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华强独自一人站在位于顶层的卧室里,望着窗外灰暗的雨幕发呆。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很多事情!他很是自卑……
保镖们早已离去。那一口三人肩扛的长皮箱平放在一张大铁床旁边。卧室不大,但陈设相当豪华:青砖地面,床四周铺了一块上好的绣花地毯,家具是仿明式的,全部红木雕花。
窗户也经过特别加固,有内外两层玻璃窗,内窗上使用的是防弹玻璃。
韦华强头脑纷乱,回想着他传奇一般波澜壮阔的发迹史。以及那个对他一生转折有着极大影响的女人!
韦华强感受不到意义,也感觉不到成功的快慰和自信。相反,他感到非常虚弱,特别的自卑!
一种痛不欲生的失败感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内心深处充满了女人背叛他离他而去的不堪记忆,阴暗,屈辱,愤怒甚至快要将他的理智击碎!
韦华强是个坚强的人!但是此时此刻的韦华强确实如此的脆弱!
他觉得他一生就像一个下贱的戏子,始终在不懈地追求上进,追逐金钱(甚至为了追求赚钱效率而不惜以身试法,踏上贼船!),无一不是为了最终讨得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欢心。然而女人总是对于他无动于衷,一旦玩腻了他,立刻冷酷地撇下他,抽身而去,毫不留恋。仿佛自己天生在这方面就是个弱者!韦华强是个高智商的人!但是人就是这样:越是高智商,越是自负!
如今,韦华强怀着被烧毁的废墟一般的巨大痛苦,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驾驭女人的能力和技艺。
迄今为止,他几乎还没有一次成功攻破女人内心的记录:感动她,降服她,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受苦受难,被他奴役,非他不可无论是余海萌还是习凌羽!还是其他的什么……!
韦华强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悲哀与可怜:几乎付出了全部,却一无所获。韦华强觉得无地自容,愤怒的火焰再一次燃遍全身。
韦华强回转身,快步走到大铁床旁,抬腿踢了长皮箱一脚,发出砰的一响。韦华强蹲下,打开长皮箱上的密码锁,解开皮带搭扣,掀开盖子。
一个女人蜷缩着身体,侧躺在长皮箱内。正是曾经在官场上叱咤风云的习凌羽!
盖子一开,习凌羽猛然挣扎着昂起头,眯着眼睛,一大口一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喉咙里发出唿唿的喘息声。
显然是因为缺少氧气,习凌羽的脸色苍白无血,神态虚弱疲软。片刻之后,她便无力地歪下头,闭上眼睛,仍蜷缩在长皮箱内部,似乎昏昏欲睡。
“你个臭女人!起来,起来!臭女人!”韦华强一屁股坐在大铁床上,俯视着长皮箱,大声吼叫着,命令道,显然已是怒急!
长皮箱内部,习凌羽扭动着翻转身体,仰面平躺着。她挣扎几下,企图坐起来,但没有成功,仍平躺着。
习凌羽的两手被一副亮锃锃的崭新手铐铐在胸前。她头发凌乱,胸脯一起一伏。
她便是那个疯狂一世的习凌羽。
在浦东国际机场候机楼内,她被韦华强的手下老宁绑架之后带出了上海,随后又被塞在长皮箱内运回了x市。
一路上,习凌羽躺在黑暗而令人窒息的长皮箱内(虽然长皮箱盖子上开有呼吸孔),闻着恶心的皮革气味,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非常明白,这一次她彻底完蛋了,韦华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了解的→别人不惹他,他还要去惹别人,更别说自己弄他了……
习凌羽是因为低估韦华强才在最后一刻栽在他手里的。总结下来,是韦华强对她一以贯之的谦和笑容麻痹了她,韦华强能有今天靠的不光是运气!习凌羽今天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蠢……
