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霞山上,田伯光将王岩尸体埋好后,给她立了碑,之后就离开那里去找令晓轩了。
然而田伯光不知道的是,离王岩坟墓不远处的树林后,有一间茅草屋,令狐冲和任盈盈就躺在里面。
至于是谁捆绑放置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田伯光随即就往山下去打听令晓轩的下落了,顺便也了解了解幽冥教有没有动静。
可是当他背着包袱来到山下打听时,却没有任何消息,连晓轩的消息都没有,这还真让田伯光棘手了。
他心里想:“得早点找到晓轩的踪迹才行,告诉他爹娘惨死的消息,这才能让我放心。”
也不知是何缘故,田伯光不但没有打听到消息,还损失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这让田伯光有点无计可施,可他仔细一想:“不对啊!往日下山都能打听消息,为何这次却……?难道晓轩他们又出事了?”
不顾一切想立刻找到晓轩,可他并不知晓晓轩现在在何处,这对他来说倒有点盲目。
他知离天霞山最近的是华山派,于是便整装待发前往华山。
华山派的庭院中,四处溅满了红彤彤的鲜血,那受伤惨重的弟子正被恒山派的女弟子包扎,不过恒山派的女弟子也只剩四五个了。
受伤的华山派弟子也无多少,零星凋落的算上也不过十人而已,死去的华山派弟子足足有二十人。
最让人挽惜的是那掌门,死了不说,还被挖眼、挑筋。
看着那一片片的红色血渍,让人好生不安,在一个尼姑的眼中,多半都是痛定思痛,伤心不已啊!
一身着紫红衣的尼姑,站在华山派庭院中门那揽手直呼,她翩翩姿态,举止优雅。
双眸明亮,她若不经意间眨眨眼,就能让人对她爱不释手。那容颜貌如丹霞,肩若刀削,纤腰若约,点绛朱唇侧配光滑润泽的肤质。
随意瞧一眼都让人不禁遐想,陷入自我迷醉,陶醉在迷幻里。
另一紫红衣尼姑上前问:“掌门,已将受伤人士全数打理好了。我们下步该如何安置他们……?”
先那尼姑回道:“明心,你叫几个师妹将他们送往后堂安歇,待他们伤好之后再离去,还有就是,别老称呼我掌门,称我仪玉就好?你可知晓吗……?”
明心说道:“是的,仪玉师姐,我这就让她们将受伤的人群移至后堂歇息。那仪玉师姐你呢?”
仪玉淡淡地道:“明心,我另有要事,你先去吧!”
明心点点头说了一声:“好的,仪玉师姐。”
就去吩咐那些师妹行事了。
但在仪玉心里却想着:“这到底是何人杀害的,手段这般残忍,难不成真的是幽冥教?看来这幽冥教确实不容对付啊!”
仪玉长声叹道:“幽冥教的实力日渐雄厚,看来武林江湖又会陷入生灵涂炭当中,要照此发展下去,那才真叫人肝肠寸断哪?哎!”
待她们行事之际,仪玉便往山下而行,刚走出大门,便看见两位风尘仆仆向自己正面而来的人,仪玉用手放在眉毛处,仔细的往不远处望去,只觉这两人不曾见过,也不知到此有何目的,仪玉下意识的紧张了。
那两人身着各有千秋,左边的那位有些些阴暗,步伐慢慢地迈向了自己。
这才看清,那人一身绿衣裳,剑眉星目,容貌俊俏,但口唇泛白,像是有病,给人感觉很是阴沉。
左手持一把长长的窄剑,剑身的宽度不足一寸,但一剑封喉不会留下丝毫痕迹,长剑穿嘴刺喉,未等内脏出血就已收回长剑让血停滞在内脏里不冒血;被剑刺死后的人,后脖骨会轻微凸起,不细看是查不出因果的。
双足穿一双套靴,靴尖上向后仰,他走路时步伐轻盈,左右忽晃,自由自在,任何障碍也阻挡不了他的步伐,好似故弄玄虚。
不过这是一位刚满二十的小子,他那长发挽在耳鬓两边,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
右边那位在远处看,还有那么几分少年容貌,但这近身一看才发觉这人老大不小了,近乎三十余岁。
右手握一尘拂,悬丝下坠,他浓浓眉眼,苍老容颜,斑纹深现,晃眼一看觉得有些许奇怪。
身着紫色长袍,双足套有布鞋,却是看面貌定会察觉不出是何性格的,他那尘拂和自身迈步的大度,貌似仙人,若比仙人,又少了几分仙气,这种幻想在仪玉眼中那是没有的。
从尘拂就能看出他是一位道士。
迈近仪玉身前,那小老道不粗气大喘地问道;“敢问大师,您可是恒山派掌门仪玉么?”
