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告知了他们,令狐冲三人的死因实情,上官千魂疑惑道:“他们的尸首去了哪里呢?难不成有人要鞭尸?”
仪玉道:“鞭尸,这怎么可能?令狐大哥在世上并无仇人,哪会被人鞭尸呢?”
上官千魂道:“怎没可能,如果是被敌人给绑走了也说不定啊!”
田伯光泪流满面地望着上官千魂,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我搜寻了天霞山的每处地方,却没找到,至于你所说的鞭尸,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圣在心里想了一会,想着令晓轩他们照顾自己受伤时的那份温馨,那份温暖。
天圣道:“田侠士,如此这般,我看我们先赶去衡山与晓轩聚首吧!你无谓的在这徒增伤悲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仪玉道:“天圣道长,您还未回答贫尼呢?您是谁派来的?”
天圣笑道:“大师,果真料事如神,实话告诉您吧,贫道是晓轩派来的。”
仪玉‘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智清掌门已遇害,我已将他埋在华山派的后山上,道长,您要去瞧么?所谓故人相逢,泪水滑落。您看……?”
天圣痛心不已,伤悲地说道:“大师,您所言极是,待我前去,上柱香。上官公子可否与贫道前去呢?”
上官千魂点了点头,跟随天圣后面就向大门里走去了。
踏进大门,天圣见大厅中有几位小尼姑,便上前问其一小尼姑,道;“请问小师父,后山往哪走?”
那小尼姑道;“你是何人,为何问其后山?”
说话间便将其旁的长剑,拔剑出鞘,顿时,一片宁静。
天圣笑着道:“小师父,别动怒,我乃武当派掌门的师弟,天圣道长;前来探望我的故友,华山派掌门智清,听闻他已遇害,我心悲痛不已,还望小师父带路去看望他?”
那小尼姑神色一转,‘哦’了一声便歉意道:“原来是天圣道长,失敬失敬,小尼这厢有礼了。”
天圣道:“贫道祈首了,不知小师父可否带我前往呢?”
小尼姑心想:“看这老头不像是坏人,算了,他不就是来探望智清么?应不会有问题,让他去看一看又何妨呢?”
顺势将剑放回在剑鞘里,淡淡道:“既是如此,那就请道长与我一同前往吧!”
天圣道长说了一句:“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随即三人便去了后山,来到了一坟墓旁,见坟前放有一坛酒,一些野果子,树碑上写着‘华山派掌门智清之墓’,瞧了一会儿,便对那小尼姑道:“麻烦小师父了,我们在此便好,你忙去吧!多谢!”
那小尼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便转身而去。
天圣见那尼姑走了,便将坟前的那一坛酒拿起,又把壶口上的小红塞子扯掉,便大声说道:“哎,智清老弟,真没想到,老天居然让你英年早逝,没见你最后一面,这真是我此生一大遗憾;
不过请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找出杀死你的人,将他给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于我。来,我敬你一杯,老弟,你安息吧!一路走好。”
说话间将尘拂换在左右两边掸了一下,又放在右臂上,左掌里的那坛酒倒在了坟前,似乎倒了一半,又仰头将酒倒入嘴中,酒水像是在下雨一般从天圣的嘴两边滑落。
对天圣而言,只有这样才能消尽心中的伤愁。
将酒喝完后,天圣便把那酒罐子一扔,‘啪’地一声,那酒罐被摔碎得稀里哗啦的。
天圣转向上官千魂悲哀而沮丧地说道:“上官公子,你可知吗?智清掌门乃我一生中的知己,能与他在一起谈论武林,那便是最欢愉的事了。他那远离尘俗、与世无争的胸襟真让人敬佩之及。可冥冥之中早已定数,正因如此,上天才不会如你所愿,且反其道而行之,怪哉怪哉!”
可还未等上官千魂答话,又紧接着长声吟诵道:“朝夕复东雨,西来遇知音。常常俩为伴,遥遥乐无期。故友早逝勿有音,未闻智君怎安心。此来身去魂何意,把酒泪洒腹腔中。哈哈……”
这首是名唤‘故友词’的诗,寄托了天圣的友谊之情,伤心欲绝的心情,天圣吟诵完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上官千魂自上山后并没说一句话,并不是与他们没共同言语可诉,而是在心想:“这幽冥教的手段,阴谋,怎会如此之快,这才不到半月就已经将灵鹫④,华山派,恒山派给解决得差不多了。看来非比寻常啊!”
他感到自己所称霸武林的白日梦,才甚是好笑,就好似于天方夜谭。
不过现在好了,有这么一个巨大的力量,庞大的帮手,称霸武林,又何尝不是囊中之物呢?
上官千魂甚至于想到投奔于幽冥教,好为自己将来统治整个武林埋下伏笔,让自己能够在武林地位中更有精进。
若是凭借自己的一丝之力,恐会不及,甚至不敌现在这般厉害的令晓轩,但有时他真想暗杀令晓轩,可每次将要出手,就被另一件事情搅和了。
与天圣来华山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究竟要不要将这死老头给解决呢?他反复沉默,杀念在心中萌生,此起彼伏,快要炸开了锅一般,可总下不了手。
听到天圣问起,他便随意应了一句:“是的,这老天本就不公平,您也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都已入土,再哭得死去活来又有何意义呢?”
可他表里不一的想着:“自己都要亡命天涯了,还顾及友情,呵呵,真有情义二字可言啊!”
但这次上官千魂也下定了决心,他知若要投教必先欲其事,有把握才能稳操胜卷。
先下手为强,这是武林中最常用的计策,而上官千魂也是先斩后奏,若不这般没教众能臣服与他,那怎在幽冥教中混出名堂呢?
他狠心一想:“看来只能将天圣头颅砍下,才能令幽冥教没有顾虑,如若不然就没别的法子可行了,老头,你这就不能怪我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会为你烧些冥纸,散钱的。”
见天圣在伤痛之际,他将手中长剑拔出,本以为那出鞘之声能够惊扰到天圣,可天圣还是无动于衷,在那‘嗷嗷’大哭,并不知危机已向自己来临。
随着剑身出鞘时的一声‘叮……’,那上官千魂右手握住长剑,随即向天圣的头颅一劈而去,只见那长剑剑身上突起凶光,一剑而下,手起刀落,‘唰……’的一声,天圣的头向后一动。
那长剑直接就将天圣的头砍了下来,‘咚咚咚’地落在地上,脖颈处鲜血直涌,那头颅落下后,身体却在那里一动不动,矗立地站在那坟前,鲜血越涌越厉害,腥味越来越浓。
一见情式不妙,上官千魂惊魂一跳,便伸出右腿往那身体一踢‘蹼’,天圣的身体被这么轻轻一踢,就被踢出五米之外,可上官千魂却为此后退了十余步,这让上官千魂觉得十分之怪异,为何死人还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呢?
不过这点思虑只在上官千魂脑海里反转了一会,他并没多想,顺势欲将其长剑放回剑鞘里,可见剑身上有方才沾到的血渍;左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巾,擦拭了残留在剑身上的血渍,便放回了剑鞘,那柄窄剑虽已恢复原有的面貌,但也无法抹去那杀人的事实。
上官千魂掸了一下身上的尘埃,便一踏地已最熟练的轻功消失在那阴森森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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