这几年习凌羽始终处于上风,手上握有大权,习惯于发号施令,满足于提纲挈领,这种潜移默化的官僚思维导致了她行事过于独断自信,缺乏必要的自我怀疑,以至于她既没有料到,更无从发觉韦华强已派人在上海盯上了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习凌羽仿佛患了强迫症一样,习凌羽一闭上眼睛,就不自觉地幻想自己已登上了直飞旧金山的航班,完美脱身而去,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高傲的她似乎无法接受……
虽然一波三折,可她的计划毕竟成功了。只差一个小时,她就远走高飞了。
意象纷至沓来:她忽而看见自己身着色彩绚丽的休闲装驾车在美国西海岸的高速公路上疾驶,忽而想象她的名字最后将消失于加勒比海众多的神秘岛国之中,神情惬意而悠闲……
习凌羽无力再动弹。她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已适应室内幽暗的光线。她轻轻转动头,左右打量这间的豪华卧室。虽然她第一次来这里,但她在照片上已见过这里,也研究过这里,知道这里位于x市大厦顶层,是韦华强在x市最为机密的卧室。
韦华强见习凌羽反应迟钝,对自己满不在乎,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愈加愤怒。
“到了这里,你个女人!你休想耍赖。你起来!我那么爱你,你却……小女人你让我很失望!你父亲是代理省长,唉,你这智商……”韦华强一把揪住习凌羽的衣领,向上拽起。
习凌羽斜睨了他一眼,高傲地侧过脸去,露出轻蔑的冷笑,仍不正眼望向他。
“你手段不错,跟你父亲差不多!”韦华强瞪着习凌羽,情绪冲动地向她嚷道:“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人不知鬼不觉,把我的一亿美元转到国外去了。我不和你计较钱。但我要知道: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到上海去炒房地产就是要骗走这一亿美元?你还准备怎么对付我?是不是要动用你父亲的关系让我彻底在组织中消失?我为你杀了很多人!你却这样对我?唉,你令我很伤心那……”
被派去调查习凌羽的专业人员将更多的信息传给了韦华强:他以习凌羽的名字在维京群岛新的一家投资公司账户上的一千两百万美元(约合一亿人民币),也在今天上午全部被转入几个估计是属于瑞士的秘密账户,无法继续追踪。另外,习凌羽的机票和签证也暴露了她出国的第一站是美国。
习凌羽依然抿紧嘴唇,不出声,神色冷酷。
习凌羽怒视着她。他太清楚了,她是强势女人。他必须猛烈击碎她。一直以来,他对于她的内心世界感到困惑:他发觉,她丰沛缠绵的女性情感只存活于男女身体接触的短暂一刻,一旦脱离接触,就即刻消失殆尽,恢复到富于攻击性的姿态:盛气凌人,精明强干。她从来如此。
韦华强霍地一下站起身,直起腰,揪着习凌羽的衣领高高提起,将她拽离长皮箱。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腰带,两手一用力,将她凌空举起,顺势一摔。她重重倒在大铁床上,四脚朝天。他追过去,扑向她,再次抓住她上衣,用力一扯。嘶啦一声,上衣被撕破,露出白皙的胸脯。
习凌羽本能地作出反抗,后退,屈腿,抬起膝盖使劲撞击他。但她的两脚已被他的大腿死死压住,难以施展。她的抵抗激发了他,让他兴奋不已。他开始攻击她,挥起一拳,打在她嘴唇上。他重重地抽打她耳光,一下,两下,正手,反手,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
他越打她越暴怒。眼睛里情不自禁流露着微亮的凶光,脸上狰狞毕现,今天他准备→彻彻底底的虐待!
习凌羽发出一声惨叫。韦华强的表情太恐怖,让她直接领略到了死亡的黑暗。她终于被他吓住了。
韦华强停下手,欣赏着他的攻击成果。他一把抓住她已经破损的上衣,一片一片撕碎,一件一件扯掉,将她上身剥得干净。
习凌羽不再反抗,任他摆布。她害怕反抗会招来他新一轮的攻击和更多的暴力。
韦华强望着因恐惧而抽泣的习凌羽,暗自亢奋起来。他考虑是否现在就上床*她,发泄一下他被她弄被她欺骗被她遗弃而堆积在他内心无法排遣的炽烈愤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