“您是哪位,为何知我是恒山派掌门?”仪玉惊讶地回道。
那小老道‘呵呵’地笑道;“回大师,贫道乃武当派圣韵道长的师弟,天圣道长。既然您是恒山派掌门,那华山派掌门与弟子们可曾安好?”
‘呵’“既是圣韵道长的师弟,贫尼这厢有礼了,不知道长到此何事呢?”仪玉轻蔑地笑道。
她可不敢放松警惕,若是幽冥教来打探消息,岂不是送入虎口。
“贫道祈首了,大师,我本是为几天前华山派遭害一事而来。您应是从山上往回吧!那您定知华山派的情形了,您可有见到华山派掌门呢?”天圣道。
仪玉道:“道长,华山派掌门与您不熟么?您为何不称其名讳,反倒称其华山派掌门,您究竟是谁……?”
见仪玉心急了,天圣‘呵’笑道:“大师,您误会了,我与华山派掌门是故交,若称其名讳,有辱大雅吧!”
仪玉‘哼’了一声轻蔑道:“天圣道长,您说与华山派掌门是故交,总该知其名讳吧!有劳您说说他姓甚名谁?”
天圣‘诶’了一声道:“自然,贫道自然知晓,华山派掌门的名讳,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声誉的,他本名清复,后入华山派,改名智清字韵之。乃原籍丹棱人士。不知贫道所说是否属实呢?”
“果真是天圣道长,您到此就为这一事而来吗?我总感觉您是有目的的,像是别人派您们二人而来的。”仪玉轻道。
这时天圣道长却一眼便瞧见了一位骑马的白发小老头,便和仪玉说道:“那不是田侠士吗?”随即便招手呼道:“田侠士,田侠士……?”
上官千魂看着不远处的一个白发老头,便姹问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田伯光……?”
仪玉回道:“没错,他就是田伯光。”
说完便心想:“田伯光为何一头白发呢?他究竟遇到了何事?”
田伯光离天霞山后,向西而行,骑马行了半日,已上山。
便遇见了天圣他们,他向正前方望去,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一行人,待看清容颜后,便回声道:“咦……天圣前辈,您为何在此呢?难不成您也是来寻晓轩的?”
说完又紧接着说:“仪玉掌门,你为何也在此?”
天圣笑道:“看田侠士这般喘气,莫非有要事?”
田伯光道:“不瞒前辈,我来此处是想找寻晓轩的。不知前辈可曾知晓?”
天圣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难怪你会说我也来寻晓轩,不过你不用进去了?”
田伯光道:“为何?难道晓轩真的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瞧瞧。”
天圣叹笑道:“哎,侠士莫着急,莫心慌。晓轩不在此处,你上去也是没用的。”
田伯光疑问道:“那前辈可曾知晓晓轩现在何处呢?”
天圣吞吐地道:“晓轩他……晓轩他去了衡山。”
仪玉有点想打田伯光的冲动,心想:“田伯光,你也不打听一下?这样盲目的上山,怎会有收获呢?”
仪玉道:“田伯光,难道你就没在山下打听打听吗?”
田伯光惭愧道:“哎,仪玉掌门,你有所不知,我在山下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
上官千魂疑惑道:“如若此番没遇见我们,那你岂不是要多绕歪路了?”
田伯光垂头丧气地回道:“是啊!我若没遇见各位,那我真的要绕歪路了。”
天圣道:“那侠士寻晓轩究竟所为何事呢?”
对令狐冲他们的死,田伯光心感悲痛,他不曾想与自己多年的好友居然英年早逝,这真让他情何以堪?
田伯光的头垂得更厉害了,不禁发出微微地颤声,道:“我……我真没用?我连令狐兄他们都保护不了?我真该死?”
天圣道:“侠士为何如此,难道是令狐少侠他们出事了?”
田伯光颤着道:“令……令狐兄,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说完便哭得泣不成声,泪水止不住的在脸上滑落。
天圣大惊道:“怎么可能,令狐少侠他……?”
听了田伯光所说,仪玉也疑问道:“田伯光,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田伯光点点头,失声道:“是的,他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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