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指……你激衣苒姐姐追着你划船,真的好吗?若是她一不小心那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她仿佛被自己的话语一噎,立即捂住了嘴巴,心里将自己打了个半死。
岳泽承沉默了一阵子,随即淡淡一笑,道:“她没你想的那么粗鲁。”
“这……”
“对不起。”他拿起桨子后,竟一脸认真地对自己说了这三个字。
宋缘感觉自己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他倒是没再理会她,方才停止潜行,已经让衣苒给追上了,他三两下又拉开了距离,让衣苒心里油然而生的自豪感都消失了,站在舟上又开始大吼大骂起来。
直到靠岸,宋缘都感觉自己的脸色不大好。她到底还是没想通,为何岳泽承会朝自己道歉,他便又朝自己伸出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她牵强一笑,他也没犹豫,应道:“好。”
既然他没有解释的意思,宋缘也不是刨根问底之人,她苦苦思考了一阵子之后便抛下这事儿不理会了。
夕阳西下之时,四人非常顺利地回到了夙国。
与岳泽承分别后,安子睿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回去,熬夜制好了药。第一天喝完药,姜芋睁开眼睛,仍是一片朦胧。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脸颊发白,他便知,是火蓝草与她体内的毒开始相克了。
整个过程会很痛苦,可他相信,他的阿芋一定会熬过去的。
甚至有时,姜芋疼得呜咽不得,一掌将安子睿打翻在地后,搂着被子蜷缩在角落中。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爬起来,将她重新搂在怀中,帮她疏通穴位,以便早日康复。
宋缘一直在门外守着。隔一阵子,里边便传来一声“阿缘”,她知道能够用得上她了,立马进屋帮忙。
第四日,她按时端药进屋,安子睿疲惫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促狭的笑,他轻轻拍打着姜芋的手背,唤醒了她。
一碗药灌下去后,姜芋又睡下了,神情明显没有先前显得那么痛苦。他异常高兴,拉着宋缘的手,连连道:“太好了,阿芋之前说,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轮廓,但却不清晰。而过了今天,她便能完全康复了。阿缘,这些日子来谢谢你。”
“也辛苦你了,安哥哥。”宋缘朝他笑了笑。
安子睿硬撑了这么久,伤还没有恢复就又大伤元气,他爱姜芋真的是爱到了极点。
宋缘朝他道别,说要自己一个人出街走走。她没有通知衣苒,可想必她也知道的,自己只是不想打扰两人罢了。
希望芋姐姐能够快快看清安哥哥的模样吧。她掩上门前,看着安子睿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人儿,心里默默地祈福。
走出姜家大门,嘈杂的声音再度充斥耳畔,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兴高采烈地朝那最拥挤的地方冲去。
虽然她素来不爱热闹,可在这一刻,她却是很享受的。
“哎,来哟,小姑娘,糖葫芦要不要?”一位长胡子爷爷伸手招呼她。
“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