,就地扎营。

  卢循不好说姐夫什么,上了城楼。

  一眼望去,但见刘裕连营一片,分明做好了相持准备。

  老虎就在身边转悠,一旦发威,那还有命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但是,想走也不容易。四周都是刘裕的兵,是想走就能走的吗?

  卢循不由懊恼万分。

  打仗还讲个什么面子嘛,要不是姐夫这一闹腾,不是早走了吗?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刘裕这个杀神?

  撤是肯定的。

  问题是怎么撤,什么时候撤,撤到哪里去。

  当然,撤到岛上去最安全。

  半夜时分,南城门悄然打开,一溜人马蜂拥出城。

  突然,一标人马挡住了去路。

  火光照应下,刘裕的身躯显得尤为高大。

  “杀!”

  荆州军一排乱箭,射死无数,余下的仓皇逃命。

  “进城!”

  大队人马向城内冲去。

  但城内已没有反贼。

  皇甫敷不解道:“刘将军,为何放纵卢循逃走?”

  刘裕意味深长道:“皇甫将军,本将岂能不知卢循这是金蝉脱壳之计?他大开南门,必然是吸引我等追杀,然后开东门奔海边。本将也想除恶务尽,但卢循除了之后的事,你想过吗?”

  皇甫敷摸不着头脑道:“这等害人精,除了不是更好?”

  刘裕摇头道:“皇甫将军宅心仁厚,实乃仁义之人。只要卢循不死,某些人就不敢过于放开手脚,队长就多了一分安全。你懂吗?”

  ……

  自打当上太尉后,刘牢之的日子就没舒心过。

  梦寐以求的太尉竟然是空中楼阁,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北府军已经有了新统领,想要指挥北府军,凭的只是往日的威望,还要看桓修的脸色。也就是说,他实际上已经指挥不动一兵一卒。

  说白了,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朝堂上是清一色的桓家班,根本就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儿,即便桓玄让他说,也是必须附和的言辞。

  回到府邸也不安生。

  凭着几十年的军旅经验,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周围有无数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别人监控。

  京城虽好,不是他刘牢之的地儿;太尉虽大,不是他刘牢之玩得转的官儿。

  长此以往,人不被*死,也会活活憋死。

  这种局面必须改变!

  桓玄不仁,跟他讲义就说不上。

  他的企图,明眼人都知道。他还没当皇帝,要是坐上了宝座,那还有自己的活路吗?

  必须重新掌控北府军,必须在他当皇帝之前将他赶走!

  卢循作乱,北方战乱,正是起兵的好时候。

  度日如年的日子,刘牢之一刻也不想过了。

  打着巡视天下兵马的名义,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北府军。

  桓修当然知道刘牢之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刘牢之,人家毕竟还是太尉,还是北付军的老长官。

  刘牢之回来,众将却没有想象中的热情。

  你太尉当得不好过,咱们这些老弟兄就好过了吗?

  因为桓修一上任,北府军的改造工作就随之启动了。

  能够重金收买的就收买,能够蛊惑归顺的就蛊惑,年纪大的劝你退休,年纪轻的恩威并举。不听话的?对不起,我也不撤你,你就挂着空衔自个玩吧。

  总之一句话,顺我者加官进爵,逆我者靠边站着。

  一大批死忠刘牢之的将领换了个七七八八,一部分见风使舵的家伙转了向,一大批桓家亲信掌了兵权。

  北府军面目全非。

  刘牢之又急又痛又愤怒。

  北府军是谢玄领着他们这帮老弟兄创建的,有着战胜苻坚百万大军的辉煌战绩,曾经是天下第一的军队。如今被桓修斧斫相加,将北府军糟蹋得不成样子,怎不叫人心痛?

  好你个桓玄,你这是要将我往绝路上*啊!北府军改造完毕之日,也就是我刘牢之丧命之时吧!

  现在回头想想,当初的联合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愚蠢。满以为当了太尉,掌握了兵权,就不怕桓玄闹腾。可是,结果呢?

继续阅读:一百0六、悬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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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寄奴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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